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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行,我还得回医院呐。苏花朝见状,只好放她走,叫了司机送她,苏花朝指着霍绥说:“让姐夫送我呗,大晚上的,人司机指不定都睡了。”苏花朝叫霍绥,“阿绥,你送之漫回去呀。”霍绥挑了下眉,起身,拿过车钥匙,送她回去。回去的路上,宋之漫表现的十分安静。等到了南大的寝室楼下,车停稳了,宋之漫仍然没有下车。霍绥扭头,“怎么?”语气冷淡。宋之漫冷笑了一下,扔出一枚重磅□□:“花朝姐大四毕业的时候小产过你知道吧?她的身体很不好,我问她有没有生过什么大病,她说有一年发过一场大烧,昏迷了好久。霍总,你要真喜欢我姐,就好好对她,又是发烧又是小产,搞得她身体很差,现在肚子这么大了,每天喝中药食补,我都替她心疼。”她冷冷清清的指责,一通劈头盖脸的说的霍绥有些措手不及。“小产?”他沉声问。“哈,你还真不知道。”宋之漫又把来龙去脉给说的清清楚楚,末了,瞪了他一眼,打开车门扬长而去。那天霍绥是怎么开车回来的他都已经快要忘了。幸好霍宅是在市郊,车不太多,要不然,他真的不太确定,自己能够理智而又清醒的把车给开回来。车子停在霍宅门外的古树下。熄了火之后,万籁俱寂。他抬头,看到屋子里的灯光都已经暗了,只剩下大门外,一盏灯清冷而又寂静的孤独盛放。霍绥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清冷冷的月光从挡风玻璃外洒了进来,又被后视镜挡了一大半,最后只落在他的鼻尖下方。薄唇微抿,下巴紧绷,精致而又轮廓清晰的脸部线条此刻绷成了一道线。脸半是明亮半是阴暗,那处在阴暗晦涩的空间里的眼,眼神晦涩,神情难分。他整个人都是失魂落魄的。她为自己掉了一个孩子。发烧……什么发烧……霍绥太清楚了,是那次,隋佳蓉做的。他的母亲,让他失去了成为一个爸爸的机会。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倏然收紧,他伸手,搓了搓脸,眼神不知道看些什么,但心里,却有一股不知名的哀恸。他竟然还有过一个孩子。他甚至都没有过因为他的到来而有半分惊喜……那个时候,她应该更伤心吧。霍绥突然哀嚎了一声,张大了嘴,艰难的呼吸。花朝啊。原来我才是这个是世上,让你吃了最多苦的人。·苏花朝的第一胎是个女儿,刚生下来,丑了吧唧的,皱成一团,头吧,扁扁的,跟个长发体似的,眼睛还没睁开,就只剩一道缝。苏花朝的第一反应是:嫌弃。把这个丑八怪给我拿开!霍绥倒是喜欢的紧,每天都爱不释手的。这算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霍绥也没什么想法,就是想着,要把她宠的无忧无虑、飞扬跋扈。他也没什么能给她的。他所有的爱都给了苏花朝,除此之外其他所有,都是给他们的孩子的。取名字的时候倒是犯了难。霍孟勉给孩子取了个名字,说叫霍迩,说这是他和苏启正商量出来的结果,俩老头子现在玩的可好了,每天一起下棋,还一起逛街给孩子买衣服,有天,苏花朝和霍绥散步回来,看到俩老头一人拿着一杯奶茶。搞得和情侣似的。霍绥对这个名字没什么意见,但苏花朝却不喜欢,“真难听。”她说。霍绥好气又好笑:“那你喜欢什么?”她拿了一本百花图鉴大全,翻开一页,指着上面的说,“霍朝颜,好听吧。”霍绥无奈,“你就寻思着哪个好听叫哪个是吧?”“对啊。”苏花朝语气平淡,“女孩子嘛,名字好听是关键。”“那老祖宗留下来的理你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了?”苏花朝:“那你就说叫哪个名字,二选一。”霍绥沉默了会儿,干脆利落道:“朝颜。”苏花朝笑了,那双桃花眼在阳光之下飞扬翩跹,像是百花丛中翩翩起舞的蝴蝶,美的令他痴醉一生。朝颜花,是牵牛花的别称。苏花朝并非是一时起意,她希望她的女儿,以后能是最平淡的星辰,也是最美丽的海上繁花。·孩子满月的时候,家里办了酒席,热热闹闹的。陈清月带着她的第四任丈夫,再加上在场的第一、二任,见面的时候,倒是没有一点的尴尬,苏花朝佩服道:“你说我妈怎么就这么有本事呢?要不我去问问她,看看有什么诀窍?”“你敢。”霍绥阴测测道。苏花朝闻言,瞪了他一眼,“我有什么不敢的。”霍绥:“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还想要什么诀窍?”不就是驯服男人的窍门吗?可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还要驯服我做什么?苏花朝心里美滋滋的。她数了数人,发现隋佳蓉没来,问霍绥:“你妈怎么不过来?”“她过来干什么?”霍绥语气冷淡,怀里抱着朝颜,认真的哄着她。苏花朝:“好歹是她孙女的满月呀。”霍绥说:“我们的孩子和她无关。”苏花朝眨了眨眼。霍绥叫人把孩子给抱走,他伸手,搭在苏花朝的肩上,一字一句认真道:“花朝,从此以后我们的生活,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你要记住。”苏花朝似乎知道了些什么,但最后,千言万语只归结为一个:“好。”那天的满月酒,小朝颜跟葡萄似的眼睛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小小的嘴巴,光滑细嫩的皮肤,所有人都说,像苏花朝,长大又是个美人胚子。苏花朝笑,说她像阿绥。为什么啊。因为我从一开始真的不喜欢她呀,可后来,又很喜欢、很喜欢她了。和我对你的感情,一模一样。嗤——霍绥说:“我比你要好一点。”嗯?我很爱、很爱你,比爱她还要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