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方厥阴拒绝竞技场了!怎么办!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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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曲狂暴兴致勃勃跑去方厥阴家,想继续约刚认识的好兄弟竞技,却被方厥阴制止了。 “我觉得李剑飞今天打不了。”方厥阴正在慢条斯理地修指甲。 “怎么的呢?”曲狂暴觉得很遗憾。 “要不你去九寨沟一号房找找看。”修完了指甲,方厥阴开始梳头。 曲狂暴十分想竞技,于是真的有在认真考虑上门拜访:“剑纯兄弟深藏不露啊,还住豪宅!” “确实深藏不露,比如其实他是豪门阔太。” “?” 曲狂暴对李剑飞的背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方厥阴在曲狂暴的拜托下,带他去了九寨沟。 方厥阴去沙洲给小树苗浇水,曲狂暴去门口正想敲门。 “唐千机你给我出去!大清早的你画个美人图而已,道长遍地都是,你非画李剑飞干什么!” 曲狂暴就看到面前的门被打开,昨天拎走李剑飞的那个炮哥一脚把另一个炮哥踹了出来。 “诶!你听我说啊!”唐千机捂着腰,龇牙咧嘴地辩解:“画的好看多给钱!我真的很需要那两锭金子!” “……”唐百里不知道这个败家玩意儿又嚯嚯什么了,怎么会这么缺钱。 “哟,唐千机,又挨打呢?”方厥阴浇完水,放下水桶拍拍手也过来了。 “嗯?方厥阴和……那个毒经?”唐百里觉得真是稀奇,大清早门口这么热闹。 “唐门兄弟,你好,我叫曲狂暴,你怎么在剑纯兄弟家?”曲狂暴诚心诚意地问。 “这也是我家。”唐百里大发慈悲地告诉了他。 “哦!”曲狂暴后知后觉:“啊?” “笨蛋毒经,人两口子。”唐千机在一旁插嘴。 “哦,那剑纯兄弟呢?” “昨天晚上跟我切磋一整夜,打累了。” “原来如此,剑纯兄弟真是潜心钻研,令人动容啊。” 唐千机神情复杂地看着方厥阴,好像在说:“你在哪里捡的呆瓜毒经……” 方厥阴坦然回视:“谁还没捡过一个呆瓜?” 说归说,唐百里还是放他们进门了。 曲狂暴对竞技比较执着:“那剑纯兄弟什么时候有空啊?” 唐百里把唐千机揪过来:“剑纯兄弟没空,但田螺兄弟有。” 曲狂暴一想,剑纯兄弟的兄弟一定有说法,于是点头:“那田螺兄弟,竞技吗?” 唐千机:“我不……” 唐百里捂住唐千机的嘴:“他打。” 曲狂暴:“什么时候有空?” 唐千机挣扎出来:“我没……” 唐百里再次摁住唐千机:“随时。” 曲狂暴:“那走吧!” 方厥阴同情地看了唐千机一眼:“还在试图反抗呢?” 唐千机表示,反抗成不成不要紧,态度一定要保持,他必不可能屈服。 曲狂暴倒是无所谓,他什么都敢打,毒螺对他来说简直是常规配置。 曲狂暴排竞技场有点子玄学在的,比如碰到铁血外功队的可能性有八成。 于是一下午又被几乎所有的外功锤了,其中点名叽凌出场率最高。 “看到了吗,我这赛季为什么会接受各种稀奇古怪的配置?因为我只是个毒经,我没得选。”曲狂暴再一次被叽凌甩飞,爬起来擦擦脸上的灰说道。 “多亏了你,我这赛季也打了一堆想都没想过的配置。”方厥阴如是说。 “你们好像经历了很多?”唐千机给曲狂暴脚下埋了蛋,顺口一问。 “你唠这个我就不困了。”曲狂暴切天蛛把奶秀抓回来,“蝎子蛰,封轻功。” “展开说说呢?”凌雪回来救奶,唐千机立马引爆曲狂暴脚下埋的蛋:“繁音结束可以抓。” 方厥阴非常无语:“面对叽凌你俩是不是太悠闲了点?” “晕了,蟾啸。”曲狂暴给自己续了最后一个灵蛊,“那天招募了个策毒,一把就把我们整自闭了。” “哦哦然后呢?”唐千机切重弩开鬼斧,“这奶秀必秒!” “我也要被秒啦!”曲狂暴给奶补了个百足,在叽凌暴打下安详去世。 方厥阴看着自己cd的春泥和折页,长长地叹了口气。 奶秀确实也无了。但唐千机鬼斧结束,叽凌立刻转火他,险些直接一甩一劈把他送走。 唐千机极限隐身:“这不科学!我还满血!” 方厥阴后撤缓技能,答到:“科学的,你好歹还有机会隐身,曲狂暴都已经蒸发了。” “你撤回,我听不得这个话。”曲狂暴躺在地上觉得地板好凉。 唐千机被方厥阴抬着血,终于把藏剑也轰没了,对面凌雪果断退出。 “哎,又要去买新衣服了。”曲狂暴看着自己才买回来没穿几天的毒盒子,已经有点破破烂烂,觉得rou疼。 “毒经打竞技场就这么上头?”唐千机不理解。 “你不懂,我有我的追求。”曲狂暴挥挥手里的笛子,“就像我和方厥阴,他星楼来我迷心,然后他从对面的暴打里活下来,我就会有一种拯救苍生的成就感。” “……”方厥阴无语,这种暴打他明明也不是一定要挨的吧! 曲狂暴嘴狂和他坦然接受被各种姿势秒掉的现实并不冲突。 毕竟他只是个毒经,cao作到位,技能交完,再挨打曲云也救不了他。 在曲狂暴身上,春泥是纸糊的,折页是透支的,他自己的玄水是救不了命的。 深刻认识到这一点之后,方厥阴就懂曲狂暴为什么总是一身砍仔奇xue了。面对外功猛男,大多数时间保命也没用,搏一搏没准还能出奇制胜。 用曲狂暴的话说就是:“散排多了,输出和命总要放弃一个,要输出不一定有命,但要命就一定没输出。那当然打伤害比较爽。” 方厥阴觉得这小子的逻辑还真是异于常人,有趣。 打完一下午的竞技场,方厥阴觉得自己再多奶曲狂暴一阵子的话,胳膊肌rou都会因为反复提笔变得壮实,那好多衣服就不能穿了! 于是方厥阴问曲狂暴:“你除了竞技场就没有别的活动了?” 曲狂暴看着方厥阴,好像他这个问题很奇怪:“怎么会?我会打战场首胜,会打绝境周常,偶尔也去打打十人本陪亲友黑铁,顺便捡捡首饰附魔。” 方厥阴一听,这不还是随便混吗?除了竞技场,这人根本毫无乐趣。 “你信念感还蛮足的。”方厥阴说。 “我最开始是奶毒,后来才转的毒经。确实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击垮我了。”曲狂暴诚恳道。 方厥阴欲言又止。 曲狂暴屡败屡战,总在试图顶开下水道盖子的精神还是十分可贵的。 也幸好方厥阴原本就挺能竞技的,虽然奶得辛苦一点,但他还能抗压。至少不会像唐百里一样,打一晚上得缓好几天。 ·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高强度竞技几个月之后的某一天。 方厥阴一早起床,洗漱完毕后,打算今天穿旗袍。 这件旗袍他一直很喜欢,因为是定制的,从衣领到袖口到腰身再到衣摆,全都是材料精良手工雕琢。 可今天方厥阴崩溃地发现,胳膊有点勒。 虽然极其不明显,但方厥阴忍不了。 这几个月,曲狂暴已经完全把方厥阴当成了自己竞技的一部分,春泥毫针折页听风可都是被他算在技能循环里的。 所以他几乎没事都会去方厥阴家找他,竞技要找,不竞技也要去玩。 那可是男神音奶花诶!初心!梦想!就要和他玩! 所以曲狂暴敲门进屋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个还穿着真丝睡衣,坐在梳妆台前失魂落魄的方厥阴。 曲狂暴心里警铃大作。 那可是方厥阴诶!在竞技场什么风风雨雨没经历过?打得再痛苦他都处变不惊,现在怎么会露出这样脆弱的表情! 于是曲狂暴小心翼翼地靠近,试图从方厥阴的神色中看出点什么。 “曲狂暴。”方厥阴从镜子里看到了狗狗祟祟靠近的曲狂暴。 “我在!”曲狂暴原地立正。 “近期不要叫我打竞技场了。”方厥阴神色恹恹的,语气也低落。 曲狂暴心想:果然是出事了,这怎么行! “方厥阴你怎么了?”曲狂暴很担忧。是真心实意的担忧,得是多严重的事情才能让方厥阴都变了脸色呀! “……”方厥阴似乎在考虑要怎么说。 “你是出什么事了对不对?”曲狂暴蹲在梳妆台旁边,看着方厥阴不挪眼。 “哎……”方厥阴长叹一口气,斟酌再三,撩起了自己的衣袖。 “?”曲狂暴直直看着这段白瓷般细腻的胳膊,心想:这……斯哈……不对,我在想什么?斯哈…… “变壮了。”方厥阴微微用力屈了屈手肘,原本细腻柔和白皙修匀的胳膊就显出了肌rou线条。 方厥阴的身材,就像一座数据库,每一个部位都是他精雕细琢维持着完美比例的。 所以此时此刻,他说自己胳膊变壮了,其实只有一点点,在曲狂暴眼里仍然是非常好看的。 “啊?壮吗?”曲狂暴是个诚实的人,觉得疑惑于是就问了。 “壮。”方厥阴看了曲狂暴一眼,又看向放在一旁的旗袍:“我最喜欢的衣服,袖口紧了。” “这也行?!”曲狂暴表示不能理解,什么衣服稍微壮一点点都不行?那还不兴人长点rou吗? “在恢复之前我都不想打竞技场了。”方厥阴看着自己穿不下旗袍的二头肌,甚至觉得其他的裙子穿着也变得不好看了。世界坍塌。 “那,那怎么办啊!”曲狂暴很急,非常急。他已经习惯了方厥阴奶他的时候那种从容不迫。和方厥阴你星楼来我迷心,我献祭来你春泥的感觉令他着迷。 “凉拌。”方厥阴放下衣袖,开始梳头。 这下曲狂暴也失魂落魄地坐在一旁,看着方厥阴思考人生。 向来不会被击垮的曲狂暴,因为方厥阴拒绝竞技场,终于有点绷不住了。 方厥阴在梳头,但他那一头暗金色的长发,今天的发型好像和平常不一样。 没有端方的发髻,也没有惯用的珠钗。他只是把头顶秀发梳向脑后,汇成一绺绑上发带,再扣上镂空的黑金发冠。 额前扎不住的碎发沿着发丝纹理向后定型。 露出额头的方厥阴,眉骨线条干净利落,凤目眼尾狭长,微微上挑,抬眼时如同万千星辰汇于眼底,深邃又沉谧,真真是个贵公子。 方厥阴打量了镜子里的自己许久,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一样,把旗袍仔细地包起来,放回了衣柜。然后他从衣柜边缘拿出了一套黑底暗紫点缀的……男装。 黑色素纹里衣套上修身外衣,外加泛着暗紫色的薄纱,腰身被墨色腰带束得劲瘦却不柔弱,斯文贵气正正好。 方厥阴绑好袖口,又摘了耳环,卸了美甲,摇身一变,好一个风流倜傥的墨客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