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请进来投票
“技能【我的意志】（lv5）熟练度满，升级为【无形cao纵】（lv6）。” 出了一口恶气（其实并没有）之后，哈利总算能好好观察四周了。 卢修斯的名字是浅红的，当然。系统之前告诉过他，德拉科的父亲是食死徒。眼前这个卢修斯，不是他的父亲，就是他的叔伯，有这个立场是很正常的。 而现在刚刚被分配到斯莱特林，落座于他左边的西弗勒斯·斯内普，顶着一个白色的名字，也是很正常的。 不正常的是其他同学。 哈利一个个看过去，确认他们的名字多少都带点红之后，终于忍无可忍地打开了【问题反馈】界面。 【宿主】在？我好像进了贼窝。 【系统】你太损了，宿主，这顶多算敌对阵营。 【宿主】敌对阵营的大本营？ 【系统】敌对阵营的预备役。 【宿主】有什么区别？他们不会针对我吧？我在这儿只是个平凡的小巫师啊！ 【系统】是的，一个来自孤儿院的、刚给格兰芬多同伴热烈鼓掌的平凡小巫师，完全看不出可以排挤欺负的点呢。 【宿主】系统，请停止你的阴阳怪气行为！ 【系统】抱歉，这种行为令我十分舒适，我不会停的。而且你现在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不是吗？ 【宿主】有点想法了，但我想听听你的方案。 【系统】当然可以，不过这是另外的价格。 【宿主】我怀疑你在滥用职权。 【系统】如果我在现实中这么说，那才是滥用职权，现在可是加训时间。而且，你不想来点主线任务吗？ 【宿主】梦中的主线任务？有意思，那么，出价吧。 “【随机任务】与魔杖和谐相处（0/1）（倒计时3:59:41） 今天内把瑞尔佩特拿在手上。 任务奖励：主线任务选择权＊1” “……你疯了吗？把瑞尔佩特拿出来？”哈利说，“他会把霍格沃茨整个儿炸了的！” “霍格沃茨比你想象中经炸，”系统说，“你当然可以一直使用技能【无形cao纵】，但这样使用的魔力容易不受控制。我违规地告诉你一下，这一技能的最终形态是【言出法随】，一个lv12的强大技能，能让你心念一动就施出咒语，这意味着你以后连说话与思考都得小心翼翼，免得到处咒死人。宿主，瑞尔佩特是你的魔杖，他有协助你安抚魔力的义务，你该与他多多沟通。” 哈利几乎要被说服了，但他想想瑞尔佩特的疯样，又不确定起来。 事情是这样的，在出了局部石化咒那档子事儿之后，哈利严正告诫了他，不许在学校外面施咒语——当然，系统目前还没在梦境世界建魔法部，但说不定哪一天就要建了，他可不想在梦里接受官僚主义的熏陶。 瑞尔佩特当然是有些不满的，但哈利告诉他还有一个月就能去学校，他就忍了一段时间。 问题出现在开学前夕，瑞尔佩特想到可以不再拘束了，快乐地把哈利房里的蜘蛛都找了出来，串成了一条项链，在他面前快乐地显摆，然后逐个把它们咒死了。 哈利看着那条“项链”，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说实话：“瑞尔佩特，其实就算到了学校，你也不能施那些会伤害他人的咒语。” 瑞尔佩特一下僵住了。 毫无预兆地，屋里刮起了一阵龙卷风。哈利反应极快，马上把上学要带的东西都装进了背包，然后眼睁睁看着整家孤儿院被风暴撕碎。 系统最终重启了梦境世界，顺手把瑞尔佩特关进了哈利的行李箱里，还动用了一些哈利不知道的方法，让他陷入了沉睡。 也是经过这一晚，哈利才真切地意识到——这是个梦，一个可以让他为所欲为的梦。 但是要他亲手把瑞尔佩特放出来？那不是百分百要重启的吗？ “就算要重启，也是我担责任，”系统说，“你没有任何损失，试一试如何？” “试试就逝世。”哈利说。 “逝世就重启。”系统立刻接话。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坐他旁边的斯内普突然说，“但是麻烦你把目光撇到别的地方去。” “哦哦哦，抱歉。”哈利这才意识到自己把斯内普的脸当做了动态壁纸，立刻移开了目光。 美色误人啊！一不小心就盯着不放了。哈利在心中叹息。 “跟八百年没见过美人似的。”系统评价。 “是你的UI做得不够美，”哈利狡辩道，“我不得不找美人来点缀。” “什么？我不够美？”系统发出了受到侮辱的声音，“你等等！” 哈利还以为它要给他来一个从天而降的掌法，谁想到几秒后，一个新的界面哗啦啦打开，里面全是各种设计独特的皮肤。 “我不够美是吧？”系统说，“选一个你觉得美的，我立马换上！” 哈利都惊了，这是怎样一个没脾气的系统啊！他不存在的良心又在隐隐作痛了。 “其实不用换，我刚刚那是乱讲的，你现在就挺好看，”哈利老老实实地说。 “少废话！”系统显然不信，“快选！” 这年头说实话都没人信。哈利只好仔细看了看这些皮肤，选了个赛博朋克风格的。 系统满意了。哈利则接着苦思瑞尔佩特的事。 “好吧，难度确实高了点，”系统说，“这样吧，我构建一个临时通道，供你与瑞尔佩特远程通信。” 哈利怀疑瑞尔佩特根本不会打字，但他至少不能远程喷火星，所以哈利并没有反对。 结果对话页面刚打开，瑞尔佩特就用各种符号，给他喷了一堆很有画面感的火星。（例：°＊:.☆（￣▽￣）/＊.°★＊ 。） 【乔拉斯】好吧，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 【瑞尔佩特】【小火星.jpg 【乔拉斯】虽然很不想这么说，可是瑞尔佩特，我需要的是一根魔杖，而不是一个暴躁的虐待狂朋友。 【瑞尔佩特】【大火星.jpg 【乔拉斯】我也知道单方面索取是很无耻的，所以我想问问你，你需要一个什么样的我？ 对面没有回应。 【乔拉斯】瑞尔佩特？ 【乔拉斯】你掉线了吗？ 【乔拉斯】等等我找找网管。 哈利猛戳系统。 “他没掉，他在思考！”系统连忙说。 “你真的不能把目光挪开吗？”斯内普冷冰冰地问。 “抱歉抱歉，你太好看了，我一时忍不住，真是太抱歉了。”哈利语气轻佻地说着，又一次移开目光。 斯内普的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红。他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这回是你选的UI。”系统陈述。 “啊啊，我知道，是我想看美人，是我！”哈利自暴自弃地说。 这时，瑞尔佩特发来了消息。 【瑞尔佩特】我需要…… 【瑞尔佩特】我想要…… 【乔拉斯】嗯？ 对面又没了声息。 “我看悬。”哈利评价。 “我倒觉得卓有成效。”系统说。 分院仪式已经结束，校长位上那个面目模糊的人——哈利对此表示理解，毕竟模拟出一个邓布利多？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所以面目模糊就面目模糊吧——表示大家可以吃东西了。 哈利给自己弄了一份牛排，随便吃了一口，确定两个学院的食物都是一个口味，且长达20年不变，就没了进食的欲望。 “你好，我是乔拉斯·马基坤德，”哈利闲得无聊，就和斯内普搭起话来，“来自一家普通的麻瓜孤儿院，在接到猫头鹰的信之前完——全——不知道跟魔法有关的事。刚刚也是，我跟分院帽说我是麻瓜种，它非不信，所以我就被分来这里啦。哎，真是完全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说着，他随意敲了敲杯子，原本空空如也的杯子里立刻冒出了橙汁。 假。 坐在他们周围的小巫师不约而同地想。 太假了。 并且假得不加掩饰。 斯内普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他的眉头稍稍皱起，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上了这样一个人物。“西弗勒斯·斯内普。”他简单地说，“混血。” “哦，还要介绍血统啊，我麻瓜来的，百分百纯麻瓜种。你喜欢喝橙汁吗？霍格沃茨的橙汁不错。”哈利立刻说，同时也敲了敲斯内普的杯子，给他斟满了橙汁。 你骗人也要骗得走心一点好吗？斯内普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张了张嘴，又感觉没什么好说的，把嘴闭上了。 这时瑞尔佩特也发来了信息，哈利也就不再和斯内普尬聊——说实在的和这孩子聊天是真的难——转回了头。 【瑞尔佩特】我想要…… 【瑞尔佩特】我想要你尊重我。 哈利思考了片刻。 【乔拉斯】那么我改叫你瑞尔？ 【瑞尔】不是这种尊重！！！ 【系统】手快了，稍等，我改回来。你们继续。 【乔拉斯】那是哪一种？你能说得清楚一点吗？这个概念太笼统了。 过了一小会儿。 【瑞尔佩特】当我被握在你手中时，我会是你的死士，你的剑，绝不忤逆你；但当我被闲置时，我希望可以借用你的魔力，施出我想施的咒语。 哈利：懂了，这就把魔杖焊在手上。 【瑞尔佩特】而且你每天拿魔杖的时间不能超过20小时！ 啊，真可惜，这孩子太警觉了。 【乔拉斯】让我们给“你想施的咒语”固定一个范围吧。 【瑞尔佩特】除非你有生命危险，否则我不会施黑魔法，或者伤害任何生物的咒语，这样可以吗？ 听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 【乔拉斯】可以，不过我要这个口头协约的最终解释权。 【瑞尔佩特】那你不是随时可以改吗！ 【乔拉斯】不，我只是想要你提及概念的范围划定权。我不会改的。 【瑞尔佩特】那么我要你这句承诺的最终解释权！ 【乔拉斯】成交。 二人（？）谈妥之后，宴会也到了尾声。哈利规规矩矩地跟着卢修斯，被带到了斯莱特林的地盘。 “‘蛇蛋’，”卢修斯说，“这是我们这一学期的口令，我只说一次，希望你们都有脑子记住，尤其是——”他突然一挥魔杖，走在队伍最后的小巫师猛然惊醒，“——你，走路的时候不要睡觉！” 他们回了各自的寝室。哈利发现，虽然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一样都是五人间，但这里每人都有一个被施了内容扩大咒的衣柜。他松了一口气，他背包里还有个【巫师界普通规格衣着100套】＊1呢，格兰芬多寝室的小衣柜可放不下这个。 他直接把那些衣服拿了出来，一堆花里胡哨珠光宝气的长袍就分门别类地出现在了衣柜里，并放出了奇异的光彩。哈利下意识关上柜门，一边向注意力被吸引过来的室友说：“哈哈，麻瓜那边就流行这种会放荧光的东西，哈哈哈。”一边猛戳系统。 【系统】我的老腰！您又有什么事啊？ 【宿主】你没看见吗？那些都是些什么啊？这叫普通规格？我在对角巷怎么就没见到穿这些的？ 系统沉默了片刻。 【系统】我想可能是我们对“普通”的理解不一样。 【宿主】哦，那你觉得什么是普通？ 【系统】在美国，有3％的人占据了全国97％的财富。众所周知3％＋97％=100％，所以我取了他们之间的平均值，当做普通。 好一个众所周知！这段话槽点已经太多了，哈利想要回复，又感觉无力吐槽，只好缓缓打出： 【宿主】可以，很牛批。 虽然那100件长袍都过于富贵了，但哈利本身有两套廉价校服，还有一身崭新的麻瓜衣服，加起来就是三套服饰，对一个直男来说，已经可以穿个一年半载了，因此他并不担心。 将衣服的事放下后，他十分慎重地打开了行李箱，在课本与坩埚之间找到一个细长的盒子，打开盒子，是一个更小的细长盒子，再打开，才看见一根平平无奇的魔杖，安静乖巧地躺在里面。 哈利背后响起了三个失望的叹气声。他立刻回头，见到室友们都在专心地整理东西，但斯内普嘲讽的一笑无疑将其他三个室友暴露了。 你们这么八卦真的好吗？ 哈利又转回头，握住瑞尔佩特，把他拿了出来。起初，事情是非常顺利的，但从他将魔杖举到腰间起，我们就必须得用慢镜头，来讲述这发生在须臾之间的故事了。 他拿着魔杖，慢慢直起身，手臂自然举至腰间。突然，原本安安分分的瑞尔佩特突兀地一抖，恰好抖到了哈利手上的某根筋上。他的手一麻，下意识松开了魔杖。而瑞尔佩特在离手的一刹那，从杖尖喷出了一朵玫瑰，再借反推力，回到哈利的手上，被下意识握住。 这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因此，在哈利的室友眼中，他只是从行李箱里拿出魔杖，然后若无其事地挥动魔杖，将一朵红玫瑰送到了他的邻床——西弗勒斯·斯内普怀里。 斯内普：……？ 哈利：………………艹！ 瑞尔佩特没有违背约定，他的确是在魔杖离手时才发射咒语，而且咒语完全无害，没有伤到任何人。 受伤的，只可能是哈利的脸面。 但是哈利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吗？他不会！ “晚安，小美人。好花饰好梦。”哈利毫不犹豫地给斯内普飞了个吻，然后转身就进了浴室，将一个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人设牢牢立住了。 —————————————— 浴室里，哈利在花洒下冲澡，瑞尔佩特则被随便地丢在地上。他多次试图向哈利喷射火花，但每次都被哈利调整花洒浇灭了，还被水流冲得离排水口越来越近。 在离排水口只剩10cm的时候，他彻底安分了。 “一开始，我拿你当同伴，你不乐意，你说你要我的尊重，”哈利冷笑，关掉花洒，把他拿起来，整个洗了一遍，“好，我给了你尊重，和你谈了约定，结果你转身就开始钻漏洞。同伴你不当，合作伙伴你不做，你到底想做什么？” 瑞尔佩特又喷出两颗火星，哈利立刻将他浸入洗手池的积水中，过了半分钟才拿出来：“冷静下来了吗？” 小小的魔杖安静如鸡。 “很好，”哈利又将他洗了一遍，“系统，再开个临时通道，我要和他好好聊聊。” 系统立刻照做了，但是瑞尔佩特没有反应，他一声不吭。 【乔拉斯】说话。 【乔拉斯】你想要什么，告诉我。 【乔拉斯】如果你不告诉我，我不会知道。 过了很久。 【瑞尔佩特】我……不知道。 【瑞尔佩特】我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哈利此时已经擦干身子，换上了睡衣。 【乔拉斯】那么我就给你时间考虑。 【乔拉斯】三天之内，如果你考虑清楚了，就对我施一个清理一新。 【乔拉斯】这三天，我不会用你。 消息发送完，哈利让系统关闭临时通道，走出了浴室。 那朵玫瑰被放在他的床上，表示了十足的拒绝。哈利也不在意，随手将它丢进垃圾桶，然后就上了床，放下床帘。 系统总感觉有哪里不对，但宿主的确将魔杖拿出来过了，任务目标已经达成。 所以他开始派发任务奖励。 “【随机任务】与魔杖和谐相处（1/1）已完成！奖励结算中……” 一个页面唰啦一下展开，乍一眼看像是两棵树，但仔细一看，是两条路。 一条标着“曲意逢迎”，大概就是接触食死徒，加入伏地魔阵营，然后在成为高层之后反水，走二五仔路线。 另一条标着“针锋相对”，团结一切反伏地魔的人，建立新组织，直接与食死徒打擂台，走相爱相杀路线。 对此，哈利只是匆匆扫了一眼，因为他早就知道自己会怎么做了。他毫不犹豫地举起手，选择了其中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