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洋花】狐狸精(原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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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户洋平side: 得知樱木花道和宫城良太正在交往后,水户洋平缓了好一阵子。 倒不是惊讶樱木花道也会喜欢同性,他二人搞的是地下恋,而作为花道最知心的朋友、最仗义的兄弟、暧昧的对象,水户洋平居然被蒙在鼓里,整整快两个月。 案发时间点是樱木花道归队后,樱木军团也挑了个日子准备给他来个惊喜突击。这天主角打球去了,水户洋平有他家钥匙,军团在他家紧锣密鼓准备了一天,樱木花道旋开门把手的时候,纷飞的彩带随着几声巨响落到他的头上,还有他身后的人的头上,活像婚礼上接受祝福的一对新人。满脸茫然的主角嘴唇还肿着,宫城良太拍掉彩带从身后站到身前,军团目瞪口呆,他等了半天没等到一个人提问,忍无可忍:“是的,我们交往了。” 水户洋平面无表情:“没人问你。” 宫城良太挑起眉毛:“但我很想说。” 其余几人反应过来,七手八脚按住暴走蓄力的水户洋平坐到地上,看着花道问什么时候开始的,想必不会太久,这小子向来藏不住事,一般来说从开始暗恋那刻就要自以为隐蔽实际大张旗鼓地开始行动,这也是军团每次都能在他表白失败时给予情绪价值(虽然是反面作用)的原因。 樱木花道坐下,抱住人太多而无处安放的长腿,面上是掩藏不住的笑意和心虚:“上个月。” 宫城良太纠正道:“上上个月。” “是上上个月中,我当时不是说要回去想想嘛!?” 水户洋平嗤笑一声:“你让让花道怎么了?” 几人默不作声瞟向他仨,樱木花道抓了抓头发,总觉得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关键是我也没想到竟然能憋住,”琢磨用词的间隙,宫城良太把军团买的糖剥掉包装纸塞进到他嘴里,水户洋平呵呵一笑,这是他的活,樱木花道包着几颗糖的腮帮鼓得像个仓鼠,说话也含糊不清,“你们几个知道了肯定会大惊小怪的要笑我,再说现在告诉你们也不晚嘛,其他人还不知道哦!” “要继续保密吗?” “不用,”宫城良太接过话,气势和身高上他与水户洋平旗鼓相当,又微微挺直背让对方仰视自己,补充,“本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都是花道太害羞了。” “哦。”水户洋平应了一声,没有继续询问。他转头指了指铺好的几床被子,“我们在给花道庆祝来着,晚上都在这儿过夜也挤不下,前辈你就先回去吧,别让家里人担心。” 一提到家人,樱木花道连连点头赞同:“是啊是啊,洋平说的有道理,良良你还是赶紧回家吧。” 临走前宫城良太睨了靠在墙边的水户洋平一眼:“行,明天见。” 正值寒假,水户洋平又找了家饮品店做收银的活,可能是味道一般,天气又冷,所以客流量也就一般,老板时不时到店里逮摸鱼的员工说是视察工作,害得他也没法提前跑。冬季天黑得早,结束无聊重复的工作时天色已经暗沉下来了,他要去找点有趣的事,学校没几个人,水户洋平远远望见体育馆里头还亮堂堂的,他眼尖发现篮球部刚散去不久,好友与前辈宫城良太勾肩搭背,是落在最后的两个。 “良亲,谢谢你帮我值日啦,也不知道流川躲哪儿去了,明明排了他的班,不过本天才一个人也能轻轻松松完成,根本用不着他!”樱木花道大声抱怨,“臭狐狸,懒狐狸,狡猾狐狸!” 宫城良太笑了笑,走到门口时右手下滑一把抓住他的手,十分不怀好意:“花道,在我面前怎么能一直把别人挂在嘴上呢?” 樱木花道顿时满脸涨红,做贼心虚似的用余光来回扫,视线落在十指相扣的双手上时左手又紧了紧,整个人讷讷的:“哦,好,好吧。” 两个人慢慢吞吞地迈过门槛,磨磨蹭蹭地锁门,不远处的水户洋平在手心里哈出一口热气,花道做事向来主打一个随心所欲,加上稍显急躁的性格,一般人实在很难想象到他谈起恋爱时竟是这般含蓄龟速。宫城良太从挎包里掏出条围巾胡乱套在他的寸头上,樱木花道怪叫一声伸手去掀盖住视线的布料,被对方牵住突兀地在空旷的校园里跑了几步又慢下来,回头看他一眼,对他的抱怨进行安抚:“有我在呢,不会摔的,安啦。” 水户洋平跟在他俩身后大概五六步的距离,宫城良太刚刚回头看了他一眼,只一眼又收回,樱木花道终于理好了造型,宫城良太再靠近一些,仰头拨了拨被压顺溜的额发,不在意被什么人看见疑心是否他们过于亲密。 也许他在提醒水户洋平,但洋平想的是花道又有一段时间没理发了。曾经每天牺牲两人至少一小时睡眠时间来打理的红色长发在六月的雨夜被好友全权委托给他主理,狭小的浴室是手术室,锉磨过的剪刀是手术刀,好朋友水户洋平是主任医生。 “花道,真的要剪吗?”他对那头发也有爱屋及乌的感情,努力不让语气显出失望和遗憾,“留长很不容易的,以后也做不了可……帅气的发型了。” “我非剪不可。”樱木花道握紧拳头摆出超人的姿势,“洋平你下不了手吗?剃光需要什么有技术含量的cao作吗?” “只是觉得稍微有点可惜。” 水户洋平比划半天,迟迟下不了手,他最近很忙,要打工赚钱去看他校主场的比赛,还要去篮球部围观好友被训得红脸跳脚,有时他忙不过来,会在体育馆门外等着晴子和她的朋友们放学到来后再去忙店里的事。 樱木花道仰起头看他,问:“可惜什么?” 水户洋平想了想没找到合适的词句回答,对方一拍手先有了答案:“洋平,你是不是想再做一次那个!” “哎?” 樱木花道转过身,雨声如同不知疲倦的白虎不停,水户洋平的手穿过他湿漉漉的长发,成缕散开像浸满血的绳索,花道三两下扒开裤子拉链,小心翼翼地张开嘴含住头部,用湿软的舌尖轻轻舔舐,水户洋平突然按住他的头凶狠抽插得喉咙酸胀,急得他在对方大腿上掐了一把。 水户洋平环住他的背,将脑袋套进圈里:“花道,我真喜欢你的头发。” “那天才大发慈悲允许你再摸摸吧,毕竟马上就没了。”咽不下的jingye随着yinjing抽离从嘴角流出,花道拿手背擦去下巴上糊得乱七八糟的东西,继而把体重完全压在他腿上,“洋平,洋平,”他热切地呼唤,“亲亲……” 花道,你哭了。水户洋平扬起头蹭得鼻梁嘴巴也湿漉漉的,脖子上的绳结收紧。 这是之前的! 他踢倒脚踩的椅子,亲吻好友的侧脸,握住两人的yinjing。 缓过神时樱木花道已经拿起了剪子咔嚓几声,就像亲手撕掉创口贴,讲究的无非三个字:快、狠、准。回到学校后,光头樱木花道被笑了一周,水户洋平来看他训练时,他的脸上还飘着红晕,他很羞,却并不生气,更不后悔。因为樱木花道有了觉悟,他知道自己是被期待的,水户洋平为他感到高兴。樱木花道在这之前还说:我好像喜欢上篮球了,洋平你们也去找找自己想做的事吧。 水户洋平听到这话有些不知作何感想,他俩相识于穿开裆裤的年纪,打打闹闹地一起长大,从小就是豆芽菜一根的水户洋平站在他身边,看亲朋好友都鸡母带崽似的爱他护他,能吃能睡能跑能跳的花道嗖一下窜到一米八几;看历来的各任老师都不敢惹他,对上课睡觉的樱木花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他半个月写一封情书,一周表一次白,被拒绝后在天台上流着泪往嘴里塞糖果蚕豆巧克力。现在这小子顶着个光头就一下精神得不像话了,看来有目标真的是很好的一件事。水户洋平对此回复了两句话,第一句是我知道了,第二句是以后我帮你剪头发。 话是这样说,但一直没什么机缘。 他出声叫了一句“花道”便快步上前,樱木花道果然停下脚步回头,放在身边人身上的注意力转移了大半:“洋平你什么时候来的,今天不用打工吗?” 他没有回答,自顾自走近二人,蓦地手钻进樱木花道里头那件卫衣贴着皮肤取暖,对方惊叫一声后立即松开男友的手,扑腾着把冰块扯出来。眼见宫城良太神色不悦,水户洋平笑起来,被花道抓住两只手,挨了个不轻不重的头槌。 “原本是想来接你的,”被槌过的地方隐隐发热,他捏了捏花道的掌心,热乎乎的,带着一点点润,“不过宫城前辈也在啊……” “啊啊啊洋平!”花道有些激动,脸瞬间糊上一层红,“我和良良,我们,我们也只是顺路回家,就各回各家而已啦!” 是了,这就是花道,单纯王,心愿是和喜欢的人一起上下学…… “那我可以跟你一起走吗?” “喂,水户,”宫城良太看上去不怎么乐意,“故意来打扰别人约会的吧?” 樱木花道睁大眼睛:“良良你别乱说,洋平才不是那种人。” 嫌犯水户洋平还没张嘴,宫城良太在聆听代理律师樱木花道的陈词时已经开始挂上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自从宫城良太渐渐接手队长位置后心思就变得高深莫测起来,樱木花道上次和流川枫吵架,突然感觉背后泛起一股大猩猩凝视版凉意,吓得马上跟臭狐狸握手言和。新晋对长又深深看他一眼,直觉型选手樱木花道声音渐渐弱下去,抛出总结“洋平真的不是”后老实噤了声。 手稍微暖和了点,水户洋平本来想说他俩从前还牵手上学牵手午休呢,做什么都要形影不离的,又想了想,他干嘛要和情敌分享属于两人的回忆,于是心怀坦荡地接受樱木花道关于他的辩白。 樱木花道打了个寒战,一半是冷的一半是尬的,宫城良太皮笑rou不笑朝他伸出手:“那就走吧,呵呵。” “哦,谢谢宫城前辈。”水户洋平拉住樱木花道另一只手。 宫城良太一把打开他的手:“别对别人男朋友动手动脚的。” 水户洋平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啊,那我也挺冷的。” “良良别这么小气嘛,我都说……” 在恋人的注视下樱木花道又打了个寒战,怀疑自己可能有点小感冒。他左看右看,觉得两边要拉手的原因都很正常,但是为什么好像闻到了一股火药味呢?想不通,那就都别牵了。他把两只手都揣兜里。 离奇的氛围持续到岔路口,宫城良太举起双手,同时微微扬起头,含着笑意看向樱木花道:“抱一下。” 亲昵的语气成功袭击了樱木花道,迅速将刚才的不愉快抛之脑后,自然而然地抱住宫城良太,对方一手拽住围巾覆上去,樱木花道吓了一跳,下唇被咬住,牙齿也被软滑的舌头趁机撬开。他唔唔两声,宫城良太又把帽子往下扯扯,在他的下巴上咬了一口,樱木花道的表情全被遮住了,宫城良太揉揉他绯红的后颈,慢悠悠的:“晚安花道。” 樱木花道挣开他的手哼了一声,埋着头脚下生风朝家的方向走。 水户洋平冷眼看着碍眼的宫城良太在他面前做戏气走了花道,他当时要是真走了才是让对方心里舒坦了,还没到动手的时候,他快步跟上樱木花道,决定在好友家过夜。推开洗手间的门发现花道还呆愣愣地把牙刷咬得咯咯响,但眼睛亮晶晶的,推门声惊醒他才开始老老实实地刷牙,像不好意思的是刚刚跑路了。水户洋平盯着他沾满泡沫的唇瓣和下巴上淡淡的牙印,心想宫城实在不分场合,只会胡来,太粗糙,换作是他会对花道更耐心些,原本就打算等花道毕业后再温柔地占有他的初吻和处女,任何会影响计划的因素都必须马上排除。 “明天也要训练吗?我看雪下得挺大的。” “还在下啊,”听到这话,刚躺下的樱木花道又爬起身掀开窗帘一角,“真的诶……洋平我们明天可以堆雪人了。” 水户洋平失笑,怎样都有安排,好像有用不完的活力。 “你笑什么?”花道转过身,猛地掀开隔壁的被子,伸手探进睡衣领口,“受死吧——让你之前冰我!” 运动员的手一点都不冷。水户洋平配合着哆嗦一下,半仰头看小仇得报的花道,带着笑意的眼睛闪闪的,他抬手轻轻掐一下对方的腰,樱木花道就松手了,不过没休战太久又忿忿不平重新进攻,二人笑作一团,水户洋平从指缝里看压在他身上的人,痒劲过去的樱木花道一骨碌翻进被窝,他笑得有些累。 “我困了。” “完全康复了呢。” “那当然,洋平你不是很清楚嘛。” 水户洋平双手枕在脑后,视线轻飘飘地落在身旁的人身上,不再似从前圆润的肩膀,到褪去rou感的脸颊,樱木花道呼吸逐渐平稳,规规矩矩平躺着身体,水户洋平顺着他的额头往后抚摸,柔软的头发平缓了内心的烦躁,樱木花道扭过身子,虚虚睁开一只眼又闭上,洋平,你不累吗? 手指插进温暖的发根,水户洋平侧躺着和他面对面小声说话,这次也是去我家过新年吧。 啊……嗯……花道拖长了困倦的尾音,我要吃阿姨做的猪扒饭…… 窗外在下雪,白色的光溜进窗户,水户洋平耗尽脑细胞也想不通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才让宫城良太有机可乘,冥思苦想中,习以为常地,他离花道越来越近,竟然已经缩进了对方的被子。他快控制不住自己了,时而摩挲头发,时而摩挲唇,他轻轻舔舐柔软的唇rou,映出一片水光。 宫城良太side: “嗯?你要出门?” 宫城良太瞥了meimei一眼,哼哼一句:“小孩别管。” “晚上要等你吗?” “为什么不,”他穿戴整齐,声音是忍不住的得意,“我还要带个人回来。” 到了年关,篮球部也早就放假了,宫城良太理了理被帽子压低的发型,半月前他重新去理发店倒饬了一番,结果店里换了新人,差点给他理坏,这可把他害惨了,目前他和花道还处在热恋期,面对恋人当然要展示最完美的一面,为了避免陷入窘境,他竟然硬生生地憋住了见面的冲动,幸好老天也在帮他,时不时下点雪,球也约不了。 两周里只是偶尔打过几次电话,他故意没提跨年夜的安排,想象中原本失落的花道一开门看见他便露出欢欣雀跃的笑容,然后他提出邀约,带花道见过家人后再去他的房间抱一抱摸一摸亲一亲,最后本垒打,对了,一定要提醒花道他家墙壁不怎么隔音。抬头望了眼二楼紧闭的窗口,宫城良太在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门打开的时候该摆个什么姿势才能帅气且状似不经意露出他俩一起买的耳钉,邀请要用三分气泡的花道一听就耳朵发红的低音,按响门铃,他站在原地凹了好一会造型,里面半分动静没有。 在睡觉?没听见?门铃坏了?宫城良太不死心又摁了几回,最后直接拍门。 一位提着布袋的妇人路过,问:“小伙子,你是来找樱木的吗?” 宫城良太点头:“对,我们一个校队的。” “樱木君每年这个时候都是在水户家呀,他没提前跟你说吗?”妇人好心提醒,“要不给水户打个电话,你在这傻等也没用啊。”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要到地址的,反应过来时已经站在水户家门口了,头发也没心情理了,造型更懒得摆了,不知道是不是被气昏了头,隔着门他仿佛都能听到里头的欢声笑语,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礼貌敲门,屋内的人一边喊稍等一边踏着步子走近,大门打开,露出温暖的灯光和一张让人不爽的脸。 “原来是你啊,有事吗?” “花道呢?”他确定这个黑色章鱼的眼睛刚刚绝对有闪过一丝恶毒的亮光,“我有话要跟他说。” “行啊。”水户洋平似乎笃定樱木花道不会跟他走,叫来了人。 “……阿姨做的这个味道刚刚好!……谁啊?良良!” 樱木花道果真如他先前想象般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宫城良太看着恋人系在身上的围裙,情不自禁幻想了一下同居后的样子,花道大概也会穿着情侣款居家服,两个人一起在厨房忙碌,再骗花道整套裸体围裙,然后就…… 噪音打断了他的幻想:“花道,聊完就进来准备吃饭了啊。” 樱木花道应下,虚掩门扉,饿虎扑食般冲上去抱住宫城良太,蹭得一头卷毛更乱了。 “良良!你是来看我的吗?” 待冷静些后,宫城良太后退一步,制止了樱木花道上前的意图:“我不高兴。” 樱木花道一脸蒙圈:“啊?” “花道,我明白你和水户关系很好,他爸妈对你也很好,今天你和朋友在一起这非常顺理成章,我没意见,但你也该提前告诉我一声吧。”宫城良太板着脸,“因为想见你,一直期待着,我准备了很多,我还告诉了mama和安娜,她们还在等我们。”花道伸手去拉他的胳膊,被他躲开,“花道清楚我们在交往吧,那是不是偶尔也该考虑下我的感受呢?” “对不起……”长久的静默后,低垂着头的樱木花道眼睛湿湿的,宫城良太担心功亏一篑,没有出言安慰,冷着脸说完“我们先缓缓吧”便转身离开。他是故意说这么重的,宫城良太有预感烦人的水户有一天绝对会在他们之间横插一脚,花道喜欢他,但水户未必会跟花道保持该有的距离,既然没把握去掉一个选项,那增强自己的重要性也能让天平倾斜。 假期还没结束,樱木花道来找人时,宫城良太都客客气气地接待了,他不说多余的话,分别时也不让樱木花道抱他太久。第一次他俩在岔路口分别,樱木花道努嘴,宫城良太头也不回地走了;第二次在岔路口分别,樱木花道死活不撒手,宫城良太好言好语劝他,又趁机溜了;第三次在岔路口分别,樱木花道欲言又止,宫城良太拍拍背示意他松手,他又颤抖着在宫城良太的嘴角亲了一下。 他的小目标达成了,但是马上转变态度容易露出破绽。花道难得主动一次,见自己脸都红透了对方还是没什么反应,小指勾连,眼神躲闪,红晕更甚,又犹犹豫豫在唇瓣上舔了几下,嗫嚅了半天:不想和良良分开。 计划通。宫城良太窃喜,半推半就跟着樱木花道回了家。 在看见属于自己的yinjing插入樱木花道体内的时候终于装不下去了,对方像只树袋熊一样死死抱着他,大腿夹得他腰侧肌rou疼,深入浅出cao干几下后才缠得不那么紧,guitou卡在不上不下的位置研磨半晌才狠狠往里一撞,花道顿时露出半痛苦半情欲的表情,宫城良太挺腰往里送,他也挺疼的,jiba疼是因为男生屁股没那么容易cao开,心疼是因为花道什么都不懂也没有经验就挨了他一通折磨,还是心甘情愿的那种。 “唔啊啊啊——!” 花道整个人都在颤抖,他忍不住伸手去推宫城良太的小腹希望对方的老二离他的屁股远一点,却被拽住手腕拉起来亲嘴,几根带茧的手指圈住勃起的yinjing玩弄guitou,宫城良太抽空看了一眼毛都没几根的阴部,觉得自己是那种诱骗小学生的心机男。 “痛!”花道呜咽两声,不知道是被干明白了还是干糊涂了,抬腿朝他身上踹,宫城良太痛得龇牙咧嘴,他暗暗使劲托住花道的腰,长腿架在肩上,鼓胀的yinjing直往尽头塞,花道牙齿发颤,指甲在被子上乱抓,射出的jingye大半落到自己的腹肌上,宫城良太睁大眼睛,五官因强烈的射精欲望而扭曲。 最后都在套子里,他一点点擦干花道的眼泪口水,人还是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宫城良太把舌头勾进嘴里吮吸,再次摸到股沟时有了轻微的反应,樱木花道用力咬住他的上唇,尝到腥味才罢休。 “骗子。” “喜欢你。” 春天,万物复苏,本垒打后,宫城良太更加春风得意。 虽然之前耍了点小手段,但结局是好的,花道变得比之前主动多了,例如现在,他俩在学校天台上约会,花道坐在他身边,红色的头发在阳光下十分闪耀,英气的脸缓缓凑近,睫毛一抖一抖的,靠近速度慢得宫城良太心痒痒的。 “你吃饭了吗花道?” 水户洋平拎着饭盒“啪”一声狠狠推开天台大门,樱木花道条件反射和人分开,哈哈尬笑两声找补:“吃过了,吃过了。” 听到回答的水户洋平点头,视若无睹地在好友身边坐下揭开盖子开启午饭闲聊模式,宫城良太只觉得额头青筋暴起,想把这个电灯泡打碎。 “花道刚才在和宫城前辈做什么?” 宫城良太冷笑一声:“亲嘴啊,看不出来?” 水户洋平目不斜视:“花道,我没打扰你们约会吧?” “没有没有……”樱木花道脸红得像熟虾,赶紧转移话题,“你带的是什么啊,阿姨做的吗?” 水户洋平把筷子递给他,语气温柔又亲密:“mama说花道打球很辛苦所以多做了一些。” 宫城良太捏了捏眉心,自己怎么成情侣中间的电灯泡了,可是看着花道享受美食的样子,硬生生把反呛的话咽了回去。 自此,每次在学校约会,水户洋平都阴魂不散。 也是托他悄无声息打断约会的福,忽略恋人的次数多了,自知理亏的樱木花道主动去找宫城良太道歉,从写小作文到zuoai心小饼干,宫城良太和他的小男友终于又迈进一步,手握樱木宅的钥匙和恋人居家约会了。 字母公式看久了头晕眼花,周末二人共处的上午,花道无意识撅起的嘴比棉花糖看起来更为可口。他放下笔,桌子下的腿故意蹭过旁边的,花道故作凶狠瞪一眼又蜷起腿,他又去摸住对方比他大一圈的手,花道“能不能好好学习”的质问有些装腔作势,宫城良太狗皮膏药般贴上恋人在腰上摩挲,樱木花道也学不进去了,干脆甩开笔凶巴巴地骂他流氓,宫城良太听得很爽,只觉得那张嘴怎么都看都是在勾引他。 骂声被拒绝沟通的宫城良太堵回去,吃相不雅地咬住躲闪的舌头舔舐,花道抓着他的衣服直喘气要求临时暂停,没了牙齿与唾液的纠缠声,室内安静下来,楼下的动静便清晰起来,二人循声朝楼梯口看,首席灯泡水户洋平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站在拐角处。 他妈的,忘记他肯定也有钥匙了。 “洋平你怎么来了?”樱木花道有些害羞,试图从宫城良太怀里出来,未果。 “我刚下夜班,以前不是随时都可以来吗,”水户洋平露出慢闪而过能被捕捉的难过神情后又笑着摇摇头,笑容里三分失落三分硬撑四分疲倦,“抱歉,又打扰你们了,宫城前辈你别怪花道。” “洋平……” 你再给我装可怜试试看。宫城良太强压怒火,这个时候拆穿只会让花道觉得他在无理取闹,樱木花道拉水户洋平进卧室,对方神色恹恹,眼下蒙上一层黑,安静地靠着樱木花道,一派此处安心之所的模样。 “隔壁也有空床。” “我习惯了。” “有些习惯是能改的。” “有必要吗?” “你最好给我小心点。”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唇枪舌战,原本状况外的樱木花道渐渐品出了味,拉了拉宫城良太的衣摆,递过一个埋怨的眼神。 宫城良太打量一眼夜班后半死不活的水户洋平,收起了自己的东西,樱木花道很在意水户洋平的状态,他的心情从掌控局势的愉悦下坠成一种被人步步紧逼的焦躁。 花道着急了,但没有追出来。宫城良太敛着眼,将包丢到角落,这个选择背后的意义让他感到不爽。 樱木花道side: 花道把被子扯过头顶,刚合上眼又睁开,拉下被子大口呼吸,翻滚几下,之后拿起信封看一眼,宫城良太白天又催促了一次回复,他借着光又看了眼粉色的纸面,心事重重地睡去了。 结果也没睡好,没过几个小时又睁开眼,天刚蒙蒙泛起鱼肚白,他穿好衣服又在家转悠几圈熬到七点,才拧开把手就被人从外拉开,接着一推一拽,眨眼间被压在了墙上,低下头才注意到是熟人。 虽然篮球部基本都长得牛高马大的,但是宫城良太一来就跟他动手,想不注意都难,鬼混时间一长,倒是忘了电光火石这一茬。 “回答呢?” “我,我要再考虑考虑……” “那等你考虑完再走。” “不,”樱木花道索性扬起头不看他,“再不松开我动手了啊。” “打架禁赛。” “臭鸡鸡良,你怎么这样啊?”樱木花道没忍住上手推他,跳脚半天对方岿然不动,“我同意,我同意行了吧!” “那今天就是我们交往第一天了,”宫城良太又揪住他的衣领,鼻尖凑他耳边蹭,“花道。” 除了确定关系的第一天,他俩也没做什么暧昧的事,两个人不是同一年级,除了部活时间也不常约见面,宫城良太在更衣室抱怨起这件事,手在花道腰上又摸又捏,顺着松紧带滑到宽阔的裤脚,再摸进去花道就会用头槌对付了。 他总觉得宫城良太这样太快了,恋爱不应该是纯纯的牵手上下学分别时抱一抱吗,哪有一个月就亲嘴的。他憋着满腹问号没处求解,臭鸡鸡良肯定会说这是正常的,洋平他们,算了,都是单身汉。 最后还是暴露了,洋平的脸色很差,他以为是自己没偷偷透露风声,结果良良的脸更臭,说话夹枪带棒的。后来花道被他拽住接吻时余光瞟了下一旁的洋平,就算是好朋友,在别人注视下和恋人亲热也有点难为情。 他照常和男友打球,和朋友说心事,等到年底,热蓬蓬的蒸汽暖了一家子人,黑透了的天,宫城良太敲响水户家的门,歪着头看他,但那眼底不是笑意。 洋平拍他的肩:“聊什么了?” “啊,没什么啦。” 花道下意识否认,他撒的谎水户洋平一眼就能看穿,不自在把脑袋转开,洋平叹了口气,推着他去吃饭。他以为自己掩饰过去了,结果睡觉时洋平隔着被子揽住他,开口劝慰:“别想了,让花道不开心的人没有必要继续下去。” “但是良良说的有道理,”花道裹紧被褥翻了个身和他面对面,眼珠里写满惶茫无措,“这是我的错……” “怎么会是你的问题?”洋平当即反驳,手伸进被子里揉捏花道焉了吧唧的性器,“恋爱只是花道人生里小小的一环,控制对方想法的爱情是不会幸福的。” 洋平顺着嘴角在花道侧脸上落下轻吻,掌心裹住圆润的guitou使劲蹭,花道反反复复念他最后一句话,抓住了他的手:“洋平,不行。” 水户洋平撤回手,垂下眼:“你想好了吗?” “嗯,我明白了,谢谢你洋平。” 宫城良太因为自己不够重视他而生气,他没谈过恋爱,还是朋友转恋人,难免注意不到对方心态上的转变,他和洋平从前都能相互慰藉,没道理和恋人不行。于是他天天跑,宫城良太的手按住他的后颈,迫使他垂下头来接受宫城良太的吻,花道喜欢我吗?樱木花道直视他,喜欢你。宫城良太说,很好。他被掐着屁股插入撞得嘭啪响,快感来时又痛又舒服,他盯着宫城良太接吻时也不闭上的眼睛,后知后觉冷战的目的。 很新奇。 有些事比他想象中要容易学会,但宫城良太和水户洋平老发生纠纷这事,他还是不太应付得来。 “抱歉花道,我不知道会害得你们吵架,这点小事,我没想到……”水户洋平眯了眯眼睛,打了个哈欠,摇摇晃晃站起身,“我不想你不高兴,我去跟宫城前辈解释吧。” 花道把人按住,沉默片刻后义愤填膺道:“本来就和洋平你没关系啊!气死我了,再也不要跟他说话了。” “谢谢你花道,真的不要因为我……” “不用再说了,”花道用力一拍桌面,“让良良自己反省吧!” 宫城良太又一次忿忿离去后,樱木花道也有了脾气,上次确是他的问题,这一次水户洋平也没做什么,不过是临时来他家休息一下,有什么好生气的。但他不擅长冷战,最铁的哥们洋平又来安慰他,长痛不如短痛,宫城前辈不愿意跟你说话,谈恋爱不交流,那和分手有什么区别。 樱木花道恍然大悟:“那我是被单方面甩了?岂有此理!” 水户洋平连连叹气:“我也不敢相信宫城前辈是这样的人,这不耽误我们花道吗?” “我找他问清楚!” 见花道气冲冲地要去抓人,洋平拉住他,分析道,你们现在相看两厌,见了面还能好好说话吗?不如这样,当初他给你写情书表白,哎,连表白都这么拐弯抹角……花道你呢,干脆也写封信跟宫城前辈决裂,省得再起什么冲突…… “水户洋平你他大爷的!” 怒吼声自后门传来,樱木花道都懵了,还没转身,来人就和水户洋平扭打在了一起,桌椅稀里哗啦碰倒一片,还好已经过了放学时间,他因为不知道他俩为何打起来又对对方下死手,不知道该帮前男友还是好兄弟而急得团团转,灵敏的听力判断有匆忙的脚步声从走廊处赶来,他急中生智,一边给了一个头槌,大叫制止:“打架会被禁赛的,我还想打篮球!”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