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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护肝片吃完没?”许庭越好像叹了口气,又好像没有。“没吃完,你别乱买了。你自己给自己买点东西,别总给我花钱。有朋友也会有花销,钱不够我给你。”许鹿问:“什么朋友?”“我听老严说碰见你谈朋友了。”许鹿扶额:“没有的事。那是病人家属。”许鹿也不清楚他说的到底是谁。许庭越也不执著,嘱咐她:“那你自己注意,别总半夜三更的回家,太晚了就别回去了,等第二天再回去。”许鹿都应声。挂了电话又觉得难过。她爸爸真的老了,开始唠唠叨叨,说完话,转一圈又说一遍。从前他从来不会这样的。交代什么一边说完就挂电话了,现在和她能聊好一会儿。自从上次从杜悫家离开再没有联系过,她的生活又变成家里到医院,医院到家里。陆领偶尔约她吃饭,但是她大都没时间。年底腊月二十七,夏露从外地回来给她带了好多礼物,见她第一句就问:“你上次说那个男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再套路你?我前两天见了一个真正的红三代,长得太周正了,颜正气质又好。男生尤其要看气质,一没气质看着就像村里来的大哥。长得再好看也没用。”许鹿笑问:“你哪儿遇见的?你不是出差去了吗?”“在一个宴会上看见的,我们经理那个人精,见了权贵就往上扑,对方好像是一个自主研发项目的老板,那都是拿钱玩儿的人,没钱谁会搞自主研发。根本养不起的。不过要是成功了,那就是大富翁。”许鹿笑她:“那你怎么没打听个联系方式?不像你啊!”夏露笑着推搡她:“去!我才不是见了帅哥就上去要电话的花痴,我只是纯欣赏。听他朋友叫他大悫,经理说姓杜。不知道哪两个字,反正看着就像是权贵家里出来的贵公子。”许鹿脱口而出问:“是不是长得非常高?”夏露问:“你怎么知道?你认识?”许鹿想,他到底是干嘛的?不是做香料生意的吗?许鹿回她:“不认识,就是好奇。他们是自主研发什么东西?”“光刻机,就是相机用的那个零件,用的很广泛,国内基本没有,都是买国外的二手货,成功了的话,那简直一步登天。”夏露纯八卦,但是许鹿听得惊讶。许鹿被她说的笑起来。夏露被mama逼婚,年假期间相亲安排的满满的,所以一直在她那儿躲到年三十才回家。许鹿年三十回家,买了一堆菜,许庭越难得的休假,两个人在家里也没什么聊得,各自回房休息。在这个全民欢庆的节日里,他们家再没法团圆了。这么多年他们两个在年三十都不会吃饺子。谁也不提,谁也不问。晚上窗外此起彼伏的烟花爆竹声,陆领给她发微信:许小鹿,干嘛呢?新年快乐!她开了朋友圈,看到陆领的照片,他家里包饺子,他爸在擀饺子皮,旁边有人在包,他没把包饺子的人照进去。许鹿看了半天,关了微信去睡觉。新年夜,杜悫一大家人全在爷爷家,叔叔婶婶回来爸妈爷爷奶奶一家子围在一起吃饺子。电视大开,让客厅里分外热闹,堂弟杜誉小他两岁,在叔叔的公司上班,去年一直被外派到外省,年底才回来。兄弟两个边喝酒边聊天,杜誉的交际广泛,手机一直不停的响,杜悫翻开自己的手机,看到处是朋友的群发短信,翻着翻着看到许鹿的电话。婶婶罗韵声和廖素梅凑到一起聊得最多的就是两个儿子不结婚怎么办。两人一晚上开始互相细数朋友家适龄的女孩子,并且都拉出来对比了一番,半途中廖素梅还把许鹿也拉进来夸了一通。杜悫不敢联系她,两个人目前还算相处不错的朋友,如果介入再深,等她知道了,他们两就真的完了,连朋友的没得做了。所以他不敢。许鹿收到季泽的祝福,季泽的个人社交账号上发布了他的恋情,一张女朋友在厨房里做晚饭的照片。他说:勇敢的伸手,然后收获了爱情。真是连表白都是个标准的直男。许鹿失笑半天,在朋友圈里又浏览了一圈,然后给杜悫发信息:新年快乐。杜悫看到信息,表情有点耐人寻味。许鹿以为他什么都不会回。结果他回复:新年快乐。新年之后杜悫有一大波的酒局,公司里都是年轻人,国企那帮人不好说话,都是人精。他弟杜誉倒是比他嘴甜又机灵,陪他走了几场局,和他说:“哥,要不这么着,给我入点钱,我负责联络,你管研发怎么样?”杜悫伸手给他一巴掌:“臭小子,手伸我这儿来了,你爸给你的还不够你赚的?”杜誉长张娃娃脸,看着像个小男生,但是交际非常厉害。杜悫因年前奔波太多,大概北方天气太冷了,他的腿一直疼的厉害,这段时间更甚。当年跟着人走巴西的航线,像一心寻死一样,伤了腿,差点废了。瞒着家里养了一年多才好点。姚泊替他瞒着并照看了他一年多。杜和均很少管他,大院里的子弟成年后大都出去独自闯荡了,好像是风气一样。杜和均只问过他是否一定就要做生意。他答的肯定。再之后父子两再没聊过天。杜和均始终不肯原谅他私自从警队离职。不肯原谅他意气用事。在医院里做检查,大夫明确规定他需要休息,初步判断是骨炎。穿过门诊部在走廊上遇上了许鹿。许鹿依旧是白大褂,穿了双拖鞋。行色匆匆,抬头看见他疑惑问:“你怎么来医院了?”他随意说:“来看个朋友。”许鹿等会儿去上手术,没时间和他聊,老实巴交的说:“那我先走了,我要去上手术了。”他淡淡说:“你忙你的。”之前许鹿试探他被他拒绝后已经认定他就是这么个人,对谁都这样。所以打住了念头,但是难免觉得有点尴尬。等她走远了,他才转身下楼,心里觉得空的厉害。回了家廖素梅领了个同学的女儿在家等他,说是新年姑娘是来看望她的。前一天熬夜到很晚,有点精神不济。再加上腿不舒服有些累,他淡淡客套了几句上楼睡觉了。不多会儿廖素梅上楼来,破门而入,见了他就骂:“你怎么回事?三十几的人了,越大越没礼貌了?人家小旭等了你几个小时,你什么态度?尽给我丢人!”杜悫和她讲不通道理,哄道:“我昨晚一夜没睡,头疼的厉害,等我休息一会儿咱再说行不行?我现在一点也不清醒。”廖素梅生气归生气但是又心疼他,“忙归忙,怎么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