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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都已经知道,女施主还要贫僧给出怎样的解释?”什么叫‘既然都已经知道’?“我知道那是我聪慧猜出来的,你的解释归你的解释,别跟我打马虎眼!”什么玩意儿,被抓到真人了还敢糊弄,“你一个出家人搞什么言情攻略系统?还各种压榨我做这些没意义的任务,现在寺庙里都这么清闲?”沉寂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莲清念了句佛,突然又闭上了眼睛。尤悠搞不明白他的举动,又撞了下他。莲清却只道:“修佛修三重境界:参禅之初,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禅悟渐深,则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彻悟后,看山仍然山,看水仍然是水。而修佛的基石,在于踏入红尘,好好体悟。”尤悠:“……什么东西?”牛头不对马嘴!见她没听懂,莲清缓缓地转过头,翻译成白话文:“我是说,你需要历练。”慢慢放下合十的双手,他将腕上的黑色木雕佛珠取下来捏在手心,缓缓地转着。莲清的眼中笑意沁了出来,教导孩子似得冲尤悠道:“佛法的精进,需要修者历经‘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只有亲身体悟,方可真正参透其中奥义。”……佛法?原本被风和日丽的天气搞得不暴躁的尤悠,额前的青筋不可控地凸了凸:“……参透奥义?所、以、这些生老病死什么玩意儿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世间繁杂,修的一颗佛心得一方净土。”莲清淡淡地笑。这下尤悠听懂了,因为听懂了,所以瞬间炸了!他妈的,这秃驴的意思是,她麻痹的累死累活忙活了六个世界,就是为了修习什么山什么水的佛法去参透什么鬼的佛家七苦,还他妈的历经红尘就为了获得一方净土?!神经病啊!!一脚踹在了莲清的大腿上,尤悠的双眼冒火:“劳资才不管什么佛法什么净土,你他妈忽悠着劳资忙了六个世界,现在又莫名其妙地被卷到这里。劳资存的那些经验值和积分怎么办?你是系统,快想办法给老子兑换!麻溜点儿的!”尤悠的那一脚跟蚂蚁咬似得,莲清连眉头都没动:“你既已脱离了系统,那些积分经验值自然是做不得数的了。”“……???”“…!!!”她小心翼翼存着的,想为往后养老打算的积分、经验值做不得数了?浅灰色的瞳孔瞬间猛一缩,尤悠当即暴怒了!她一脚踹翻了莲清,单手揪着他的僧袍衣领子,狰狞着脸抵在他的鼻前咆哮:“死秃驴,你再说一遍!!”莲清倒在地上,眼底的笑意渐渐积了,自若的神态依旧。半晌,他掀开了眼皮子,淡淡地笑:“女施主莫生气。踏入苍莽界是女施主的因缘巧合,贫僧也始料未及。如今女施主脱离万象塔,唔,所谓万象塔,就是女施主所谓的系统。女施主既已脱离,塔内的东西自然失去效用。”尤悠:“……”“……你麻痹!”怒急了!尤悠张开利嘴,一口咬在了他的肩上。莲清先是一愣,而后失笑。任由尤悠压在他身上,左侧的肩膀被咬出血他也无动于衷,只是还教育尤悠道:“女施主,女子口吐恶言视为不淑,切莫失了方寸……”“泥给饶子滚,饶子的rou命都打蕊彪惹!!”肩膀rou硬的跟石头似得,差点崩了牙,尤悠却死叼着rou不放,“咬日泥!!”林间的风默默地急了些,像是配合两人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吹得尤悠一头及腰的墨发胡乱地飞舞。然后,丝丝缕缕地落在她的肩头,漏到她压着的莲清的白色僧袍上,也顺便糊了叠罗汉的两人一头一脸。莲清又想笑了。“女施主莫急,”肩上都快被血染红,他的语调依旧不疾不徐,“若是担心寿命,贫僧可以教导女施主延年益寿的术法。”“??!!!!”莲清的笑意自带悲悯神色,嗓音却如梵音入耳般沁人心脾:“贫僧自有他法,还请女施主松开贫僧。”“……泥嗦君的?”“自然。”寿命少不了,尤悠的怒气瞬间消了不少。恼怒没那么大她的脑子也就恢复了运转。守信地松了开嘴,她问:“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着这么奇怪?”尤悠是个完全的现代人类,即使在穿了两次古代,她骨子里的某些东西依旧不变。比如,即使相信有灵魂的存在,她依旧不太信神佛那一套。所以,对万象塔这一类网游式的称呼,她觉得怪。莲清知道她的困惑,轻轻拍了拍尤悠抓着他领口的手,示意她放开。“万象塔,贫僧手中一件佛家法器,”尤悠依他的意思放开,身体却依旧压着不放,“塔内所赠寿命也不过须臾之数,在岁月漫漫的苍茫修真界,不过弹指一挥间。女施主,其实不必过于胶着。”尤悠被莲清的说法惊了!眼里一番纠结,神色凝重地坐了起来:“修真界?什么万象塔是一件法器?”“万象塔,呈现时事万象。”莲清平和地仰躺在地上,尤悠骑坐在他腰间居高临下地观察他的神情,“内有七层,每一层为一个小千世界。每一个小千世界,会因世间的万象,生出各样的悲欢离合……”“女施主机缘巧合进入了万象塔,历时一个甲子,共穿梭了六层塔节。”莲清的神情悲悯又慈和:“不论早晚,女施主迟早要出塔。”“你说那些世界是虚拟的我能理解,毕竟都是……”可小千世界什么的,六层塔节什么的她就不能理解了!“你现在告诉我,我他妈其实根本没跟什么系统绑定?就只是被吸进了你的一个法器里而已?”莲清颔首:“正是如此。”“我去!”“那里面的人呢?我遇到的那些人呢?”其实冷静下来,好像也没什么不能接受?尤悠舔了舔下唇,快速思索了下,将疑惑咽在肚子里。事实上,系统也好,法器也好,对她来说其实都差不多,毕竟她已经死了。“他们都是假的对吧?是影像?”“事无绝对,那些人那些物或许是真,或许是假。世间万象孰真孰假,且问自心。”问自心?三个字,尤悠眯了眯眼就,突然有种熟悉的不祥之感。她斜着眼睨着地上不动如山的和尚,默了片刻,幽幽地开口:“……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