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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开发商用钱砸晕了脑袋,联合少女继父,想出了这样一个昏招。然而眼前的少年,和他们无冤无仇,却不要命地疯狂厮杀。再怎么强壮孔武的人,都知道不要和不要命的疯子作对。他们想退,已退无可退。少年踏平了这个巷子,背靠灰墙,眼望筒子楼苍白的灯光。这时候,最初那个被击倒的卤蛋头不知不觉爬了起来,他从地上捡起了啤酒瓶的一块巨大碎片,忍着脑部剧痛,朝少年猛然扑过去。卤蛋头手上的碎片,刺进了一个柔软的背部。那人冲过来紧紧抱住少年,碎片划破她薄纱刺绣的裙子刺进了蝴蝶骨旁边柔软的组织。卤蛋头是被一根防狼电棒击倒的,他倒下去后,四野一片宁静,血腥味充斥鼻尖。荀清抱着一团温香软玉,细碎额发下那一双狼一样的眼睛渐渐地、渐渐地抹去了锐利的色彩。婉转缱绻的眼尾,认真掩藏着不可描摹的慌张。她整个丰满柔软的胸脯紧紧地贴住他,那样严丝合缝,温暖异常。周奇奇觉得硌得惊人,这人怎么这么瘦,胸膛半两rou都没,整整一副骨架。哪里像她十五年后英明神武的荀大董事长,八块腹肌加人鱼线,勾得多少名媛佳丽主动倒贴,但求一睡。“小矮子,你真瘦。”周奇奇疼得快晕过去了,还不忘记调侃他。那张近在咫尺的容颜,精致又杳远。出乎意料地,每一次她叫他小矮子,她骂他,他都不会感到生气。这样的逆鳞,摸起来舒服又柔软。她娇嫩沙哑的话语,如若一只羽毛轻轻挠醒,他麻木的内心。膨胀,渐渐膨胀,犹如一柄全速突击的野心。“小矮子,你……怎么不说话?”周奇奇喘着粗气,很快地,她发现了为什么。两人贴合着,一点微小的变化,也能很快感受出来。她的腹部被一个逐渐坚硬的物体死死地抵住,隔着薄纱,热得发烫。这还不算完,他……动了,热浪一般的气息喷薄在她的面孔上,带一点甘苦的烟草味道。“啪!”她使尽最后力气推开他,毫不留情地甩了一个耳光。“流氓,你耍流氓!”周奇奇脸红到了耳根子,一半气的,一半臊的,“亏我不要命地救你,你……你居然……”借着筒子楼的光,她低头瞥到了他运动裤前顶起一团帐篷,高耸勃然。她不禁吞了口口水,果然,长个子的养分都来长这家伙了。荀清没有说话,他瓷白的脸上印出五道手指印,清绝的凤眼死死盯着她的面容,她几乎透明的薄裙,她连勾都纤毫毕现的酥胸,呼吸不由急促起来。周奇奇快被他气死了,也被疼死了,下一秒,她再也无法忍受这股剧痛,重新倒在他的身上。“荀清,我不是快要死了吧?”她硌着他的肩膀,无力地倒进他的怀里。滴答滴答,荀清脑袋上被刀片划破的伤口渗出血来,浸湿了周奇奇的发丝。她感觉她被摸了,没错,荀清在摸她的背。一寸一寸地抚摸,最后找到了那一块尖刺,他的手,在边缘徘徊着。“你不会死,我们去医院把它拔|出来。”荀清安慰她,嗓音沙哑沉静。黑暗里,周奇奇淡淡笑了一下。她一点也不怕死,如果能死在这个还没有背叛过她的荀清怀里,也算有所终了。“你的那个好朋友,叫严沁对不对?”荀清又开口。周奇奇心里咯噔一声,她早该想到,荀清为何出现在这里,以及他不要命地同人打架的理由。她印象里的荀清,从未如此卖命过。“嗯……她怎么样了?”周奇奇虚弱答,内心千转百回。“你放心,她和另外一个女孩,应该已经得救了。”荀清的手已经被周奇奇的血染得湿透了,他得找一些话题让周奇奇保持精力。“你是为了替她断后路才和人打架的?”周奇奇早已被千穿百孔的心又一次凉透了,就算回到了十五年前,这个男人所注意到的人,依旧不是她。那一刹那间,荀清想回答的,有很多。比如他向严沁询问了她的名字,很好听,叫周奇奇。比如他一直以来很想对她说一句话,他很想向她走过去。比如他攒够了一千块钱,已经能够还给她了。比如他本来不想管,但一想到那两个女孩背后的她……他太自卑了,连出现在她面前的勇气都没有,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来获得同她见上一面的门票。天知道他是多么兴奋,这个第一次见面便维护他可笑自尊心的侠义女孩,此时此刻,正躺在他的怀里。从她身体内流出的每一丝血腥味都刺激着他全身的神经与细胞,它们肆意乱撞着,极度拉扯着。“滴答滴答……滴答滴答……”周奇奇的手机铃声,响彻了整个空巷。荀清的手伸进她的包里,那是一个小小的宝红色的翻盖手机,上面显示着——“小班长”。荀清正要接,手臂被周奇奇死死咬住。她像一只小奶犬一样,两根虎牙刺进他的胳膊里,抬首间的眼神是那样倔强,“别接,别接!”“你得接受治疗。”荀清哭笑不得。周奇奇挣扎起来,抢过摁了手机,“那你打120,你打119。”荀清瞥了眼满地倒下的人,还不如打110呢……他一只手附上周奇奇的鬓发,想给小奶犬顺毛,一边听她的话打了120。小奶犬避过了,一双眼睛倔强地瞪着他,“我告诉你,你别想肖想严沁。”“……”拂上的那只手,停摆了。“你没资格,你没资格你知道吗?”周奇奇知道自己嫉妒的样子很难看,荀清曾经告诉过她,她吃醋生气的样子有多么丑陋,“你看看你自己,又矮、又丑、辍学养家,还比她小这么多。”“你知道你有多穷吗?如果我要你赔我这条裙子,你卖一百万杯凉茶也赔不起。”“你就是臭水沟里的落水狗,有什么资格仰望天边的月亮。”……她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地击溃他脆弱的自尊心,踩踏在脚下,碾碎得一点都不剩。在男孩听来,她不过是借着严沁在说她与他的差距罢了,天与地,云和泥。她是在嫌弃他怀抱着她的手,低贱吗?细碎头发后的凤眼一点一点暗淡下去,连筒子楼的光也反射不进去,那是深渊的颜色,“嗯,以后都不会再见面。”周奇奇一点点咬自己的嘴唇,一点一点深深地咬下去,“以后别来F大了,你又考不上……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别缠着严沁了。”“我不要你的钱。”男孩子的气息渐渐冰冷下去,他答应了她无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