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6
可以换的。”“因为你一换,它就再也不属于你了。”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还蛮喜欢林家父母的,他们虽然不喜欢林毓,但是从来没有在物质上亏待过她。夏珊珊失去了一切,总有人还记得她,还爱着她。第91章我好想你们“你真的想要找林毓吗?”夏珊珊瞥了周奇奇,嗓音比平时更沙哑了几分。周奇奇点头如倒豆。她的脖颈白白的,像一只丰美的小鸽子,很是可爱。夏珊珊有点看呆了,见那人没发现她的异常,方才悻悻撇过脑袋。“我……我不比林毓差……”风吹过夏珊珊的鬓发,她颇为委屈地说。“我知道。”周奇奇回答,如果夏珊珊不够好,林家父母也不会这么多年忘不了她。“我也不比宋觉止、荀清差。”夏珊珊继续愤愤地说。“怎么提到他们了?”周奇奇扯了下嘴巴,“你下一个,不该和严沁比么?”妹子,你重点好像错了。周奇奇颇为无语地想。夏珊珊鼻子哼了一下,双手抱膝抱得更紧了。怎么又缩成一只鹌鹑了,周奇奇皱眉,她是不是该开导一下这妹子,“林父林母很想你,他们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挂念着你。”“当年,他们回来找过你。”“结果……你爸爸好像是坐牢了,你们也搬家了。”夏珊珊眼神一深,“他该死!”她字字吐出,恨到了骨子里。“你……你没事吧?”周奇奇发觉病床在抖,不,是夏珊珊整个人着魔一般颤抖起来。夏珊珊使劲摇头,却一点不像没事,整个人如同筛子一般,瘦弱的肩膀越发无助。周奇奇无法坐视不理,尤其是夏珊珊长了一张与小班长一模一样的脸。她走过去,两臂张开,温柔地拥抱剧烈抖动的人。“珊珊,别怕。”“珊珊,别怕。”“珊珊……别怕……”她轻声呢喃,怀中人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小。随后周奇奇听到了一阵压抑绝望的嘶吼,如幼狼失去了至亲一般的惨绝。“他是个畜生,奇奇,他是个畜生!”一脸素雅清丽的脸抬起,布满了泪痕。四野黯然,夏珊珊的眼睛是亮得,完完全全,倒映了周奇奇清浅的影子。夏珊珊七岁那一年,夏农民把四娣租出去了。然而这一次,四娣却没有二娣的幸运。租她的人并没有把她当作求子的锦鲤,而是赚钱的工具。小小的四娣被送到沿海某地,专供那些有着变态兴趣的人享乐。警察把她送回来时,小孩子被装进了简单的棺材里。随行的女警哭得泣不成声,她说,小四娣被解救出来的时候,浑身都是伤。她最后吊着一口气,一直念叨着要回家,想jiejie。本来孩子不会送回来的,大家伙凑钱,硬是想让她最后再看故土一眼。大娣和夏珊珊抱头痛哭,夏母却指着小尸体不停骂晦气。夏农民被带走了,临走前直嚷嚷让夏母投靠亲戚,好好照顾家里三个儿子。夏母叫大儿子把四娣的尸体偷偷拿到后山扔了,夏珊珊抢了过来,和大娣一起把meimei埋到了平日里小姑娘最喜欢的山楂树下。夏农民不在了,全家失去了唯一劳动力。大儿子二儿子从小惯着了,一点不会干农活。小儿子太小,一岁多了还在喝奶。夏母不得不使唤两个丫头干,丫头起早贪黑干,再怎么也填不饱家里几张白吃的嘴。一家人实在活不下去了,夏母收拾了家里值钱的东西,举家搬到隔壁省的亲戚处,想巴望着讨口饭吃。亲戚家倒是出乎意料地富裕,在当地农村算得上大户,竟也愿意收留夏家。不过条件倒是有一个。那一家生了一个天生三体综合征的傻儿子,眼距特别宽,完全没有自理能力。那家希望大娣能嫁过去,一辈子照顾这个连弱智都不如的傻子。当时大娣才十三岁,夏家为了逼迫大娣嫁人,连夜把她绑到了亲戚家。第二天早上,也不知是谁,从村口传到村尾,说夏家大娣,已经不干净了。夏珊珊听到了,发了疯扑向那些光长了一张嘴,只知道嚼人口舌的长舌妇。别看她小,她心里门清,这些女人不过是嫉妒出落得越发水灵的大娣。长舌妇们手脚没她灵魂,却远比她有力。维护大娣尊严的下场,是她的左耳被扇得差点失聪。大娣出嫁的那天,风特别的大,田间麦杆被吹得东倒西歪。夏珊珊记起了林母在她床头讲的故事,传奇里,但凡这种天,总会有任真的豪侠来救落难的少女。可是没有,谁也没有来。亲戚家摆了三十桌流水宴,人人都夸大娣嫁得好,说夏家从此在这里便站稳了脚跟。夏珊珊偷偷溜到大娣房间里,大娣穿了身漂亮的喜服,头上盖了红盖头。流苏一坠一坠,恍如明亮的生命在这死气沉沉的祖屋里挣扎。“三娣?”大娣似有感应,叫了一声。“哎。”夏珊珊偷偷坐到大娣身边。好一阵子,两人谁都没有说话,静静听着屋外的觥筹交错。“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大娣突然说。夏珊珊:“……”“我以前怎么问,你都说下次给我说。”盖头湿哒哒的,大娣的声音却是甜甜的,她笑着说,“可是,我怕等不到下次了。”夏珊珊歪着头想了想,“大娣,你听过薯条吗?”“那是什么?”大娣好奇地问。“把土豆切成条,然后用油炸,蘸着番茄酱吃。”夏珊珊贪婪地在脑海里构想那幅图画,“你知道番茄酱吗?城里人用番茄熬成的酱,又香又甜……”“好想吃……”大娣馋得慌。“还有啊,香辣鸡腿、可乐鸡翅、红烧猪蹄……”“大娣,你听过可乐吗?可好喝了,可爸爸说,小孩子不能多喝,会长蛀牙。”“……”夏珊珊像打开了话匣子,不停地说啊说,说啊说,从好吃的说到好玩的,从一眼望不到头的高楼大厦说到能买到漂亮裙子的百货商场。大娣静静地听着,静静地,当一个忠心的听众。这两年多来,夏珊珊从未谈起过城市,也从未谈起过二娣。她那样沉默,沉默地起早贪黑,沉默地犁地,沉默地做着家务……仿若成年人一般,让人揪心的沉默。说着说着,说着说着,大娣突然伸手,揩了揩夏珊珊止不住的眼泪。啪嗒啪嗒,啪嗒啪嗒。“想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