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就是天作之合(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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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折玉郎换了身崭新的衣裳,英姿勃发地吃完了豆浆油条,出门谈生意了。 春晓也不懂男主找到了什么生意,她在家烤着暖气,吃着零食,看着书,顺便教教折福宝说话认字,过得十分惬意。 中午的时候,折玉郎灰头土脸地回来了,不知道在外面干了什么,垂头丧气地,灌了一杯水,将折福宝抱住,揉搓他的脸和小手小脚撒气。 而折福宝一直“傻逼,傻逼”地叫,挣扎不停,春晓哭笑不得地将折福宝从他手里解救出来,“你在外面吃了什么亏,弄成这个样子?” 折玉郎换了衣服,穿着毛绒绒睡衣窜到床上,撸了撸自己的头发,“唉你不知道,可晦气了,这得从我离开家找你的那一天说起。” 折玉郎回忆起他从爪洼子大队出发的千里追妻路,“原本我是租到一辆拖拉机的,那天我刚出发不久,开到泉县的路边靠着路吃晚饭,吃的是螺蛳粉,吃完之后辣得很,就搞了两颗哈根达斯球和折福宝一起吃,吃得正香,一辆小轿车在我的拖拉机旁边停下来,一个老干部停车问我吃的是什么……” 折玉郎咬牙切齿:“我哪里解释得出来这是哈根达斯冰淇淋,我的身份可是八辈贫农没出过家门的农家小伙,于是他们就将我当成间谍,盯了我一路。” 折玉郎摇摇头:“后来总算是不盯着我了,将我放走了,我才走没多久,就发现有人在后面偷偷尾随,暗中监视我。” 折玉郎:“要不是有人监视我,我怎么会连冰箱都不敢用?将自己搞得这么狼狈来见你。”还好他机智没有露面和情敌正面对上,不然两相对比,晓晓儿肯定要被光鲜亮丽的狐狸精勾过去了! 折玉郎气呼呼的,“我今天上午在百货大楼和赵经理谈得好好的,货都清了,正要去逛逛商店给你买个首饰什么的,又碰到那个老头了,我掉头就跑,他手下的人拔腿就追,累得我啊……” 春晓:“……,你没干坏事,你跑什么啊?” 折玉郎:“我就不想看到那张老脸,气死我了,我这辈子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你不知道,我被一路监视着,那个监视我的家伙有干粮吃有棉袄穿,我却冰箱都不敢用,跋山涉水,饥寒交迫跑到首都城,吃了好多苦。” 那个人还会在折玉郎不在的时候,偷偷投喂折福宝,但不会投喂他,给折玉郎气得。 折玉郎偷偷道:“我在路上听到他们聊天了,我知道他们在干什么项目,我和你说过吧?我大学的专业学的是信息工程,我落跑前给他那台老古董里面种了个病毒,shuangsi我了。” 春晓一惊:“你怎么能在人民干部的电脑里面胡来呢?” 折玉郎摆摆手:“没干坏事,我就是给他装了个屏保,每次他开机,第一页就是折福宝挺着小鸡儿尿尿的照片。” 春晓忍不住笑了,“你儿子长大了得气死!” 折玉郎吊儿郎当,“那就让他自己去删呗。” 折福宝抱着自己的识字本坐在床尾,撅着屁股一个字一个字认。 折玉郎道:“他现在会认多少字了?能学写字了吗?” 春晓:“还早着呢,人家才一岁!” 折玉郎搔搔头,“我想培养他记日记的习惯,把我俩的日常都写下来,这样到我们老了之后,还可以用他的日记追忆往昔。” 折玉郎越想越美,“如果折福宝的文采好一点,以后还可以给儿子出版了,名字就叫我父母的爱情故事,以后还可以影视化搬上大屏幕!让全国人民见证我俩可歌可泣比翼双飞的爱情,让全国人民见证什么叫郎才女貌,什么叫天作之合,什么叫挖不到的墙角生死相依的恋人!羡慕死那些推粪球的屎壳郎们。” 春晓扫一眼撅着屁股的儿子,拧了拧折玉郎的脸蛋,“我瞧你的文采还不错。” 折玉郎骄傲,“我不行,我不写,我写了不成了自吹自擂了吗?如果折福宝不行,等我事业做大了,就请人来给我写自传,到时候把我的自传,写成我俩的言情故事,就起名叫《那对癞蛤蟆吃不到的白天鹅夫妻》。” 春晓觉得折玉郎是在夹带私货,映射谁,“这名儿不好听。” 折玉郎又道:“那命名为《泡在蜜罐里的男人》,也不错。”这个男人自然是他折玉郎。 亿万总裁的自传叫《泡在蜜罐里的男人》……?“这也不妥。” 折玉郎皱眉,“这也不行,那也不妥,那你想一个。” 春晓默默转身看自己的书去了,这种羞耻的话题还是不要参与了,她是没有折玉郎这张厚脸皮的。他仿佛有什么恋爱牛逼症。 折玉郎掏出两颗红薯丢到炉子里,然后开始打扫卫生,收拾衣服洗衣服晾衣服,然后盘在床上一边织毛衣一边畅想自己发家之后要做什么,“我知道,你现在嫌我穷,不肯和我领结婚证。女孩子没有安全感我懂的,但是莫欺少年穷,算命的说过我是个天生富贵命,我一定能大富大贵,到时候肯定风风光光给你一场倾城婚礼。” 春晓坐在床上看书,折福宝抱着小作业本爬到了她身边,嘟着嘴巴凑过去看,她揉了揉儿子软软的头发,“等你发迹了再说吧。” 她还没想出怎么处理这种局面,一提分手男主就要一哭二闹叁上吊,和元辰约好去老莫吃饭,她一直没有赴约,比起配角的剧情,还是主角的逆袭路更重要。 “我今天看到路边已经有私营的商店开起来了,你想好做什么生意了吗?” 炉子里的红薯散发出甜香的味道,快要开学了,开学之后折玉郎就不方便在宿舍住了,到时候他要在外面租房子住,而租房子住,就不能像现在一样天天和老婆在一起了。 折玉郎:“我想要先倒卖一些电子产品,再去家具厂看看能不能弄到一份经营权。我观察过了,虽然改革开放了,但计划经济带来的影响还是很大的,现在市面上的家具还是供不应求。我以前在家具厂做过工,懂一点门路。” 春晓想了想说:“经济发展后,几个沿海城市与首都圈,会进入高速发展阶段,地产业可能会是一个突破口。” 折玉郎将军大衣抖一抖,将今天卖货得到的钱票掏出来,在桌子上摊开点了点,然后抽出一张一块钱揣在兜里,其余都推给春晓,“对了这是今天赚的钱,你收着。” 春晓指尖顿在书面上,她抬眸看向他,她能够顺利抛夫弃子离开爪洼子大队,很大程度取决于折玉郎那些年保管在她身边的钱,“都给我?” 折玉郎以为她看的是他的裤兜,皱了皱脸,将一块钱掏出来,换成一张两毛的。 春晓还是看着他,折玉郎犹犹豫豫将两毛也放在桌子上,“我明天,想买个豆沙包吃。再给你带一个。” 春晓将钱都推给他,“我不要,你自己的钱自己收好,做生意身边怎么能没有钱呢?” 折玉郎诧异地睁大眼睛,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漂亮娴静的女子穿着暖和的羊绒衫,慵懒地靠坐在床头,晕着淡淡琥珀色的眸光落在他身上,她含笑捧书,美得一塌糊涂,像是温柔又像是冷漠。 折玉郎握着一迭毛票,鼻头渐渐红了,他紧紧咬住了唇。 春晓轻轻皱眉,“哭什么?” 黑色短发乱糟糟的少年穿着旧旧的毛衣,白皙秀美的脸庞低垂着,眼尾鼻尖通红,他吸了吸鼻子,别过脸,“我没哭。” 折福宝仰起脑袋,也看向爸爸。 折玉郎死死咬着唇,“反正,我不会放弃的。你打我骂我好了,不可能赶走我的。”她不想要他的钱,就一定是不想要他,她还是不想要他。 (回来了回来了,我振作了!后面两个世界,打算先开女尊,然后师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