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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面,跟你说这些,又何必躲到院子里来?不管怎么样,今天你无论如何得给我个说法!”“这是咱们阿爹的遗愿,我必须得做到,不然以后有何面目去见他老人家!”另一人不甘心地为自己分辩,声音不大,语气却甚是倔强。展云端和顾越对望一眼,两人都已经听了出来,这是韩家兄弟俩正在吵架呢。顾越低声道:“我们走吧,改日再来。”展云端心中却存着另外一些打算,摆了摆手:“等一等,先听听再说。”第22章解决只听韩世平气呼呼地道:“你非不听人劝,我也没办法,那好,你让阿娘跟我走!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你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哪怕你考到死,我也不管了!”虽然他对弟弟十分不满,但是对老娘还存着一片孝心。韩世安也很是不高兴:“阿娘又不愿意跟你走——她现在还病着,嫂嫂对阿娘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到你那里阿娘能呆得下去么?”韩世平更怒:“听你这意思,是想一直用阿娘挟制我么?”“我没这个意思,”韩世安不满地咕哝着,“倒是大哥一直在掐着我,就连给阿娘看病抓药的钱都得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向你讨要……”那日,他前去吉庆斋向韩世平要钱给母亲看病,被兄嫂奚落了一通才好不容易要到钱,出来恰巧碰到顾越。“这能怪谁?还不是怪你自己!”韩世平回应得毫不客气,“要听我的话早早放弃,也不会白白浪费这许多的银钱!”“我说过了,这不是为我自己!”韩世安耐着性子分辩,“我是在给咱们韩家挣功名,完成阿爹的遗愿……”“这些话我不想再听了——有本事你再也别来找我!”韩世平丢下这句话,愤然走到院子门口,猛地拉开门扇,正准备用摔门而去来结束这场兄弟争吵,没想到正好与站在门口的展云端和顾越打了个照面,顿时脸色变得十分尴尬。展云端今天穿的是藕色衫子配着丁香色百褶裙,项上一串宝光荧荧的明珠,娇柔淡雅中透着贵气,顾越穿的是一套石青色的绸衣,衣料做工都是上乘。两人眉目如画,气质又出挑,一看便是大户人家出身。韩世平尴尬之余不由得暗暗惊讶,他瞧着这对少年少女似乎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将一张绷得紧紧的脸稍微舒缓了几分,向二人拱拱手算是打过了招呼,正要离开,却被展云端给拦住了。“韩店主请留步,我有话说。”饶是韩世平刚和弟弟吵了一架,鼻子里冒出来的全是冷气,但得知眼前站着的是同知展大人的女儿后,便很顺从地退了回去。展云端将一众从人全都留在了院子外面,和顾越一起走了进来。然后她向韩家两兄弟说道:“实不相瞒,刚才两位的争吵,我和大哥在外面都听到了,兄弟反目,无论如何都不是件让人高兴的事儿。作为第三方,我给二位提个公平的法子作为解决之道如何?”听到这话,顾越眸子中的惊讶之色只是一掠而过,接着便饶有兴趣地瞧着她,一副拭目以待的期盼模样。韩家两兄弟都大为惊异,惊异之余又有些哭笑不得,他们都是五十岁上下的人了,竟然要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居中调停,怎么听怎么让人觉得有些不靠谱。好在兄弟俩都是读过书的人,知道连孔圣人都拜过七岁小儿为师,他们这点子破事儿有什么不好意思听听人小丫头的法子的呢……好赖这小丫头还不止七岁呢。于是,韩世平半信半疑地问:“什么法子,请讲。”“让韩先生再考一次吧。”韩世平一听便跳了起来,“那还是要我让步……”“韩店主你别急,”展云端十分利索地把他的话按了回去,“听我先说完——我的意思是,只有这一次,成就成,不成的话,以后韩先生也就死了这条心,如何?”韩世平不说话了,似乎有些认同的意思,但韩世安却犹豫起来,“这可是先父的遗愿,我……”“韩先生你也别急,我的话还没说完,”展云端微笑道,“不知你是否听说过押题?”作为一考数十载的科举陈年老油条,押题这个字眼韩世安自然不陌生:“听说过,怎么?”“我这里有十道考题,是我父亲和几位精通科举的朋友拟出来押院试的——你知道的,我大哥今年也要考。”展云端说到这里时,顾越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微有疑惑,却什么都没说。她悠悠然地接着说下去:“据他们所说,这十道题押中的可能性是非常高的。如果把这些题目预先作好准备,等到考试时,只要真的押中了,自然事倍功半,很容易就能顺利过关。”“姑娘的意思是可以把这十道题目给我?”韩世安兴奋了起来,连声音都不自主地有些发颤。展云端微微一笑,未置可否。韩世平到底是惯常做生意的,立即心领神会,问道:“姑娘要怎样才能把这十道题目给我弟弟?”“只要韩店主签个约书,承诺如果我给的题目中真的有押中今年的考题的,就将吉庆斋点心的制作方法教授给我娘。上次我娘就解释过为什么想学这个,主要就是为了孝敬我祖母。当然,如果韩店主实在不放心,到时候我们也可以出个约书给你,我娘保证只是在家中自制点心自家食用,一绝不会对外售卖来抢你们的生意,二绝不会将制作方法泄露给其他人。”她很利索地表达了自己的诉求后,又接着道:“想想吧,这样对我们大家都有好处。如果没押中,自然什么都不用提。如果押中了,韩先生十有八九能考过,然后就是有功名的人了,既有地位又免税,还有廪膳费拿,不光告慰了令尊的在天之灵,令堂也高兴,整个韩家都有光彩,也不枉韩先生苦读这么多年了。”“可是,万一押中了考题,却没能考过呢?”许是多年不中所致的心理阴影太过深重,虽然兄弟俩都被她说得颇为意动,却仍然一起问出了这样的问题。在顾越鼓励的目光下,展云端慢条斯理地道:“那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若真是这样,足以说明韩先生你确实不是这块料,还是老老实实去吉庆斋干活的好。这样一来,你们家也算是太平了罢。”“姑娘说得有理,”韩世安低低地道,他咬了咬牙,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抬起头来向兄长道,“这个法子我同意,成或不成,就这一次了!大哥,看在兄弟份上,看在阿爹阿娘的份上,你也答应了罢!”韩世平垂着眼皮,双唇紧闭只是不说话,面上神色变幻不定,显然处在激烈的思想斗争之中。韩世安有些急了,忍不住要开口催促,这时旁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大平,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