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 妄春总结（非正文）

    万字《妄春》年终总结，非正文可以跳过。

    烧糊涂了，想到什么写什么。大家随便看看。其实我早已太多次的谈起他们，在长评回复里说过太多太多，我把我回复过的长评都搬到了微博小号：墨笑初昕X后起黎明，合集：妄春人物解析　；大家感兴趣可以去看看，我就不搬过来啦。

    借着上海的一场雨，我写尽了蝴蝶。

    我将春夏留给罗缚，将秋冬留给蝴蝶。

    春夏潮湿阴柔，秋冬冷淡，举重若轻。

    我写了两个性格极其不同，却又殊途同归的人。

    而上海，也进入了寒冬。

    2022.　1.　1　我开始了正式的妄春连载。那一天，其实没有人知道这会是个什么样的故事。我曾在长评回复里写过无数次关于两个角色的分析，可到了年终总结，反而脑子空空，什么也想不来。只是万幸，妄春，长出了它本该长的模样。也万幸，竟然遇到这么多温柔的读者，留下了这么多珍贵的评价。

    写大小姐的日子是在春夏。广东的春夏闷热潮湿，我在山边的老房子一个人住着，没有人，离市区太远，我住了一整个春夏，近乎等同于禁足。我看着远方山脉层层叠叠，看着那一望无际的绿意，阴雨天，青苔横生，老旧的房子，腐朽的霉味。

    白丝绒床头上长了褐色的腥斑，潮气涌入房，大片墙纸剥离，院子里野草横生。这是房子的衰亡。我照顾不好的老房子，在它易主被彻底砸坏损坏之前，陪它走了一段路。

    我仍记得窗边往下看去的一树三角梅。以及某个阴雨天，我看了一夜的紫山。这个房子成全了我所有的阴柔，也成全了大小姐。如今它已然易主，成了一片废墟，被修改重建。新的主接手了它，我见它最后一面，是有一天我带着二姨外婆，这几个曾与房子有缘的人，最后去看了它一眼。

    那天我们恰好都在车上，我心里有个直觉，总感觉没有锁门，就是非有个冲动要回去看看。车走了很久的路，一路都是山，还有座精神病院在路间，我回到房子，却发现忘带了钥匙。门却是锁好了。

    那天我们几个人在房子里走，我莫名有种直觉，这是老房子的告别。

    记忆之中，那就是最后一天了。再见，就是废墟了。

    我记忆中那漫天漫地的霉味，朽烂，老旧，厚重的丝绒窗帘，一丝光都投不进。午后拉上帘子，那房子好像被罩入一层昏晦的光，像是被裹着的蜡烛。房子里有陈旧的木味，mama收着的衣服，一切都是静的。

    在那里，大小姐成了大小姐。带着缓慢的腐朽回忆，连磨灭都是静美的。极少人来拜访，我也极少拜访别人。我有大把时间昏昏欲睡，醒来时，沉入到罗缚的世界。罗缚就存在于那样的世界。

    我极少谈起罗缚。

    对她，不用说这么多的。

    有些人的存在，本来就不需要过多赘述。你知道她在，你知道她是美的，你知道她的不俗，她用一双冷淡而长情的眼睛望向你，她活在那个世界里，独自守着一整个世界的荒芜。

    她永远这么举重若轻。她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好像都是留给她自己的。总是那么客气，又那么安静。小蝴蝶爱上这样一个人，我并不出奇。只是没想到许多读者朋友也爱上了这样一个人，真是意想不到哈哈哈。

    爱上罗缚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

    只是她的世界，有太大的悲凉。

    后来我去了上海，为了一个选择。那是我二十一岁当天做出来最任性的选择，我去填补一些遗憾。但其实我心里没有底。我不知道我的结局。

    只是那天大概是命运将我推向了这样的选择。命运这样的东西，总会在生命中某一刻，某些节点，人不得不作出这样的决定。不管怎么抗争，有些事情是必须要经历的，有些路，是必须去走的。没有什么好坏，大概都是注定。少年时的鲜衣怒马也好，任性恣意也好，那都是很好的，只是都过去了。一年有一年的样子，年初时害怕的事儿年终时再看，只觉得都太小。小得可爱。我已经不再为那些琐事害怕，也不会被他人左右我是谁。我不会再因为他人的好话飘飘然，也不会因为一些打压伤害自己。我开始明白我是谁，也珍视自己的所得，我学会嘉奖我自己。也学会承受命运里所有的无常。那都是很好很好的，我没有那么多的遗憾。

    我在上海租了一套很老的公寓，窗外有一片的梧桐。邻居是个九十岁的老太太，非常温柔，礼貌。她是美丽的，身体在岁月里佝偻，但仍是非常体面。梳理得整整齐齐，说话温温气气。圣诞时我带了一束叫爱丽丝的鸢尾花，是朋友送的，朋友是花艺师，活动过后整理花材剩下许多花。我将花带给太太，我说：“新年快乐，阿婆。”

    我买了台自行车，黑色的，一路上走南闯北，我带着我的车，一个人在这座城里流浪。骑车时抬头看梧桐树，天黑得早，漫天漫地的枝桠，有一轮月光。月光很淡，很薄凉，像水一样的淡。我仰头看了一夜的月光，风是冷的，少有人，连骨头都被冻僵。

    在那一刻，我大概是懂了罗缚的孤独。和这世上所有人都少有联系，一个人这么淡的看着月光。我骑着车，在路上，去到街上，然后绕一圈又骑回家。阁楼狭隘，走廊上摆满了自行车，我将我的车塞入小房里。

    你看我也可以，一个人去流浪。以前我羡慕朋友灰灰，她很勇敢，一个人走南闯北，去越南拍了些照。

    罗缚无疑是脆弱的。她的脆弱里藏着易碎的薄弱。她随意学她爸或者mama都会好过不少，可她偏偏两个人都学了个十成十。罗家人的极度自我，自私冷漠，精致的利己主义商人；弱水的脆弱美丽，对美惊人的感知，薄弱的存在。

    张弱水里有一段：

    “　老绸缎沙发，丝绒窗帘，青藤椅，黄铜挡网，乌木屏风……这些浓墨重彩的东西汇聚到一起才成了张弱水。她将她的情感大多投放在死物之上，这样沉重的感情是以活人难以体会。

    曾有太多人说她神经衰弱，许多事情何至于此，是她太偏激……

    可多年之后，当我独自一人匿在半山，身旁已无父母，也无亲友——我才蓦然窥见她的孤独。”

    这两个人扯着她，而妄春又是极度意识流的作品。几乎完全放弃了剧情，完全专注在感情之上，进入到这个人的意识世界。罗缚的意识在字里行间展露无遗，她所感知到的美，她的偏执与脆弱，她薄弱的强大。她通篇都是压抑的，那种苦涩细细密密，没有哪一刻是爆发出来的，没有疯狂，没有失控更没有失礼。长久的凌迟感，溺亡似的将人淹没。悲伤从不是哭一场就算数，总有些苦，磨得人毫无招架之力，一直都是这么苦的，苦着苦着也就惯了。

    她将所有爱恨留给自己，披着一张冷淡体面的皮。

    成为她，我会感受到许多感情。许多许多哀伤的感情。

    在她的视角里，妄春是美的，绵密的，哀愁的，浮动的陈绿，隐秘的思潮。爱的人会很爱，恨的人会很恨。爱与恨都来得那么两级，她站在那之间，随便他人评价。

    其实写妄春，无论是大小姐还是小蝴蝶，甚至说这部作品本身，就是红俗且剑走偏锋。它几乎踩透了所有能踩的雷，但它就是要这样走，偏要这样长，只有它长成它本来的样子，才是好的。其实写的过程我跟着直觉走，也会担忧有没有可能没有踩到它那个点。那个味道。

    它在追寻某种感觉，有时我能沉入到那种感觉，有时我也不能。所以有时我会觉得它过分复杂。担忧有些卖弄，或者轻浮，不够扎实。

    写长篇，真是一件很难很难的事情。写完就是大胜利。

    说说蝴蝶。

    蝴蝶是妄春最红俗的人。说个笑：感谢蝴蝶贡献了妄春百分之九十的删改。删改正文有如扯了蝴蝶的头花，蝴蝶还是那个蝴蝶，但蝴蝶明显非常不高兴（手动狗头）

    他是太美的人。我曾收到一个评论，非常喜欢，将它复制过来：

    “　我喜欢大小姐，以至于偏心偏爱大小姐，这个人物让我太爱了，那种朦胧感矛盾体真的绝了，而小蝴蝶，在中国很难见到如此描写一位美丽男性的性与色，在过去，都是把女性的性与色作为主体，这本书把男色作为性的主体，作为个体的人享受男色而不是过去的享受女色，这样描写性与爱我很少在中国的小说看到，一般西方的文学写性和色的比较多。所以真的很有特色，在晋江我第一次看到这样与众不同的文，作者非常棒　”

    其实，蝴蝶是非常难写的。以至于我在写蝴蝶视角之前，我一度非常担心我会毁掉这个角色。他是妄春里欲望色彩最重的角色，所有人都淡得像清汤寡水，偏偏他卖弄美色，做尽世上红俗事。可他偏偏又是感情里最稀薄的人，他看事情有双冷淡不屑的眼睛。大有一种：我经历过那写所有痛苦的，所以呢？

    所以呢？那又怎么样呢？你们觉得这样是对那样是错？为什么呢？

    在我以为他会一直反骨不羁，高高在上，对人那样不屑一顾时，我没想到他偏偏会爱上大小姐。会为这个人反反复复，歇斯底里，发疯发狂，患得患失。这种心理转变其实很难受，因为我沉浸去写他们，所以我能感受到那种改变。那种无法阻止的，翻天覆地，那么不理性的改变。所以有时我写他爱上大小姐后的情绪变化，我总有些担忧。直觉告诉我该这样写，但是我看着总担心会出错。可是我没有更好的写法。因为那样的蝴蝶，实在是不够好看。

    其实会写蝴蝶视角，是源于一个宝子的评论：

    “作者大大在情绪、氛围等等方面都写得很好，但是一点点微薄见解，前面的一切再好也是次要的背景、补充，小说最重要的是主角的人设要立起来，主角才是小说的根本，散文的根本才可能是情绪，我不能理解蝴蝶是因为我没有看见他的思维逻辑之类，他这个人鲜活（作为人的感觉）的感觉。人是丰富的、鲜活的，他的喜怒哀乐他的行为思绪无论如何背后都有一套他自己的逻辑支撑，而我一直以来极大篇幅看见的是“别人眼中的蝴蝶”。我在前面也评论过蝴蝶在我眼中像一副画，但人物不能如画般扁平展示呢。?而蝴蝶的人物形象一直是评价式的推进，往往塑造方式是一个人物冒出来开始觉得蝴蝶怎么怎么样怎么怎么样。是不是需要一点点他自己的篇幅，自己的所思所作让读者去理解呢。?蝴蝶在文中像剪影一般，旁人不曾见他内心所想。?其实我相信大大有塑造好人物的笔力，无论是张弱水还是翠宫娘娘还是这个老张都挺立体的。?我看了大大写的小剧场，小剧场第三人称感官稍微好点，会更加客观嘛。但大大写这篇文采用的第一人称，第一人称代入感更强，大家会更自然代入罗缚，被她所牵动。非主视角的蝴蝶需要一些除皮囊外的描写，来让读者看明他这个人。?写到这，我很好奇，大大为什么会选蝴蝶为男主呢，他吸引大大的点在哪呢？或许大大被他吸引的点便是他的鲜活之处，让读者也能看见他。?总之，大大加油！！！?我很爱大大的文笔啦！！！　叮叮叮，您的营养液已到货，请更新查收！”

    那时候的蝴蝶还只是大小姐回忆里的一个片影。他在所有人的眼里都只是一个美丽的缩影。他是谁不重要，他有过什么样的过去也不重要。所有人都可以对他指手画脚，借着自己的看法去对上他。他只需要做个美丽的瓶子，站在那，供人观赏。

    但他究竟是什么样的啊……

    他有过什么样的疯狂，什么样的感情，他是什么样的啊……

    没有人知道。

    我写了很长很长的回信，将我的担忧与想法认真写下。其实那时候我心里也没有谱，蝴蝶究竟会长成什么样子。我担心他长不好。我切实的担忧着。我将回信复制过来：

    “　早上好宝贝！谢谢你这么长的评论。我反反复复看了许多次，也思考了很多，昨天也因为看了你的评论，开始带入小蝴蝶视角去共情，一直到早上四点没睡着，所以昨晚没回复，等今早精神好点时候再来～

    谢谢你这么详细的写出来小蝴蝶可以调整的方向，你说得很对，总结得非常精辟，将现阶段小蝴蝶有的问题写了出来。我接下来的回复会比较长（4548字），也想借此机会总结一下我对这部作品的小小看法。先以罗缚为主，然后借此分析小蝴蝶与大小姐的一些问题（因为现在是大小姐主视觉）最后是我对小蝴蝶现阶段的一些忧虑　QVQ

    的确，选用第一人称，罗缚就是绝对的主角。一切的事情都是以她的视角作为推进，而恰好她本身就不是一个很有情绪的人。她压抑了许多的负面情绪，而这些负面情绪都成为她内耗的点。可是她所处的位置，她经历的过去，让她不得不对外呈现稳定强势的一面。所以处于这种精神状态下，她形成了一个极度自我的性格，她的作风非常模式化，见人要学会笑，要讲礼貌，做事要有分寸，对外形象要保持温文尔雅——她所有的行为都像是被训练出来的，她只是按照模版去进行运作，所以她是矛盾对抗的，而这种内心情绪又是极度细微的。甚至许多时候，她自己否认情绪，她不懂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她隐晦的羡慕和嫉妒也成为了一种对小蝴蝶解读上的攻击以及负面情绪……

    唯独不变的是，她的核心与目光一直围绕着她自己。罗缚，名字中这个缚，束缚了她的一生。

    假如不用第一人称去更深度的剖析她的内心世界，用第三人称，她对外的形象更像是一块礼貌有教养的木头。因为她太自我了，这种自我并不是骄纵，而是——她的世界只能看见她自己。她对外基本都是基于自己的观察以及自己的评价。曾有妹子说她好像有种“置身事外”的感觉。说得很对，因为她从没有真正去和小蝴蝶互动。

    她从没有真正用心去对小蝴蝶，她只是在远处观察。对小蝴蝶所有的行为都是一种模式化工作，因为我想要达到什么目的，所以我要做这样的工作，我要表现出这样的态度——你是谁不重要，而从我们的互动当中，我想起来的都是我自己。这就是大小姐最核心的问题，也是以她当第一视角最大的问题。

    她没有把小蝴蝶当人，她只是把他当成一个观察对象，一个很漂亮的景色。所以小蝴蝶在她眼里不是一个鲜活的灵魂，是一个形象，一个解读。其实包括「攻心者我」那一章她说，要给小蝴蝶找“圣母”也同样展示了她对小蝴蝶的误解。她只是用她理解的方式去做她想要的事情。

    再比如，翠翠说“他那么喜欢你　”一般正常把小蝴蝶当人的话，应该重点会关注在“他喜欢我”这件事情上，但是大小姐的重点是：心中突然起了些不明所以的东西——他们都在苛责我，却都护着萧欠。

    所以当我看见你评论中指出：

    “　主角才是小说的根本，散文的根本才可能是情绪，我不能理解蝴蝶是因为我没有看见他的思维逻辑之类，他这个人鲜活（作为人的感觉）的感觉。人是丰富的、鲜活的，他的喜怒哀乐他的行为思绪无论如何背后都有一套他自己的逻辑支撑，而我一直以来极大篇幅看见的是“别人眼中的蝴蝶”。我在前面也评论过蝴蝶在我眼中像一副画，但人物不能如画般扁平展示呢。”

    我觉得，你说得很对。特别是到现在为止，除了开头的几章，从「半山洋房」开始都是大小姐的回忆。这种情况，会加重大小姐的主观判断，弱化其他人物的生命力，最终导致：小蝴蝶变得模糊不清。

    在深入去共情罗缚的过程中，我意识到她身上学习了狗爹的冷漠无情，但内心深处却继承了弱水妈咪的优柔多情，这两种情绪在她身体里对冲着，而她常年的教养使她早已习惯了一种模式，对外只要采用这种“淑女”模式，就可以维持某种令人称赞的体面。

    弱水妈咪曾有一段话是我极为喜欢的：

    老绸缎沙发，丝绒窗帘，青藤椅，黄铜挡网，乌木屏风……这些浓墨重彩的东西汇聚到一起才成了张弱水。她将她的情感大多投放在死物之上，这样沉重的感情是以活人难以体会。

    张弱水将她的感情投放在死物之上，罗缚同样将她的感情投放在静景之上。所以妄春里在罗缚视角，她有许多看景色的描写，其中我很喜欢这一段：

    “半山洋房的一楼，在遮天蔽日中，一切腐朽发烂，是再盛的天光也照不入的衰败地方。漆木柜与乌木屏风相生相映，在一片灰朴老旧的颜色里，我望见生命在迅速消亡。”

    这些景物大多哀愁，死气沉沉。她的生命中似乎难得有几个鲜活的人，她与她的景，她的回忆，她隐晦暗涌的情绪，游离在生死的边缘。

    但是很遗憾，这些东西成就了大小姐，却成了“分裂”妄春的地方。《妄春》是一部长篇小说，如你上一个评论所说：主要还是我觉得蝴蝶这个人太模糊了，不是很立体，他的一切就显得很单薄，贯穿全文的让我感受到的是一种情绪而不是主角二人。

    这就是我经验不足的地方了（哭哭哭）两个人好像没有真正交集，更像是一个人的意识回忆录。所以非常感谢你提供了一个解决思路，告诉我：其实我们想看到小蝴蝶这个人。他不用像画报一样成为一个美丽却无生命的东西，他可以是个人。

    他可以不用这么“美丽”的立在那。

    他可以有自己的喜怒哀乐。

    他可以——是个人一样活着。

    说到小蝴蝶了，就请让我说说，我的心路历程以及担忧吧。

    小蝴蝶是我非常珍爱的角色。我对他的爱，是不屑余力的赞美他的美丽，是想要在无数次，将我心中他最美的“那一面”（注意，是那一面）展现出来。他在我心里是有一面我最珍爱的，让我把那一面人设贴出来（这是当时我写给画手老师的人设，小蝴蝶草稿图在我微博小号，还在等成稿）：

    要准备人物的性格：

    男主：厌世、消极、糜烂、颓废、美丽、自甘堕落；需要利用se.欲的声色犬马来证明自己活着，所以他和许多不同的人上//床来寻找这种片刻的温暖，男女不忌——但同时他不会将不属于他堕落世界的人拉下水，他希望别人求生，他自己决定求死。

    男主的空洞和匮乏源自于他小时候被母亲虐待，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个烂人。（更多过去还在完善）

    有点　“锁骨观音”　的感觉；“先以欲钩牵，后令入佛智，斯乃非欲之欲，以欲止欲，如以楔出楔，将声止声”　（百度百科）

    很多年后，当我回忆起萧欠；我只能想起他惊世的美丽，脆弱易碎的身体，以及眼睛里，那本不该属于他的……慈悲。【如果可以，可以在男主的背景里加上一点观音像吗～就是宗教的感觉，某种粉绿色调】

    他是一个既厌世又慈悲的堕落神明。有太多人爱慕他美丽的皮囊和糜烂的灵魂。他寡情而重欲，重欲是为了填补他内心的缺失和不安定感——有太多人将刀口捅到他身上，但他只是选择把刀对着自己。

    男主由于长得特别特别漂亮，什么都没有，就是长得漂亮，属于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那种人。他就像是一个破碎的蝴蝶，很漂亮，很美，但是里面都是烂的，他的心都是烂的，内壳是烂的只有那副漂亮皮囊在外面。

    我很难过，我对小蝴蝶的爱，最终却成为了束缚他，毁掉他的东西。

    我好像变得无法接受他“不完美”

    我好像无法接受他的改变，我害怕他变成不像我最喜欢的样子，我更害怕别人不喜欢小蝴蝶。我对他没有信心。我更难过的是，我好害怕他由我自由发展，会成为不了我最期待的样子。

    我希望他惊艳。

    当我不允许一个角色犯错，一个角色去改变，一个角色自己动起来——当我只想将这个角色维持在某一个面时，这个角色已经消亡。

    我收到一些关于小蝴蝶的评价，让我对他更加的担忧。这种感觉是：我明明希望他好好的，可是我却亲手将他磨灭。

    小蝴蝶曾是我投入感情最多的角色，却成为我写得最失败的角色。我真的非常非常难过。

    我很伤心，我觉得他应该要更好，但我好像把他写砸了。

    可是他展现更多面时会不会被人喜欢呢？我不知道，我其实对他没有太多的信心。

    其实这些天，我收到各样关于小蝴蝶的评论后，我开始认真思考小蝴蝶。

    我舍不舍得让他“不完美”，我敢不敢让他放手一搏？

    其实在我其他的角色，无论是：张弱水，罗缚，林小姐，翠翠，都是我顺其自然发展，让他们野蛮生长而出的角色。

    因为我没有那么那么纠结于他们，所以最后，他们反而动了起来。特别是弱水妈咪，我至今觉得，她非常，非常的惊艳。

    包括罗缚，她从曾经我设定里非常片面的形象，成长成今天，一个我同样非常喜爱的样子。我发现她的美，在上一条长评里仔细提到过，让我将它粘贴过来：

    大小姐这个人，在我创作妄春之初，我对她并没有很深的探究。我对她最深的记忆，只有一句话：她一个人站着，黄土高坡，无边的荒凉。

    她身上有一种与天地背道而驰的荒芜感。

    在天地间独立生长，她好像永远该站在那，可却总让人觉得，她好像不存在于这世道。

    她强大却易碎，就像一团绿雾，人总想走近去看清她，可是当人看清时，雾也散了。

    她是一个极度自我的人，她目光所及之处永远只有自己。加上文章用的是第一人称，所以她其实更加看不见为什么蝴蝶会爱她。她不懂，也不在乎。甚至对于她来说，或许她也没有把小蝴蝶当成一个鲜活的人。她许多时候也只是把他们都当作是一个景，与她看见的山，看见的雾并没有什么不同。

    她是一个若即若离的人，阴柔，有教养，冷淡，矛盾。

    她对人都一样的客气。也会根据需要转变自己对人的态度。

    我很难描述她给我的感觉。她将小蝴蝶捆在身边，却对他无欲无求。人看不清她到底想要什么，但好像她想要的都得到了。人抓不清她想要什么，好像什么都想要，好像什么都不要——在我心里，她身上有那种似是而非的神秘感。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我忽然发现，我好像已经被她吸引住目光。

    或许小蝴蝶也同样被这样的人吸引住目光。

    她的目光永远看向月光，他永远只能跟在她身后眺望。

    没有人能占有她。

    可是好难过，我却没有把小蝴蝶塑造出来。

    或许太爱，就会束手束脚。

    昨天我很犹豫的做了一个决定，我打算写蝴蝶视角，去深入共情。我本来打算将这个视角放在大小姐视角结束以后，以及很早之前就打算用第三部分来写小蝴蝶的过去。但是我突然觉得，或许是时候，我也要更深入的进入到蝴蝶的世界。于是昨天看完你的评论后，我突然激发了很多关于小蝴蝶的想法，从他的眼睛里去观察他的过去。

    这一次我不知道我会将他写成什么样，但我会去成为他，共情他，感受他的存在。

    以我的灵魂去尝试触碰他的灵魂。

    就像我对大小姐一样。

    谢谢你这么长的评论。也谢谢你们，我所有的读者，这么长久的陪伴与关怀。能被这么认真的支持与读过这部作品，是我太大的幸运。我不是在客气，我是真切的这么认为着。这几年我经历了许多，我意识到命运的无常，人的渺小与伟大。在无数的事情中，我的心态发生了许多的改变，我不再执着于证明我是对的，也忽然发现，其实许多的视角都非常有意思。有些时候我没有回复不是因为我认为其不好，只是因为，它超越了我的认知，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哈哈哈

    但是当我有想法时，我会诚实的分享而出，它们不一定是对的，也不一定是错的，它们只是一个观点。所以在评论区交流的时候，我非常高兴，也在一次次与你们的深入交谈当中，我更深入的进入这个故事。

    时间会过去，我们不会一直都在。所以在生命中有一刻，我曾有幸与你们交谈，我太幸运。所以无论大家有什么想法，或好或坏或疑问，我都非常期待能够看到。有些我会回，有些我不知道怎么回，但是我可以保证我会真诚去看你们的评论，也会真切的去思考，与朋友讨论其可行性。

    我一直觉得人的相遇别离终有时，许多相逢都是一期一会的。过了这段时间，去到新的地方时都会离别。对于创作也是一样的。有些作品只能在当下这个年纪才能写出来，有些感情也是一期一会的。所以我会努力写完妄春，因为我知道，只有这个年纪才能写出来。

    我不敢放，因为我担心几年之后，我心态变了，再也写不出当初那种感觉。

    这些话或许也可以作为我的十万字感言哈哈，或许我会再添加一些，或许不会，随缘吧哈哈哈。”

    自此，我开始了蝴蝶视角的描写。如果要我来评价我笔下的蝴蝶，我想，好像冥冥之中，他还是走出了他最初的模样。正如我的人物性格里说的，但又超越了那些。他明明就有他的反骨。那些人都看着他，他又何尝不是看着那些人。他有一种独特的冷淡，既不过分哀伤，也不过分执着。他唯一的执念在大小姐，他非要扯着这个人。这就是为什么我觉得他对上大小姐会太颠覆，而这种颠覆，他并不喜欢，却无法自拔。

    我在写对外的蝴蝶时写过一段话：

    “其实在进入小蝴蝶的世界里，我突然发现一点：我本来以为我会写很多的欲望，很多的艳气和靡丽，但是我发现，真正进入他的世界以后，我觉得一阵长久的，毫无波澜的乏味。很淡漠。

    他对一切都不是那么的好奇啊。他没有大小姐这么多想法。他没有那么自我。

    甚至说，他不太看得见自己。所以他不会像大小姐去大段大段描写自己的心情，自己看见的景色，自己的感受——他只会将事情简单的复述出来。他只是淡漠的看着泥潭里的众生。他不阻止自己堕世。

    举个栗子

    大小姐写难过：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但我不知道究竟做错了什么。

    我甚至无法解释这样情绪的由来，仿佛某种藏在我内心深处的东西正在崩边。他们很诡异，我无法辨识。

    我就这样静坐了四个小时，直到凌晨下了一场细雨，阴阴绵绵的；我走在路间，青绿色垃圾桶内有一束未干的玫瑰，我将它捡起，淋了一身的雨。

    蝴蝶写难过：

    难过。

    笑哭哈哈哈　”

    曾还有一个读者妹子写过一段话，我把评论和回复都复制上来：

    “　我又把太太的文重新一整个的看了一遍，发现其实小蝴蝶这个人的形象其实一直就是不单纯的，他倔强，他有血有rou，即使是从大小姐的视角来描述他，他的形象也足够出彩，即使大小姐到后期一直认为小蝴蝶是个“以色侍人”的人，但其实他也有自己的原则，他有他自己的骨气，他不需要其他人的拯救，因为他知道他们不配，对就是不配，小蝴蝶是带着傲气地活在这个世间的，这个人物从一而终就是这样的，太太在后面的描写中将他逐渐丰满起来，他活过来了。”

    回复：

    “呜呜呜你这么说我真的好开心！！！终于能在第一视角把他给丰满写活了过来！！我在深入他世界的时候发现，他根本不是什么大小姐表面上看着那

    么：脆弱，易碎的“纯情”小男孩。的确，脆弱易碎都是别人看他时给他的标签，但是这个常年混迹风月场的少年，绝对不是什么纯情小男孩。

    他是空洞虚无的，生没有什么意思，死也没有什么意思，所以他在耗着。生死对他而言都一样，就像在44老朱问他：你这么漂亮来干什么?他说:为了快乐。

    是的，他非常认得清现实，他太清楚自己的处境。美色给他带来太多的爱，也带来太多的恨。人心总是这样的。美色将他高高捧起，却又将他束缚成为人的玩物。如他自己所说：

    有太多人爱着我，也有太多人恨着我。爱我的人，有些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灵魂，说哪怕看着我也好，可我知道，他们只是为了满足那些难以启齿的欲

    望。

    太漂亮，就会沦为玩物。要么成为上面人的玩意儿，要么成为下面人争争抢抢的东西。人都看着你，再大再小的事情，总有人在犄角旮旯里看着你。

    他用了：玩意儿，东西。就是唯独没有用“人”

    这就是美色的悲哀。他可以成为一个符号，一个标志，一件东西，一个礼物，一个玩物，可唯独，不是他自己。他不是小漂亮，他是大美人。是美，是非常美，是美得只剩下　“一副皮囊”

    姿容太盛，意思是，他的样子太盛了，盛得盖过他所有其他。

    他太早太早明白这一点了，明白人的欲望所在，太明白他成也是这张脸，败也是这张脸，所以他开始消耗美色。耗着......耗到有一天，耗不下去，然后死去。所以他开始找乐子，你看他对那些爱他的人：

    “后来我常一个人在镜子前将衣服剥下，看着这个白的，斑驳的，丑陋的身体。我曾听许多人说它美丽，他们颤抖着手将我的衣服剥下，就像剥掉我的　皮。那时我总会笑着看他们，一只手垫在脖子后，看着他们那青青白白的眼睛一点一点变得猩红。像只狗，像兽，唯独不像人。

    他美得让人疯狂，他从人的疯狂中，找到一种快乐。一种可悲可笑的快乐。他从自己沸腾的身体中，感受到久违的，温度。那是活着的错觉。

    他对大小姐的“爱”是我们传统意义上的“爱”吗？

    我觉得不是的，那更像一种：我对你有意思，我想和你周旋，我愿意为你示弱

    我感觉他对大小姐的感情有点黏黏稠稠的东西。

    有点：我是你的池中之物，你不知道，你也是我的池中之物。

    实不相瞒，我之前在写蝴蝶有点亲妈视角，总想把他往一个方面去引。因为我怕把他写得不完美

    所以之前一直觉得小蝴蝶在对抗我。但是从我开始放手，用直觉让小蝴蝶去走，我觉得我感受到他的疯狂。”

    那都是在最初时候，大概是【女鬼】那一章里的蝴蝶。还没有写到后面的小蝴蝶的时候。在那时，蝴蝶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蝴蝶，那时他的行为也骗了我，让我一度猜想：这样的蝴蝶，和大小姐视角里的蝴蝶，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直到后来我知道。是的。因为蝴蝶为爱发狂了（笑哭）这就是妄春很灵的地方，我觉得它总有一个注定的方向，写时弯弯绕绕都会连上，最后莫名有一种殊途同归的感觉。

    是什么时候，那个不可一世的反骨少年开始吃了爱情的苦呢？奥～他不小心对一个人一眼万年了。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的美丽与骄傲，却在与那个人重逢那天，只能语无伦次的说一句：她不一样。她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从那一天开始，我知道蝴蝶离罗缚越近，就越不能把控自己。他无法拒绝这个人，无法放弃这个人，同时却痛恨这个人让自己这样狼狈。可他更恨这个人心里没有他。

    我第一次这么深刻的体会到大小姐的魅力。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什么都不用做，但是很多人，无声的爱着她。人对她总有一种仰望。人不用那么多的谈起她，她也不会太多的谈起什么。

    而蝴蝶同样也是矛盾的。他本来对一切都没有太大兴趣，可是他对这个人过分关注了。以至于颠倒又孩子气。委屈又不肯放。因为他爱上了一抹月光。但是没有人可以私有月光。

    很久以后我收到了另一个评论：

    “　我感觉作者在写一种很新的东西（不同于大众化的小说），写的更多的是人物心理的剖析（其实这样更难，因为很虚无缥缈，读者有时候不太能读懂，所以可能不那么受欢迎，争议会有很多。）主流是写剧情为主，但是这篇文如果以写剧情为主，可能就只是一个狗血庸俗的故事（女主爱上了杀母仇人的儿子？）而侧重描写心理历程，我觉得才是这篇文的魅力所在，我们很容易幻想一个美丽的废物小点心是怎样风情万种，但是我们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跟那些爱小蝴蝶的人一样）。所以我们在读的过程中就像身临其境一样看着小蝴蝶的爱恨以及大小姐的爱恨（我好爱大小姐这个称呼！）我们好像也跟着他们感受人世间复杂的情感（折磨读者吧就），我觉得感觉很好。我感觉小蝴蝶和大小姐在某些方面是一类人，但是矛盾也有很多，有冲突就有看点，但是在这过程中他们渐渐走在一起，一起找寻活着的意义，那就是独属于他们的爱情模样。（先写这么多，其他的以后再说）”

    而最近我又收到一个评论，我都非常非常喜欢。

    “好喜欢啊呜呜呜，小蝴蝶和大小姐给了我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感觉都很偏执，大小姐执着于打破闭环，童年时期带给她的那些血淋淋的回忆，促使她去编织一个网，她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达成她的目的，但就是想去试试。而蝴蝶也是很迷茫，他直至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需要个什么，于□□来说我觉得并不够，他还在寻找，就像大大你说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对大小姐一眼万年了，他喜欢上了大小姐，但是他就是不知道，他也在探求些什么，他不知道。罗、萧的孽缘延顺到他们二人身上，就像是宿命，他们不可分割。（或许我说的还不对，但这就是我第一次读下来的感受）其次就是真的好喜欢大大的文章啊，内容不是第一眼就让人喜欢，一章一章的读下来，就觉得好值得品读，就犹如尘封多年的酒，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感觉，一旦打开，香飘十里，整个人都浸泡在里面了，让人细细品尝，但喝下肚后又觉得不应该这样，还要仔细一些，再仔细一些。这篇文品读起来十分的美，我觉得我应当多次从头到尾看一遍，好好品读，进一步去剖析它的美。

    最后，大大圣诞节快乐　”

    是啊，其实蝴蝶和大小姐都是同一类人。他们殊途同归。而在今年六月份，借着写妄春，我开始思考了关于“美”这个东西，年终，也想将它扯来贴上。

    “　前几天和读者妹子唠嗑，她说，我一直没有着重去描写过大小姐或小蝴蝶的相貌特点。

    我说是的，因为现实中我没见过小蝴蝶这么漂亮的人（笑哭），所以我只能写一种氛围。

    美是一种氛围。在我心里，美与漂亮并不一样。漂亮是更为广义的，是被大众所接纳首肯的；而美却是自我的。

    而妄春里最漂亮的毋庸置疑是小蝴蝶，所有人都贪恋着他的美色，他靠着这副好皮囊游离在欲望间，填补自己惶恐孤独的内心世界。可最美的却是张弱水与罗缚。

    她们的美，早已超越皮囊。她们与生俱来一种无与伦比的松弛感，在自我与庞大的世界间对撞着，从物中流淌出无比的哀愁，可她们并不弱小，也不是屈身于人的玩物。在俗世，却不流于俗。

    美是自我的。所以美是没有标准的。在这个范围里，人向内追寻最坦然的平衡，然后在生命的短河里，随着命运摩灭消亡。

    节选一段弱水：

    她死去多年，我对她的印象已有些模糊；回想起来，只能隐约看见那个消瘦的，常年裹着一袭藕粉色丝绸长裙，皮肤呈现不健康灰白色的女人身影。

    我的母亲，张弱水，我对她最深的记忆，竟只剩那双疲倦的深褐色眼睛，以及那一头被发抓随意夹起，如同枯槁似的头发。

    她总是安静地看向我，很久，什么都不说。那样的眼神太悲伤……

    世俗的规矩总是奈何不了美人。

    她们不被任何定义束缚。

    你不会因为她多一斤rou或者少一斤rou而觉得她不美；不会因为她年老或者年轻而觉得不美；她美，是因为她是她。她就是美的，无论长相，无论身材，无论富裕还是落魄。她都是美的。

    因为是大小姐第一视角，所以整个氛围是沉入进大小姐的世界里，所以我节选一些很早就写好的，以后会放出来的蝴蝶视角。以后可能会看情况在正文修改语气措辞：

    她出场时，带着风，带着雨，带着山间湿漉漉的雾气；站在一团浓绿之中，侧头望来，肩背直挺，眼神很深，古井无波。

    ——

    我看着镜子，她路过镜间。逆着光，一身白；头发被松散的挽起，宽大的裤摆随步伐荡动着，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有一瞬间，我的心脏有些停滞。

    我从不懂美是什么，但我知道，她是美的。我无法形容那样的感觉；于阴沉的午后，灰色暗光打在白丝绒沙发上，壁面是草木白色，连着棕色木地板。她一瞬而过，我只记得有光。

    超越皮相的震撼。

    小蝴蝶为什么会爱上大小姐？

    其实不是小蝴蝶爱上大小姐，而是任何一个该爱上她的人，都会爱上她。因为她太美了，太特别了。这种爱常常不参杂欲望，她不在人间。

    她是摩灭后的强大。

    她是不可摩灭的存在。

    而这些，她自己并不在乎。

    可这些，小蝴蝶看见了。

    他怜悯她的脆弱，但却在爱恨中撕扯着她的薄情。他知道她看不见，但是不可否认那些存在。

    美是极度自我的东西。有人喜欢青苔横生，阴雨天里的无尽绿，所有老去摩灭的东西；就有人喜欢所有鲜活的，艳丽的，绚烂的东西。不变的是，人总是在美中，看见自己所追逐的那个乌托邦。

    在写大小姐前，我没有拘束过她该是什么样的人。不像我对蝴蝶，蝴蝶是我的欲望，我有无限的激情给予他，但是大小姐，她很凉薄。

    后来我才知道，大小姐是我美的乌托邦。”

    写得太长了，今年，就先这样吧。谢谢大家今年的陪伴，有你们在，我很幸福。每一次和你们在评论区快乐的交谈都是我的幸运时刻。我非常珍惜你们的评论，对我而言认识你们是我太大的幸运，写妄春是我的使命。能被你们包容，我太容心啦。我一生可能只会写出一次妄春，我不留余力，尽我所能，能认识你们，我真的非常幸福。

    祝我们新年快乐。不必惧怕未发生的事情，不必过多担忧未来。在当下，有些时候也要顺其自然。有些注定的事情抵挡不了，有些还在的人事多珍惜。活在这一刻就好，无能为力的事情就顺其自然。十二月找人看了年运，明年我可能会遇见一些我非常无力痛苦的事情。我去了寒山寺，求了两串珠寄给家人。十二月底病倒，一个人扛过来再去想明年。明年近在咫尺，所以这几天我格外悲伤。这些话，我是说给自己听的，但也是真心话，如果有人和我一样迷茫痛苦，希望可以帮上点忙。

    妄春写了一年，有太多琐碎的话都放在了平时，年终就不搬过来啦，其实年终反而不知道说些什么。今年写妄春，我还是觉得很幸福，因为我还是大体非常满意的。它长出了我能做到的，最好的样子。我希望我能写完，不要坑，也不要写崩。这部作品，代表了我整个青春。等我写完那天，我的青春大概也过去了。从十八岁构思，到今为止三年，兜兜转转，经历了不少事，从惶恐到现在许多事情都明白了，最高兴的成长是我不那么害怕变数。

    因为很多事情，我不能决定，但是把能做的尽力做了，顺其自然。我更高兴的是我不再活在别人的评价里。不会期待别人给我什么，因为我会自己嘉奖自己。这种感觉给予我一种稳定与自由，给予我底气不再脆弱，也让我更公允去看待所有的评价。接纳所有或相似或不同的声音。人反抗是因为害怕，不怕了很多事儿再看起来也就没有攻击性，不会再觉得冒犯。因为那只是一个评价。别人的话，在别人观点里都是对的，肯定有它存在的道理。

    但是我可以有不同的想法。因为我们都有自己的过去。我们都在自己的路上。遇到知音多说些，遇到不同的声音也尊重。这就是我今年最大的进步。这个进步对我而言太好了。

    这些话仍然绝大多都是写给自己的哈哈哈，因为有天我老了，我希望有地方留下我存在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