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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微的气流声入耳,杨戬将脸微微后转:“怎么这就回来了?” 预想中的声音和热度并未到来,杨戬有点讪讪:“还没消气啊?小破孩子,气性怎么这么大。” 有点奇怪。这气息和周身流转的法力毫无疑问是沉香没错,但是又有点不一样:整个人带着潮湿阴冷、好像田野间的露气,又带着一股陈腐的血腥气,连元神都泄出一丝阴邪的味道。 小孩准是又到哪泄愤去了。杨戬脑子里浮现出初见时那双阴沉的眼睛,暗暗叹气。不过现在不是训斥小孩的时机,得先哄好了再来慢慢教训。 山不就我,我去就山罢。杨戬站起来,循着方才气流产生的方向走过去。 不凑巧,沉香出门这段时间里杨戬眼睛又坏了。不光是天眼,连着一双平常的眼睛都不太好,和接触不良的灯泡一样,时灵时不灵。沉香为此很是担心,一心要赚钱养舅,上蹿下跳的什么活都偷着接;这次杨戬为了不叫他担心,没有第一时间传书——这事儿他有经验了,一般过了三五天也就慢慢能视物,他算着日子呢,沉香这趟没个七天回不来,等他回来时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就算看不清楚也可以装一装。 现在么……只能说多亏显圣真君本领通天,就算看不见也能靠别的本事感知。先糊弄过去,应该问题不大。 杨戬自知理亏,不问他一身水泼也似的血腥气从何而来,不问他捡了什么便宜法子压缩了进程匆忙赶回,也不问他因何事又用上了申公豹教授的邪术,更不在什么有正门不走偏爱翻窗户这类小事上找茬,只是拿手去抚他——小孩最喜欢肢体接触,就算在气头上也从不拒绝。 摸了一会儿,杨戬:? 这也太不妙了。小孩浑身冰凉,衣服上湿淋淋不知是血是水,好像连脉搏都虚弱了。杨戬瞬间心软,正欲伸手去探腕间,却被一双有力的手钳住。 然而这点力气,还不值当堂堂战神放在眼里,但总得给成长中的孩子一点面子么,杨戬顺从地被掰开手,又拿另一只手去摸他的脸:“别生气了。告诉舅舅你有没有受伤?” “……舅舅。”沉香重复。这两个字他说得很慢,像是含在舌尖反复咂摸。 杨戬说:“怎么连声音都哑了?” 他双手捧住沉香下颌去亲他嘴唇,没亲到,对方没躲,是他偏了一点儿。 “瞎了?”沉香说。 “这个么……”杨戬支吾一下,“这不是怕你担心嘛,再说你这不是已经回来了,我传书也没传对地方……” 杨戬一边顾左右而言他一边心中疑惑,沉香有这么高么?总不能是才出去几天就蹿了一头,那就是小孩在眼皮子底下长高了自己却没发现。这个家长当得不称职哇! 杨戬心生怜爱,手上动作更轻,微微垂首,将错就错一般地沿着对方面颊亲吻,又主动送上软红的舌尖去舔他嘴唇。 沉香没动。兔崽子,杨戬心说,今天是铁了心要装木胎是么? 心一铁,干脆自己上手把衣裳撕开,又摸索到沉香后脑一按。杨戬看不见对方表情,但明显感到对方呼吸急促了些。矜持不过两息时间,杨戬感到乳尖一热,一点湿滑软热的东西卷了上来。 这才对嘛。杨戬松了一口气,一面捧着饱满的乳rou给这便宜外甥吃,一面摸索着去脱对方衣服。怪,不是临行前的那一身了,短短三天这小家伙到底经历了什么? 小孩好像还在闹别扭,虽然嘴上还叼着奶,手上一点也不配合,光是脱掉两人衣服就费去杨戬好一番功夫。杨戬无法,只得把xue摸软了腆着脸自己坐上去。 沉香沉默着看他抚慰自己,将那玉白修长的漂亮手指塞进xiaoxue。那处一开始还是嫩嫩的粉色,被搅了几下后变得湿红,手指抽出来时还缠着点亮晶晶的yin液。他看这身量挺拔高大却模样漂亮的小白脸将自己玩开了扭着屁股坐上来,端的是春色横眉、yin心荡漾。 也罢,沉香磨了磨虎牙,反正也不定能苟活多久,不若先吃下去再说。 这厢杨戬只听得沉香吐出一口浊气,一双强横有力的手臂横在腰上将他死死卡住,下身发疯一般用力抽送起来。杨戬被顶弄得噎了一下,软红的舌尖不自觉探了出来,被捉去含住撕咬。 太、太凶了,杨戬惊喘出声。今日沉香好像刚开荤的毛头小子一般,又凶又猛却毫无章法,而且也太大,仿佛还在鲜活跳动的青筋狠狠剐过柔软内壁,那感觉近乎恐怖,杨戬一张xiaoxue被撑得满满当当,只数十杵就感觉被干得皮开rou绽,反应再迟钝也晓得自己这是认错人了。 可是……这气息和法力分明和沉香如出一辙,不是他,那又会是谁? 刚分神不过一秒,这厢“沉香”换了姿势,一手横过脊背将他死死扣在怀里,一手去掐那先前已被嘬得红肿发烫的奶尖儿。杨戬呻吟一声,复又被拖入欲海情天,很快被捣得yin水涟涟,绞着rou棍去了一次;对方被自己软rou痴缠不过,也在rouxue深处射了出来。 “舅舅好厉害啊,”那人仍有一下没一下地顶着,又突然凑近,“你以前上战场,下面也有这张rou嘴一张一合地等男人cao吗?”声音压得低低的,酥酥麻麻地钻进他耳朵“——杨、戬?” ……这突然是怎么了?杨戬被干得晕晕乎乎,一时没反应过来,身体倒先意识一步,拿屁股夹了夹正往外抽的rou棍。 沉香:“……就这么舍不得?yin妇。” 片刻后一只手拨弄了下额上紧闭的神目。 哦……想是用以遮蔽的头巾在方才的情事中松动掉落了,叫这小子看见了受伤的天眼。 那么确是沉香无疑。 只是这个沉香并非自己带上船的那一个,不知道出了什么阴差阳错,他没有遇见自己,孤身一人在外闯荡。 见他不语,沉香冷笑一声:“怎么,叫我说中了?” ……想来过得很辛苦。 这厢杨戬只顾自己瞎想,却不知道自己在人家眼里是怎样一副情状。沉香贴近他的脸,近乎着迷一般看着他薄薄的、飞红的眼皮底下因为不安而微微震颤的眼珠,凑上去用舌尖勾起眼睑,细密缠绵地舔舐杨戬的眼球。黏膜接触的感觉叫人头皮发麻,晃神间显圣真君以为自己真的要被吞吃入腹,不由抗拒挣扎起来。 沉香却好似对这反应很满意,笑道:“cao都cao过了,这会子真君做什么又这般忸怩作态呢?” 杨戬努力想把思绪从涌动情潮中拉扯出来,对此闭口不答;沉香却来了兴致,追问:“真君,舅舅,我是你今日第一个客人么?不若从我开始,替你记录下今日能做多少生意?” 言语间猿臂一探,从桌上捞了支笔过来,蘸了墨望他大腿内划了一横:“如此,cao一次划一笔。真君不必道谢。” 杨戬被拖上榻,结结实实给cao了小一个时辰,被玩得yin水都要淌干,肚子灌满阳精,连那结实漂亮的腹肌都微微撑开来。 ……好烫。不止是插在体内的rou棍,两人并肩叠股,触及的肌肤逐渐升温,一开始杨戬以为是情热,可现在明显已经热到异常,他抬起打颤的手去抚沉香的额头,竟然被额心尤如炮烙的莲花印记给灼了一下;再看沉香,咬着牙干了他半晌,一开始还吐些轻贱的yin词,后来话也不说,只是机括一般抽送,杨戬这才发现,恐是入了妄。 杨戬运起法力,并拢食中二指改探为触,在点到莲印的瞬间明了;额上天眼似是被那至纯的恨意激发,微微敞开一线,随即杨戬被兜头而来的漫天愿力所携裹,强拉进了心魔幻境中。 是浓稠得近乎化不开的夜。 一青年男子翻身从窗户滚进一处神庙。此处虽偏僻破败,宫内一应摆设却也还看得出昔日何等辉煌喧腾。青年抬头一看,正殿里供奉的那位神仙风貌威严,戎装金甲、珠冠锦绣,驾鹰牵犬、斜倚雕弓,不知该说巧还是不巧,正是那将他母亲镇在华山之下、又将他困在玉虚金霞洞的司法天神杨戬。 来不及感慨了,但沉香是觉得自己有点倒霉的。战神杨戬威灵赫奕,应当不会庇佑他这罪女之子。这时仿佛正印他心中所想,殿外金戈声渐近,这处神庙已经被循着血迹追杀而来的天兵合围。 “刘沉香!你本欺师灭祖、戕害同门,又在人间广设yin祠、犯乱纲常,犯下种种罪行,还不束手就擒!” “今日我天庭援兵已至,你断不可能逃出生天,”一将越众而出,推开正殿大门,“劝你乖乖伏诛,待到了斩仙台,念在二郎神和三圣母的面上,我等尚能为你分辩一二,保你来世投个人胎。” 邪神跪坐在正殿中央,几乎力竭,眼前蓦地闪过一双迷茫的、无辜的、柔软的眼睛。 来不及细想了。天将手中长刃出鞘,刀光森森凛寒如霜,绝不是现在的他所能抵御;手中用不光明手段弄来的法宝也已经在方才的逃生中全数耗光,眼看着真的要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他想起自己在那双眼睛里看到的自己的倒影,决定赌一把。 “就你们有帮手?”声音好像从齿列逼出、自血中滴落,沉香冷笑一声,“我也有啊。” 那双缠着累累伤痕的手青筋暴起再次握住劈山斧,却不是劈向环伺的天兵。 一击天门开。 顿时风雷大起,天尽头紫电霹雳映得如同白昼,滚滚火雷落下,沿着屋檐次列炸开。 二击地户裂。 幻境方圆一片大地开始动摇,自边缘开始露出深沉恐怖的裂缝,像是深渊张开眼睛。 邪神若有所感,抬头直直望向那不动如山的神像真身神目:“奉请灌口二郎真君……!” 那天将忍不住前跨一步,冷笑道:“还做这等白日梦想呢!二郎神千年听调不听宣,又岂是尔等邪魔可以驱使得了!” 又有人从旁讥诮:“刘沉香,莫非真以为能和二郎神攀上那点血缘关系,也不看看你姓甚名谁!” 邪神闭口不言,只将手中巨斧奋力劈下。 三击神将至。 众列天兵只当沉香装神弄鬼,正要冲上前集体拿下这冥顽不灵的邪神,一个站在边缘的小兵蓦地感到脚边掉下一块土片。莫非是庙要塌了?不好,好赖这也是曾经三界第一战神二郎真君的庙食处,怎能塌在他们手中…… 却见头顶金光一闪,木胎泥塑的二郎真身从阙庭神目处开始寸寸剥落崩裂。小兵瞪大眼睛。 二郎真神元神凌霄而起,刹那间巍峨殿阁中金光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