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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怎么样?” 女孩兴冲冲地拿起一个梨递上来,我回以鼓励性的微笑。 她是我前不久在超市遇到的,听见我说中文后就靠过来期期艾艾地问我是不是去过中国,得到肯定回答后欢欣雀跃。后面了解到她是个中国留学生,就读于莫大,家里挺有钱,英文很好。我问她怎么不去美国读书,她抿起嘴摇了摇头。 我陪她在街上逛,有一搭没一搭聊上两句,女孩可能是太久没跟人用中文交流,叽叽喳喳个没完,说自己叫赵安,家在江苏,父母恩爱,有一个meimei和一个弟弟,来到这里没有熟悉的人很经常感到孤单。她脚步轻快,高马尾随着步伐一甩一甩。 防备心去哪了。 我有点无奈,落后半步跟在她左后方,“你学什么呢?” “机械制造,我家有一个小工厂,mama说毕业后我可以回家里帮忙。” 有钱真好啊。我思绪纷杂,眼看着天渐渐暗下来,我停下脚步。 “天要黑了,回家去吧,下次再见。” 她很失落的看着我,“哦……哦,好吧,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好吗?” 我当然应允,微笑着和她道别,人影消失在街角后又原地站了一会才转身往回走,路上隔几米就经过一个路灯,影子随着深深浅浅,我低头看着它,脚步渐渐放缓,最终停在原地,一种怅然的感觉漫上心头。离家将近两年了,确实也很久没有和人这么说过话。 cao,哪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就说个话还能胡思乱想。 暗骂一声,我原地跺了垛脚,摇摇头,继续向家去。 不过,说起来,虽然我是个混血,但本身的俄语水平也仅限于普通的日常交流而已。安德烈说话带着点不知道哪里的口音,平时还不明显,但情绪一激动口音就会变得格外浓郁还夹杂着俚语,吵架的时候也就罢了,反正听不听得懂不重要只管骂就行,但这给我们的性生活带来了极大的不便,还让我失去了dirty talk这一大乐趣。 就比如现在。 “Быстрее, пожалуйста……” 完了,这男的又开始口吐鸟语了。 我生无可恋地看着他的脸,想着要不要再好好精进一下俄语。 语言的时而不通真的是个大问题。安德烈脑子里的语言中枢估计有个什么功能,一激动或者爽的时候就把标准模块关了,徒留我孤零零地被弹舌和口音包围,特别是现在我们正在上床,我没有那个心力去努力辨别他的话,总不能现场掏出电脑开启翻译软件就为了听懂他叫床的内容,太诡异了,想想我都要笑出声了。 不过zuoai确实也用不上什么沟通。我低头在他肩膀上留下一连串细细密密的亲吻,然后伏在他胸口上轻笑。 “安德烈,叫床起码得让人听懂啊。” 他迟缓的眨了下眼,好像才从快感中挣脱出来,声音黏糊糊的。 “不就是那些吗,你想听什么样的?” “我想听……” 前臂交叠,下巴压上去,我觉得有些事情很有必要说明白。 “我想听点不一样的。不如讲讲你和马斯连基的恩怨情仇,顺便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个混蛋东西会知道我们两个在上床还因此宁愿不要钱也非要按着我当杀了那个秃子的替罪羊?” 感受到身下的躯体一时僵住,我好心拍了拍他脸颊。 “别着急亲爱的,慢慢说。” 为什么会这样?事情还得追溯到一个星期之前。 “这跟我没有关系。” 我心平气和地解释了第三遍,面前的男人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美钞,又迅速移开视线。 被扯进帮派内部事务不是我本意,怪只怪那个秃子背着老大私自交易毒品还太过张扬被搞了,而这群人因为各种利益关系也没什么追究真凶的意思,但总不能就这么敷衍了事,想来想去就看中了我这么个和他有矛盾还刚好在死之前有过接触的没什么势力的外来倒霉蛋。 眼前这个瘦削的男人并没有听我解释的意思,视线不易察觉地又一次扫过那叠钞票,最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行了,你以为我不想要吗?如果收了钱那下一个倒霉的就该是我了。” 我倒希望是你。 叹了口气,我烦躁地抓乱头发。 “好吧,但为什么?” “去问安德烈?拉扎列夫吧。” 说真的我还没想好要怎么跟安德烈好好算这笔账,结果没过几天他自己主动联系来了。 “所以我来问你了,说点什么……请?” “我不记得这个人。” 安德烈脸上的困惑十分真诚,我撇了撇嘴。 “再想想,个子不高,黑头发,很瘦,脖子上有一颗痣,说话慢悠悠的很刻薄的一个家伙。” “……” “我想起来了,他左手没有食指!” “那个马斯连基!”安德烈捶了下床,“我们以前在一个驻地驻扎!” “所以你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不……只是,只是她喜欢的姑娘正好喜欢我,不过我们本来也不对付。” “就因为这个?” “就因为这个。” “哦……” 我咬住下唇,感到一种匪夷所思的荒谬感,同时一股怒气迅速从下到上烧起来直冲到脑子里,面上反而没什么表示。 “我该说什么?” 我深呼吸一口气,探入他体内直奔前列腺而去,毫不客气地掐上那一小块腺体,安德烈应激性地抖了一下,嘴里嘟囔了句大概非常脏的。 无所谓,我听不懂。 然后赶在高潮之前我眼疾手快一把掐住他yinjing底部另一手堵住顶端,jingye被迫回流,耳边传来一声哽住似的呜咽。 在安德烈责备的泛上湿润的目光中,我微微一笑。 “我恨你们这些为了情情爱爱迁怒别人的混蛋!” 接着我下狠手掐了把他下身,在伴随而来的痛呼声中愤然撑起身下床开始穿衣服,披上最后一件外套后不忘回身比个中指。 “去跟劝劝你那朋友吧宝贝!别天天想着让别人给他们的蠢行为买单。” 然后我摔门而出,留下安德烈和他半软的性器在床上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