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羅夏走入重重迷霧中，除了用眼睛觀察，羅夏分出一些精力來追蹤魔力波動，在錯綜複雜的波紋裡，他找到了屬於生命力的波動，那是他為了不時之需拿給風硯的墜子，豐富的魔力正在治癒著某個人，羅夏繼續走著，迷霧中連方向都跟著迷失。 時間過了許久，他走到港口著名的大聖堂，純白的歐式建築帶著被風沙侵蝕的痕跡，羅夏很在意的是與聖堂本身色調非常不搭的大門，黑色的鐵製大門，上面刻畫著古老的傳說，羅夏看著門扉上的浮雕，忽然間，大門往裡面開了一條細縫，有個聲音如此說著：「來面對你們的宿命。」 羅夏順勢推開門，聖堂裡原有的長椅全部消失，神聖的殿堂中央擺著一張大床，純淨大床上沾有斑斑血跡，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有個人影虛弱的倚靠在床邊，羅夏看著那人四肢與頸部都被鐵鏈拴著，深海般的長髮沾上血液，變得怪異又妖冶，羅夏正要低身查看時，那人猛力抓住他的衣服，皮膚被反覆摩擦的地方再度撕裂，鮮紅的液體緩緩流下，染紅了羅夏的衣袖與白淨的床單。 沉重的鐵鏈因強力的拉扯鏘鏘作響，羅夏終於看清楚那人的面貌，他輕輕撫上對方的臉頰，輕聲說：「我來接你了，司嵐。」 金黃色的龍瞳死死盯著羅夏，眼神中充滿著悲傷，羅夏小心翼翼的靠近，手被堅硬的鱗片劃傷，溫熱的液體順著手臂和司嵐的血液混合在一起，羅夏心疼的吻上司嵐，稍高的體溫讓司嵐想要靠近，柔軟的觸感貼上臉頰，司嵐想要擁抱熟悉的溫度，鐵鏈摩擦傷口帶來的劇痛使他不敢輕舉妄動，而這一切都被羅夏看在眼裡。 「很痛吧，沒事了。」 羅夏一說完，他給了司嵐一個大大的擁抱，將司嵐整個人擁入懷中，像是害怕寶貝玩具被搶走一般，死死的抱著司嵐，懷中人用極其沙啞的聲音問：「羅夏……你不怕我嗎……」 「要怕什麼？龍化的你嗎？」 司嵐沒有說話，羅夏鬆開手再次靠近，兩人額頭相抵著，司嵐聽到他這麼說：「我不怕，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怕。」 司嵐強忍著淚水親上羅夏的雙唇，兩人一吻便是激烈的交纏，舌尖在彼此之間交流，津液順著下巴滴落，透明液體和流下的眼淚匯聚在一起，司嵐閉上雙眼任由羅夏觸碰，正當自己低身靠近司嵐時，羅夏停住了。 一道聲音倏地出現，清冷沒有感情的聲音說：「殺了他。」 聲音後面伴隨著清脆的鈴鐺聲，司嵐的身體開始顫抖，鈴鐺聲每響動一次，司嵐便會摀住耳朵，猶如魔鬼呢喃的聲響在腦中迴盪，大床從沾有血液的地方開始迅速腐蝕，羅夏環顧四周，他發現建築物本身正在加速老舊，牆壁上的畫作變得斑駁，大片的彩繪玻璃出現裂痕，而他和司嵐所在的地方被烙上魔法陣，由於跟著聖堂一同衰敗，羅夏看不出來上面刻了些什麼。 「啊！！！！！！！」 一聲怒吼將羅夏喚回神，等到他意識到的時候，脖子被司嵐手上那鋒利的爪子抵著，稍稍一用力就有可能使人喪命，龍瞳中再無感情存在，鈴鐺聲持續作響，從黑暗中走出一個人影，此時已是月亮高掛的夜晚，月光照亮整個老舊的聖堂，淡金色的髮絲隨著步伐輕輕搖曳著，羅夏想起那人的名字時拳頭緊握著，他咬牙問道：「大祭司這是做甚麼？」 路辰面帶微笑的看著司嵐，眼中沒有任何情緒的大祭司開口說道：「你知道故事裡說到的禁術嗎？」 沒有等羅夏回答，路辰自顧自的接著說：「為神明獻上罪惡之人的血rou，那甜美的滋味想想都覺得興奮。只是我沒想到，人類面臨與千年前一樣的浩劫，反應還是那麼枯燥乏味，也難怪那位大人想要降下天罰。」 修長的手指撫上司嵐的後頸，傷痕累累的脖子和完美無瑕的手形成了強烈對比，路辰只是輕輕觸碰了一下，鐵鏈卻像是木頭腐朽般脆化，掉到地上時還應聲碎裂化成粉末。 黑暗中響起腳步聲，銀白色的長髮散落在肩上，男人有著紫羅蘭色的眼睛，葉瑄站在一旁，彷彿這一切與他無關。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葉瑄，回答我。」 「我想我沒有回答你的義務，大祭司說的便是真相。」 毫無情緒的嗓音說著不知所云的內容，路辰輕笑出聲，他看著羅夏，眼中閃過一絲嘲諷：「是啊，我說的便是真相。」 他側過身，羅夏看到一座祭壇，祭壇的平台、周圍的柱子和牆壁都寫著古代通用文字，比古書上的文字都要古老，羅夏再眨了眨眼睛，在祭壇四周多了許多炙熱的視線，那些人像是期待已久的賓客，各個都迫不及待的躁動著。 「羅夏，來不及了。」 「什麼？」 「已經太遲了。」 葉瑄說了兩句話後跟著大祭司一同走向祭壇，路辰每走一步，黑暗中便有一位信徒開始瘋狂，他們屠殺、他們尖叫、路上漸漸泛出腥紅的水窪，這裡曾經是純淨的聖堂，現在卻是血色的宗教殿堂，路辰戴上刻有白玫瑰的面具，穿上聖潔的祭祀服，他說：「罪惡之人，過來。」 利爪離頸動脈又更近了些，羅夏逼不得已，只好聽從路辰的話起身向前走去，踩在液體上的感覺讓羅夏反胃，尤其他還知道地上的那些液體是什麼，最後羅夏走上了祭壇，他似乎聽到在身後的司嵐說了話，還來不及問清楚，下一秒便被敲暈。 「司嵐，你在做什麼。」大祭司質問著。 聲音毫無起伏，面具下的臉卻微露慍色，手上握著剛才的鈴鐺，司嵐單膝下跪著，頭連抬也不抬，路辰轉頭吩咐人將羅夏搬到祭壇中央的床上，他拿起鈴鐺輕搖了幾下，身體無法違抗大祭司的力量，司嵐緩緩上了大床，路辰露出滿意的微笑，他輕聲說：「現在，再讓我看一次你們的愛情有多美麗吧。」 &&& 「……唔……嗯……」 「……嗯……哈啊……」 葉瑄不發一語的在司嵐身後，秘處被手指肆意攪動著，許久沒有性愛的身體，敏感處倒是很清楚，葉瑄的手指在其中擴張，溫暖的內壁將手指緊咬不放，按摩到前列腺便會微微顫抖的身體也被葉瑄盡收眼底。 「……什麼……司……？！」 「唔嗯……啊……」 「羅夏……哈啊！！」 手握上半勃的性器，舌尖掃過冠狀部位，司嵐沿著血管輕輕舔舐，前端的孔洞也不放過，微小的快感一點一點的擊中羅夏，他一睜開雙眼，看到的畫面是如此血脈賁張卻又惹人憐愛的樣子，司嵐的臉上不再有鱗片，但眼睛依舊是金黃色的龍瞳，大手撫上臉頰，司嵐的輕聲呼喚羅夏聽得一清二楚，他望向後方的葉瑄，後者只搖搖頭，無聲告訴羅夏現在只剩這個方法，先照做取悅大祭司。 「……已經……好了……進來……」 「我不想傷害你，司嵐。」 司嵐搖了搖頭，他起身壓上羅夏，兩人的距離貼得非常近，襯衣大開的胸膛，被自己劃開的傷口，司嵐雙手掛上羅夏的肩，他在羅夏耳邊：「……救我。」 司嵐的意識一閃即逝，下個瞬間，眼中充滿著慾望，葉瑄慢慢貼近，有些單薄的胸膛靠上背後，炙熱抵上入口，羅夏吻上薄唇，下身黏膩的感覺讓司嵐更加興奮，粉嫩的xue口被巨物堵上，被緩慢撐大的甬道包覆著葉瑄的性器，溫熱的rou壁讓葉瑄不禁加重氣息，司嵐更是放肆呻吟著，他雙手緊緊抓著羅夏，後者吻上他的後頸，手覆上微顫的性器，手指滑過血管，輕輕逗弄著前端。 被巨物貫穿的感覺再熟悉不過，葉瑄碾過的地方都有電流般的快感走過，那酥麻感使得司嵐失去力氣，整個人都軟了下來，深處被不斷撞擊，前端正被羅夏掌握著，胸前粉嫩的茱萸也陷入挑逗的甜美陷阱中。 「啊……那裡……太深了……哈啊……」 「讓他感受更刺激的吧，你們知道該怎麼做。」 一道聲音打破曖昧的氣氛，冷靜不摻有一絲感情的嗓音指使著葉瑄和羅夏，前者掐上司嵐的腰，將他緊緊禁錮在身前，而後者的手指開始在含有性器的甬道入口打轉，司嵐還沒發覺手指的存在，前列腺帶給他的刺激有如驚濤駭浪，眼角的淚水悄悄滑落，晶瑩的水滴和鈴鐺意外產生共鳴，祭壇下的信徒們因聖堂中迴盪的共鳴而走入瘋狂的狂歡派對中，在祭壇上的三人對這件事是渾然不覺，在一旁觀賞的大祭司勾起嘴角，彷彿在期待著什麼。 「嗯……後面……放得下嗎……？」 「可以的，司嵐的這裡比你自己想像的還要厲害。」葉瑄如此說著。 「相信我，放輕鬆。」羅夏撫上司嵐的臉頰，葉瑄強硬地讓司嵐面向自己，他的舌尖靈巧鑽入口腔，邀請司嵐與自己一同共舞，另一份灼熱靠在和葉瑄交合的入口，此時的司嵐才真正意識到路辰在期待什麼。 入口經過一再的按摩，變得十分柔軟，葉瑄為了不讓司嵐太過難受，抽動的速度隨著羅夏進來漸漸停下，異物感讓司嵐繃緊身體，理智在告訴他這不正常，但本能在驅使身體接納，雙份的炙熱在侵犯自己，侵犯所帶來的情慾來到了最高點，慾望如燎原之勢般一發不可收拾，前面的欲望吐出白濁，沾在羅夏與自己身上，兩根性器在司嵐體內一退一進的抽動，除了被rou壁挽留的強烈快感，其他兩人還感受到了彼此摩擦時那微小卻容易上癮的酥麻感。 貫穿自己的巨物逼得司嵐無處可逃，舌尖還在和葉瑄共舞，胸前又被羅夏挑逗著，後方被緩慢抽插著，才剛發洩完的性器又抬起頭，葉瑄充滿依戀的與司嵐分開，兩端的舌尖還有銀絲相連，後者小聲喘著氣，臉上的緋紅惹人憐愛，羅夏輕吻著鎖骨，曾經被反覆啃咬的地方有了疤痕，他吻了吻那道疤，葉瑄開始加快速度，內壁和性器同時被磨擦著，羅夏發出隱忍的氣息聲，司嵐用盡全身力氣，爬上脊骨的愉悅感使身體發熱，很是色情。 「哈啊……嗯！……太……啊！羅夏……那裡……」 「現在在動的人是我，司嵐。」 「啊！！哈啊……嗯……裡面好脹……不要……」 「沒事的，再忍耐一下。」 羅夏抹去司嵐眼角的淚水輕聲安撫著，體內的火熱明顯脹大不少，葉瑄停下腰間的動作，他貼近司嵐的耳畔，有些沙啞的男性嗓音勾起內心更深的慾望，他聽到一聲呼喚：「司嵐。」 隨著呼喚結束，性器一口氣猛力深入，過猛的快感席捲而來，讓人近乎麻痺的感覺，司嵐的喉嚨像是被堵住一般，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在祭壇上似乎有什麼破碎的聲音，沉溺於本能的臉上露出墮落的微笑，令司嵐看起來妖冶又誘人，理智流下的淚水悄悄滑落臉頰。 「啊……！」 「……司嵐……！」 受到司嵐的影響，其他兩人很快便在司嵐體內釋放，就在兩人喘息間，清晰的掌聲打破歪曲的寂靜，葉瑄率先從司嵐身上離開，失去氣力的司嵐被羅夏抱在懷裡，潔白的長袍走入視線，大祭司拿著聖劍，修長的手指撫過劍身，眼中滿是瘋狂的笑意，鋒利的劍刃劃破指腹，路辰的血沿著聖劍流了下來，他說：「太完美了，你們創造出的祭品，他將是獻給神的最佳人選。達到最高境界的『神的祝福』，深海之星最後的掙扎也不過如此。」 說完話後路辰走下階梯，祭壇下的狂歡血宴因深海之星的破碎，遵循慾望的人們更加肆意猖狂，路辰揮下聖劍，鮮紅的液體濺上長袍，失去意識的司嵐微微的動了，大祭司站在月光底下，瑩白的月色中瀰漫著瘋狂，羅夏聽到他開口：「接下來，就是盛宴的重頭戲了，神啊，請接受這名為罪惡的果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