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5

    自由之丘两旁街道林立着甜蜜诱人的甜点店，平常门庭若市的店面们此刻竟然静悄悄、没有半个人光临？

    其实这是汪敏赫和mv团队封街拍摄mv的场景，他和莉儿正拿着mv剧本讨论分场情绪，化妆师把握机会作最后补妆，两人确认过表达方式后在街边沉淀情绪作最后预备。

    mv导演拿大声公对男女主作了最后沟通，「敏赫，我觉得你可以多点临场发挥，不一定非像剧本写的那样表演，例如帮莉儿撩起刘海啦、捏捏她的手心都好，想像一下你对女友的亲密小动作、试着生动点，我会配合移动镜头的。」

    「我知道了。」

    「导演那我呢？」莉儿青春洋溢的笑着，好似想藉机做点什么，上次生日宴会吻颊的小小风波没能让緋闻成真，她还感到扼腕不已呢。

    「你不用，你含蓄点接受敏赫就好。」某人想借题发挥，导演心知肚明。

    沟通过想要的情绪后，导演在主机萤幕面前定位，灯光师、摄影师聚精匯神，导演最后用眼神示意工作人员打板，「4-1，a！」

    现场工作人员立刻鸦雀无声、週遭只剩远方偶传的环境背景音，男女主悠间漫步，藉由玻璃柜甜点表达刚踏入恋爱的甜蜜心情，直到导演满意成果终于扬起洪声：「卡，拍的不错喔。先拍到这里，休息十分鐘再换场吧！」

    「大家辛苦了，请喝点饮料！」姚心瑀笑容可掬，逐一对工作人员递上饮料，充分表达感谢心意。

    只见安雅从袋中拿起饮料，趁细鑽过人群走进汪敏赫，很可惜似的说着：「怎么办呢，看来我没法和亲眼见到你拍摄完成的那一刻了，录音室有点事情我必须提早回去。」

    这两天出差行程，就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四角关係乱的可以，莉露忌讳安雅的探查眼光，总是低调的能避就避，而他在学祐面前也无法名正言、明目张胆，安雅和学祐挑衅似的故意表达佔有慾，而他和莉露明明追随着彼此、却只能消极地逃避彼此眼光。

    经过安雅昨晚酒后那番话，她半醉半醒间都已说出沉痛心声，再这样虚与委蛇下去，其中哪个人先崩溃只是迟早的事。

    这让他彷彿经歷一场末世浩劫，明明身体不觉疲累，精神意识却倦怠异常，胸口沉甸甸的，脑内也像堆满垃圾快炸开似。

    「不多留一天吗？」汪敏赫没料到阴错阳差、安雅行程变卦。

    「怎么，捨不得吗？」安雅神态自若似乎不记得自己昨晚酒醉失态了，嘴上还敢逞强。

    「本来今晚想约你好好吃顿饭的。」正值mv拍摄中，他不想让私人情绪破坏拍摄进度，但是有些事情不能拖，又非得亲口表明不可。「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说。」

    等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那步就太伤人了，他的犹豫无论对安雅或莉露都不公平，尤其是脆弱幼小的莉露一定更受伤。

    只要诚恳的把事情交待好，就算一时半刻不能得到原谅，但随着时间沉淀心情，迟早安雅会理解的。

    「回去再说吧。」安雅尽量保持优雅仪态。

    汪敏赫抿着唇，神色持续低迷，看的出有丝怪异，「有些事就算今天不说明天还是非说不可。在这之前，我想先向你道歉……」

    对不起，

    我喜欢上了某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心不受控制随那个人起伏，已经无法将她的一顰一笑逐出眼界，虽然很对不起，但是左右摇摆、该受罪恶感鞭挞的罪，全都由我承担吧。

    「别说，」女人神准第六感隐隐查觉到情人的诡异，安雅装腔作势的看了錶、极不自然的匆忙打断，「我时间快来不及了，该要去赶飞机了，有什么事我们回国再说吧。」

    不可能的，她了解敏赫的性格啊，在她开口以前，敏赫不可能先提的。

    他只是一路走来太孤独才被迷惑了，在他想清楚谁是最适合自己、谁最能帮助他完成新专辑以前，她什么都不要听，她要确保敏赫不会在一时意乱情迷下作出错误决定。

    「安雅……」

    「你仔细想清楚，不要贸然开口。」安雅抗拒着，关上心房关上耳朵，女人的自尊心是什么，那种东西早在她回国前那刻就觉悟了。

    就算是苟延残喘、能让爱情多活一秒她什么都不在乎，只要能留在敏赫身边，即使卑微的匍匐着她也甘愿。

    从前是她逼得太紧了，她会退让一步，多给情人些自由呼吸的空间，她会努力反省自己哪里还不够好，她会让他感觉到自己如氧气般的重要性，没有自己的帮助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