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神主污染

    因为四位蓝衣仆从所说的话，齐霈心里冒出了不详的预感。

    重生在帝花国后，齐霈便一直被昭姬养在昭家主府，从不被允许出门。

    昭家的崇明府占地过大，府中又一应俱全，衣食、教育和能力培训……都有相应的人为齐霈负责，加之母亲昭姬的强大，也给她带来了无限的安全感，所以这二十年，齐霈才能放开自己，去适应这样过于舒适的生活，并对府外世界不闻不问。

    然后，二十年就这样过去，成苞礼来了。

    齐霈第一次走出了崇明府，也第一次自仆从的口中听到了这个新世界，有关危险的未知一角。

    怎么说呢……

    乍一听，虽然生出了不祥的预感，但似乎也不是很害怕？

    毕竟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大不了再死上……嗯！？

    齐霈正思绪翻涌，猛然间却陷入了一阵剧烈的眩晕。

    好一会儿，眩晕褪去，注意力稍稍回笼，齐霈忍不住急促喘息起来，微微凝眉：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所谓的不良反应……这就来了？

    但不待她多想，身下花阴处陡然又传来了一阵强烈的热感。

    ——似乎内里有什么东西一下融化了，开始不断地蔓延，涨大，并四处蠕动翻滚起来！

    “嗯哼……”

    齐霈感觉到她的身体温度在升高，身下有密密麻麻的酥痒倏然铺展开来，花阴内一会撑胀一会平歇，一会儿热得发慌，一会儿又冷得颤人，惹得她下意识咬紧牙关。

    额外的酥痒似乎还会随着热度，攀爬上她身体的其他部位，例如她的大腿内侧，腰腹，还有她隐隐涨大的胸脯和乳尖，再往上便是她的喉咙。

    不是有句话说，痒犯了远比疼痛还难忍。

    此时此刻，齐霈便遭受着无比难耐的痒，自身体内部直痒到外部，然后痒到她实在忍不住，呜咽着挣动起来。

    “呜…嗯…嗯哼……”

    可偏偏她身前身后都有仆从将她抱得死紧，任她再挣扎也只是小幅度的动弹，根本做不了大动作。

    齐霈似乎也知道她挣扎无用，但是来自身体内部的酥痒还在加重，而且除痒之外，某种异样的热麻和空渴亦正在发酵，让她止不住地想收紧双腿……甚至期盼着能塞点什么止痒止麻的东西进去，在花阴内不断摩擦。

    可什么都没有。

    除了哼吟，齐霈暂时也什么都做不到。

    她想收紧的那双腿，甚至稳稳地跨在仆从腰侧，随便她怎么挣扎，都不得动弹。

    花阴由此受不住地渐渐开始抽搐和紧缩，偏花阴口又堵了个花骨朵，导致花阴无法自如地完成收拢，只能内部越发地用力，抽搐加快。

    而因为花阴剧烈地抽搐，致使原本还在里面蠕动翻滚、已经融化成液的药棍被层层软rou围堵收绞，终于渐渐开始了缓慢地消化和吸收。

    在这期间，花阴处的酥痒热麻和空渴感不仅没有消失，还越发变本加厉了……以致到后面，齐霈几乎是忍耐到了极限，亦拼尽了全力在无意识地挣扎。

    一时间，空荡的修炼室内，来自齐霈，时强时弱地呻吟声不断。

    挣扎了大概有一个时辰，齐霈的呻吟声才终于完全地弱了下去。

    彼时，齐霈仍被蓝三、蓝四牢牢地禁锢着，双眼已经因过度挣扎，累得紧闭了在休息；双腿仍是大张着，任由蓝二靠近了，拔出封阴的花骨朵，先仔细察看了花阴口是否有药液流出，再伸出手指探入花阴处，上下摸索，检查清楚她体内是否有药棍残留。

    药液一经吸收，酥痒和热麻之感立即就淡了，唯有空渴感，始终淡不下去，甚至随着蓝二探入了手指，四处摸索，令堆积的空渴感陡然爆发，让齐霈原本已经松懈下来的花阴又骤然收缩，竟控制不住地含住了蓝二的手指，不断讨好吮吸。

    蓝二却不为所动，一经检查，确认妘主人已经吸收了第一根药棍，便立刻抽出手指。

    随即马不停蹄地到床边柜台，取来了第二根，脸色仍旧平静如初地对齐霈说：“妘主人吸收药棍时，精神上可有察觉不适？若无不适，小俾便需要继续助您完成首礼含苞。”

    齐霈闭着眼，感受着身下花阴越发欲求不满的空渴，有气无力地在心底里叫骂起故乡的暴食神主：“……”鸭鸭的，该死的暴食！若无他天降肆虐，又哪来的她穿越受罪？！

    蓝二：“妘主人，您感觉如何？还能继续吗？”

    齐霈：“………”深呼吸，冷静，想要得到强大的力量，总是该有些牺牲与付出的。

    蓝二：“妘主人可是累了？”

    “若累了，您可稍做休息，待您休息够了，小俾再为您……”

    “…不必。”

    齐霈心里好一番画饼充饥才劝服了自己，双眼一睁，便是顽强出声：“你继续。”

    蓝二：“是。”

    冰冰凉的碧绿药棍再次被人从花阴口插入，推进，之前拔出的花骨朵也被再次顶入，膨胀着堵在花阴口，封阴。

    蓝一趁此刻空闲，为齐霈擦了擦汗，蓝三与蓝四依然身形稳定，抱紧了他们的妘主人，不动如松。

    第二根药棍的消化与吸收，来得远比齐霈想象中快——

    碧绿药棍插进去含了还没多久，她身下花阴处便顿感热度暴涨。

    熟悉的酥痒和热麻眨眼便卷土重来，更要命的还是从不消退，且一直在猖狂叠加的空渴……直逼得敏感不已的花阴很快难捺不住，再度剧烈地抽绞收缩。

    而难耐的感觉再来一次，齐霈直接忍都不想忍了，自花阴抽绞开始，头一低，就自暴自弃地垂泪呻吟起来。

    想要……好想要……还想要……

    但不行……

    …不可以……

    绝对不行………！

    又一个时辰过去，齐霈直接便软成了一滩妖精，流淌在蓝三与蓝四的怀抱之间。

    蓝三：“……妘主人，您还好吗？”

    蓝四：“…感觉妘主人像是累了，不如休息一下吧。”

    蓝一：“修炼室备有玉酿琼汁，瓜果蔬菜，妘主人需要来一点吗？”

    蓝二此时已经检查完，确认第二根药棍齐霈也完全吸收了，便又起身去柜台，拿来了第三根。

    蓝二举着药棍跪在齐霈身前，表情还是那个表情：“妘主人，您是否还能继续？”

    被蓝二一句话问得死鱼睁眼的齐霈：“……”

    蓝三，蓝四，蓝一：“……”论无情，还得是你无情。

    蓝二：“妘主人是否还要继续？”

    齐霈：“……”

    蓝二在等：“……”

    齐霈：“……”

    蓝二还在等：“……”

    齐霈：“………”

    蓝二坚持在等：“妘主人？”

    齐霈：“………你赢了。”

    不过区区麻痒空渴的生理反应罢了！

    上个世界恐怖如鬼的口腹之欲我都熬过来了，还怕你区区……！

    ——是的，为了能够开启修炼，得到预想中的强大力量，齐霈又开始疯狂pua自己来了。

    有多少欲望，就画多大的饼，反正她嚼吧嚼吧，都敢打落牙齿和血吞。

    很快，用区区口号和大饼把自己喊起来的齐霈发出了虚弱却坚定的声音：“来。”

    第三根药棍当即应邀而至。

    ＊

    第三根药棍含住后，四位蓝衣仆从的神情突然都变得严肃起来。

    蓝三甚至又重复起他之前所说的注意事项。

    “吸收药棍有风险，精神上会受到不明污染，若有不适，请您牢记您的本名，并时刻记住您是谁。”

    齐霈：“……”

    到底是经历过末世的人，对危机反应一向灵敏的齐霈，当即便用尽了所有清醒意识去记住这段话，并不断地、重复地在心里念叨她的本名。

    ‘齐霈齐霈齐霈齐霈齐霈齐霈……’

    反复念叨。

    ‘齐霈齐霈齐霈齐霈齐霈齐霈……’

    念着念着，也不知道是哪个刹那，她心里重重复复的念叨声……

    忽然间便断了。

    ＊

    齐霈的意识陷入了一片纯白。

    她好像睁着眼，又好像闭着眼。

    她似乎‘看’到了自己浑身赤裸着悬浮在纯白中央。

    她隐约能感觉到，纯白的周围似乎存在着无形的透明结界。

    某种奇怪的欲望，正在结界外徘徊，并不断地散发出近乎诱惑性的、深情而古怪的呓语：［　　　　　］

    呓语声调诡异，所述不可名状，穿透性却极强，这些被迫‘听’到的内容传至齐霈心间，直扰得她意识嗡鸣作响。

    …！！！！……！！！！

    ……这…！…熟悉的感觉……！！

    …！…该死的…！！！……

    不会错了……！！……！！

    ——是等同于上辈子口腹之欲的神主污染！！！

    齐霈霍然睁眼。

    眼前所见，已与方才的纯白全然不同。

    她似乎‘看’见了她模糊稚嫩的身躯，被包裹在一颗白色的花种里，浸泡在一汪碧绿的池潭中。

    而以她所在花种为中心，无数的花苞与枝条争先恐后自潭中冒出，向着四面八方抽枝般蔓延，并向着上空，疯狂地缠绕、交结，以形成一道密不可分的结界与保护，将绿潭并花种都团团围住。

    ——但此刻，这细细密密的结界与保护却像是层被虚化的空壳。

    ——竟被一道徘徊不去的欲望，肆意自顶上入侵！

    ‘看’在齐霈的眼中，便是数不清的血丝突然地穿透结界，从顶端一缕缕丝滑垂落。

    伴随着一声声诡异的呓语，血丝降临到了碧绿池潭跟前。

    并蠕动着纠结，扭曲成一道美丽模糊的血红倩影。

    倩影似乎在笑。

    祂勾着手，抚过唇，朝着碧绿池潭中心的花种，发出了不可名状地呼唤。

    ［　　　　　］

    …！…！！…

    齐霈确认祂呼唤的不可名状绝非昭妘两字，但字音扭曲传来，齐霈‘听’见祂呼唤的那个瞬间，却仍不由自主的想应下，并险些脱口而出：

    ［我是荒…！！！…！］

    应承的一字音节瞬间在碧绿池潭上方掀起了滚滚风浪，动荡了中心的花种存在，让花种中的稚嫩身躯随着碧水的动漾，又浅浅模糊了一分。

    ［　　　　　］

    ［我是……！…！！…！…］

    齐霈在挣扎。

    但祂的呼唤却一声接着一声，接连不断。

    …这样下去不行……

    齐霈在心底的最深处‘说’道。

    她需要回到她真正的主场。

    那个她浴生浴死才创建并稳固起来，独属于她的精神主场——精神抗性深厚，已经能够轻松抵抗去无数暴食之欲侵蚀污染的……她的纯白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