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 来自门后的低声呜咽(注意:有大量路人x凌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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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瓦鳞次、千影绰绰,诸色花灯在眼前聚集成各种光怪陆离的景色。 马车当啷当啷驶过街道,车檐上挂着的铜铃缺了一个角,连那铃声听着都带着些哽咽的意味。哒哒马蹄声和着铃响,一声复一声像是在招着谁的魂。 那马车在一座金顶玉璧的高楼前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两名长歌门弟子。 “怀瑾师弟是第一次到这些地方来吗?看起来很紧张呢~” 其中一名穿着晓天服饰、看起来稍微年长一些的男子边踏上石阶边问道。 “所以修远师兄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种地方啊!” 另一名穿着濯心服饰的男子强装镇定地跟在杨修远身后,小声地埋怨。 见到二人踏上石阶,身姿曼妙的女子纷纷走出,笑着迎接从楼外而来的客人。 “没记错的话...怀瑾上个月就已经成年了哦?不要老呆在书院嘛,偶尔也要去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啦~”杨修远回头,瞥了一眼因为被众多女子环绕而羞得满脸通红的杨怀瑾,忍不住笑出声:“不然你以后一个人怎么对付那些麻烦的老前辈啊——” 杨怀瑾好不容易逃离了充斥着胭脂水粉的温柔乡,听到这话以后眼里的光都黯淡了,一副要哭的表情:“师兄——!” 然而杨修远却是两耳不闻,早已跟着女子走进了高楼。墙上绘着各种各样的花类和带着隐晦意味的人形图案,一条锦织缎绣的地毯直通灯火辉煌的最深处。 杨修远其实并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 表面上觥筹交错、衣香鬓影,浅笑逢迎之下却是暗流汹涌。若不是为了让师弟早点适应这种夜宴氛围,好应对官场上某些烦人的家伙,他根本不会踏进这里一步。 将师弟带去相熟老友身边拜托对方照顾后,杨修远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发涨的太阳xue,不仅是那些女子身上的香脂水粉,连这楼内燃的熏香也掺了些催情的药物。 他望了一眼正抓着师弟谈笑风生的老友,决定先离开一会儿透透气。 杨修远伸手招来一名老鸠,无声地指了指楼上,老鸠会意点头便领着他上楼休息。淡淡的异香充斥在身旁,斑斑点点细碎的灯光滤过木质雕花窗棂,洒下凛凛的光泽。 “实在搞不懂王大人。明明身边都是极品货,怎么还会有这种需求…” “你知道的,王大人一向对漂亮又危险的美人情有独钟。何况这次抓到的还是...那里的人。” “那里?” “据说是凌雪阁的杀手呢...不仅刺杀失败,还被王大人一顿折腾。方才那动静你也听到了,这习武之人的身子果然不同一般,否则怎能耐得住那些大人们的喜好...” 两个路过小厮的低语在狭长的走廊里久久不散,杨修远突然停下了脚步,老鸠不解地转身——“客人...?” “嘘。” 杨修远伸出食指轻轻贴在唇边,示意对方噤声。杨修远路过一扇扇紧闭的房门,楼下的喧嚣倏然远去,唯有他稳重而缓慢的脚步声在狭长的走廊内回响着。 这里不止有自己和老鸠。 大概还有...那个危险的“美人”,来自凌雪阁的杀手。 杨修远驻足在一扇普通的房门前,他能感觉到门后的凌雪在求救。 耳边传来一阵阵清脆细碎的金属链条碰撞的声响,以及费尽全力从咽喉中艰难挤出的呜咽。杨修远原本不想多管闲事,可那低低的呜咽声让他想起了幼年时期和meimei出游时意外弄丢的蓝眼白猫。 那闷闷的哼唧声攀着他的神经,像有了形,幻化成软软的猫爪一直挠着他的心底。 像是鬼迷心窍似的,杨修远越发想看一眼门后的“小猫”。 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小猫”听到杨修远推门发出的声响, 艰难地撑起被反绑双手的身体,想要回头望向来者。 可姿势的转换无意中也改变了体内那根东西的角度, 被刺激得浑身痉挛的“小猫”再次咬紧了嘴里的镂空金属球形口枷, 仰起修长的脖子低声地颤抖着。 房间点着小灯,借着微弱的烛光,杨修远看清了屋内的情景。 那是个看起来仅有十几二十岁的凌雪弟子,纤细的身躯只松垮地披着雪色纱衣。平时几乎不见日光的皮肤即使在昏黄的烛光下,依旧能看出白皙的底色,身上被留下的淤青红痕纵着他这一扭,满园春光尽现人前,几乎叫人移不开眼。 这个凌雪看起来是个中原人,眼珠却是澄澈的天蓝色。泛红的眼角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因为戴着口枷说不出话,只能从喉咙里发出语调单一的呜咽。声带振动发力时挤压到了口枷连着喉间的物什,杨修远发觉到他口中的异样,走近俯身,摸向凌雪束缚着繁复的细链项圈的脖子。 “看看这喉塞的长度...王大人,你是打算噎死这小猫吗?” 被点到名,一直跟在后面暗中观察的王大人也从阴影中现了身。随着王大人的靠近,凌雪突然呜咽起来,然后自己呛着了自己。但就在凌雪费力的咳嗽时,体内的那根东西还在随着王大人的动作而搅动。 几滴被呛出来的泪水涌出杀手的眼眶,凌雪痛苦的喘息着,还没咳完就感觉到一股剧痛从后腰蹿上脑门,王大人毫不留情的把那根刚推出来一些的东西再次彻底推进了他的身体。 ...... 任务失败了。 更糟的是,他没能及时撤退。 房门半掩,莲花铜炉上蔓着袅袅烟雾,升腾而后消散,室内点点烛火摇曳。 两条身影纠缠。凌雪被绑了双手,摁着后颈面朝下伏在锦被间。王大人用大腿的的力道夹紧凌雪乱蹬的腿,凌雪的腰肢被骑跨在身上的人狠狠压下,企图硬生生捅入迫翘起的臀间。紧窄的xue口被勃发的性器撑开,煞是可怜。 “杨大人,你说凌雪阁怎么会派他这个未经人事的小子来这儿执行任务?”王大人嗤笑一声,沿着凌雪紧收的腰线抚到胸前。 “…呜!” 凌雪一声低泣,猛然睁大的眼里瞬间盈满了晶亮水光。他下意识想要躲开那只施虐的手,然而身体早被死死按住,只能无助的颤抖痉挛。他胸前两点茱萸血rou模糊,显然受过一番玩弄,仔细看去,周围赫然是一排渗血的牙印。擎住凌雪后颈的手逐渐收紧,紧到险些断了他的呼吸,王大人语气间却是笑意更甚—— “不过也好,偶尔换个口味。” 衣物簌簌擦动,杨修远靠近凌雪,想要更近距离地欣赏这位危险又漂亮的杀手。 凌雪从来都是猎人,又怎么能甘心屈居猎物的身份。冷得如同针刺般的地板刺激着凌雪敏感的神经,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房内弥漫著令人窒息的静默,凌雪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如同轰鸣般震耳欲聋。他的腿很沉重,像是血管里流淌的都是铅,难以抑制的眩晕每呼吸一次,这眩晕感便增强一分。 他竭力争夺身体的控制权,却依旧能感觉自己的身体逐渐在变凉。重新运动起来的肌rou在颤抖,也许还有其他,他需要尽快调适好躯体的机能来应对可能发生的问题。 凌雪很快地眨了眨眼,似乎在抵挡无时不在的睡意。 凌雪裸露的上身布满深深浅浅的印痕。王大人微微扯了扯在对方股间垂落的一小截红穗,刚扯出一点,凌雪便触电似的一颤,发出一声压抑着的呜咽。随后巴掌抬起猛然抽在了凌雪的大腿内侧,瘫软的身体骤然抽紧。内壁绞紧了体内翻转搅动的异物,酸软的腰身越是挣扎倒反而让甬道内的侵入物进入的更深。 腹部受到挤压而让灌入其中的黏液争先恐后地从下身流出,滴滴答答地掉了一地。 凌雪嘶哑的哼出一声,但连自己都觉得虚弱无力。 王大人扫视过他赤裸的皮肤,像要把他扒皮拆骨般粗野而放肆,而他动弹不得,只能像俎板上的鱼rou一样任人为所欲为。王大人一把捏住了凌雪还没缩回的脚踝,毫不客气的反着关节一扳,瞬间剧痛就顺着踝关节蹿上凌雪的膝盖,少年没出口的尖叫梗在了喉咙里,反击却没有因此停滞。 凌雪甩起另一条腿灵活的缠上王大人的脖子,膝窝压紧了男人的颈动脉。 如果两条腿都能用,这招半分钟内勒晕对手绝无问题。但王大人之前给他踝骨的攻击太狠,让凌雪的小腿整个不听使唤,直接导致了攻击力大打折扣,他企图用双膝绞住对方,但肿痛的关节无法出力。 他在稍微分开的刹那给了王大人一个头槌,王大人吃痛地放松了钳制,瞬间的漏洞足够凌雪抽身往反方向逃脱。王大人在对方还没跑出多远的时候立刻调整状态,从后扑上去把王大人摁倒在地,凌雪还在挣扎,一边挺着身体想翻身起来,一边反手往他脑袋上不停抡着巴掌。 凌雪只听见轰的一声,全身血液仿佛都被那一击切断了,他眼前发黑,耳鸣得厉害。第二次击打几乎还在同一个部位,凌雪想扭开上身闪避,也想伸手去挡格,但他的双腕被牢牢拘禁着,让所有脑海里的抵抗办法都成为泡影,他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凌雪的思绪开始发散,眼前的景象愈来愈暗,后来王大人还对他做了什么?凌雪自己都已经记不清了。 他分不清哪边让他更痛苦,是胸前还是后xue,但同时被玩弄身体两处的刺激显然太过激烈。凌雪从来没有对自己的躯体这样彻底的失去过控制。 他经受过极度残酷的拷打,被剥夺过睡眠和四肢的自由,忍耐过疼痛的极限,用各种方法保持过意志的清醒,但唯独这次他怨恨起自己强悍的神经。他眼眶含着因咳嗽而泛出的生理性泪水,回头死死瞪着始作俑者,脸颊残留着暴力留下的指痕。凌雪被摩擦红肿的嘴唇周围一片湿润,他还在喘气偶尔夹杂几声轻微的咳嗽,看上去凄惨至极,也性感至极。 一个头脑混沌又乱了方寸的杀手是容易控制的,杨修远沉默地看着凌雪,他从不曾见过凌雪阁的杀手会如此惶恐、如此彻底的失去控制和掩饰。他突然对这个蓝眼黑发的凌雪产生了莫名的兴趣,开始期待之后这个凌雪的反应——包括所有被逼至绝境的狂暴,无意识的哽咽,所有的颤抖、哭喊、嘶哑的喘息。 杨修远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挠动着凌雪那不知是被汗还是泪浸透的、湿漉漉的黑发,挑起一撮慢慢捻开。 凌雪微微皱起眉,但是并没有躲闪。他弓着身子在地上缩成一团,一次又一次颤抖着,汗津津的后颈乏力低垂着,浑浑噩噩地似乎下一秒就要昏睡在地上。胸口随着呼吸紧张地起伏,带动乳夹上垂着的铃铛叮当作响。约莫是在完全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后,睡眠和清醒的界限也开始慢慢地模糊起来吧。 倘若自己再不出手,这小猫怕是带不回家了。 杨修远平日里春风一般和煦的假面像厚重的蝶蛹,当下正一点点分崩离析,逐渐孵化出一个神情冷冽的男人。 “王大人这小猫看着挺漂亮。听说是凌雪阁的人?不如卖个人情给我,让我私下养着吧。” “那么杨大人打算用什么来交换?” 杨修远拎起凌雪项圈后颈处的袢扣,凌雪依旧半瞌着眼,却不得不仰起头才能喘进气——略显苍白的脸此刻不正常地发红,紧皱的眉透露出他应该是在竭力隐忍着什么。他绯色腰眼有些麻,青紫腿根也有些酸,被下了猛药导致无法恢复力气的身子一直在打颤,只能膝盖勉强撑着这幅摇摇欲坠的躯壳。 “谢家的人一直在找王大人你麻烦对吧?我可以出手帮你解决掉那几个人。” “好。” 在王大人转身离开、杨修远松手的那一刻,凌雪终于忍不住晕倒在冰凉的地板上。一直在叫嚣着疲惫的身体终于在这一瞬间压垮了他的精神,凌雪的大脑一片混沌,只渴求此时能够坠入虚无的黑暗里。 夜宴结束了。 当杨怀瑾悄无声息地踏入后门走廊时,看到他的师兄杨修远正打横抱着一团棉被消失在大门拐角。 棉被里的人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唯有两对纤细的赤足随着拥抱者的脚步微微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