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师傅月溪(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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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了,街道两旁的楼馆仍人声鼎沸,通明的灯火洒在地上,照得道路分外明亮。 叶轻舟走在分外明亮的路上,也不知走了多久,一直到路的尽头,一汪浅塘前。 他不是第一次经过这里,却是第一次见到夜色中的这塘水。 夏日鸣虫的声音清晰嘹亮,风只轻微,水面平得像一面镜子,映出他模糊的影子,还有树梢探头的月亮。 此处,已没有人的灯,却仍明朗可见。 原来在照亮他的,不仅有烛火,还有天上的月亮。 叶轻舟抬头看向西边的夜天,连一朵云也没有,星光也暗淡了,只有一轮皓白明月高悬。 璧玉一样,圆满无缺。 无缺…… 糟了! 叶轻舟脸色骤紧,火急火燎跑回天香楼。天香楼无人阻拦,叶轻舟直接冲了进去,气喘吁吁斥问:“沉月溪呢!” 一片狼藉的天香楼早已人去楼空,阮娘撩起耳边凌乱的碎发,没好气地说:“沉月溪?早回去了。捉妖把我这里捉成这样,我还没找她算账呢……” 不等阮娘抱怨完,叶轻舟已经掉头跑了出去,直奔巷里。 重新回到家门口,叶轻舟推门,却感觉到一股陌生的阻力。叶轻舟急切地加大了力气,推开门的一瞬间,听到闷的一声响。 沉月溪倒在门内,满脸冷汗,唇色苍白。 沉月溪! 胸膛里因急速奔跑而乱跳的心,随着那一声闷响跌入谷地。 叶轻舟火速上前搂起昏迷不醒的沉月溪,接连唤了几声,却不见她一点反应,直接将人打横抱回了屋内。缥青色的披帛被杂草勾住,一点点从蒲草一样虚软的女子的臂弯滑落,遗落在院子里。 叶轻舟抱着沉月溪一起坐在紫竹凉簟上,肩膀托着她的头,指尖聚气成刃,划破了自己手指。 血,汩汩流了出来。 叶轻舟捏住沉月溪两腮,试图掰开她的嘴,但她的牙咬得太紧,勉强捏开一点唇缝,把手指放到她两瓣唇间,血流入口腔,又全部顺着嘴角流出,流落到胸前蔓草纹的罗锦上。 花开叶上,怀中的身体却越来越冷,呼吸也越来越微弱。 “醒醒,”叶轻舟一边喃喃祷念,一边不懈把手指往她口里探,甚至碰到了牙齿,“求你……” 无济于事。 她不会吮,一点也喝不下去。 她必须喝下去! 她不可以有事。 心中下定一种绝不会更改的决心,心情反而镇定下来。 叶轻舟的大拇指轻轻划过沉月溪被鲜血染红、实则苍白的唇,生怕磨破一样,替她擦掉污秽的血迹,然后咬开自己指尖已经有愈合趋势的伤口,吸了一口,低下头。 雨后浅樱一样,无色,冰凉,而柔嫩,叶轻舟吻到时感觉。 轻哺一口,血腥味从男人嘴里扩散到女子齿舌,多余的血水从他们不能完全贴合的唇隙流下,玷染了衣袍裙衫。 就这样,血液混着涎津,一口一口相渡。 数不清多少次,一次又是多长时间,渐渐,怀里女子的身体恢复温暖。 却仍不放心似的,继续着这场相哺,缓缓地。 暖热聚集在他们之间,催发出一股淡淡的脂粉味和酒气,叶轻舟恍惚闻到。 她从不喝酒,也不点妆,叶轻舟第一次从她身上闻到这样的味道。 好香。 熏得人醉。 叶轻舟也从没喝过酒,不晓得醉酒是什么感觉,只是见过捕蛇人把白蛇泡入酒中。初初被浓烈的酒淹没,蛇不断挣扎,紧绷着身体胡乱弹动,慢慢瘫软,慢慢死在酒中。 他的头已昏、意已迷,半步之后就是死亡。但他不仅不退,甚至还想,还想攫取更多,一如醉中的人不知醉。 他轻抿了一口怀中人薄嫩的花唇,随后贴着女子脸颊,滑到耳边,深嗅了一口。 发间肤里,暖香弥漫。手触之下,衣裙柔软。 香纱如云,轻薄细腻,故名香云纱。 嫩黄的上衣浮薄似水上浅冰,隐隐透出女人雪白圆润的膀子。红裙上的碎花细叶,竟是用金丝银线绣成的,在皎洁的月色中潋滟生光。 花红柳绿,奢靡艳香。 她不该是这样的。 她应是无瑕的。 叶轻舟搂紧了怀里的人,手从女人纤细的腰间,一点点爬上肩膀,再顺着手臂向下。扯着,搓着,嫩黄的上衫、荔红的下裙松垮开来,展露出莹白的臂膀与半抹胸乳。 夏间荔rou,溪中玉璧,涓涓细流日以继夜的冲刷,光滑洁白,在剥开、打捞起的那一刻沾上人的体温。 含在他唇间的荔,捂在他怀里的玉。 顺着玉的纹理,荔的软rou,徐徐吻下,亲过秀挺的颈项,咬过单薄的锁骨,留下梅花样的淤痕与浅淡的齿迹。 昏迷中玉人,瘫软无力,脑袋失去男人臂膀的承托,向后垂落在半空。珍珠流苏簪一曳一曳,逐渐从云髻滑脱,落在少年摊开的深黄衣摆上,乌黑的发像瀑布一样落泻。 水仙,雪姬,玉人,无一个不是她,又无一个是她。 欠缺了什么? 他不知道。 空洞,与不餍足,开始吞噬他。 他不满地继续向下侵略寻找,直吻到半托出的乳山。 强有力的心跳,从她胸膛深处传来。 他所能感受到的唯一反馈。 亦是他所要找寻的,渴求的。 不是雪雕玉琢的冰冷躯体,而是活蹦乱跳的鲜活灵魂。 可堪慰暖的灵魂。 他轻抿了一口,眷恋地伏在她胸口,无意识念了出来: “师父……” 瞬间,叶轻舟清醒过来。 他所怀抱的,他所亲吻的。 他的师父,沉月溪。 *** 【作话】 换身好看的衣服,当然是为了…… 姑且算一点rou渣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