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胞神曲初宇同人】Paracosm
“感谢您的指导宇津木大人。” “不必客气，帮你解惑的是神的福音，并不是我，而你的疑惑正是我等了解神之爱的路途中必经的迷惘坎坷。” 坚定了信仰的信徒感恩戴德，激动地几乎要落下泪来，而播撒神之福音的男性脸上是得体的微笑，慈悲而宽容，在信徒的眼里几乎散发着与神等同的光芒。 那信徒似乎还有话要说，宇津木于是耐心地等着，保持那个笑容，看着信徒又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发出询问： “可我应该如何去了解，如何才能更进一步得到神的垂爱呢？” 宇津木刚想回答，那信徒又补充了一句。 “或是神之子！”信徒蓦地激动起来，他的肢体滑稽地在空气里摆动，面对着宇津木，头扭过去看他身后的那座高大石像。“我听闻那位是真正的，从至高天来的神明的使者，我如此的渴求真正能传达话语的人，神啊！我恳求您再次派遣一位您的使者！我会虔诚！我会尊敬！我会去爱——” 信徒的话戛然而止了，他感到喉口突兀出现了一块硬物，而他四周的气温似乎在急速下降，光线也骤然变暗。奇怪，他今天出门没看天气预报，难道要变天了？但他喉咙里的东西又是怎么回事？那颗让他感到刺痛的硬棱似乎还在不断膨胀，让他说不出话，让他无法呼吸。 他惶然抬头，那个刚刚还散发着神明光辉的男性垂下眼看着他，冷漠的灰色眸子里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光芒一闪而逝。 怎么回事？他说错话了吗？他的祈语惹恼了神明吗？ 窒息感越来越重了，信徒的嘴唇开始变色，他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手脚也无力地发软，不能再维持站着的姿势，噗通跪倒在地。 “您怎么了？教堂一楼有休息室，如果感觉身体不适，您可以去那边休息一会。” 信徒回过神来，他的脸蹭在教堂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一切的异状都消失了，唯有缺氧的头晕目眩和喉咙中的刺痛还在提醒他刚刚发生的事情都是真的。 “能站起来吗？” 大主教还是那个温和的笑容，他的手掌悬在信徒的头顶上方，手掌朝上，阳光透过彩窗玻璃落下，大主教背后光芒万丈，他试图扶起跌倒的信徒。 分明是能让人平静下来的画面，信徒却打了个寒噤，手脚发软地将自己撑起来。 “我、咳、我想我大概是有些低血糖了，感谢您宇津木大人，咳咳、今天打扰您了。” 信徒嘶哑着嗓子，话的尾音跟着他跌跌撞撞的步伐一起远离。宇津木收回手站在原地，往四周扫了一眼，教堂里的零星几个信徒完全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反而是部分人在注意到宇津木的扫视后才回望，于是大主教再次露出那种温和又慈悲的笑容，让一众回望的信徒再次坚定了自己心中的信仰。 晚上。 回到自己房间的宇津木立刻收敛在脸上挂了一天的温和笑容，不如说在教堂关门后他脸上便没了表情，例行夜巡的司铎都不敢和他打招呼，哪怕成为了HOST，拥有了常人所没有的力量，他们依然不敢在宇津木明显不高兴的时候触他的霉头，在主楼内的每个人都在斟酌自己的言行举止的时候，宇津木本人已经抵达了他的房间。 尽管已经不需要吃喝和睡眠，他依然遵照人类的行为模式，至少回到房间里会换上自己的私服并躺下。他在脱衣服的时候，一旁衣柜上的镜子出现了一抹粉紫色的影子。 他知道那是自己的VISION，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他已经记不清了。 宇津木面不改色地继续换衣服，他已经习惯，那个幻觉是在神知大学庭院里，手扶着复苏的刺槐，转过头来对他笑的初鸟，是他抬头时唯一能看见的耀眼的星。 宇津木换好衣服，关灯躺下，那抹粉紫色依然盯着他笑。 宇津木突然就不这么生气了，毕竟神明给了他饼与酒，那是神明的血与rou，他将其吞吃入腹，已经和他的神融为一体了，那些愚民对神的不敬又能算什么呢？一群愚昧无知的人罢了。 粉紫的VISION缓慢地飘到宇津木身边，其实如果不去细看的话，那幻觉不过是一团颜色奇怪的光团罢了。 飘到宇津木身边的光团安静下来，慢慢从粉紫过渡成刺目的血一般的红。 这才是VISION正确的颜色，这才是研究记录中所见的正常幻觉，这才是……宇津木那陷身囹圄的『星』。 “我是不应诞生的存在。” “那一天也是下着这样的大雨，所有的事情都是这样的……我的身边只会发生惨剧。” 不。 “我要是没出生就好了。” “我不是救世主，我是灾厄，我是怪物。” 别说了。 “我是……我是什么东西？” “我是作为救世主而诞生的吧，但是我一想到可能不是这样的，我就会非常、非常的悲伤。” 不要再说了。 “好痛苦，好痛，好害怕……” “德幸，你能待在我身边吗，你身上有让我觉得很安心的气息。” 啊啊…… “我诞生于这个世界是合理的吗？” “我可以成为大家的星吗？” “德幸，你会注视着我，直到我成为大家的星，对吗？” 声音再次戛然而止，和白天那个信徒一样，不同的是幻觉的下场是被冰锥刺穿，红色的光团从只剩下半截身体的幻觉身上剥落，血液混合着黑色的液体一起滴到床褥上，扎透幻觉的冰锥被黑红的血线侵染，蔓延到宇津木自己的身上来。 “我想死，我想死，我想死，我想死。” “德幸，好痛啊，我好痛啊，好痛苦，我不想成为救世主了，我是灾厄，我不该存在于世。” “你不用再陪着我了，不需要你再看着我了，我将死去……” 绞刺着空气的冰棱们发出摩擦声，细微的闷响，幻觉和冰一同爆炸，冰冷的碎屑撒落在空气里，宇津木终于闭上一直看着幻觉的眼睛。 “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创。我会陪着你，我会看着你成为大家的星，不用担心，只要你需要我，我会的。” “晚安，创。” 臆想的幻觉消失了。 宇津木合上眼许久，习惯了缺乏睡眠的身体一丝困意都没有，身边也很安静，被褥上被碎冰打湿的地方甚至都快干了。 他今晚不会再来了。 宇津木猛地睁开眼。 VISION……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漆黑一片的房间和他自己。 宇津木张张嘴，试图喊出什么名字，最终却闭上嘴，什么也没有说。 他的身边从未如此安静过。 多么宁静......多么沉寂......多么......令人恐惧。 宇津木私服都没有来得及换，他拿上自己的门卡，绷着脸直接往废弃研究楼跑。 太安静了，这不正常，不应该是这样的，除非创发生了什么—— 很轻的机械门开启声，宇津木匆忙走进去。 玫瑰园里一如既往的安静。黑暗里，白玫瑰丛中，维生仪器里，那个漂浮着的半颗星睁开眼睛。 “德幸？” 最接近至高天的地方慢慢亮了起来，粉色的神明低头看向下方，那个扶着玻璃罐有些气喘的信徒。 “早上好，德幸。” 星这样说道。 宇津木和那个明亮温暖的笑容对视了一会，平复自己的喘息后，他将手放到冰凉的玻璃上。自从成了HOST后他再也感受不到寒冷，但触碰玻璃时，他居然感觉自己的五指乃至掌心都开始发寒。 “早上好，创。” “嗯，毕竟我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只是我睁开眼睛就看见了你，所以……一般情况下都应该说早上好，对吧？” 宇津木张嘴，似乎要说点什么别的话，最终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抿唇看着漂浮在自己头顶的星。 “不过我很久没见过你这么慌乱的样子了，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和我讲讲吧，德幸。” “......” 宇津木感觉自己的右手，甚至右前臂都随着玻璃的温度彻底的冰冷下来，于是他不再看头顶的星，而是将自己的额头也抵到玻璃上去。 “什么也没发生，β的状态也很好，您的负担很快就能减轻了。” 宇津木笑着说。 “您放心，我们很快就……很快就会带领大家一起抵达那个地方了。” 宇津木最后抬头看了一眼笑着的初鸟，随即离开了最靠近至高天的地方。玫瑰园的光暗下来，夜空再次倾覆，天上的星子光芒微弱，夜只能让自己更黑，不然那点星光就会湮灭。 本部。 宇津木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发觉自己有些微出汗，上次他这样出冷汗还是……好像还是抱着只剩下半截的初鸟去实验室里用维生设备将他保护起来那天。 不舒服。 宇津木拉拉自己的领口，决定去久违地冲个澡。 他站在浴室门口犹豫了一小会，并没有开灯，毕竟光线并不影响他的感知能力，何况这里还是他经常活动的地方。 ——或者说他不想开灯。从初鸟那里回来之后，他的幻觉终于再次出现，他没有细看，那团不成型的红光就固执地贴着他，跟着他从走廊移动到房间，再从房间移动到浴室。 人这样的生物，当获得消息的途径很简单，那就会毫不犹豫选择最简单的途径，不管通过这样的途径获取的信息有多冗杂，那些信息又有多少对自己有利，大脑都会帮忙记住，然后在不合时宜的地方，突然地帮你回忆起那些一并被接纳的无用信息。 但是VISION是已经接受到的信息，或者说，那本身就是冗杂信息和记忆的结合。 幻觉不依不饶，在宇津木的脚边滴落浑浊的黑液，还有红色的血。有过今晚的惊吓，他很难再对幻觉动手，只是用冰将幻觉隔开，保持着不能触碰的距离。 血水和黑色粘液越来越多，它们甚至违背现实规律，没有随着排水口流走，而是沿着墙壁和隔间的玻璃门攀爬而上，试图把四周的一切都变成自己的样子，宇津木开再大的水都无法冲刷幻觉留下的痕迹。 宇津木四周完全被幻觉形成的膜包围，它们把他簇拥在中间，翻越冰柱，又攀上宇津木赤裸的脚踝、小腿，并且还在往上。 宇津木不太清楚VISION要做什么，但是他清楚这些都是假的，或者说，幻觉对他不会有太多实质性影响，加上他体内有贤者之石和半颗星，幻觉对他精神方面的控制也微乎其微。 幻觉慢慢包裹宇津木，像是不均匀的墨泼到他身上。蛮奇怪的，幻觉居然不是在血泊里只有半截的初鸟，也不是扶着刺槐笑着的初鸟，这些覆盖上来的东西……更像是他第一次吞下初鸟的半身那天的感受具象化。 黏腻，guntang，古怪的饱腹感，仿佛浸泡在沸腾的油里，还有一根管子不顾他的意愿往胃里灌入空气。 很新奇的体验，宇津木很久没有这种对什么感到惊奇的感受了，所以他默许VISION在他身上游走滑动，任由毛骨悚然的恶意激起他身体的本能反抗，类似静电贴近皮肤造成的汗毛竖立，麻痹的触感从四面八方入侵到体内，有点像……有点像他第一次看见初鸟。 宇津木闭上眼睛，他似乎闻到了馥郁的香气，又混着一点轻盈的甜味，覆盖在体表的幻觉给他一种躺在毫无遮挡的花园中，困顿至极却不得不在花丛簇拥里，在阳光下暴晒的错觉。 噼啪，有什么东西触碰了一下他的腰。 宇津木晃动了一下，警觉地睁开眼，冰刺先他一步戳向可能的威胁，但本该有东西出现的地方却什么都没有，宇津木环视一圈，幻觉已经把他所在的隔间完全变成了黑红相间的液态空间，从四周流下并积蓄的液体目前抵达他膝盖部位，他身上的液体反而少了不少，刚刚让他有感觉的地方正是他身上少有的一部分液体黏着的地方。 宇津木用手触碰腰部的黏着液体时，他眼中出现一瞬的噪点，耳边出现仿佛电视接触不良般的声音，随后是—— “德幸，看着我。” 眼前变得刺目，眼睛能适应光线的时候，初鸟正坐在他旁边，他们贴的很近，近到皮肤的温度能透过布料传递，四周是……是阳光灿烂的中庭。 “德幸？” “啊，是的？您有什么事吗？”宇津木还没捋清楚现在的情况，身体先他的意识一步回答了初鸟的话。 “我想试一下书里说的那个……嗯，对视可能会产生的……对专注力的影响？” “是实带来的书里的内容，很有意思，但是我看着你还没到三秒，你就突然移开了视线，是想到了什么吗？” 啊啊，这是他前段时间晚上休息时看的书，这本书确实是从旧研究楼拿回来的，当时自己想的什么？创或许也看过这本书？ 看吧，大脑总会在不合时宜的地方，突然地帮你回忆起那些一并被接纳的无用信息。 “不，是我走神了，您可以继续。” 初鸟不疑有他，稍微往前探了一点头，绯色的虹膜中清晰地映出宇津木被盯着看到有些无措的模样。 这是……矶井来和原田实还没结婚的时候吗？ “德幸，看着我。” 初鸟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于是宇津木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顺从了神明的话语，灰色毫不犹豫地撞入那一片艳红的视线中。 一秒，两秒，三秒。 宇津木嗅到了中庭里草木的气息，还有他种下的白蔷薇的味道。 四秒，五秒，六秒。 宇津木没忍住眨眼睛的本能，眼球被湿润后世界更加纤毫毕现，初鸟额前滑落的发丝，微微弯出弧度的眼角，还有对方同样眨了一下眼睛的动作牵动的眼睫。 七秒，八秒，九秒。 一直以来萦绕在耳边的流水声消失了，噪点和声音，有什么穿过了他摇摇欲坠的屏障，缓慢地，明目张胆又无法抗拒的，触碰他的内部。 ——？！ 噪点越来越多，玫瑰馥郁的香气覆盖他的口鼻，可旁边的白玫瑰分明还没到开花的时候，已经入侵到内部的存在把他缠绕起来，像蛇类找到可以果腹的猎物，越缠越紧，他仿佛听见自己骨骼错位的声音。 “德幸？你看起来好像很难受，怎……” 视野边缘都因为噪点开始扭曲，可视线中央的初鸟毫无变化，宇津木能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沥青一样的漆黑物质攀附，叩击他的体腔，从体内发出比心跳还要剧烈的轰鸣。 “不、哈啊、哈啊、唔呜、哈、哈——”宇津木往后靠，强烈的被触碰内部的不适感让他蜷缩自己，没有缺氧，他却控制不住自己大口呼吸。 他的退缩让幻觉中的初鸟不解，于是幻觉困惑地碰了一下把自己蜷缩到椅子角落的宇津木，得到一串难受的呜鸣和剧烈的颤动，以及骤降的温度和开始四处蔓延的冰。 幻觉还想再看看宇津木，却被冰逼到了另一边，随即它看见宇津木的背部伸出两团漆黑的东西，那不是任何言语能描述的存在，但是很显然，幻觉要那个东西被打散了，在此之前，它还看见了蜷缩在那里的宇津木身上，覆盖了一层粉红色的影子。 VISION消失了，但是幻觉形成的环境并未消失，从宇津木背后探出来的扭曲存在形成类似翅膀或者说附肢那样的东西，无差别袭击了包括幻觉环境在内的一切，记忆里的中庭一片狼藉，幻觉龟裂出一个角落，显示出真正的环境，依然是宇津木的浴室，甚至因为这一抽打，那里的内部结构被抽的碎裂裸露。 把一切能破坏的都破坏之后，没有目标让它们短暂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要缩回去，白色的玫瑰趁机长势迅速地覆盖到上面，它们绷直了，然后被玫瑰彻底覆盖，无力地耷拉到地上。 四周的冷气还在不断凝聚，恍惚间宇津木听见了敲门声，但体内不断传来的被抚摸触碰甚至捏紧的感觉让他自顾不暇，那触碰不是对着内脏，而是更深处的什么。 如果人类真的有灵魂，那这大概就是他的灵魂被不断的触碰和侵犯，不论他如何躲避，或者攻击都无法避开。 但这是什么东西能做到的？他已经是本部实力最强的HOST了，也就是说能做到这点的只有…… 他的呼吸里已经没有正常的空气了，只有玫瑰那种过于浓烈的香味，他的肺部似乎也被玫瑰占据了，那些纯洁无暇的花在他的肺里发芽，让他的呼吸全是玫瑰。 啊啊……果然是创吗。 宇津木一片混沌的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他不去想为什么初鸟要对他做这种事，只是察觉这是初鸟以后就不再做出任何反抗，任由那种古怪的侵犯感在他身上增殖，引起现实身体的剧烈反应。 做什么都可以，如果是创的话，只要他还愿意活着，成为所有人头顶的那颗星，做什么都可以。 他之前拿走过初鸟的半身，大概初鸟就是凭借着这一点才能让他毫无防备的接纳入侵，像是一个好奇的孩子那样在他的体内探索，试图把宇津木变成不一样的形状。 宇津木不能克制自己的喘息，他后背的东西在黑暗里发出类似星云的朦胧微光，随着他初鸟对他的扰动亮起又变暗，浴室里的水声完全没停，不如说浴室已经被拆的差不多了，水想停也停不下来。 在一片朦胧中，宇津木似乎看见了纯白的玫瑰园，丝缕的粉一点点侵染那些无暇的花，玫瑰园看不见了，接着是血一样的红，花的甘味和浆果的甜味混合着，与深黑的夜一起笼罩过来。 这是神贶，被漆黑围绕的星亲吻了他的夜。 － “宇津木，你昨天在房间里练习如何阻止Origin β失控吗？我的美容觉睡到一半被你吵醒，我和蛇渊敲门你也不回应，要不是你现在好好站在我面前，我还以为你也失控了。” 榎本看起来相当生气，她关心人总是这样，就算真的不太喜欢自己这个精神不太正常的长辈。 “没事的榎本，我很好，感谢关心。” 宇津木看起来很疲惫，好像熬了一整晚没睡那样，虽然HOST根本不需要睡眠，不过他脸上和疲惫混合在一起的是一种奇异的高兴和满足感，好像发生了什么让人高兴的事。 榎本仔细观察了一会宇津木的神情，突然露出嫌恶的表情，一脸不高兴地走了。 “宇津木大人，您真的没事吗？昨天半夜我和榎本突然听见很大的声音，发现是从您的房间内传来的时候还有些不知所措，差点以为您出了什么问题。” “我当然没事，蛇渊主教。”宇津木脸上挂回了那种普度众生的笑容，如果不是他们HOST能感知到气息，所有人都会被宇津木平和的外表骗过去。 “……好吧，那您……不，那我就先走了，研究楼那边在喊我们过去，说是Origin β的转移很成功。” “嗯，我很快就来。” 蛇渊走之前隐秘地扫了一眼宇津木，除了气息有点奇怪的，变得更想让人亲近了一点，他确实没感觉到什么别的东西，于是他没有继续想，而是直接转身离开。 所有人都走了以后，宇津木抬起眼睛，红色的光芒在他瞳孔深处划过，他背后的东西依然没有完全收回去，只能勉强顺着背部的曲线贴合在他身上。 真是……大闹了一场啊，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