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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顶替了前夫白月光 第85节

    “肯定啊,就是被她刺激到情绪失控,才导致心脏病发,不然平时蓝蓝这么心平气和的人,怎么会这样?”刘悦越说越起劲。

    靳迟钧看我的眼神立马变了几分,从不相信到有些责怪,我觉得好笑,就这么三言两语,他便对我改变了印象么?

    既然如此,那就更好了,我挑挑眉问,“怎么样,还要不要我去吃?要的话我现在就过去,正好我没做什么菜。”

    靳迟钧犹豫了起来,反倒是蔚蓝开口了,“许姐,你过来一起吃吧。”

    “那就一起吧,正好你们两个一起吃顿饭,消除一下误会。”靳迟钧最终还是让我过去。

    我转身拿过自己的手机,没有再拒绝,直接去了靳迟钧那边吃饭。

    蔚蓝对我露出清纯可爱的笑容,看起来好像很开心,她还主动来拉我的手,“许姐,我们去那边吃吧。”

    我不动神色地避开,然后径直去了餐桌那边坐下。

    靳迟钧确实做了满桌的丰盛饭菜,看起来很可口,他对我们说道,“等一下,厨房还有一些汤,我去盛过来。”

    等靳迟钧一去厨房,刘悦立马跟了进去,餐桌旁只剩下了我和蔚蓝两个人。

    由于今天的有一道菜是清蒸鱼,我嗅到了味道便反胃,所以脸色不太好。

    “许姐,你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差?”蔚蓝柔柔地开口问。

    “没什么。”我冷淡地起身,“这些菜我都不喜欢吃,你们吃吧,我先回去了。”

    再不回去我就要吐了。

    蔚蓝见状也起身跟上来拉我的手,“许姐,就一起吃吧,我们之间没必要继续误会下去,我和裴珩——啊!”

    我什么都没做,可是蔚蓝却猛地跌倒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惨叫。

    她捂着胸口,似乎很痛苦。

    “蔚蓝!”裴珩的声音在门口骤然响起,他的神情担忧紧张,大步地朝着我们走了过来。

    他绕过了我,先去关心蔚蓝的情况。

    这时靳迟钧和刘悦也闻声赶了出来,看到这一幕,十分惊愕,“这是怎么回事?”

    “不怪许姐,是我自己身体太弱了……”蔚蓝哆哆嗦嗦地指了指自己的包,“我的药……”

    刘悦立马冲过去拿出药,给蔚蓝服下,随即她愤怒地指着我,“你又对她做了什么?你仗着她心肠软就欺负她是不是?”

    “我没有做什么。”我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视线落在蔚蓝身上,“蔚蓝,你不应该解释一下吗?”

    “许姐,我没有怪你,我知道你不是故意推我的,裴珩,你别生气……”蔚蓝的解释可谓是直接给我坐实了罪名。

    裴珩抬眸看着我,浓黑凛冽的眼眸里,染上了一丝复杂情绪,和刚才靳迟钧的眼神有几分相似,明显夹杂着责怪的味道。

    “我看到了。”他开口,只是简单的三个字,却比刀子还锋利。

    蔚蓝一愣,眉眼间一闪而过的欣喜,似乎只有我看到了。

    下一秒她露出了委屈无助的模样,捂着胸口难受地哭泣起来,“我其实就是,就是想和许姐消除误会……”

    “先去医院!”裴珩将蔚蓝抱了起来,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转身离开,靳迟钧和刘悦也紧张地跟上,只留下我站在原地。

    医生嘱咐过我,一定要保持情绪的稳定,过度的情绪起伏,会刺激zigong收缩,引起胎儿不稳。

    可此时我怎么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心底那种憋屈和痛苦,像浪潮涌动,我深呼吸一口气,准备回对面。

    刚出门,我感觉小腹一痛,一种非常不适的感觉,让我有种很不妙的感觉。

    我想要打急救电话,又或者打给于一凡,但是现在最近的绝对是裴珩,我尝试着拨通了他的号码,想要他带我顺便去医院。

    电话通了,可是却被无情地挂断,我感觉心一凉,不能再想其他的,立马重新拨打了急救电话!

    蔚蓝前脚刚走,我后脚也被送进了医院,本来就胎像不稳,出院第一天便重新回到了医院。

    “许小姐,你必须长期住院保胎了,而且……几率很小,你做个决定吧。”医生替我紧急检查后,叹了一口气告诉我。

    我握紧了拳头,眼眶有一瞬间的酸涩,“住院吧,医生,麻烦尽量替我保住孩子!”

    由于我没有家属,所以医生让我通知一个人过来陪着我,日常护理还有办理各种手续,都需要有人跑腿。

    无奈之下我还是联系了于一凡,他第一时间赶了过来,看着正在输液的我,他脸色很差,“你想把自己折腾死?”

    “没有,可能这个孩子注定和我无缘,只是我想留住她。”我躺在床上苦笑。

    我不敢去想裴珩抱着蔚蓝离开时的画面,也不敢去想那个被挂断的电话,因为这样只会让我情绪更差。

    这些事我自然也没有告诉于一凡,提起来就等于重温一次那种难受痛苦。

    “这件事还不打算告诉家里?”于一凡问我,“你想瞒到什么时候,这不是小打小闹,关乎人命。”

    看着他肃冷的模样,我有些发愁,我爸妈要是知道了……

    不过他说的也对,再瞒下去并没有什么好处。

    我答道,“就这几天,我会想办法告诉我爸妈。”

    “嗯。”于一凡的脸色谈不上好坏,只是沉声说,“好好养身体。”

    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我自然会好好地养身体,我躺在床上,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开口告诉我爸妈,关于我怀孕的消息。

    没想到的是,几天后还没等到我跟家里说这件事,蔚蓝竟然又出现了。

    蔚蓝坐在轮椅上,由刘悦推着她进来,短短几天没见,她脸色更加苍白,又消瘦了不少,和之前健康充满活力的样子完全不同。

    我没看到裴珩的身影,这几天没人告诉他,我也在住院,他也不曾联系我。

    不清楚蔚蓝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我很确定,我不想见到这个人,“你们两个立马出去,别来碍眼。”

    “许姐,我是来和你告别的。”蔚蓝眉头微皱,声音有些虚弱,“这一次我有点扛不住了,裴珩已经先去d国替我安排医院,等那边安排好,我就立马过去。”

    我没有再理会她,随她生死,与我无关,有裴珩担心她就够了。

    而且我也没有充足的理由去责怪裴珩,离婚是我提的,孩子的事是我瞒的,没有给他选择的余地。

    既然他离婚后选择了蔚蓝,那么把蔚蓝放在首要位置,是很正常的事。

    “悦悦,我有几句话想和许姐单独说,你可以出去一下吗?”蔚蓝见我不说话了,又对刘悦说道。

    刘悦瞥了我一眼,眼里满是警惕,最后还是点点头走出去,顺便把门关上。

    病房里只剩我们两个人了,蔚蓝突然笑了起来,眼睛里那种得意骄傲让我意外。

    第142章 流产

    “许姐,你看清楚了吧?裴珩他爱的是我。”她脸上不再苍白,反而透出一种神采飞扬,“你看这次他多紧张,立马替我安排去d国手术,所有的费用他出,他还会陪着我。”

    “所以呢?”我觉得莫名其妙,又跑来炫耀个什么劲?

    如果是裴珩提出离婚,我被迫接受,那她来我面前炫耀,还能解释得通。

    可现实是我把裴珩甩了,摆明了我不在意他和谁在一起,蔚蓝怎么还要时不时来嘚瑟?

    “所以我不会让你破坏我的幸福。”蔚蓝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她抬头看着药瓶,“你在保胎吗?”

    这一刻,我心里有一种强烈的不安,而此时我请的护工出去买水果了,于一凡每天下班后才能来看我。

    之前我不确定蔚蓝知不知道我怀孕的事,这次看来她打听过了,说实在的,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我二话不说,立马伸手想去按铃。

    蔚蓝却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打开了我的手,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把手放在我肩膀上和腰上。

    下一秒,我被她直接从床上推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声痛苦的尖叫从我喉咙里冲了出来,下身有血正在大股大股涌出来!

    “你想留着孩子做资本的美好愿望,破碎了哦!”蔚蓝看着我在地上痛苦地蜷缩着身子,无动于衷,还露出了一个胜利的笑容。

    随后刘悦推开了门进来查看情况时,蔚蓝已经重新坐在了轮椅上,捂着胸口露出了痛苦地神色,“悦悦,许姐突然从床上掉下来了,快叫医生,我、我的胸口好痛……”

    “什么?又痛了!我们快去找医生!”刘悦压根没管我,直接把蔚蓝推了出去求救。

    很快,一阵脚步声传来,有医生护士进了病房,迅速地把我抬上了病床,然后替我检查。

    我眼前模模糊糊的,意识开始沉沦,耳朵里传来了刺耳的鸣声,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老公,你看他长得多像你,眼睛真漂亮!”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一个声音,不由得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发现自己回到了枫洲苑,刺眼的阳光下,园子里姹紫嫣红的花儿开得灿烂,那道甜甜的声音便是从那里传来。

    一个女人的背影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头发温柔地用发夹挽起,白色的真丝长裙轻盈柔美,她似乎在抱着一个孩子。

    她的身旁,裴珩穿着灰色的条纹衬衫,挽着袖口,结实有力的小臂伸过去,接过那个孩子,他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总是冷漠的双眼里,此时柔光点点,他亲了一下孩子,“嗯,也像你。”

    这是上一世裴珩和蔚蓝的婚后生活吗?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也怀孕了吗?我的孩子呢?

    我低头摸了摸小腹,平坦到没有一点点波澜。

    一种惊恐涌上心头,我突然大喊了一句,“裴珩,我的孩子呢?!”

    裴珩闻声扭头看着我,我却突然看不清他的眼睛,他旁边的女人也转身望向我,那一秒我呆住了。

    怎么是我的脸?!

    她看着我,冲我微微一笑,四周泛起了巨大的白光,我猛地睁开了眼睛,眼前熟悉的粉白色的天花板,渐渐清晰起来。

    “意意。”

    我恍惚地看着天花板没回过神,直到裴珩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机械地扭头看了一眼,他眉头紧锁,眼睑处泛着淡淡的黑眼圈,下巴也冒出了胡茬,似乎熬了很久的夜一样。

    这是他第一次叫我“意意”,很亲昵的称呼。

    “孩子呢?”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会问孩子。

    裴珩的喉结动了动,眼眶红了几分,同时眼里有着不解和痛苦,“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离婚了,可是你却要残忍地剥夺我做父亲的权利吗?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

    “我问你孩子呢?”我只要没听到孩子没了之类的话,我就不想谈其他的。

    “你从床上摔下来,孩子……没保住。”裴珩垂眸,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在往我心上扎。

    我活了两辈子,都没有哪一次像此时此刻那么的不知所措,好像生命里最后一束光被人吹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