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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糖人之后,路过一处摊子,冷世欢又蹲下身揽着冷青宴,宠溺道:“青宴要不要泥人?jiejie买给青宴玩罢。”今日的冷世欢,果真是对冷青宴百依百顺的。但凡是冷青宴要的,她都应允,这一路上大大小小的玩意儿买了不少,阿贞与昭平都快拎不动了。对此,冷青宴奶娘在一旁看了有些惶恐:“大小姐,夫人说,不可太过宠溺小少爷的...”对此,冷世欢也没多大反应,只无悲无喜面无表情道:“我这一生,大抵也就能宠他这一日了,连这么一日,都不成么。”如此,那奶娘只能闭嘴,便是闭嘴了,也得受冷扶宴的白眼鄙夷:“少见多怪。”又带着冷青宴去做了一身上好的衣裳后,冷青宴终是累了,有些兴致缺缺,冷世欢道:“我想再去吃一次混沌,就阿娘生前最喜欢的那家混沌。”这一路,秦岳都是一言不发,是以冷世欢说要去吃混沌,他也不过默默尾随在冷世欢身后,与她一道去吃混沌。不过将将走出一两步的样子,便听得身后一熟悉的声音响起:“都这地步了,还有心思吃混沌?我要是你就回府去关起门来,伤伤心心的哭一场。再不哭,进了宫可就没地儿给你哭了。”众人停下脚步回头,方见着带了面纱的魏清清露在面纱外的一双眼恨恨的盯着冷世欢,除了恨之外,又带了些快意:“冷世欢,你便是毁了我的脸又如何,最终该进宫去的人,不也是你?说来,我还没上门恭喜你呢,你就要做娘娘了,这也算是你们冷家可喜可贺的事儿,怎么这次不见你爹为你大摆酒席庆贺?莫非,你们是对陛下的旨意不满?”今日的魏清清说话,总是戳人心窝子,秦岳都有些忍不下了,冷世欢却照旧捏着拳头,死咬着牙,不肯开口说话。冷青宴不懂魏清清再说什么,看了看秦岳与冷扶宴的满脸阴云,又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冷世欢,冲着魏清清便大吼:“坏女人,你不许欺负我jiejie!”若不是冷世欢牵着他,大抵他吼的同时还要冲上去锤魏清清几拳才罢休。魏清清丝毫不将这么个小屁孩放在眼里,照旧往别人伤口上撒盐:“你不是冷家的宝贝疙瘩么,怎么这次冷家就一言不发接了旨?要我是你,我就不接了,左右陛下也只对你身旁这无双公子感兴趣,你去了能得什么好。冷家养了他那么多年,让他替你进宫去当娘娘,也算是报了冷家的养育之恩了是不是。正好他也伺候过陛下,指不定他去了,你们冷家非但不用被猜忌,还能靠着他那张脸蒸蒸日上呢。哈哈...”说着,往天笑得很是放肆,周围围了些看热闹的人,皆是对着秦岳指指点点:“原来那以色侍君的无双公子就是他啊,难怪长得那么俊。”“白读了圣贤书,可惜了那么一表人才的年轻人,怎么就没学好。”周围还在议论什么秦岳已是听不清,他只知,自己救不了冷世欢,也没能救自己。这世上,果真是没有公平的,一点都没有。啪的一声响起,魏清清脸上挨了一巴掌,面纱也随之落地,露出了面上有些狰狞伤疤的脸,她尖叫着用双手捂脸:“你疯了不成!冷世欢,你还以为你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吗?你居然敢打本小姐!我告诉你,很快就有你好受的!”冷世欢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只陈述道:“第一,秦岳没有以色侍君,也不会以色侍君。你口口声声说他以色侍君,难不成你魏家的男人都是靠出卖色相才换得官职的?不然,何至于你时时刻刻就要如此揣测旁人以色侍君?第二,我是不是冷家的明珠,轮不到你这么一直乌鸦在这儿叽叽喳喳!有功夫在这儿叽叽喳喳,不若好生回去想想你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若传进圣上耳朵里,你爹的乌纱帽可还保得住。第三,今后见了本小姐最好远一点。否则,本小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打到你爹娘都认不出你为止!滚!”大街上人来人往的,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捂着脸的魏清清只觉每次遇着冷世欢,都是带了一身的屈辱。她不甘心,不甘心!“冷世欢,你等着!总有你求本姑娘的那一日!届时,便是跪着求本姑娘,本姑娘也不会放过你!”冷扶宴终是忍无可忍,一声嘲讽的笑后,方道:“你魏家算什么玩意儿?也想让我meimei来求你?你这脸毁了,脑子也坏了不成?你烫伤秦岳,被罚了一个月的禁足,一个月的抄书。我meimei毁了你的脸,又受过什么罚了?魏姑娘脑子若是坏了,得趁早治才行,耽搁了,可就治不好了。”说起这件事,魏清清是彻底的忍无可忍,所有的理智瞬间全无,田露珍叮嘱的那些话也全都顾不得:“田家才是天子近宠,你冷家算什么东西!田jiejie不过随便帮我跟陛下提了几句,冷世欢便落个老死后宫的下场。警告你们,再惹本姑娘,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这话叫秦岳如雷贯耳,他一向以为齐嘉穆只是针对自己,才那般对冷世欢,却不知还有别人的推波助澜。一直一言不发的秦岳,终是开了口,淡淡道:“是田露珍主使了这件事,还是你?”看着魏清清的眼神,冷的吓人。一向温文儒雅的秦岳,第一次在人前露出了他自己都不知的那一面。冷冷的,周身凉意加剧,好似地狱修罗般叫人胆颤。冷扶宴与冷世欢也想知道,是以都望着田露珍,等她回答。知道自己说漏嘴的魏清清,再见到这样的秦岳之时开始后怕起来,她怕秦岳一个忍不住,大抵会掐死自己。“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今...今后,今后别再惹我!不然...不然...不然我决计叫你们...叫你们好看。”结结巴巴说了那么一番话后,捂着脸转身灰溜溜的逃了,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着秦岳这人,叫她没来由的害怕。冷世欢没有追,冷扶宴与秦岳自是没有追。只是冷世欢看秦岳的眼神有些怪,待秦岳意识到冷世欢一直盯着他之时,方逐渐收回那周身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