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这样那样的时候,你就已经离沦陷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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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淮先生不仅教鸟写字,有时候也教点别的东西。 他用树枝在沙滩上写字,大大的“灵”字跃然其上。他说:“这个字也读陵,和你名字前一个字是一样的读法。” 月泉淮这辈子都没想过要教别人汉语而不是高句丽的文字,他皱着眉,老大不乐意地夸赞鸟的名字好听,然后又神思不属地写下一个“满”字。 陵光——也就是这只鸟,突然叹了口气,搭住月泉淮的小臂道:“疼。” 疼。 陵光在海滩上发现昏迷的少年时,小腹忽的坠痛,身体打起摆子来。他哆嗦着蹲下,半睁着眼去撩少年凌乱的黑发,露出对方苍白的脸庞。 少年的骨龄只有16年,眼珠在紧闭的眼皮下不停滚动,颤动的湿睫上还沾着沙粒。 他是陵光在岛上见过的第7个人。 在他之前的是一对老夫妻,教会陵光说话认字。陵光又去摸他的耳朵和蝴蝶骨,软乎乎的泛着凉意,在碰到那把剑时少年终于醒了过来,猛地吐出一股水。 天晦暗不明,风摧云疾。少年想也不想就一剑横在陵光的脖颈之上,哑声吼道:“离我远点。” 但他又咳起来,斜飞入鬓的眉毛都难受得紧皱着,没有丝毫威胁性。陵光闭着眼,面不改色地握住剑尖推开,却未被伤半分。 少年喘匀了气,猛地发现他似乎患有眼疾又刀枪不入,自觉他非常人,把剑抽出插在沙土上,借着那把剑连滚带爬地后撤了好几步。 “走,涨...潮。” 陵光没有追上去,隔着几米的湿漉漉的风沙指向这片海滩。但那少年不太领情,捋了一把衣袂和头发就想站起来朝着反方向走。 疼,陵光对这少年一见钟情。 小淮先生刚上岸的时候,陵光还只是一只自闭小鸟。他每蹦出几个字总要停顿一下,端的一派世外仙人的模样,却急得年纪尚小的月泉淮不停开口矫正他的中原话。 他发尾随风飘扬,长睫在脸上投下一浅一深的阴影。唇角平直,橙红羽衣服帖,赤足踩在尘土里,脚背白皙布满青筋。 月泉淮持剑削着木头,时不时抬头,肆无忌惮地观察这个目不能视的男人。他似乎是一个正直的好人,有时又极其恶劣。 “狂欢,结束了。”陵光扶着山壁,没有转头看他。迦楼罗鸟扑棱棱地飞起,几乎遮盖了整个山头。但在陵光的视野里,他只能看到一片橙红色。 “今天,总能去了罢?”月泉淮吃了两天的鱼,对陵光也从一开始的警惕惊奇到现在的习以为常。 “去吧,”陵光又抬头“看”太阳,“今天天气很好呢。先生放在那吧,我来。” 月泉淮把木头掷进柴火堆里,木头们发出巨大的“哐啷”声。 想也可知,最开始的月泉淮并不能打败岛上的恶鸟,去了也是徒劳,被迦楼罗扇得鼻青脸肿着回来,恨恨地坐在火堆旁不说话。也幸好和他同处一洞的男人目不能视,什么也不知道。 陵光在疼得厉害的时候也不说话,只是一遍又一遍地跳着与生俱来就会的舞蹈,跳给在刚好的时间遇到他的月泉淮看。 少年不懂,眼睛黑沉沉地望着,然后要陵光教他剑。 陵光最令人惊讶的地方在于,他会使剑。 初遇时陵光便夺过月泉淮的长澜月,然后把横剑颈上的动作还给了他。 男人一手持剑,一手自然垂下,面无表情,只是要他跟着自己走。 “给我一个理由。”月泉淮恨极,嘶哑着声音诘问,他们无冤无仇,同样流落荒岛,他只是出于避着中原和警惕… 看来这人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也,不知…”鸟疼得站立都不稳了,但月泉淮同样刚遭海难,恨不得找一个地方调息,怎会在意一个不怀好意的人有没有在发抖? 事实证明,他还真打不过这只鸟。身形鬼魅,羽如箭矢,牢牢地钉在树干里。不过十招,又饿又累的月泉淮就不情不愿地留在了鸟的身边。 月泉淮第一次发现鸟很轻是在他第一次和迦楼罗打了胜仗以后。 少年面带微笑,意气风发地抛着半个果子,剑尖垂在泥里,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从迦楼罗族群地到两人栖息的山洞中,是挑衅,也是炫耀。 “陵光!出来与我再比一场!”他嚼着那果子,只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隐隐感觉自己天下无敌,恨不得把一直打不过的鸟拎起来抽一顿。 然后被想象中跪地求饶的陵光打了个大马趴,脸朝下,受尽了屈辱。 鲸骨制成的剑不是普通的剑,而是一根通体银白的细长软剑,没有剑鞘,轻轻一拍就卷在的陵光那细窄的腰身上,变成了一条衔尾的腰带。 长澜月掉在一边,和平常不尽相同的陵光坐在他背上,热乎乎的脸庞拱进他的后颈急吼吼地嗅闻。 月泉淮被坐得一惊,但很快他就发现陵光的体重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重于千钧,明明是个八尺男儿,压在他身上却只有他的一半重量,实在是有些轻得过分了。 一个“他原来真的不是人”的念头第无数次缓缓地浮上来,然后又被陵光舔他脖子的动作打断。原先只喜欢女人的想法被这只鸟用一旬的时间就打破了,他翻过身,让鸟坐在他的胯上。 月泉淮好整以暇地平躺着,被舔到下巴也不急,只是慢悠悠地抚摸陵光的背:“你的儒经都白学了?” 小淮先生教写字,教说话,教四书五经,有时候也教撸管。 他的心中只余快意,恶意翻涌,有一个角落正尖叫着“你这只鸟也有今天”之类的话语,在陵光的注视下撩起他被顶起一个角的羽衣,如愿以偿地看到一根鸟茎。 鸟还不穿亵裤呢。 小陵光长得倒是没有月泉淮想象中这么破廉耻,平铺直叙,是常人的模样,白净笔直,青筋也不甚明显,激动地泛着红又吐着水,被月泉淮一握上就往他手心里钻。 月泉淮一把就制住了陵光乱晃的腰,他只是想看对方出丑,没打算把火燎到自己身上。 “你啊你,这就是你一定要梏着我的理由?发情?”他一边说,一边攥着那根阳具上上下下地转动摩擦,比讨好自己身下的东西还卖力,只为了看一向平淡无波的鸟脸上能露出什么表情来。 陵光终于如愿以偿,嘴里念叨着“疼”,铃口一直出着水。他以为月泉淮是为他好才不让他动,也就乖乖巧巧地坐在月泉淮的肚子上,只小幅度地蹭动。 但当月泉淮问起他时,他还是一副世外仙人的模样,顶多耳朵红了点,鼻尖冒出一点汗,抓着月泉淮的手,恍惚地问:“发情…是什么?” 月泉淮失笑,拇指指腹一点一点马眼,欣赏他的身体跟着一颤一颤的样子,又坏心眼地用力,从底部一下撸到了顶。陵光躁动不安地晃着腰,眉头痛苦地一会皱,一会又松开。 要知道鸟发情时的体温极高,而月泉淮的手心凉快极了,摸得他舒服到极乐,脑子里的思绪都快跟着一起射出去,白浊样的液体从月泉淮的指缝里溢出来,被少年人全数抹在橙红色的羽衣上,肮脏又显眼。 一些攀比心被满足,一直以来被鸟压制着的不满也被释放了。月泉淮沾沾自喜地坐起身,把失魂落魄的鸟拎起来。 他果不其然很轻,月泉淮挑了挑眉想道,脚尖一勾把剑持于手心,像带了两个战利品似的回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