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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利落,说了几句之后倒是不害怕了,甚至都习惯性地加了一句奉承的话。“呵,太医院的太医们医术不怎么样,这奉承话倒是一套一套的。”一旁的月贵妃立刻冷笑了一声,极尽嘲讽之能。秦翩翩又剥了一个芋头,听到这话不由得抬头翻了个白眼:“月贵妃这话着实好笑,太医院的薛院判都是你一手提拔上去的,如今太医院什么风气还是拜你所赐呢,也不知道你在酸谁。还说别人与薛太医关系不清,这种话你也敢说,若是真有什么歪心思,也是你跟薛院判有猫腻。”又不是只有月贵妃会胡说八道,她秦翩翩在栽赃人方面,就从来没有怕过的。“你胡说,明明是你——”月贵妃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脸上憋得通红,显然是被气得。不过她这个话还没说完,就见皇上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怎么,两位都迫不及待要给朕戴绿帽子是不是?”他一句语气冰冷的质问,立刻把这两人被逼退了,不敢再提这个话。今日薛院判也是倒霉,他恰好轮到换班回家去了,要是知道月贵妃闹了这么一出,估计要被吓得屁滚尿流滚进宫。再给他两个胆子,他都不敢让皇上戴绿帽子。“啊——”秦翩翩忽然丢下筷子,双手捂住肚子,一脸痛苦的神色。殿内的气氛为之一僵,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投射到她身上,柳荫和望兰互相对视了一眼,手心里都沁出了一层冷汗。主子这是怎么了,难不成真的要来月事了?“哈哈,来月事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是假怀孕。”月贵妃抚掌大笑,脸上是前所未有的畅快表情。萧尧抬头,面如寒霜地看着秦翩翩,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连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都不放过,拳头慢慢攥紧。秦翩翩一开始疼得都面色苍白了,紧闭着双眼,眉头蹙起,显然是疼得受不了了。“替她诊脉看看究竟怎么回事儿。”萧尧几乎从嗓子眼儿里挤出了这句话。跪在最前面的王太医,不知被谁推了一把,直接整个人都跪了出来,只好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往她的方向走。他深一脚浅一脚的动作,就像是下一秒命就没了一样。“不用过来,嫔妾肚子痛是闹肚子了,想出恭。”她眨了眨眼睛,脸上的表情有些羞怯,最后三个字她声音压得极低,显然只想让皇上一个人听见。萧尧原本处于爆发的边缘,被她整这一出,脸色更黑了几分。他紧皱着眉头,沉声问道:“你现在肚子不痛了?”“一阵一阵的,说不准,哎哟,又痛了。”“叫你吃这么多,都说你是在养猪了!”萧尧愤怒地拍着桌面。月贵妃一开始见她疼成那样,简直欣喜若狂,这女人肯定要进冷宫了,后宫其他妃嫔的好日子又要来了。但是后面听她说的借口,以及皇上对她的态度,月贵妃立刻大惊失色地提醒道:“皇上,不要受她蛊惑,最好找个教导姑姑跟着她。她肯定是想摆脱众人的视线。”都已经到了这种时候,坚决要把秦翩翩铲平,不能给她翻身的机会。“月贵妃既然不信,那就你身边这个大宫女跟我进去吧。想必这位大宫女是你的心腹,她说的话你总该信,也不必找什么教导姑姑,我进去之后见红没有还看不出来吗?”秦翩翩显然是疼得受不了了,直接指名要月贵妃身边的宫女。“好,你去吧,给我看的仔细点儿。”秦翩翩领着人一路小跑地冲进了后面,萧尧的脸色并不好,冷声吩咐让人把这一桌子吃的都撤了。就等这会儿功夫,两人中间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碗碟,秦翩翩说她是养猪的,这话也没错,养的就是她自己。片刻后,秦翩翩一脸神清气爽的表情出来,走路都带风。至于那个跟着的小宫女则面色惨白,月贵妃立刻着急地问道:“怎么样?”小宫女摇摇头,显然是一无所获。秦翩翩回来看到桌上吃的东西被撤了个干净,不由得撇了撇嘴,拉过皇上的手指头把玩。萧尧最后都让人把奏折搬了过来,殿内始终静悄悄的,除了桃婕妤不安分偶尔发出的噪声之外,其余人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打扰皇上批阅奏折。萧尧批阅一堆之后,再抬头就瞧见秦翩翩小心翼翼地在剥花生,那副咬个壳子费好大劲的样子,简直就是欠抽。“已经一个下午过去了,天色渐晚,真记得月贵妃所说的是一个时辰见效。这都两个半时辰过去了,她除了吃就是喝,每次跑后面还都有你的宫女跟着,依然没有见红,是不是该有个定论了。”他轻轻眯起眼睛,殿外天色刚擦黑,夕阳的余光都瞧不见了,桌上不知何时已经点燃了灯。月贵妃从心有成竹变成了如今的焦躁不安,皇上的话音刚落,她脸上的表情就彻底变了,惶恐、惊慌一股脑涌了上来。“不是的,这药是之前薛院判给臣妾的,肯定是他骗我,给了我假药。不可能的,她明明就是假孕,是用了药才不来月事的,如今服了这个药,应该解开了才是,为什么……”月贵妃惊慌失措地大喊起来,她满脸的难以置信,或许是太过料想不到了,她整个人都处于崩溃的边缘。这样大喊大叫的模样,丝毫没有月贵妃当初高高在上的架势,相反像是个疯婆子一样。“皇上,您听臣妾说,她肯定是假孕,她一定是在欺君。您让太医开别的丸药——”她尖叫的声音越来越高亢,在整个殿里回响着,极其刺耳。萧尧的脸色却越发阴沉起来,他冷冷地看着她,轻轻眯起眼睛,低声道:“愿赌服输,月贵妃你栽赃陷害桃婕妤,还有谋害皇嗣之嫌,按照先前说的,剥夺封号,打入冷宫。”男人的语气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没有生气也没有恼火,只有平静,好像眼前被打入冷宫的女人,不是伴随他好几年的女人一般。“不,皇上,臣妾从十五岁跟您,如今已然八年了,您不能——”“朕很久之前就提醒过你一次,安安分分当你的贵妃,可是你都当耳旁风。这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