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肠
衷肠
陈柔目光盈盈地看着他和女警,亲密无间的模样,面上浮现柔和的微笑。 柳凤年不由自主地松开女警,罕见地呆愣,竟有些结巴:“你……你怎么来了?”话音刚落,他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明明可以问她坐的什么车,多久到的,吃晚饭没有,路上累不累……而他偏偏选了最烂的一个问题,好像他根本不想见她似的。 可陈柔似乎并不介怀,灯光打在她身上,在夜雾中漫起圈朦胧的光晕,飘渺得好像随时会消失。她依然恬淡地笑着,抱着书包,轻声道:“我来县城买东西,顺便看你一眼,见你过得不错,我也替你高兴。感谢你之前的帮助,谢谢。现在我要去亲戚家睡觉了,她还等着我呢,你早些休息,再见。” 再见,再也不见,陈柔转身的瞬间,泪水夺眶而出,迈出公安局大门后,她越走越快,最后跑了起来。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跑,没吃晚饭,长时间的赶路加等待,她的身体已疲惫至极。但人类身体的潜能是巨大的,为了尽快逃离现场,保留最后一点摇摇欲坠的尊严,她在人车寂寥的街道上奋力奔跑。 柳凤年一直追出几百米,才终于将她追上。 陈柔被迫转身,双目通红,满面莹莹水光,她侧过脸去,抽噎着,甚至流出了清鼻涕,事已至此,她破罐破摔,也不想去擦了,随便吧。 柳凤年见状,哪还能不晓得她的心思?内心涌起前所未有的辛酸,为何会有这样惹人心疼的女孩?假若她跋扈一点,如他周围的那些女孩,也许他就不会念念不忘一个小他九岁的女孩。 她让他如此放不下,也让他深感罪恶。 在夜色的掩护下,他终于毫无顾忌地拥她入怀,掏出手帕温柔地替她擦眼泪、擤鼻涕。散发着清香的帕子揉到鼻尖,陈柔难为情地避开,柳凤年柔声哄道:“乖,擤一擤,你想尝尝自己的鼻涕,是咸还是淡吗?” 陈柔忍不住笑了,随即平静了些,接过手帕自己擦。 柳凤年抱着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诉说自己的挣扎:“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自己都有些害怕了。但我和你怎能可能了,你还这么小,连十五岁都没有,而我已经二十三了。而且,我家里情况比较复杂,无论如何……”他们是不会同意我和你一起的,那个圈子很复杂,如果你的心不够硬,不愿突破底线,你就会被它伤害,最终被它抛弃。 陈柔好不容易建立起的防线,在柳凤年温柔的倾诉中逐渐坍塌,她想,没有结果又如何,她根本不在乎,她喜欢的是他这个人,而非他的背景。反正她的一生也就这样了,也不会有好男人看得上她,与其在流言中被人白白地戳脊梁骨,不如坐实流言,及时行乐。柳凤年那么好,根本不介意她的过去,尊重她,爱护她,关心她,他好像根本不会发脾气,和陈强军完全不同,那她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她在柳凤年怀中抬起头,双手搭在男人的颈后,像头鲁莽的幼兽,撞上他的嘴唇,毫无章法地啃咬起来。 她发育良好的柔软与柳凤年的胸膛紧紧相贴,后者感受到少女极致的温软,瞬间热血沸腾,胯下剑拔弩张,顶到陈柔的小腹。 陈柔在他的引导下,与他缠绵地唇齿相依。他温柔耐心地教她换气,她脸红地消化片刻,又凑上去,默念实践出真知。 二人在阴影中接了一个漫长的吻,吻到陈柔觉得嘴都有些麻了,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陈柔轻轻喘气,被柳凤年牵着走到路灯下,她偷看柳凤年灯下愈显俊美的轮廓,只觉得自己好像中了大奖。 柳凤年说:“局里宿舍楼不好去,我帮你在招待所订间房,晚饭吃了吗?现在饭馆都打烊了,只能去招待所买桶泡面应付一下。” 陈柔听着柳凤年细心的安排,既有谎言不攻自破的赧然,又有被恋人关心照顾的喜悦,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 招待所,前台问二人什么关系,柳凤年答兄妹,又说meimei还在上学,没有介绍信,赶了很远的路过来看他,能不能通融下,用他的身份开一间单人房休息一晚。 前台认出他是县公安局那个新调来的俊俏警察,据说很有背景,这样的人他可不敢得罪,道:“小意思,招待所本就是为本县公安系统的职工及家属服务,你登记一下信息,带她进去吧。” 房间出乎意料的整洁,陈柔进卫生间洗漱一番,简单擦了擦身,洗去风尘过后的她,如一株亭亭玉立的白莲。 她用毛巾擦着微湿的发尾,走出来,看见柳凤年没有正形地倒在床上,手里正翻看着她织的围巾手套。 她几步上前,欲夺回围巾手套,嘴里嗔道:“干嘛随便翻别人的东西……” 柳凤年灵活躲闪,趁人不备,将其压在身下,笑道:“我好奇你千里迢迢来县城买的什么东西,原来是手工牌围巾手套啊!我试了试,不大不小正正好,你说巧不巧?” 陈柔满面娇羞,睫毛扑闪着说不出话,抿着唇,要笑不笑的,清嫩洁净的肌肤散发着芬芳,令人无限心动。 柳凤年叹道:“你真美。” 他略一低头,含住那一片艳红的花瓣,陈柔情不自禁地攀住他宽阔的肩臂,柔顺地启唇,换气的间隙轻轻喘息。 柳凤年被她喘得头皮发麻,大手顺着衬衣下摆钻进去,带着股狠意没轻没重地揉着,陈柔蹙眉,娇声喊疼,他这才克制地放柔力道,轻声凑近道:“让我看看,好不好?” 陈柔害羞不已,但还是点点头,神情无限信任。 柳凤年一边解着少女的纽扣,一边唾弃自己是禽兽,一边又暗暗嫌弃这纽扣太多。 他看着眼前的美景,屏住呼吸,情不自禁含住一点粉嫩,鼻尖与嫩如凝脂的丰盈相触,幽香扑面而来。 陈柔伸手揽住男人的头,此情此景,与她在宿舍的隐秘幻想合二为一,腿心吐露花蜜,她难耐地扭动着,发出一声声媚到滴水的呻吟。 “哪里难受,是这里吗?还是这里?”柳凤年明知故问,从胸前的柔软,一路摸至那羞人之处。 陈柔不由得夹紧双腿,又在男人的诱哄下分开,手指灵动如鱼,就着水意,钻入那幽深之地。 少女玲珑如贝壳的脚趾,紧张地蜷缩又放松,伴随这动人的呻吟,如此反复,最后在男人高超的技巧下溃不成军。 陈柔捂着眼,不敢看柳凤年指尖滑腻,被后者强硬掰开,她被迫看他将那根水光淋漓的食指含进口中,沉醉得吮吸着,俊美的面庞被情欲染透。 “想不想看我的?”柳凤年无需她的回答,他简直快要爆炸。牵着女孩小小的手,来到那拱起的一团,热烘烘,硬邦邦,令陈柔无端想道某种凶悍的猛兽,害怕又有些莫名渴望。 那物弹跳出来,如恶龙般张牙舞爪,她喉咙不自觉地吞咽口水,柳凤年闷声轻笑,覆住小手,帮自己taonong。 因为常年干农活,陈柔的手并不柔嫩,薄薄的硬茧与他的器官相触,反而擦出异样的快感,柳凤年昂头,压抑地低喘,落在陈柔眼中,是无比性感的模样。 终于,柳凤年在她腿间迸射,他伏在女孩的颈间,怅然道:“你为什么才十四岁……” 陈柔摸了摸他汗湿的额发,看着他黯然的表情,突然觉得他像陈康一样需要她的疼爱纵容,心中柔情无限,安慰道:“没关系,再有四个月,我就十五岁了。” 她想起此行的来意,向他求助。柳凤年沉吟片刻,说明天他会请假去她学校和王兵见一面,让她好好休息,不要担心。 他给她留了五百块,又把局里的电话写给她,然后赶在宿舍门禁前离开了,而陈柔则将他的号码放在胸前,回味着今晚发生的一切,满怀甜蜜地睡去。 次日,柳凤年依约回了火塘镇。他并不急着去陈柔学校,而是先请镇派出所几个关系不错的同事吃饭赔罪,解释了一番,误会消弭,几个男人把酒言欢,柳凤年顺势打听起王兵的事。 “王兵?那是个出了名的小流氓,进局子跟吃饭喝水一样,早晚有天蹲大牢!”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反之亦然,听说他以前是很规矩的,自从知道了那件事……” 柳凤年为那人斟了杯酒,问道:“哦?什么事?” 那人来了精神,神秘道:“这事他家嫌丢人,想方设法死死捂着,没泄露出去,但我们警察可就不一样了……” ~ 王兵是他爷爷和儿媳,也就是他妈通jian生下的,他爸拿到鉴定报告后,被活活气死,而奶奶为了一家人的名声,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村里虽有各种猜测,但没有证据,也就逐渐平息。可此事,却猛烈冲击着王兵的心灵,他再也无法面对自己的爷爷和母亲,也害怕别人知道这个秘密,用叛逆和凶狠武装自己,让人对他敬而远之,同时不敢窥探这个耻辱肮脏的秘密。 王兵觉得他和陈柔都是不被命运眷顾的人,肮脏的血液配肮脏的身体,越想越觉得二人是天生一对。在这个念头的驱使下,陈柔对他竟产生了宿命般的吸引力。 他又一次将陈柔堵住,问她今天上午去了哪里,怎么没去上课,又问她记不记得明天要陪他出去玩。 陈柔慌乱地四下张望,当看到柳凤年渐行渐近,一颗心落回原位。 王兵只觉脑后一阵劲风,他本能回头,眼前一团黑影迅速略过,大脑暗叫不好,但身体已然躲避不及,眼眶传来一阵剧痛,视野里血意弥漫,眼球几乎要炸开来。 “日你妈的,哪来的疯狗敢打老子?”他尚未看清来人,下巴一声脆响,一颗门牙应声而断,他捂住下颌,一声惨嚎。 柳凤年受过专业格斗训练,对付一个乡村小混混,不费吹灰之力。他动作干净利落,不带一丝凝滞,陈柔根本没看清他是如何做到的,待他反应过来,王兵已趴倒在地连声求饶,状似被人打服的狗。 “大哥饶命,有话好说!” 柳凤年一把薅起他的头,用只有彼此能听清的声音轻蔑道:“我很好奇,你在家喊你爷爷什么?是爷爷,还是爹啊?” 王兵又惊又怒地瞪大眼。 “我警告你,离陈柔远点。你要是再敢sao扰她,或是说些不该说的话,我保证,第二天,你是公媳相jian生下的孽种,会传得人尽皆知。镇派出所有我的人,他们也会帮我盯着你,以后行事说话,你最好掂量着点,明白了吗?” 王兵哭得像条被阉的狗,哽咽地点头。 —— 陈康的初恋和第一次毫无意外会是陈柔,但陈柔的初恋和第一次却不是他,在我看来,这就是年下文的萌点之一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