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们离婚吧
书迷正在阅读:【柯南/总攻】放暑假后我在游戏里007当酒、只想每天被jiejie惩罚、【柯南/总攻】在酒厂玩游戏后我变成了疯批、修仙界训诫日常、【总.攻/名柯警校组专场】好感度100以后、乙油男主们的混乱性爱、不正经的按摩店、群星璀璨[娱乐圈] gl/np、原神乙女向同人小rou段。
“何郁妍,我们离婚吧?” 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夫郎贺川,忽然说要和我离婚。 这对我来讲,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毕竟出轨的是我,把他扔在家里带孩子,出去花天酒地的是我,所以真要做到谈判桌上,肯定也是他怎么说,就怎么有理。 所以收到他说要离婚的信息时,我只短暂地惊讶了一下,随即就把手机扔到了一边,重新抱住了身边温软的男孩。 谁他妈在乎呢。 他不过是我母亲为我捡回来的一个童养夫。 没有文化,相貌平平,除了奶孩子和做家务,几乎一无是处。 “在看谁的信息啊?”我搂着的男孩叫路延,生就一副可爱面庞,娇嗔起来也是婉转柔媚,叫人欲罢不能:“看了那么久,也不理理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泥鳅似的,在我怀里欲拒还迎地挣扎着,粉嫩的小嘴也嘟了起来:“你是不是有别的男人啦?” 我看着他可爱娇柔的样子,忍不住揉着他的脑袋笑出了声:“傻瓜。” “我们是偷情,你还指望偷腥的女人对你忠心耿耿?” 每次路延听我这样说,总会露出恼羞成怒的神色。 可他就是不长记性,隔三差五就要冒出这种傻话来,偏偏我又觉得他脸红尴尬、又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十分可爱。 “不过,以后就不算偷情了。”我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将我与贺川的聊天记录打开放到他面前:“我要离婚了。” 路延很喜欢吃醋,但虽然他吃醋的样子很可爱,我也还是不想触到他的霉头,看他没底线地发疯,所以我与其他男人的聊天记录,是断不可能给他看的。 唯独与贺川的记录,我能坦坦荡荡地展示给任何人。 比起妻夫,我跟贺川的关系,更像是极其疏远的表兄妹。 大部分消息是贺川发给我的,我很少回复,而贺川的遣词用句,也总是那么朴实无华。 我甚至一想到贺川傻乎乎地对照着字典,用着手写输入法,笨拙地写出那些生硬的词语,就觉得十分好笑。 “乖宝。”我见路延愣怔,忍不住笑着收起了手机,在他雪白的脸蛋上,轻轻地啄了两下:“要不要做我的新夫郎?嗯?以后就是何郎君了。” 路延没有回答,我也没有当回事,而是直接顺着他娇嫩的脖颈啃噬下去,将他逼出一声声娇喘。 他当然是不愿意的。 他不过是一个缺钱花的大学生,我不过是个压力和欲望无处消解的女人,我们之间的交易范畴,是彼此都心知肚明的。 他会在我、或者往后其他女人的支持下,草草应付完他无聊的大学生涯,然后找份普普通通的工作,嫁个普普通通的老实女人。 这样很好。 那个蠢女人会感激上天,让她娶到如此貌美的夫郎,而不会想到他在最美好的年纪,是如何在我身下sao话不断、娇喘连连的。 从路延那里出来时,我坐在车上,终于又想起了贺川。 我还没有回复他的消息。 于是我拿出手机,略微思索了一下,给他回道:“行,条件你随便开吧,想看小花就随时回来看看。” 小花是我们的儿子。 一个漂亮的小男孩。大家都说长得像我,白白净净,眼睛很大,笑起来甜甜的。 一开始为着小花,我和贺川也有过一段蜜月期。 但情人也是需要陪的。 现在的男人,一个不小心就耍脾气,弄不好还要跑,我也不想总是花心思去物色。 反正儿子是自己的,又跑不了。 我怀着这样的心思,最终还是把大部分的时间用在了家庭之外。 贺川回消息很慢。 他昵称的位置维持着“正在输入中…”的状态,持续了很久,发过来却只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回来再说吧。” 我撇了撇嘴,没再回复,他过了一会儿却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还回来吗?” 贺川的消息跟路延的消息是一起来的。 问的也是同样的问题。 我给每个人回复了相同的答案。 回。 回完消息我自己也愣了一下。 回哪个呢? “何老板,现在走吗?”司机的声音提醒了我。 我这才发现,自己从上了车,就没说过要去哪,只盯着手机等贺川的消息。 真是奇怪。 我自嘲地笑笑,跟司机说了句:“走吧,回家。” 本来想回去再和路延来一发的,但车子都上了,哪也没去就下车,也太丢人了。 ——我似乎是这样想着,为自己找好了合理的借口。 司机似乎对我刚才的沉默不满,车子开得飞快,好像是赶着下班。 我看着窗外飞驰的景物,心中又一次凌乱起来。 夜色沉沉,明天又要来临。 我其实没心思管贺川跟我离婚的事,现在我一想到第二天要面临的,公司的种种事务,便心烦意乱、焦躁不堪。 我需要性爱。 暴力的性爱。 借以抚慰这份要把人逼疯的压力。 但以眼下的情景,我又不由自主地,第一个想到贺川。 贺川是被我妈捡回来的。 那个烂赌鬼,喝醉了酒便只会打孩子的臭女人。 她为我做过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给我捡了贺川这个便宜夫郎。 对于现在的我来讲,贺川无疑是没用的。 但若没有过去的贺川,或许也不会有今天的我。 贺川刚被捡来时,身上脏兮兮的,我看着讨厌,不想他用脏了我的东西,就拿零花钱单独给他买了块香皂,叫他拿去洗澡用。 我记得他那时胆子很小,我把香皂扔给他时,他好像我冲他扔的是个炸弹一样,瑟缩着躲在角落。 但后来他胆子逐渐大了起来。 他开始会在母亲要打我时,坚决地挡在我前面;开始会在邻家的长舌夫多嘴时,叉着腰和那人对骂;开始会在母亲没了钱,打算叫我退学时,独自跑了好几家工厂,成了一个佣金低廉的工人。 他不识字,可我的一肚子墨水,却是他在暗无天日的工厂流水线上为我挣来的。 比起夫郎,他的确更像我的哥哥,我的父亲。 道义上来讲,我不该做陈世美,可平心而论,我又实在不知道如何与这么个如兄如父的男人伉俪情深。 现在的他帮不上我任何忙,我的事业他无从插手,我床上的需求他也未必能全部满足。 我知道他被我妈弄过。 我倒是不介意。 毕竟我妈是烂人一个,这不能怪当时毫无抵抗力的贺川。 但也正因如此,他对性事总是很害怕,那难以磨灭的阴影,折磨着他,也折磨着我。 所以,或许真的是时候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