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剧情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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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经验值+500,积分+10。】 昭和十九年,冬。 “陛下!叶将军已失踪六日有余,蛮族虽已被击退,但仍蠢蠢欲动欲图二次进攻!再寻不回将军,恐有差错啊!” 宣帝看着那群大臣焦急的神色,虽着急但也无可奈何,他已派人将边疆大半都寻了,却没人看见叶知秋的一丝身影。 然,此时,乌兰国内。 昨夜大雪纷飞,今日清晨入眼即是一片白雪茫茫,只听一阵马蹄声,如金属相撞,清脆嘹响。 “吁——” 礼安坐在马鞍上,墨发被箍起,只余额前碎发。一身白色劲装,袖口处金色纹理作配,额头处缠绕着一红一银,如竹节般的装饰线,绕至耳畔,圆润细小的红珠下挂着金饰,底部摇晃着淡绿色的流苏。 一阵清风拂面,身后的莹白斗篷晃着微小的幅度迎风而动,斗篷肩颈处的绒毛给这身衣服添上些亮点。 她顺了顺身下黑马的鬃毛,银白的鬃毛似与她身上的衣服融为一体。 “格木,你猎了多少?我们比一比!我肯定比你猎的多。” 乌沙图向身后招了招手,一个奴仆走上前,出声报着他猎到的动物数目。 “怎么样,二十四只,是不是比你多些?” 礼安扬起笑容,碧蓝色的眼睛弯成月牙,“乌沙图,你输了,我猎了二十七个,哈哈,你又输给我咯。” 乌沙图小声的嘁了一声,有些不服,“继续继续!这次冬猎还有三天呢!我不信每次都能输于你。” 乌沙图作为乌兰的五王子,从不插手王位之争,整天只想着如何寻欢作乐云游天下,王早些年想改过他的秉性,最终还是放弃了。 礼安不再回他,夹了一下马身走远了。 “呼——”已经奔了一上午,她也有些累了,在瀑布下看着水流涌动,空气中细微的雾气,犹如一层柔软的纱,令她感到心中无比宁静。 这个世界的剧情只进行了10%,还没到重要节点,她这次的任务就是避免身死,继承王位,此次气运之子是中原皇室的三皇子唐彭,他年岁十八时弑父杀兄得到玉玺,名不正言不顺的坐上皇位。 原女主是乌兰国被偷贩到中原的一界舞姬,唐彭扮作纨绔子弟出宫时看上了她,然而女主并不吃他那一套,只想回自己的故乡,出逃无数次都被男主抓回去,愠怒之下病娇男主直接下令让叶将军叶知秋去击打蛮族,又以战乱波及到乌兰国为由,伤了乌兰国的一部分兵力。 乌兰国三王子耶罗潭珈也是个心不正的,野心大的没边,和唐彭合作,他内击唐彭外攻,两人合作,原主就是死在中原将军带兵进入王城的时候,被弑父上位的耶罗潭珈一刀刺入心脏。 “唉,又是你追我逃的戏码,还病娇男主呢,神经病还差不多,女主真惨,被个傻*缠上。” 手腕处缠着的铃铛被风吹的直响,身后的草丛忽的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响声,礼安看见了一个狐狸尾巴晃悠来晃悠去,心中觉得有些好笑,从箭筒中抽出一支,架在弩弓上,故意擦着它的尾巴边缘射去,咻的一声扎进地面。 那小家伙受了惊,钻入草丛。礼安翻身下马,扒开草丛走了进去,这才发现这树丛后边还有片不小的地方。 方才的小狐狸正警惕的盯着她,瘸着一只腿弓着身子,礼安看着它受伤的腿,伤口还没愈合,在流着血,看样子应该是刚伤的,可能是谁箭术不好射歪了。 她从衣服里拿出药草和白布,准备给它包扎一下,狐狸似乎也感受到了礼安没有恶意,乖乖的在她怀里呆着。 包扎好了之后,除了药香外,礼安还是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她皱了皱眉,放下狐狸后起身向更深的地方走去。 拨开遮挡视线的枝叶,铁锈的气味愈加浓烈。 白雪之中,血将周围的白都染成了红色,铠甲上大大小小的开口,从玄衣里冒出的鲜血浸湿了衣物,冷峻的脸双目紧闭,胸前扎着的一支箭,伤处蔓延出细细密密的青紫。 礼安有些意外,一趟冬猎,让她捡了个人? 她在这人身上感觉到了一种熟悉,“三儿,这人是谁。” 【叶知秋。】 礼安嘴角微微勾起,叶将军啊…身受重伤又在这乌兰国内被他瞧见,简直天助我也。 “空间有没有什么能让人暂时失忆的药水兑换?” 【散忆水,5积分一瓶,时效三月以上六月以内。】 “靠,jian商…换换换。” 礼安给他喂下药水之后就叫来仆从把他带回了领地。 奴仆自是不敢妄言,倒是乌沙图在进她营帐寻她上山时知晓有个浑身是血的男子被她带了回来有些诧异。 “我从未见过此人,身上的都是刀伤吧,父王问起你怎么说?” “王那边我自会去解释。” 乌沙图撅了撅嘴,不再询问,转身走了出去。 礼安在给男人脱下铠甲之后就懒得动了,叫来了两个医师给他治伤。 “殿下,此人身中剧毒,虽能治好,但所需时间没有人能保证,后脑处还有两处损伤,大概是从高处坠下时伤到了。这毒我知晓,是南蛮胡人所研制,所需药材极其复杂。” “我已命人去寻你所需的药材,有希望的话还是治一治罢。” 一人掀开帐帘,“昙迦格木世子,王召您。” 礼安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乌兰国的王——依喀冶铂,原有八个子嗣,其中三个是公主,但全部都在刚出生时就被依喀悄无声息的叫人弄死了,只余五个皇子活着,谁都知道王不喜女童,也都知道幼婴死于谁手。 礼安知道他心中所想,无非是觉得女子无能,他不需要罢了。 她看着坐在榻上手中摆弄着茶盏的依喀冶铂,心想,要不然还是等以后她弄死耶罗谭珈唐军破城时趁乱把这死老头也给弄死得了。 “格木,你从山中带回一个陌生男子?” 原身昙迦格木是依喀冶铂和一个中原女子诞下的孩子,她与冶铂一见钟情嫁与他成为王后,母亲知道依喀冶铂的性格,知晓她是个女婴之后就以病重身体不好等各种原因搪塞,直到原身逐渐长大,她又给她喂各种各样掩盖身份的药汤,才让她能活下来,有这世子的身份。礼安眼睛随父,瞳色如蓝色的玛瑙般耀眼。可怜她母亲因病早逝,礼安觉得她人还是不错的。 “是,父亲。” 依喀冶铂盯着她低下的头,声音沉沉。 “若他是敌国派来的探子,你也捡回来不成?我教你的东西都被吃了吗!” 礼安就低着头的听着他骂,等他骂完了才开口,“那人身中剧毒,记忆缺失,如痴儿无异,不会对任何人产生威胁,儿臣一时无聊寻了个玩物作乐。” 冶铂闻言也懒得再说些什么,挥手让她出去了,大不了这个世子死了他再立一个就是了。 刚踏进帐篷就听见榻上的人微微撑起身子。 “咳、咳咳!” 他猛地呕出一口血,睁开眼看清床边站着的礼安,沙哑的喉咙喊出…… “妻主…?” 礼安手指顿住,悬在叶知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