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能还要再多一点

    入学第一周，老板把宋亦辰分到实验室大师姐徐梦琪手下，吩咐大师姐带他做科研。

    亦辰一大早就抱着iPad坐在学姐的工位旁边，却看到学姐越来越力不从心，到了傍晚直接把电脑屏幕转到他的面前，对他说:

    “学弟，帮我看一下这个上界是怎么推出来的，我有点跟不上了。”

    宋亦辰看了眼屏幕上的论文，“学姐怎么回事？这个理论分析的复杂程度还比不上你之前发的文章的一半，老板肯定会说这文章其实等于啥也没做。”

    学姐捂着额头摇摇头，刘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被她揉乱了，她说“没办法，我已经，没有什么灵感了…”

    “那晚上的组会不是还要讲这篇吗？”

    “组会啊…好麻烦，怎么我都博四了还要我来讲论文？学弟，帮我个忙吧，拜托了”

    亦辰抬头有些惊讶地看着学姐，刚想问他刚入学能帮上什么忙，徐梦琪把他的手从鼠标上拿开，放到了她的腿上，凑到他的耳边说，

    “学弟，其实我做科研的方法和别人不太一样，很奇怪，只有在亲密的时候才能想明白那些复杂的东西，之前做科研时候的灵感和动力，也都是在你各位师兄和师姐的帮助下才…但是他们现在都有各自的项目在忙，只能你来帮帮我了，很快就好，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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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组会上，徐梦琪顺利地讲完了导师让他们调研的文章，果然不出宋亦辰所料，老板失望地说做的太浅，也不知道怎么发出来的。梦琪拔掉投影，坐到了后排亦辰学弟身边，下一位师兄在台上向大家介绍他的进展，导师明显更感兴趣，站到讲台上指着幕布问师兄实现的细节。

    宋亦辰低着头说，我就知道，这种文章看了也没用，这么浅的东西老板看了也不让做，做了也不让投，不像学姐你…

    “你学姐我怎么了？”

    宋亦辰说，一点也不浅，也没有不让做…

    徐梦琪转头瞪了亦辰一眼，结果亦辰根本没和她眼神对上，正在闷头扣着组会前掉在键盘上的饼干屑。

    三个小时前，对着论文耗干精力的徐梦琪正懒散地趴在工位上，拍着宋亦辰的手背，语重心长地说：“让你见笑啊，我也没有办法，虽然老板应该会和你说我是我们组最优秀的博士啊什么什么的，但我的科研能力几乎都不是他培养出来的，反而只能靠亲密的动作让脑子转的快一点……”

    梦琪一边说，一边越过工位椅子的扶手和宋亦辰靠的越来越近，挽住了宋亦辰。她的上半身渐渐和亦辰贴在一起，梦琪目光迷离仿佛有些失神。宋亦辰绷直了身体不敢乱动，只能侧过脸问学姐在想什么。梦琪枕着宋亦辰的肩膀，和他说，别动，我在想文章里equation（3）是怎么推的，或许有点头绪。

    宋亦辰不敢说话了，因为学姐好像马上就会在他的怀里恍然大悟。他只能一边望向显示器里被学姐高亮了好几种颜色的公式，一边感受着学姐的呼吸传来的温度。徐梦琪一边思考，一边整个人都挂在了宋亦辰身上，过了一会儿她失望地摇摇头，“我还以为这种东西只要贴贴就能想明白呢，怎么办啊，你才刚进组……”

    宋亦辰听的有点发晕，“刚进组怎么了！我只是没怎么看过理论性这么强的论文，也不知道你们这么多硬核的文章都怎么发的。”徐梦琪说：“不是啊，刚进组的弟弟，就可能还没有为学姐的科研献身的准备吧”

    “你说的亲密，难道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对我的帮助已经很有限了，今天可能还要再多一点”

    宋亦辰颤抖了一下，隐约有一种被盯上的感觉，但眼下梦琪已经几乎趴在了他身上，只好心一横，伸手搂住了学姐的腰。徐梦琪警惕地看了看周围的工位，咬着宋亦辰的耳朵小小声地说“这里不行，今天要组会，大家都在实验室，跟我走，我带你去我之前科研的地方。”

    学姐说完转身回到自己的屏幕前，起身从椅背上拿起外套，披在身上走出了实验室。宋亦辰有点发愣，带着桌上两个人的水杯就跟出去了，“希望大家只是看到我出去接水而已。”

    亦辰走出实验室，看到学姐在转角探着头等他，他连忙走上去，被学姐带进了走廊尽头的破旧会议室。梦琪有点莫名其妙地从他手里接过两个水杯放在长长的会议桌上，一边和他说“坐这”，一边把他按在了会议室宽大的皮质靠背椅上。宋亦辰的眼神还没离开他的宝贝水杯，徐梦琪就跨坐到了他的腿上，撑着他的肩膀和他说，“差不多是这样吧”。

    会议室的百叶窗盖住了本来就是磨砂的玻璃墙，昏暗的房间里梦琪吻向了她的学弟，宋亦辰下意识地环抱住学姐，刚压着声音问出“学姐你……”，会议室里就只剩下了唇舌之间湿濡的声音。他们闭着眼，梦琪将手伸向宋亦辰浅黄格子衬衫胸前的纽扣，亦辰紧张地扭起身体想要躲开，学姐戏谑地说

    “刚入学就要当程序员啊，我们实验室的室服你都有了？”

    亦辰只好有点尴尬地回答，“前两天来学校刚买，还没穿热乎呢。”

    学姐的手指按着纽扣，轻车熟路地一勾，纽扣就被弹开了，“怪不得怎么好像我比你还懂你的衣服啊”

    宋亦辰刚闭上眼，又被梦琪吻住，梦琪的伸进格子衬衫按在他的胸前，指甲轻轻刮蹭着他的皮肤，两人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亲吻的间隙梦琪一边喘着气一边托起他的下巴，浅笑着问他，感觉怎么样？宋亦辰有些意乱情迷，环抱着学姐不知道怎么找回主动，只好反问她说，你觉得呢？

    梦琪低着头想了想，说，我好像有点明白了，equation（3）其实是suppose了均摊的情况给出的一个模型，也就是给最最普通的情况做了量化，而不是把整个算法的最坏情况提升到了O(logn)。

    “嗯？”宋亦辰一时间没有跟上，好像还沉醉在学姐的温柔乡里，双手也在思路还没被拉回文章的时候挪到了学姐的臀部…他刚想坐直身体收回自己的手，梦琪却瞪着他把手按了回去，“就这样，用力一点，我再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