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渣更健康「纯剧情无H」
书迷正在阅读:小紅帽的第67號作品、性交俱樂部(合意)、炮灰灭世后穿进娱乐圈了(NP)、却下水晶帘(1v1 古言)、重生后反派她被迫洗白、被男人背叛的一生、茉莉冻梨、野性叛变(夹心饼干h)、小夫妻、鸽(兄妹)
她擦去了他唇边溢出的血,表情真诚:“抱歉。” “抱歉,我就是尘宿的人。”她说,“你不用查了。” 窗外仍然传来枪械激战的声音,尘烟四起,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异样。 她那一枪正中他的胸口,弹药里不知道填了什么,给予了他渗入四肢百骸的痛楚。他感觉自己正在逐渐失去对身体的掌控。 他双眼血红,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却开不了口质问她哪怕一句。 她看见他的眼神里浸着不可置信与哀求,乞求她不要,不要这么对他。 她无奈地笑了笑,抬起手,像过去每一次一样轻柔地覆上了他的眉眼。 ——然后进入了他的精神图景。 这里是一片巨大的极地,广阔得不可思议。往常他都会从针叶林深处向她走来,而那只巨大毛绒的雪鸮从天而降,小心地降落在她的手上。 但这次没有了。这里落起鹅毛大雪来,没有风,那雪便簌簌地落了她满身,落满了整个世界。 她感觉到了整个精神图景弥漫着的痛苦,巨大的森林在悲泣,每一棵树都在颤抖,雪花掩盖的草地、苔原都在无声地挽留她。 可他不想见她。 但是也没有攻击她,不是吗? 她耸了耸肩,唤出自己的精神体,是一只小小的鸟雀。 小鸟灵活地飞了出去,熟练地带走了他精神图景中淤积的污浊。 她抽身出去,心想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给他做精神疏导了。虽然她不太擅长精神疏导,可能他随便找个向导都比她周到。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 她最后看了他一眼,后退几步,翻窗冲了出去。 她用口型对他说,“虫潮”要来了。 1. 以上就是她怎么把前男友给渣了的全过程。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在全识之窗干了两年的卧底,顺带谈了个男朋友,然后结束任务,回归组织,临走前阴了他一把而已。 2. 她现在在给尘宿干活,一个感觉大家都疯疯癫癫的组织,但都致力于在灾难后分崩离析的大陆上过上幸福的生活。 之前大陆上还没有这么混乱,只有一个势力独大,大家都管它叫帝国。 帝国有个塔,可以庇护人类不受崩坏环境的侵害,结果十几年前又来了一波虫子全他爹的毁了,对,全毁了,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而当年的帝国不知道怎么的剩下一帮人,自称全识之窗,把帝国所有的遗产都据为己有,宣称要重铸帝国光辉。 她不懂,她以前也不住内塔区,和全识那群人没有一个认识的。可能这就是她没加入全识的原因? 帝国塔破,她一个小屁孩差点被虫子咬死,然后就被从天而降的师父救了。 很不巧,她师父就是尘宿的创始人。 据说尘宿前身是反帝国组织,然后帝国毁了,全识之窗冒了出来,反帝国组织也改叫这个名了。 至于为什么不叫反全识之窗,可能是师父觉得太傻逼了,没什么创意。 3. 回归组织后,她把最后一份关于全识的情报交了上去,师父一份私人终端传了过来:“一切顺利?” 她回了顺利两个字,想了想又发了一条: “师父,我分手了。” “哦。” 她伤感地打字:“这次我是动了真格的,不然怎么自然地打入内部。” 师父反问:“所以?” “所以我要找点新的哨兵过渡一下。唉。” 4. 因为她精神体是食虫鸟类的原因,她在尘宿里负责的是“虫潮”的探测与清洗,也依靠这个轻松地混入了全识。 至于为什么轻松——因为食虫鸟多见,但伯劳可不多见啊。 她作为向导,居然有少见的烈性精神体。 大陆上有一个通用的常识,人长到十二岁可能会发生分化,或是向导或是哨兵。而向导长于精神力,哨兵长于体能。 但哨兵因为过于强悍的力量,常常会陷入狂化的境地,需要向导为他们做精神疏导。而向导也因为孱弱的身体与柔顺的精神体,需要哨兵的护卫。 但是两年前她却在全识的天赋中测出身为伯劳的精神体,随后在天赋官的监考下,配合哨兵歼灭了一支虫群,斩获十只的成绩。 那是在一处旧时代废弃cao场的战斗,四处皆是断壁残垣。她的伯劳鸟只有兵虫大小,将虫群的尸体一只只穿在了残破建筑伸出的钢筋之上,十分骇人。 拥有这样的精神体,使她可以依靠向导的精神力破开“虫潮”的蒙蔽,也能轻松地猎杀虫族。 有些向导的精神体虽为食虫鸟,但只能做到对“虫潮”的探测,不能过多承受“虫潮”的影响。 她从小接受哨兵师父对她的训练,本体也练到了不输哨兵的程度,依靠别名“屠夫鸟”的伯劳鸟精神体,在战场上轻松来往。 她摆摆手:虽然是烈性精神体,但伯劳鸟严格意义上也不是猛禽……可能就因为这个,才符合一个向导的要求吧。 5. 那天他是真的差点死在那片崩落区里。 其实对于他来说,一人走出崩落区不难,但她对着自己胸口开了一枪。 而且,最致命的“虫潮”,居然在这个时候降临了。 抓住她。她不能走。 最后的最后,他几乎是完全依靠这一个纯粹到极点的念头,以半兽人的形态浑身是血地爬出的崩落区,然后被组织的人发现救起。 他昏迷了好几天,梦里一直出现她的脸,她亲了亲自己的唇角,然后说,我想你。 心口堵得他喘不上气来,耳鸣声一阵阵传来,他头昏眼花,感觉浑身哪里都像被活活撕裂一样疼,尤其是心脏的位置,酸涩到他只能拼尽全力才压抑住流泪的冲动。 他恨她。 恨她也许是从一开始就在编织的谎言,恨她突然的背叛,恨她为什么不干脆地杀了他。 恨她让他还能像这样可笑地思念她。 下次再见面,他会毫不留情地动手,让他们其中至少一人,万劫不复。 醒来后组织上层找他做了很多笔录,一遍一遍询问他和她说过什么话、到过什么地方、做过什么事。 他断断续续地回忆,可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久,很多细节都模糊了。 有人说他识人不清,有人说他被jian人迷惑,也有人劝他尽早忘了那个叛徒,他还有很多时间,很多向导可以选择。 但他只想多执行一些任务,尽快恢复到最佳的状态,然后找到她,亲手了结他们之间的恩怨。 这样的日子越久,他的杀意也就越强,也就越容易陷入恍惚。常常回过神时,身边空无一人,只有他独自站在崩落区的中央,已经杀出了一条血路。 头痛欲裂。 这个时候,他便会找一个地方坐下,颤抖地摸出身上的向导素,然后在稀薄的烟火中闭上眼。就这样直到它在他手中燃尽。 在遇见她以前,他从不需要向导素,也没有尝过向导素的味道。而现在,他几乎要对这东西成瘾,即使这只是冰冷工业的人造物质,但只有在它燃起的那一点时间里,他才能不那么渴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