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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ven 1 “怎么突然回来了?” “不是说至少两周吗?” 灯光昏黄的斯诺克台球室,黎深一身熟悉的黑,亚麻马夹压着内衬。背着身在给我选球杆,腰身劲劲的模样——莫名地,觉得他又瘦了。 正想着怎么回他,黎深转过身来直直盯着我,一根明显比他手上标准杆要短的木制球杆正要递上来,我身随意动,猴子捞月一样钻过他伸着的手臂,双腿紧紧一夹,整个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他身上。 淡淡的薄荷沐浴露味像被蓝色条纹领带牵着鼻子往外挤,我却觉得怎么也闻不够,算计的心思被嘴角溢出的浅笑出卖,无所顾忌地我伸手又解开了黑衬的第二颗纽扣,拱着鼻头轻轻蹭他脖颈,往下嗅他微微的清香。 在被黎深滚动的喉结烫到之前我又狡猾地溜之大吉,抬头斜着眼揶揄他—— “几天不见,黎医生还是这么香!” 黎深早就两杆合于一手,留出的那只在我往上跳的时候就顺势搂在我的腰上,大抵怕我摔跤。 这会我调侃的笑声还没出口呢,他大手一放,滞空感突然袭来,我被迫往上死死吊着他,一抬眼就对上他不知道是室温过高还是我“调戏”过度而微红的脸颊。空出来的厚掌微弯在我鼻头轻轻一刮, “这就是你要做的医学研讨?猎人小姐,” 他表情淡淡,眼神却粘着我,像披着猫猫皮的狼, “哪有,我这不是来向黎老师讨个专属教学嘛!” 像泥鳅一样,“嗖”地我拿了较短的木杆就往台边跑。暗自对着台面吐气——差点……还没回去就把他的皮掀了。 兀地,淡淡哼笑从身后传来,我鼓着嘴转身刚想反击, “请,” 黎深右手微微朝我一伸,搭着他今天一套无袖西装马甲和领带,胁迫空气而来的正经禁欲气息把我裹挟。 像是羞于看他一样,我恢复背对的模样。 “学生不展示,老师怎么对症下药呢?” 说话间人快步至于我身侧,大有绝不放过我任何一处错误的打算。 我心里默默腹诽他一波,面上却是不显。半圆形开球区早进门就被黎深整理好,我一手架杆,另一边球杆对准母球,只听“咚”的一声,花色,全色四散开来。 “坚决果断,这球开得不错。” 黎深拇指抵住下颚,余四指撑在脸上,眼底闪过一抹亮色,我闻声也一阵欣喜。 “我大学时候还是经常被约球的,虽然是野球哈哈。”只是得意劲还没耍玩,黎老师就发话了—— “只是这姿势还得练练,” 自知技不如人,我摊开手心,木杆至于其上,眨巴着大眼瞧他,一副”求知若渴“的好学生状。 黎深眼神和我对上的瞬间如火沾水一样撇开了,只嘴角被他提溜一上,人接了球杆顺势站在我身后。 大抵不是医生的话,黎深也会是年年评优的优秀教师。 他很耐心,一句教导一句演示,语气温柔磁性却不无趣,起起伏伏的语调搞得我像钟鸣鼎食下玉器旁暂停的飞蝶,只知随着清冽低沉音乐剧一样的指导飞舞。 “右腿微微后撤半步,” 脚踝刚被他勾着的时候就软了; “身体前驱,但是腰背要挺直,” 猎人夹克进门时我就脱了,现在单着一件白T,身后紧贴着的胸腔像只无名手压得我喘不过气; “杆头和右手应与脑袋在同一条……” 不知道从哪句话开始,耳边的声音开始模模糊糊,唯留一只握在我左手上的臂膀色差分明,晃得人挪不开眼——估计是热得,黑衬长袖被他捞到大臂,腕表到手肘处,过去的伤疤纵横,青筋惹眼。因木杆过短而弯折的臂弯肌rou紧绷,通感一样——走之前小腿被他架在手臂上冲刺的摩擦感涌上心尖,身体里什么湿湿漉漉的东西被勾了出来。 我强迫自己挪开眼,往下却是和手臂截然不同的一片,尤其三指套露出的小拇指和无名指又异样的白,可想黎深在手术室一待便是多久。珠光三指套被暖光照得流光溢彩,一股子怪异冲击着我——像……像我自己的东西,回忆涌上来,脸颊被烫的通红——黎深却每次都不嫌脏,压着大腿根深深浅浅地扣阿,捣阿,每每弄得满手都是,我羞得看只紧把眼闭上,他却故意一样把手指往嘴里放,舔尝的吧唧声兀地不绝于耳,我只能抬眼瞪他,往往自讨苦吃,还得被人哄着这玩意有多甜去“品”自己的味道,用手也好,用嘴他更是乐得高兴。 哼!越盯着他游刃有余的手我更是火大。黎深你个大色鬼,大揶揄…… “嗯阿~” 长时间的旖旎走神和突然袭击的耳垂咬舐激得我浑身一颤,溢出口的惊呼甜腻得让我发怵。可还没转头对罪魁祸首发作,本掌着杆的大手突然转移阵地,落在我腰间紧紧一锢, “乖孩子上课是不会走神的。” 黎深语气温和,字字严肃,却不知道早已把火燎从我脸颊烧到了耳廓。 索性台面之上,暖光洒下,不断给自己心里暗示他大概瞧不出什么,我抿着双唇,核心收紧,脱离黎深紧握的手前后稳运球杆。腰间大掌贴着的软rou却被揪得一酸, “不怕打薄了?” 身后询问暂且搁置,我果断出击,母球追击方向却并非全色5号之后的彩色落袋——快速撞击间,全色5号右倾碰撞于彩色9号后顺利落入球袋。 "Pot!" 快要融化人的热度在我出杆的瞬间就撤了回去,我激动地跳起来。一转身,黎深手上的标准杆就递了过来, “聪明,” “那可不,严师出高徒,也不看看谁教的?” 我瞧见他眼尾上挑地明显,顺竿爬的速度也是风驰电掣。 黎深没接我话,我盯着他慢慢给手上的长杆橡皮头涂上白垩粉,暖黄斜照,平时清晰冷峻的面容夹着半道阴影眼下如润玉温和养眼,修长的眼睫层层密密,冷不丁地好想看看其下静谧极光般翠樽眼眸颤颤巍巍的模样。 我始终冠以自己身体力行的称号——某人前一秒还专注地擦着杆头,此刻却因为我的突然袭击,半个身子倚着台边不知所措,眼睛也慌不择路地在我身上乱撞,我拿着木杆在他胸前点一下仿佛就撩起一处火,不多时,rou眼可见的黎深脖颈连到耳根熟得像我在逼他做憋气训练。 黎深又不说话,眼睛被他一个劲地当情绪器官使唤,偶然懵懵懂懂的眼神落在我这里,碎石激起千层浪似的,心里有些恶趣味被调动。 刚抹了白垩粉的橡皮头干燥,我用其轻轻勾起光滑的蓝纹领带也毫不费力。视线下移,我盯着黎深被自己挑乱了的衣襟口忍不住发笑,却还装腔作势,浑然未觉额上人下颌紧绷,黄绿眼底一沉再沉,错把球杆作教鞭挥在他胸口,下腹,一下又一下。 “黎深同学这几日可有逾矩?坦白从宽,抗拒……” “黎深!?” 拿腔拿调的劲还没演完,精壮的大腿就这样直愣愣地卡了进来,我被迫分开腿借力坐在黎深大腿上。 “抗拒如何?” 球杆本作我的教鞭,眼下却化为他的折扇抬起我下巴,四目相对间我避无可避,黎深的眼神像烈火灼的我脸颊微颤, “黎深,你……你尊师重道都丢哪去了?!” 我拧着手想还击,却敌不过对方死死紧锢的手。 “现在才想起来尊师重道,好孩子都知道为时已晚了。” 黎深平时不显,一旦放任他骨子里的乖戾肆意妄为,私下刚堆砌的清冷禁欲又被他搅成一团乱麻。我抑制不住紧张低头,却还是被他一抹势在必得堵得心慌。 扑通扑通间,突然一声动情沙哑的呼唤给我和震荡的世界拉上了中控的挡板—— “宝宝,” “阿深?” 我抬头,猝不及防撞进他油画一样黄绿相间的柔波。 “吻球都进了,人不给吻吗?” 黎深吐气低沉,像早被几杯红酒灌得醺沉, “什么啊?” “啊……轻点!” 疑惑没给我解,黎深兀地大腿一颠,原本只轻轻靠在他膝盖的我,眼下腿根被迫和他硕大guntang严密闭合,人下意识地便是想逃离火源。 黎深却像早看穿了我,一手撑起仰躺的上半身,眼神躲闪间他掌着我脖颈狠狠吻了下来,嘴唇相触那瞬,整个人就这样被他温柔地揽在怀里。 他呼吸好重下嘴却又舍不得似的,舌头钻进我嘴里轻拢慢捻地吮,明知道我最是受不住温煮——不过两下我便受不住抓进他微敞的衬衣口,叮咚一声好像黑色纽扣被无辜扯落一颗,无法只得推他,结果嘤咛呜咽激得黎深柔似水的吸吮越发朝着啃噬狠咬进发。 男人腿直接顺着腿缝一抵再抵,他手掌扣住我屁股,隔着执勤工装我感觉要被那力道烫化了,身体情不自禁地微颤,坚硬的火热却隔着西裤势不可挡地抵了上来,早已挺起硕大。 黎深,其实于我,你又何须挑逗呢?单是你眉间眼角,足够我肖想半生。 无需挑逗,也早已情动。 黎深一手拖住臀部将我抱着,我双腿被迫打开在他腰侧夹住,后颈被他另一只大手锁住,承受他深深的索吻。我们就这样拥吻,鼻尖偶尔相擦,舌头被他吸进嘴里搅得天翻地覆,眼前人却是紧合着双眼,眼睑颤颤巍巍,明明掌着我的人是他,反倒紧张害羞地紧的也是他。无法言说的一瞬,心里一片湿热。 被含湿了的厚唇终于难舍难分地下移,脖子被他细细密密吻地难耐,我止不住仰头后去,颤颤微微间想说点什么来缓解rufang的酸胀, “恩~阿......黎深,” 黎深动作没停,确是温温柔柔地应我—— “嗯,我在。” “呜......” 一阵天旋地转,眨眼间的上位者此刻被黎深覆在台面上,我只觉得自己弯成了弓,连同脚趾也受不住攀在黎深马甲上又挤又搓。 白T完好无损地挂在我身上,黎深就这样肆无忌惮地钻了进去——所有感官和神经通通涌到胸前,粗糙厚舌碾过乳尖时偏还故意咬我一口。 我抑制不住轻叫起来,手也受不住去薅他的头发。 “啊嗯......黎深...” “歪...梨...啊额~” 眼下白T被堆起一片,兀地里面闷闷传来一声—— “我爱你,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