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结束）

    何故本能地察觉到了恐惧和危险。

    宋居寒现在的状态明显有些不对，他眼眶底下浮了一层青灰色，眼球泛着血丝，显然是多日都没睡好。

    何故想关上门，但是已经晚了一步，宋居寒的手一挥，将门页推到了一旁的墙壁上撞击出了“咚！”的巨大声响。

    “何故哥？！寒哥是不是去你那了？！我刚刚好像听到他说话了？”

    手机里传来小松焦急的喊声，宋居寒听到了，他猛地伸手抢过何故的手机。

    “是他吗？”宋居寒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号码，“何故，和你上床的是他吗？”

    “宋居寒你别发疯——”

    在何故伸手要拿回手机的一瞬间宋居寒将手机甩了出去，机身砸在楼梯里，高高弹了几下，摔得四分五裂。

    何故没见过这么生气的宋居寒，他的心脏因恐慌而砰砰直跳。

    他又尝试着关上门，宋居寒直接推开了他强行踏了进来，“咔哒”一声，门被反锁上了。

    何故后退了几步，他下意识地用手挡在腹部。

    “我找了你两个多月，用了四次抑制剂……”宋居寒的长发垂在脸颊上，遮住了一半的眼睛，让他像个极美极妖的鬼魅，“何故，你一定要离开我吗？为什么？让你怀孕的那个男人是谁？”

    他每问一句就向前踏一步，与何故的距离越来越近。

    纵使何故感受不到信息素压制也觉得周遭的空气都凝固了，他一边尽量让自己镇定，一边用柔和的语气劝导着：“宋居寒……你冷静下来，先冷静下来好不好。”

    宋居寒现在的样子简直要下一秒把他吞食入腹，何故越是后退越让他烦躁不已。

    他上前一步直接抓住了何故的手腕。

    “看着你和别人连孩子都要生了你让我怎么冷静？”

    触碰到肌肤的刹那宋居寒的信息素开始失控，他俯下身把何故扛在了肩膀上，向卧室的方向走去。

    腹部被宋居寒的肩胛骨抵住，传来一阵闷痛，腹内的胎儿也受到了母体情绪的影响，在何故肚子里推搡了几下。

    何故被扔到了床上，他立刻就想逃走，但是宋居寒已经抢先一步抓住了他的脚腕，把他拖了回去。

    他的身体被翻转过来，宋居寒低下身，如窒息许久的人重新获得氧气般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气味，呼出的气息灼热guntang。

    强迫性的性行为两个人以前不是没有过，如果是以前的话何故还能默默忍受，但是他自己现在这种身体状况，他怕极了宋居寒真的会做出什么。

    肚子里的小家伙已经平平安安待在这里七个多月了，前几天他一个人去医院产检的时候医生还说它很健康。

    “居寒……”何故声音在发抖，“别在这个时候做……”

    宋居寒将手伸进何故的家居服里，将扣子一粒一粒解开，何故两条手臂掩盖下的滚圆雪白的腹部彻底暴露出来。

    大脑里依然有个声音不断地提醒着他：这是何故和别人的孩子。

    他仿佛自言自语般说着：“为什么不是我的孩子呢……何故，给我也生一个吧。”

    他抬手将何故的裤子也扯了下来。

    何故知道现在奋力抵抗宋居寒是没有意义的，以他现在的力气不仅推不开还会彻底激怒对方。

    宋居寒的一只手在他后背从下到上游移着，最后停在了何故的后颈处，然后扯着后脑勺处的头发，让何故不得不转过头。

    舌头带着湿热温度卷入何故的口中。

    宋居寒的呼吸声有些急躁，他另一只手将何故大腿抬起，又将两根手指探入了xue口。

    腹底被压住，五脏六腑都受到了挤压，何故有些呼吸不畅，他勉强回应着宋居寒的吻，在接吻的间隙轻声说：“居寒，居寒……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做是什么时候吗。”

    宋居寒的意识虽然受到因推迟到现在所以加剧反弹而来的发情期影响，不过还是保留了几分理智，起码听得懂人讲话。

    他思考了一会儿，喃喃说着：“半年多了……何故，你有半年多没有和我做过了。”

    语气里还带着一点点委屈。

    何故像哄孩子般放软了声音，“所以，你知道吗，其实我怀的是你的……”

    “你骗我！你又想骗我。”宋居寒情绪开始激动起来，他手指的动作也加重了几分，让何故疼得发出一声闷哼，“你肚子里这个是别人的，我今天一定要让你怀上我的孩子。”

    他胡乱扩张了几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那根涨得青紫的东西弹了出来，在何故还没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直接捣了进去。

    腰腹又受到挤压，何故的视线被自己隆起的腹部挡住，他只能感觉到那根又硬又烫的巨物进得越来越深。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后，何故的掌心开始红肿。

    “你他妈给我清醒点，宋居寒！我怀孕七个月了，这孩子已经能活下来了……你这样做会杀了它的！”他气得几乎要破音。

    “杀了它……对……我真的很想杀了它。”宋居寒痴笑了起来，“我一点都不想看着你生下这个东西。”

    他又狠狠顶撞了几十次，没有一丝顾忌，甚至顶得比以往做的每一次都狠。

    何故捂着肚子疼得面色发白，额头上冒出了虚汗，他看到腹顶隆起个小小的鼓包，那是孩子在求救。

    “为什么……”他仰起头急促呼吸着来缓解痛苦，声音微弱，“我们好聚好散不好吗，宋居寒。”

    宋居寒俯趴下来，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他压在了何故肚子上，将何故整个人都罩在了自己怀中，“我不要好聚好散，我要你一辈子都和我在一起。”

    何故嘶嘶抽着冷气，忍着疼痛勾起嘴角笑：“一辈子……你凭什么说一辈子就一辈子，只有喜欢的人才能在一起一辈子，你喜欢过我吗……宋大明星？”

    宋居寒放缓了抽插的动作，他好像真的开始思考起来，“什么是喜欢？”

    孩子依然在腹内踢打着。

    何故勉强用手臂将宋居寒的身体和自己之间撑起一段间隔，好让肚子没那么受压迫。

    “在发情期时我只想和你一起度过，看到你和别人一起吃饭我就会很生气，宣布举行订婚宴时我想，如果报纸上我旁边那个名字是你就好了，这是不是……喜欢？”

    何故看向宋居寒的脸，刚好与他四目相对。

    那双深邃漂亮的眼睛里此刻除了情欲外还有一丝迷惑。

    何故心跳如擂鼓，是因此刻的身体交融，也是因现在他在向宋居寒确认一件事。

    他移开支撑在两个人之间的手臂，将手掌放在了宋居寒这张漂亮脸蛋上，“居寒……喜欢是一辈子只想与一个人共度余生，你愿意一辈子只和我在一起，不再找其他人吗。”

    宋居寒将脸埋在何故掌心蹭了蹭，他下面那根还在顶弄，不断戳刺着生殖腔的开口。

    这个答案等了许久，一直等到何故把手垂了下来。

    他疼得不得不抓住了床单，肚子里翻江倒海，下体传来的快感时不时压过痛感又融入剧痛中，折磨得他几欲昏死。

    宋居寒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重，最后顶端终于顶开了生殖腔口，在何故的痛叫中不管不顾地进入、成结。

    何故感觉到下腹传来一阵诡异的坠痛，zigong疼得像被钢针刺入，腹部抽搐般开始紧绷收缩，痛到他张开口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这是宫缩，孩子大概等不及在里面待到明天了。

    宋居寒并没有拔出来，jingye一股股灌入生殖腔，顺着腔管流入zigong内，让何故的小腹鼓出个轻微的弧度。

    “我愿意。”

    除了疼痛和快感以外何故几乎什么都感觉不到，在急促的喘息声中他的耳朵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声音。

    “我愿意以后一直喜欢你，只和你在一起，何故。”宋居寒趴在他耳边轻声说，“你呢，你有喜欢过我吗。”

    何故费力地把手抬起，放在宋居寒的后边肩膀，如同溺水之人抱住了浮木，“宋居寒，你可真是个傻子……”

    我没有一秒停止过喜欢你。

    何故感觉眼前天花板上的灯光变暗了，视线里的一切都变得不清晰起来。

    下腹部的宫缩坠痛仍在继续，里面一直在折磨他的那个小东西却动得没那么厉害了。

    zigong里有什么东西破掉了，顺着腔管流到生殖腔里，再从生殖腔流到肠道，混合着jingye涌出，一股股地随着宋居寒仍在缓慢抽插的动作溢在床单上。

    何故感觉自己又痛又累，可是心里却没那么憋闷了。

    他闭上了眼睛。

    耳中隐隐约约传来什么人的呼叫声，还有电话铃声，接着是救护车的鸣笛声。

    他最终在压腹的剧痛中清醒了过来，医生对他说着呼吸、憋气、用力。

    就这样一团血rou从他的身体中慢慢被剥离了。

    他生下的是个男孩，beta，这小东西生下来的时候还不到两千克，一出生就被送到了急救室的保温箱，医生说要在里面待两个月才能拿出来。

    宋居寒的父母都赶到了，在病房外发了好大的火，最后医生不得不出面说病人需要休息不要大声喧哗才安静下来。

    何故知道宋居寒给孩子验过DNA了，他一睁开眼就看到宋居寒就守在他的病床旁边，用愧疚又难过的目光望着他。

    他没办法说出我原谅你了这种话，只是说：“孩子没死就好。”

    可这句话如同一句最沉重的指责，宋居寒不知怎么地就哭了。

    何故用手指敲了敲宋居寒的手背，宋居寒哭声止住了。

    他虚弱地说：“出去哭……我不想哄你。”

    宋居寒当然又没听他的话，他红肿着眼睛瞪了何故一眼，然后抓住了何故的手，把脸埋在何故掌心，让何故只能看到他肩膀在颤抖，不过的确没有哭声了。

    只是何故的手心里多出了一汪盛不住的眼泪。

    几个月后宋氏举行了婚礼，但是与豪门联姻无关，新郎只是个普通人，没人拍到他长什么样，仿佛那场大肆宣扬的订婚宴只是媒体闹出的一个乌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