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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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恶气所化,相传这世上所有的妖本性都是来源于人的恶。无论战争还是和平,妖都被人所嫉,但奇怪的是富豪权贵都对妖有着疯一样的痴迷,甚至为此抛弃家中妻女,原因无他,只因妖所化成人或是妩媚万千,或是清纯可爱,亦或是风情万种......集人类女子外形之美且痴于性爱之中。男子无论外貌,不问责任,皆可与其沉沦于男欢女爱之中,偏偏千空万里之下尽显人间烟火,难寻一妖。妖之所栖亦有人烟,此地位处偏僻但村中之人多有财富,妖贪色,人纵欲,这里的人深知这个道理。在欲望之中发家致富,家家户户皆拜欲为神,欲就是财,有社庙立碑,碑文所言“敛尽天下财,享遍天下色”,可谓是天下俗景一绝。 不远处的江上,几艘小船正慢慢靠近一所村庄,可停靠处不见一位村民等候。船只虽小,船客那可都是当时的富豪权贵。 “我听说这妖啊不老不死,永远年轻貌美,往那大腿上一坐,那香你可闻过?哈~想想那就是享受。” “你闻过?见都没见过你就别乱讲,搞得我们几个弟兄那个心啊......都快忍不住了。” “承兄,听闻你可是当年拿了个美人回家,我见过她,真想好好玩玩,怎么?年老色衰了?”此番低俗粗鄙之词不但没有遭到反感,反而助兴了气氛,那名被叫承兄的男子摇头晃脑,在众人的催促下一点点将话甩出。 “我那美妻那可真是人间一绝,往那床上一躺,你们个个都遭不住,可惜年老色衰后又找了几个美妾都不合心意,听说这小妖啊很听男人话,只要给她欢愉,那身份真的低贱啊,待我到了这愉村找到个小妖,看我怎么整她。” 此话一出个个欢呼雀跃,面色通红,有的还难压欲望直接抢过桌案上的酒大口灌下,以酒压欲。酒热上身,怎么说也是识字题文的书客,竟忍不住背上和大腿根处瘙痒,呈爪子状的手在那泛黄酸臭的身子留下那么一道道红痕,彼此之间还似乎有某种默契,一传二,二传四,即使是身子不痒的船客也装模作样地挠两下。 不知是谁没有站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正想破口大骂,转念一想好像是到村子了,这下怨气瞬间消失,多日未清洗的脸庞折起几道纹,胡子渣随着嘴角的上扬在嘴和鼻子之间一抖一动。有声大者拉起一嗓子:“水嫩嫩的小妖,爷来啦!” 船里的酒热和人温还未散,冷风就已经透过帘子闯了进来,那是被欲望占据大脑的船客一股脑冲出小船的结果。可外面一个迎接的人都没有,前一秒是兴致勃勃,后一秒在夜晚的冷风中感受刺骨严寒,在原本的地方,盯上他们的要饭的老乞丐都得做好边跪边爬最后反被踢一脚的准备,更别说平时他们看上的少女和受欺负的百姓了。 这谁能忍啊?虽是一帮俗得不行的老东西,但起码自己什么身份还是有自知的。愉村这荒山偏地的和那些“爷”相比,简直是下贱之地,贱人总得有些自知之明吧。 不远处的几道亮光正慢慢向着船停靠的地方,不一会儿,举着油灯的村民将船客围了个半圈,这些村民年龄各异,但个个精神饱满,肤色锃亮,年龄大的也不见衰老之态,奇怪的是村民之中不见女子。 还未等村民发话,船客中的一人便带头发难:“在我们原本生活的地方,若是有些不识好歹的下贱人不懂礼数,那他们一家可就着了难喽,不过我们几人在当地也是有名的仁慈心肠,帮他们留下一女赏她帮我们洗洗龙沟,虽说手法不熟,但这滋味恐怕也没几个男人能享受吧,你们几个又算什么,连女人味道都没尝过吧。” 听闻此言,村民神色不见喜怒,片刻之后,众人笑姿百态,对那几个船客的笑无外乎“耻,贱,卑,劣”,船客看到此状,难忍心中怒火:自坠地起就是权贵相加,今却被荒村野民耻笑。 后面有个船客本想看个笑话,没想到野民如此不要脸,佯装干咳几声,便不自禁自报身份,好让那野民闭上那臭嘴。 “城中之药,凡地位高上者,都是在我这里收藏的千古灵药,而灵药来源皆为识药之人豁命相送,只为那少许钱币,豁命者无一不为这钱币感恩道谢,可笑的是那一世之财不如我园中踩门金槛半分价值。” 见村民听闻后沉默不语,众船客以为野民内心恐惧,此丑态与刚刚放肆笑姿天差地别,于是众船客洋洋得意。 双手靠背,指指点点,摇头晃脑,平生得意姿态在冷风中尽显戏谑。 戏谑一时心情愉快,可那村民依旧不为所动,任船客尽情发泄,得意之姿也慢慢显得滑稽起来,待高涨的心情慢慢平静之后,村民慢慢让出一条路,一个男子手中拉着条粗绳,沿着绳子往下看,竟然牢牢套紧一位裸体女子。 那女子抬起头来,五官精致,皮肤呈现冷白色,秀发呈双边丝状自然下落,双眼看向船客后微微回避,脉脉含情,更让人吃惊的是,这似乎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纯洁少女,脸微微发红,相当诱人。 “站起来”,那男子话音刚落,少女随即舒展开自己的身体,凹凸有致,一览无余,冷风之中未见动作有迟,反而摆弄姿态,在船客面前露尽春光。 那几个船客本就色瘾缠身,这哪里见过这么美的少女,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唾液不断分泌并间接下咽,还有的已经身先一步表态,反应过来时只觉尴尬,避开目光的同时不忘看那少女尽兴表演,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大步向前想要摸那少女,就在那如山壑般的手将要摸到少女的冷白肌肤时,男子向上抬手,绳子开始收力向内。 那想要摸少女的船客一下子看到少女面露痛苦神色,急切的心情开始转向莫名的恐惧,男子的力气越来越大,未等少女呜咽,男子猛地一拉,少女头向前倾,以一种无力再起的状态在冰冷的夜晚静止。 感到恐惧的船客有种被夺取性命的恶寒冲击全身,那男子率先发话:“摸一摸”,这下船客在死亡威胁下不得不照做,一只手碰向已无气息的少女。 这哪里是人的肌肤啊,这种感觉不是人,却比人更能激起欲望,不能用冰脂玉琼来形容了,这是天上仙品啊,这船客边摸身体边发热,最后竟然不自觉向少女身体最吸引人的地方一路摸去,就在快要触碰之时,男子对着所有村民吆喝一声:“看哪,这官爷居然对村里的贱妖发了情,要不换了裤子再来?” 村民狂笑不止,而已经痴迷上少女身体的船客竟忍不住抱住那软塌塌的身体,所做之事如同野兽不忍直视。 “走吧,看什么呢?” 余下船客不再有高贵姿态,三步并两步混进村民中,生怕掉队落得个抱着尸体发情的下场。 有些好奇的船客走到一半又想回头看看那个发疯的男人怎么样了,远远望去,只剩冷风乱石,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突然觉得诡异非常,便不再探究,跟着村民一路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