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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天成明显一怔,叶婉如意外:“他都没有告诉你?”外面的雨下得比来时更大一些,尹天成亲手开的窗被砸得噼啪响。高书佳起身关小些,也顺道带来了新鲜的水汽。那一碗姜茶摆桌上,散着袅袅的热气,尹天成心中七上八下,腹诽方才应该喝过两口才过来,不然也不至于如此心慌。尹天成最终将视线一点点收回来,落在叶婉如秀丽的脸上,说:“能问问你们以前是因为什么分手的吗?”叶婉如眉梢一挑,略显尴尬,整理了一会方才道:“很多原因,性格不合,观念差异……那时候我跟他都还年轻。”尹天成小声道:“我听说……你还坐过牢?”叶婉如笑起来:“我懂你的意思。不可否认,那件事对我们的影响确实很大,起初我很沮丧,觉得他就算是骗我也好,为什么要在我最低谷的时候选择离开。”叶婉如表情柔和,像是娓娓道来一段别人的往事:“直到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觉得释怀,他不就是那样的人吗,因为在底层打拼过很久,所以趋利避害几乎成了一种本能。当危险来临的时候,他绝对是第一个断尾自救的人。”尹天成想起那年他说过的话,点头:“他确实是吃过苦的人。”“所以啊,他会成功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有魄力,有头脑,又贪得不行,一般人怎么有这样持续的能量。再想一想,当初为什么要喜欢他呢,看中的不就是他眼里的欲望、赤`裸的野心吗,于是终于释怀了。”唐朝端着几个碟子兴冲冲回来,尹天成将话题终止,说:“我知道了。”实习临近末尾的时候,尹家摇摇欲坠的消息已经在身边发酵。mama没有透露更多消息,但原本的福利被停得很快,他们收回了房子,也不再有什么保姆阿姨,专职司机。去见奶奶的时候,尹天成特地打扮。年纪大的人最爱胡思乱想,她不想让乱糟糟的自己坠进她记忆里又一晦暗的角落。只是推门进去的时候,还是不免想到数天前和叶婉如碰面的样子:她指甲里陷着泥土,穿男孩气的T恤短裤。叶婉如则是大牌夏季的新品,即将成为尹天成生活里的天文数字,在她眼里,也不过是可以随意在雨天里行走的普通装饰。她们第一次碰面时,还不是这样,她是那个优雅但疲惫的大龄女人,在城市一隅孤芳自赏。她是那个青春又骄傲的高中女生,挥一挥手就拥趸无数。现在,怎么开始害怕了。尹天成在回程的飞机上不止一次的想,一定是因为向时晏,才使得她成为了这样患得患失的人。一定是因为……爱情。重新打开手机,杨思语给她发短信解释:一个小型聚会,不知道父母为什么非要介绍我们认识。他那时候好像正跟我后面一人说话,被有心人拍了,看起来就像是要接吻。尹天成说:你父母想撮合你们吧。杨思语说:不好意思,还真是被你猜中了。我妈觉得钓了一个金龟,我一看,啊呸,我说这不是你老公嘛!他们吓死了,但把我乐坏了……你真不要误会,我心里只有谢家俊。尹天成跟人聊短信,对突然而至的男人一点不惊讶,回答也回答得敷衍。直到他先不耐烦,抱着她坐上自己的腿。面对面。尹天成突然生出一股烈士断腕的勇气,抢在这个男人转身之前先想人所想:“我们离婚吧。”“理由。”你不爱我。☆、Chapter42回家之前,向时晏带着尹天成先去了一趟公司。秘书室里随时监控他回来的消息,不装boss的工作群里到处是哀鸿遍野,对他提早结束的出差十万分不满。向时晏的情绪起伏是公司里每人手中的晴雨表,以往尽管变幻多端,仍旧有艳阳高照。可就近一段时间来看,阴雨连绵的日子实在延续得太久。群里有人闲来八卦,问是否和老板娘有关,秘书敲击键盘刚要透露最新进展,办公室门忽然被人推开。向时晏叼着支烟,正上下摸口袋,掏出张粉色钞票,随手夹门把手上,说:“去买杯拿铁上来,有什么料都加一点,三分糖。”秘书问:“现在?”向时晏嗯一声,想到什么,又抽出一张,说:“给你们自己也买一杯。待会送我办公室,记得只要三分糖。”门被关上,留下办公室里的人面面相觑。另一边,尹天成歪在沙发上,两眼闭闭阖阖。向时晏进来抽纸擦了擦额头的汗,说:“一会儿就买上来。”转而看到她昏昏沉沉的样子,笑着去按了下她下巴:“困了?”尹天成不吭声也不点头,身子往沙发一边躺。向时晏抱着她肩随她去,将她的包搁在颈下当枕头,又给她脱了鞋子,将腿抱沙发上。向时晏看她彻底闭上眼,说:“困了就睡一会儿。”向时晏也刚刚经历过一场飞行,身体处在疲劳的状态,稍微一坐便黏在坐垫上,除了静静抽会烟,压根什么都不想做。想到不过几年之前,还是生龙活虎,熬上几天几夜,唐朝一喊照样出去喝酒。心里掰着手指算了算,承认自己真的不年轻。身后的人转个圈,细长条的腿搁到他面前。向时晏回头看,尹天成睁着眼睛直勾勾看着他,他纳闷:“又不睡了?我把烟掐了?”一只手在尹天成腿上来回拨弄,出去一趟,她还是透白得像一尊上好的羊脂玉。只是腿清减了,瘦下去一圈,曲线更加紧致姣好。向时晏笑着将手往上走,动作温柔,进到她裙底,扯下裤子的时候,却带着进占的暴戾。他随手扔了烟,将尹天成拉斜过来,跪到她面前。“久等了是吧?”向时晏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尹天成看得心口一窒,又见他扯出衬衫下摆的时候,麻利地解了腰带跟拉链。脚踝被扣在对方手里,一条腿被迫缠到腰上。他默不作声,她也死咬紧牙,身子一低嵌进来,彼此间嘴对着嘴,都忍不住吐出口气。被汗浸湿过几回的衣服又湿了一回,肌肤厮磨里交换濡染彼此的气味,向时晏一边浅啄她耳垂一边抽出湿淋淋的手,说:“都臭死了。”她腿将他一锁,挑开松挂在腰上的长裤,细腻的后跟碾在尾椎上。向时晏被刺激得耳边嗡嗡,顶得她一下一下撞上沙发扶手。有人敲门,隐隐约约的声音喊向时晏。来人等了好一会,等来向时晏亲自来开门,一张脸铁青地问:“什么事?”秘书被吓得一怔,将手里的奶茶递过去,一双眼睛不敢乱看,还是自余光里发现沙发上的人,绯红的面色,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