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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墨书又问了一遍,对方还是没反应,不说话,也不动,邱墨书觉得对方暂时并不打算对自己不利,于是稍微放松了些,开始观察周围环境。这是一间茅草屋,很小,除了自己身下这块地方铺着稻草,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从墙上一扇同样很小的窗户往外望,可见之处全是树木,加上空气中植物特有的清香,邱墨书断定这是一间山林中供过路人躲雨休憩的林间小屋。就在这时,草屋的小门被打开,一个双手被反绑,身着黄色襦裙的矮胖身影从门外被推了进来。邱墨书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女人虽然被黑口袋罩着脑袋看不见长相,但这体型他看了十几年,实在是熟悉的很。紧随其后一个高大的身影也跟了进来,邱墨书觉得他是个男人,因为他高到必须勾着身子才能进来。“怜芽?是你吗?”虽然邱墨书已经大概猜出了女人是怜芽,但他心里还是有些侥幸,希望不是她。怜芽听见熟悉的声音也怔住了,她激动的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却忘了自己头上还罩着个口袋,脚下一绊,就狠狠地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谁都看不见的青鬼面具下,冉涟的脸不自觉地皱了起来,怜芽这下摔的,她看着都觉得疼,可怜芽连个哼声都没有。她伸手摘掉怜芽脑袋上的头套,看着刘怜芽因疼痛而扭曲的表情,瞬间觉得有点不忍。可她为什么不出声呢?冉涟用疑问的目光看着刚进小屋,同样带着青鬼面具的玄色,突然想到自己也戴着面具,恐怕玄色也看不清自己的表情吧。冉涟刚要示意,玄色却先一步动起来,他走到怜芽身边,在她的喉咙附近用食指做了个滑开的动作,怜芽就立马呼起痛来。冉涟对蛋黄惊道:“这样他也能明白我的意思?”蛋黄道:“恭喜主人,你们真是心有灵犀呢!”听见这话的冉涟只想送蛋黄俩字——呵呵。邱墨书朝摔倒在地的怜芽凑近了些,关切地问:“你没事吧怜芽?”“我没事。”怜芽抽了口气,也向前蹭了蹭道:“墨书哥哥怎么在这里?难道也是被坏人掳来的?”邱墨书点头。怜芽又扭头对俩青鬼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绑架我们又有什么目的?如果是为财就先放了墨书哥哥,我爹爹是刘员外,你们只要带着我的信物去刘府,爹爹一定会给你们很多钱的。”玄色上前一步,用一种嘶哑的声音说道:“我们不要钱,只要命。只是现在时间未到,看你们似是相识,那我就大发慈悲给你们点时间好好叙叙旧,一会路上也好有个伴。”说完就和冉涟一起退了出去。离开草屋的冉涟并未走远,而是拉着玄色绕到草屋后方,开始听墙角。玄色取下面具,揉了揉太阳xue问道:“你确定这样真的有用吗?”戴着面具偷听太不方便,冉涟也随手摘了,又往墙根贴近了些,小声道:“怎么会没用,你没听过吊桥效应吗?让他们先聊聊,接着我们再进去吓吓他们,最后旧情复燃,任务完成!”“你难道不觉得我们最该做的是解决邱墨书的表妹吗?”玄色再一次的提议依旧没被冉涟听进去,她此刻的脑袋都快钻进墙里了。冉玄二人离开后,草屋的气氛霎时变得有些沉重,一想到今天自己就会死在这个荒郊野外,怜芽就害怕的想哭。唯一值得安慰的大概就是自己可以和墨书哥哥一起死。也不知道爹娘发现自己不在了之后会怎样,大概会非常非常难过吧。想来也真是讽刺,想死的时候有人救,不想死的时候却成了这样,也不知道涟jiejie会不会来救自己。就在怜芽胡思乱想之时,邱墨书开口了:“那个人,对你挺好的吧?那天,你被表妹欺负的时候,他那样护着你。”怜芽看向表情低落的邱墨书,笑了笑说:“其实那个人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邱墨书抬起头问道:“没关系?那你怎么天天和他在一起?”怜芽有些不好意思道:“虽然涟jiejie让我保密,但是我不想欺骗墨书哥哥,那个人其实是涟jiejie的仙童。”“仙童?”邱墨书知道怜芽管那个每日陪她来棋馆的高挑女子叫涟jiejie,可他觉得那个女子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又哪里来的仙童?“嗯。”想着自己今天也许就要死了,怜芽便坦白道:“墨哥哥向我家退婚的那天,我本来想在莲花池寻短见的……”说到这她顿了顿并偷窥着邱墨书的表情。果然邱墨书听见她要寻死,瞪大了眼睛,片刻后才自责地道了句对不起。怜芽摇头,示意没关系,接着说:“后来是涟jiejie救了我,涟jiejie知道我们的事了之后还说要帮我……让墨书哥哥回心转意。”怜芽在屋内把事情的始末断断续续告诉了邱墨书,气得在外偷听的冉涟直跺脚,她忿忿地对玄色抱怨道:“这个胖妞,怎么那么老实啊,一下全都交代了,那我们之前做的不都是白做了吗?”玄色靠在树上,也不搭话,就听她自己碎碎念。听了怜芽的话,邱墨书多少也了解了她的感情,一时感慨颇多,是他负怜芽在先,如果怜芽再因他而死,那自己此生都将不得安宁。“啊,不知道涟jiejie这次会不会也来救我们呢?”一口气全坦白的怜芽此刻有些不敢看邱墨书的表情,她怕看见邱墨书对她的厌恶,故作轻松地岔开了话题。“其实我并没有厌恶你。”像是读懂了怜芽的心,邱墨书缓缓开口:“只是我不知道突然怎么了,只要我对你产生好感,心就会像被咬了一口似的疼,接着那些感情就没了,就像有只虫在我身体里,吃掉了我对你的所有好感。那天我真的不是故意对你说那些侮辱的话,我控制不住自己。”“这是什么鬼?”冉涟问玄色。玄色摇头:“我不知道,不过那天那个女人靠近我的时候我就从她身上感受到一种很不舒服的气息。”冉涟道:“这么重要的事你干嘛不早跟我说?”玄色道:“我当时也不能确定,只是以为我本能地不喜欢那个女人而已。”冉涟点头:“看来我们的方向一直都错了,一开始就从眠蕊下手,没准现在任务都完成了。”玄色道:“我前面不是就这样跟你说的吗?”冉涟:“你什么时候说了?”玄色:“之前。”冉涟:“马后炮!”玄色微怒:“我提议了不止一次,都被你无视了!你现在怪我?”冉涟梗着脖子道:“就怪你,谁叫你不坚持己见!”玄色叹气,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无理取闹!见玄色无语,冉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