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爪子一哆嗦,抬头急道:“呜呜呜叽呜?”息衍道:“那只貔貅的灵力入了你的体,受了些影响,暂为其形。过些时日就能恢复了。”……那这么说,她现在其实不是在做梦了?庄意映犯了愁,颓道:“呜叽呜呜呜呜呜叽。”把镜子拿来我瞧瞧。息衍“嗯”了一声,舀了一勺乳酪放在嘴边吹凉,小心翼翼的递给庄意映。原来您老听不懂啊。庄意映叹了口气,罢了,不就是变成那只小貔貅的样子一段时日么,也没什么可看的。她刚刚顶着小貔貅的样子做出那些动作,发出那些声音,也难为息衍没有笑出声来……她现在饥肠辘辘,还是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旁的事稍后再思虑也不迟。庄意映一伸头,把嘴边的汤勺含在嘴里,一仰头,勺子里温热的甜糕就顺着喉咙暖融融的流到了腹中。她的脸诡异的扭曲了一下,表情痛苦,不过顶着貔貅的皮相也不大看得出什么。她紧紧抿住嘴,想吐出来已经来不及了,好不容易咽了下去,齁甜的好不胃疼。这味道,居然难吃到难以形容……这是什么玩意儿?白瞎她这么期待了。息衍道:“看你的形容,味道还不错?我头次做,没想到还可以。”庄意映瞪他,可以个屁!可怜她现在是貔貅模样,天生没有白眼,转转眼珠,此刻竟难以表达内心悲愤……她低头瞧了瞧那小瓷碗里盛着的“桂花乳酪”,乍一望去乳白色的甜糕上点缀着鹅黄色的小花甚是可爱诱人,仔细一瞅,那若隐若现的绿色是啥呀?您老是不是把桂花叶子也怼里边去了?怪不得觉得有些酸苦。这甜糕看起来是一整块,眯眼细细一看,水和奶酪还真是泾渭分明,乳酪细碎的掺在水中,像是凝固的一碗粥,也不知息衍是怎么把它们搞成一整块的……而且,这桂花居然是新鲜的!您不拿糖腌一腌吗!这是把哪生的桂花直接揪下来碎尸了啊!庄意映心一横,她拽了拽息衍的袖子,叼住那小瓷碗,仰头倒进嘴里,腮帮子鼓起好大一块,粗枝大叶的嚼了嚼便囫囵吞下。早死早超生!息衍道:“好吃么?再来一碗?”……您把东西做出来,自个儿不先尝一尝吗?!庄意映十分委屈地瘪瘪嘴,本想吭叽几声要点水顺顺喉咙,奈何一张口,上槽牙和下槽牙突然依依不舍难舍难分起来。能把桂花乳酪做的如斯粘牙,也是个不世出的奇才。庄意映瞧着息衍面上虽没什么表情,但是眼神里隐约能看出些期待来,她又不好在他的目光下直接上爪子抠,只好合着嘴艰难的点了点头。呜呼哀哉!息衍转身盛了一小碗,眉头微皱道:“这次可别吃那么快了,伤胃。”要不怎么说伸头一刀死得痛快,一小刀一小刀的凌迟是酷刑呢。庄意映闭上眼,一只爪子盖住脸,仰面往床上一躺,打了个长长的呵欠。息衍放下碗,道:“困了?先睡吧。”庄意映偷偷庆幸,心底暗喜:“我真机智!这算是躲过去了吧。”他弯腰替庄意映拢好被窝,摸了摸她的头,道:“听青厌说你的胃口特别好,就做了这些,也不知够不够。”庄意映忙连连点头,够!太够了!息衍嘴角挑起一抹笑容,道:“安心睡吧,都给你留着,等你睡醒了再吃。”庄意映:“……”她目光闪烁了一下,干笑一声,满腹都是说不出的郁闷,底气颇为不足地点点头。变成貔貅的模样最大的好处,就是哪怕她面上再尴尬,也不大容易被人瞧得出来。息衍瞧着她缩着头的小模样,她睁大着点漆似得眼盯着他,眼神清澈,也不知想说些什么,小小的一团猫在雪白的床褥里,看起来颇为柔软可爱。息衍微微移开目光,耳尖透出一丝粉红。有人轻轻敲了敲门,低声道:“渭渠君?”是息连召的声音。息衍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族里有些事情,你且先在枕流台睡着。这里有我的禁制,旁人进不来。”庄意映抓着被角,心里滴溜溜地的胡思乱想,刚刚还在思索息衍这是把她带到哪里来了,没想到真的是堤桉息氏的枕流台!那这个房间——岂不是就是息衍的?她偷笑一声,她这算不算是鸠占鹊巢?不过,枕流台不是一向不许外人出入的么,连紫英榜的开办都另辟了个庄子。现在倒还好,她顶着的是小貔貅的样貌,过了几日待她恢复,堤桉息氏的长老们不知会对息衍怎么吹胡子瞪眼呢。又会怎么处置她呢……息衍将门关上,低声对息连召说道:“走罢。”庄意映竖着耳朵,拼命听着外面的动静,可惜连只言片语都听不到。她往半开的窗户缝里张望了一眼,只瞧见了息连召的袍角,白色的衣料上有若隐若现的水波家纹。木窗发出了细细的“吱呀”一声,她再一看,等了半天没等到下一个动静,还以为是风吹的,她泄气的垂下头,余光却瞄见有什么从息连召的袍角上一闪而过,顺着窗户缝钻入了房里。作者有话要说: 意映内心OS:居然是黑暗料理……要坚强_(:3」∠)_。息衍内心OS:媳妇变得好小好软乎~揣兜里谁也不给看~(/≧▽≦)/~~其实,我有一次真的把双皮奶做成那样了2333,也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成粥状了它居然还能顽强的抱成一整块……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天赋吧……望天.jpg……第43章丹心二外头云霭散空庭,帘幕东风,竹梢风摆。枕流台是修士居,自有一派凛然且安谧。况且有禁制在,除了她和息衍,旁的人或什么东西肯定进不得,除非修为要比息衍高上数倍。即便如此,也不会这么悄无声息。庄意映缩着小脑袋瓜儿往被窝里猫了猫,侧过身子来,佯装睡熟的模样,眯着眼往屋里瞄了一圈儿,什么也没瞧见。支着小窗的棍儿“吧嗒”一下掉落,窗户纸一下子鼓起又抖动着平静下来,窗子关了个严实。庄意映身上的寒毛统统竖起,绒毛炸着,看起来就是个碧色毛球,她抹了把脸,把面庞上碍眼的绒毛捋顺,暗自吐出一口浊气,这是躺不安生了。枕头是忐忑,被窝是纠结,那莫名其妙钻进来的黑影看样子就藏在她的床底,看是不看?庄意映板着身子不动,且不说她心底正踌躇着,就这破床,只要一翻身就吱哇乱叫个不休,她若当即下床查看,必会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