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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的锁链停了下来,他淡淡道:“涩蝴香和息连召的事情,海潮阁主不打算解释一下么?”应野平瞳孔一缩,息衍竟什么都知道!应野平抬起眼,转瞬便挂上了笑,“渭渠君这回可是冤枉我了,我做这些事,真真是出于一片好心呀。”“炼制庄婵时,因为先天条件不足,无法使她成为真正的行尸,所以必须要用涩蝴香来催化,我思量着,渭渠君您也许会舍不得,便自作主张了。”“息连召么,若不是我抽离了他的魂魄,恐怕他早就被堤桉息氏除名了罢。”满口胡言。息衍不屑与他争辩,左右应野平也折腾不出什么风浪来,他冷声道:“下次再自作主张,恐怕参与紫英榜的海潮阁门人我便护不住了。”应野平双拳紧握,笑道:“肯定没有下一回了。”他本想借着这两件事让堤桉息氏手忙脚乱,从而放松对海潮阁的监视,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他们。应野平欺身上前,把那珠子强塞给息衍道:“一点心意,渭渠君就收着吧。”应野平的手碰到了息衍,灵识极快的探查了一圈,内心波涛翻涌。他面色复杂的看向息衍,他的魂魄竟然是完整的!息衍不是割裂了自己的魂魄去为庄婵补全么!应野平一怔,旋即便反应过来,低低的笑出了声。他倒是真深情!息衍当日找上应野平,要他复活庄婵时,他便留了个心眼。庄婵并不是十恶不赦之人,所以就算侥幸能制成行尸,也无法不死不灭。随着她魂魄的补全,她亦会一点点老去,直至化为尘土。应野平明知会如此,却依旧炼制了她,并且故意未将此事告诉给息衍,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让息衍再来求他。没想到这一步棋他下错了,息衍裂了自己的魂魄给庄婵,并且取了庄婵的一小块魂魄缝合给了自己!如此这般,庄婵便永远少了一块魂魄,只要息衍愿意,庄婵便可以一直活下去!不过……应野平的唇角挂上了诡异的微笑,如果庄婵知道了这件事,会怎样呢?他轻摇折扇,这件事不必他动手,自会有人“好心”的去“解救”庄婵,到时候,渭渠君你又当如何?应野平笑道:“天快亮了,海潮阁的早茶肯定备好了,渭渠君可与我同去?”息衍道:“慢走不送。”应野平耸耸肩,他转身欲走,却听见息衍道:“慢着。”应野平脚步一顿,“怎么,渭渠君改主意了?”息衍道:“莫摘花的尸体,你怎么处理的?”应野平一愣,嘴角的笑意消失不见,“死人自然是埋了的。”“埋在了哪里?”应野平缓缓道:“这似乎是我的家事,不知渭渠君如此追问家慈,所为何事?”息衍道:“是我唐突了。婵儿对此事惦记得很,我替她问问罢了,你若不愿说,也无妨。”应野平听着息衍高高在上的语气心里一堵,他微笑道:“原来如此。说来庄婵帮我带出家慈的遗体,我还未好好感谢呢。”“家慈既然嫁给了岐王,自然是葬在岐国王陵。”应野平轻描淡写,并未称岐王为“父王”。息衍点了点头,道:“莫摘花的匣子,你可要带走?”应野平古怪的笑了,“会有人带回海潮阁的。”他躬身道:“渭渠君,后会有期。”应野平急急的赶回海潮阁,心里早将息衍凌迟了百遍千遍,他竟然伤了阿非!庄意映的心情莫名的好,她在晋国的街道上蹦蹦哒哒的走着,清晨的王城安静的很,她走了一会,便觉得索然无味了。好在买早点的店家已经支起了摊子,庄意映一路闻着吃食的香气,觉得颇为心旷神怡。卖小笼包的大娘昨日刚得了一个大胖孙女,此时瞧着路边的红衣少女越看越顺眼,她笑眯眯的叫住庄意映,“姑娘,还没吃早饭罢?”庄意映一愣,“叫我吗?”大娘起了一锅热气腾腾的小笼包用纸包好递给庄意映道:“来,这个你拿着。”庄意映窘迫道:“可是……我没带钱……”大娘乐呵呵道:“不要钱不要钱,送给你吃。”庄意映摆手道:“这怎么好意思。”大娘笑道:“拿着罢,希望我孙女日后也能生得如姑娘这般的好容貌。”那小笼包的香气勾人的很,庄意映接过纸包,讷讷道:“谢谢您。”天快亮了,庄意映数了数纸包里的小笼包,包子是素馅的,颇为鲜美,她一时没忍住,连吃了三个,还剩下了三个。宅子里还有五个人,剩下的包子肯定不够分了。这小笼包皮薄馅大香的很,庄意映咽了咽口水,还是忍住没有全吞下去。唔,小修士们应该还没醒,要不然,就都给了息衍罢。包子还是温热的,庄意映打定主意,要和息衍“私吞”。便把包子揣进怀中,放止它们凉掉,撒丫子往宅子跑去。庄意映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到了巷子口,她摸摸纸袋,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还热着。她扶着墙喘了几口气,便一鼓作气跑进了院子。息衍正站在院子里等着庄意映回来,他瞧见玩命往回跑的庄意映,上前一步,接了个满怀。息衍低声道:“跑什么,谁在追你?”庄意映揉揉撞在他胸膛上酸痛的鼻子,道:“没谁追我啊。”她拉着息衍的袖子,神秘兮兮道:“你过来。”息衍不解其意,随着她走到了后院的一处墙角。庄意映从怀中摸出那个纸包打开,递给息衍道:“还热着呢,你快些吃掉,别让息竺他们瞧见了。”庄意映眉眼弯弯,“我尝过啦,可好吃了。”息衍眼中墨色如潮,“你跑的这么快,就是为了不让它凉掉?”庄意映苦恼道:“是啊,我又不会你们那些能着火的法术,只能如此了。”她催促道:“快吃快吃,等会儿他们该醒了。”息衍垂下眉眼,他还以为她这一走,就不会回来了。他觉得眼眶有些热,点了点头,将那三个小笼包如数吃掉了。庄意映笑道:“香罢?”是很香。庄意映总觉得这样背着小孩子们吃独食不好意思的很,现在息衍已经销毁了证据,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到了堂屋里咕嘟嘟灌了一大壶茶水。息衍柔声道:“慢些喝。”庄意映抹了抹嘴,“喉咙跑的要冒火了,现在总算舒坦了。”那三个包子吃的息衍也有些口干,他拿起茶壶,默默的又放下,茶水已经被庄意映喝得一滴不剩了。息衍道:“之前一直忘记同你说,你背的那个匣子的原主人,已经过世了。”庄意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