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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执拗的摇头,息衍都能把好好的一碗面烧成焦炭,她就不指望他能熬出能醒酒的汤了。庄意映呼出一口气,搂着息衍,用鼻尖在他颈侧蹭了蹭,小声撒娇道:“你带我去找阿姐,我就不难受了。”庄意映那个不大灵光的脑袋此时艰难的转了转,息衍定不会害她,他与阿姐之间也没有什么恩怨,为什么他就是不愿让她见阿姐呢?是不是因为阿姐现在的状况不大好,他怕她伤心?庄意映正犹豫着怎样同息衍说,就听得他低叹了一声道:“罢了。”一直瞒着她也不是办法。息衍大踏步的走进卧房,扶着庄意映躺倒在榻上,帮她严严实实的盖好了被子,哄道:“你躺在这歇一歇,不想喝醒酒汤就不喝了。”“乖乖睡一觉。”庄意映抬眼看他,清冷的月光映的他的眉眼澄澈的很,她嘟了嘟嘴,摇头道:“除非你答应我,会带我找阿姐。”息衍揉了揉她的头,“……好。”“睡吧。”庄意映得了息衍的承诺仍不放心,谁知道他会不会趁着她睡着时抽取掉这段记忆呢。她眯着眼假寐着,听着息衍的脚步声远去,门轻轻阖上时,才悄悄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她掀开被子坐起身,按着太阳xue揉了揉。庄意映嘟了嘟嘴,还以为他会一直陪着她呢!她拢了拢衣衫,穿好鞋,从桌子上捞起茶壶,也懒得用茶杯,直接仰头咕嘟嘟灌了一肚子凉水,干热的喉咙舒坦了不少,胃里也没有那么难受了。庄意映揉了揉脸,回身抽来枕头抱在了怀中。她吐了吐舌,活了两辈子,脸皮不要就不要了罢。她抱着枕头蹑手蹑脚的走到息衍的卧房,推开了门,黏糊糊道:“息衍,我不想一个人睡……”半截话音断在了空气中,庄意映愕然的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息衍去哪里了?她悚然的将枕头丢向榻,赶紧奔向了小厨房,息衍不会真的给她煮醒酒汤去了罢?不要啊!小厨房的门虚掩着,里面黑漆漆的,压根没有人。庄意映皱了皱眉,这么晚了,息衍会去哪里?她打了个呵欠,准备先回房去,路过大堂时,余光扫见了原本紧闭的大门此时露了一条缝隙,冷风一阵阵的吹了进来。庄意映疑惑的走了过去,打开门,探了探头,外面的街道冷冷清清的。鬼使神差的,她走了出去。天光走失,月色朦胧,街上影影绰绰的,若不是因为她是行尸,此时定伸手不见五指。庄意映闲逛了一阵,走到了云雀楼后面的院墙,在这里,能清楚的看到雁王宫的灯火。庄意映靠着墙,怅然的低下了头。她正准备回去时,却听见了说话声。是息衍。庄意映的耳朵竖了起来,她撅了噘嘴,大半夜的,息衍这是来见谁呀?她走了过去,正准备过去兴师问罪,却听见一个声音恭敬道:“查清楚了,的确是女帝做的。”庄意映的脚步一顿,虽然觉得听墙脚这事有点不入流,可她觉得此时应该不能凑过去,偏偏又有些好奇……她想了想,循着记忆,在虚空之中画了隐气符,虽及不上息衍,至少也够她顶上片刻。息衍淡声道:“女帝无非是想要挟海潮阁讨些好处罢了,不必理。”那声音道:“若不是事发突然,属下不敢打扰渭渠君。”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应野平找上了女帝,雁王宫那边,怕是有些失控了。”“哦?”息衍的声音淡漠的很,显然并不在意。那人咬牙道:“渭渠君还是过去看看的好,那件事,应野平知晓了。”息衍冷声道:“本就是女帝自作主张,如今到了这种地步,也是她咎由自取。”言下之意,就是根本懒得管了。“雁国的江山唾手可得,这大好的时机,渭渠君要耽误在儿女情长里吗?”庄意映心神一震,心里忽然有一块冰冷的石头坠了下来,沉甸甸的,使整个身子都凉透了。息衍冷哼了一声。“我们计划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一刻么?”那声音小心翼翼的,“若您不去,若泊君也会失望的罢。”庄意映原以为原先种种都是误会,现在看来,就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堤桉息氏害你,速逃。”她想起了莫接木给她的字条,原来莫接木真的是出于好意。不过,她现在顶多是名义上与雁国有些关联罢了,堤桉息氏应没有利用她的理由了罢。至少息衍大费周章的令她重生,肯定不是图谋雁国的江山!她不蠢,人心的温度还是能感觉的到一二的。息衍沉默良久,那人知晓是将他说动了,便再接再厉道:“云居雁的事情,若泊君已经很不满了,若您……”息衍冷声打断他道:“轮不到你来说教。”那人扑通跪了下来,周围的空气骤然冰冷了起来,庄意映缩了缩身子,她倒是不畏寒,只是担心息衍将神识扩散开来,会发现她躲在这里。好在息衍压根没心情注意,也许是隐气符多多少少起了些作用罢。息衍漠然道:“也罢,就随你去瞧瞧。”那人松了一口气,他们站着的地方亮起了一阵银光,是千里符。银光消失后,庄意映缓缓走了过去,凝望着咒术散去后留下的点点光芒,叹了口气。说丝毫不在意那是假的。她在堤桉息氏只学了些皮毛,向千里符这种高级的术法是使不出的。不过,她微微弯了弯唇,这里可是雁国王城。庄意映从怀中拿出绸带,三两下将银发束起,紧了紧袖口,溜进了云雀楼侧边的小路。这条路她走过不下百遍,很快就能到雁王宫。就是不知会有多少守夜的卫兵,躲开他们有些麻烦。半个时辰之后,庄意映蹲在雁王宫的墙头上,揉了揉肩膀。她吐掉嘴里的草叶,得意的挑了挑眉,她这“无孔不入”的功夫果然没丢下,也好在虽然过了这么多年,雁王宫也未有多大的变化。这女帝庄熙倒是个念祖的好孩子。庄意映撇了撇嘴,不像她爹爹,每年都要修这建那的,朝中大臣还要把“骄奢yin逸”的罪名强安在她娘亲头上。她想到这,又有些黯然了。庄意映站起身来,深深地看着这阔别百余年的家。目力所及之处,尽是一片猩红色的辉煌,在黑夜的掩护之下,一切都蛰伏着,静谧无声。庄意映一跃而下,向内殿处奔去。她越走越觉得奇怪,偌大的一个王宫,这么长的一段路,她统共不过遇到了两队侍卫,一拨宫人,均是行色匆匆的模样,委实奇怪得很。庄意映向着宫人们相反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