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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他平静了太多。窗外下着暴雨,窗台下放着一包被淋湿的退烧药。16那天之后,吴桐再也没有见过柏云。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她和李旭确定了恋爱关系。那个在她生命中只出现了几个月的沉默男孩,逐渐淡出了她的记忆。“你不要再死缠烂打了!”“我......死缠烂打?”冰冷从心底涌出,随着血液流到了四肢百骸。吴桐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上流下一行热泪。她怔怔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仿佛要看到他的心里。“别这么看着我,要不是你当初骗我,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男人从一开始的没底气,越说越有理,“我这么多年爱你疼你,你却这么骗我。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不在了,我会有多伤心!”“你伤心?”吴桐苍白的脸上,出现一丝潮红。她止不住的笑,笑出了眼泪。“现在是你抛弃了我。”她怔然的看着窗外,“是,当年是我骗了你。我小时候就是因为绝症,才会被家人送去孤儿院。”“但我真的没有想到,一个和我生活了十七年的男人,一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男人,会在我查出绝症的这一天抛弃我和孩子。”“你真的好爱我。”男人脸色难看,却说不出话来。透过窗户,柏云被同学拉着,目光落在病床上的女人身上。不知道为什么,女人苍白的脸,让他非常难受。“哼,我不想再和你争辩这些。”男人扔下一张卡,“这是你的医疗费。看在十七年夫妻的份上,你好自为之吧。”“呸!真是渣男。”柏云身边的两个男生唾了一口,回头看向柏云,“走吧白木头,下午可是老怪物的课,晚了就完蛋了!”柏云点点头,正要走的时候,浑身一僵。“李旭,我真的看错了你!”柏云豁然转身,相隔数米远,吴桐那陌生又熟悉的脸,以及眼角那一颗泪痣,彻底打开了他尘封的记忆。柏云的两个同学被他吓了一跳,还没有说什么,身边的人已经冲了出去。在所有人惊讶,并且愕然的目光中,柏云一拳打向了男人。“妈的,你干......”男人的话没说完,柏云又是一拳上去。牙酸的声音响起,柏云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一拳接着一拳。他手上的血,也不知道是男人的,还是他打的太用力,划破了皮。“白木头今天受什么刺激了。”柏云的两个同学互相看了一眼,咽了口唾沫。要知道柏云在他们大学里,可是有名的乖宝宝,从来不惹事。“这是要往死里打。”他们对视了一眼,赶紧上前拉住柏云。“你......”“你什么你,赶紧滚,大爷我拉不住了!”柏云的两个同学脸都憋红了,他们以前咋不知道柏云的力气这么大。“好,你等......”“等你大爷,再废话老子放手了!”柏云的同学作势欲放,颇有一种关门的放狗的感觉。男人踉踉跄跄的滚了出去,柏云也安静了下来。他两个同学放开了他,呆呆的看着柏云走进病房,安静的坐在病床前。“日,白木头今天怎么了这是?”“这都看不出来,白木头是春心动了!”“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怪不得你大爷,还差十分钟上课,日!”一出大戏落下了帷幕。吴桐看着坐在一侧的柏云,轻声道了一声谢。十七年光阴变幻,即便是柏云也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她,她就更不可能认出柏云。对于吴桐的道谢,柏云摇了摇头,目光从她脸上移开。吴桐也没有在意,她苍白的脸望着窗外的梧桐树,闭上了眼睛。她从来没有像这段日子一样清醒,更没有像这段日子一样疲惫。房间外面忽然跑进来一个小男孩。小男孩看了一眼柏云,缩在吴桐的床头。吴桐苍白的脸上划过一丝温暖。“小叶子,乖,叫哥哥。”“哥哥。”柏云点了点头,安静了下来。☆、Chapter5冷漠17风从窗户的缝隙中偷渡而来。梳妆台的镜子里映着一张略微苍白的脸。女人对着镜子,拿起桌上的眉笔,轻轻的描了描。这是她每天早晨都要做的事情。从一开始为了温暖留下一份寄托,到后来慢慢的习惯。到现在,这已经成了她不可或缺的事情。“茉茉,别磨蹭了!”“好嘞红姐。”茉茉看了眼床头那双破旧却十分干净的鞋子,关上了门。十七年是一个什么概念。十七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的一切。红姐倚在门前,穿着一身黑色旗袍,整个人浸在烟雾里。“呦,打扮的够漂亮的啊。”“不是红姐你说今天有个大客户吗?”茉茉捋了捋耳边的头发,“我当然要好好打扮捞一笔了。”“你啊。”红姐点了点茉茉光洁的额头,朝着拐角那间屋子努了努嘴,“去吧。”茉茉朝红姐比了个OK的手势。红姐笑了笑,扔掉手中的烟。火星在地上燃烧了一会儿,就自己熄灭了。18在医院里坐了一会儿,柏云就离开了。吴桐没有认出他是谁,只当他是个不爱说话的年轻人。而他,面对在病床上的吴桐,也不知道怎么去解释他当年的离开。而且......绝症。想到今天在医院里吴桐苍白的脸色,柏云的手掌就缓缓握紧。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他宁愿她永远和那个叫李旭的人在一起,也不愿她变成现在这样。当年他一声不吭的走了,就是因为不想打扰她的生活。他无法面对她每天笑着谈论另一个人。可事情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这一次,她真的只剩他了。宿舍的门忽然被推开,几个人看着上铺的柏云笑着打招呼。“白木头,你今天的事迹我都听他们说了。”一个胖子猥琐道,“看你就快坠入爱河了,今晚跟我们去爽一爽吧。”柏云摇了摇头拒绝,却被几个人连拉带拽的去了红灯区。“帅哥,几位啊?”“四位,我们这位兄弟可是处男,你们可得好好招呼!”柏云挣脱开几个女人的拉扯,左右看了看,视线定格在一个蓝色裙子的女人身上。那个人......好熟悉。“贱人,你就是个婊子,装什么纯!”一个脑满肠肥的家伙光着膀子站在门口,对着那个倒在地上的蓝裙女人唾了一口。“到底怎么回事!”红姐走过来,看着地上的茉茉,皱了皱眉。“怎么回事?我不就是要摸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