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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随口一提,既然如此。“大、大人今年贵庚?”“三十。”三十?!男子丈夫皮面居然比自己还细嫩,老天爷有没弄错。丁豆撇撇嘴,“大人喜欢什么颜色?”“黑。”居然喜欢那么阴冷的颜色,转念想想,迄今为止见到他为止衣着除了黑还是黑,对颜色如此执着,这性子必定也不是随意。“大人的家族状况?”顾雅浓心情尚佳,十分配合,“一双父母、并无亲手足、一房夫人、膝下一五岁小儿。”丁豆拍桌而起,几乎失声尖叫,“什么!居然还有儿子!”耳边聒噪,顾雅浓皱眉抬起头,“而立之人为何不能有子嗣。”看起来就二十五六,原以为自己小不了多少,没想到他居然都做孩子的爹,那自己岂不是又长了一辈。批注完宗卷,顾雅浓便看起书来,逐字逐句看得极其仔细速度又快,没两下功夫已经翻了数页。从怀里摸出吃剩的五香瓜子,丁豆不敢太放肆,一点一点用手小心剥开,有颗不小心掉在地上发出极细微的碰撞,忽然想起顾雅浓的警告,她迅速弯腰捡起,大气都不敢出,憋得一双杏眼滴溜溜转。丁大姑娘心里哀叹,吃个瓜子累个半死。然而,她却没看见,顾雅浓翻书的手不动声色一顿,嘴角弯起若隐若现的笑意。压抑的宁静被承先打破,身后跟着一个蒙着黑布的劲装黑衣人,周身散发的肃杀之气令丁豆暗自一声惊呼。没见过这阵势,她没出息的朝顾雅浓身后挪了挪。黑衣人在顾雅浓身前半跪下来,恭敬道:“属下暗九,拜见顾大人。”“你且打探到何消息,速速与本官禀报。”黑衣人抱拳起身,“大人所要调查之人陈广,乃全州前知府李仁原配夫人之同母亲胞弟。陈广性子好吃懒做,喜爱钱财又贪美色。经属下查证,陈广曾在如玉楼为了抢夺花魁玉霓裳与云吴贵大打出手,暗地陈广妄图扬言要火烧云景绣庄以报次仇……”半路支走承先,原来是为了调查陈广。丁豆不得不赞叹,顾雅浓的心思果真密不透风,任何线索任何可疑之人都不放过。黑衣人很有质素,禀告完线索,等承先挥手示意,便搜地从窗户飞了出去。这就是暗部的探子啊!傻眼的丁豆由衷称赞道:“真厉害!”承先长身玉立,自豪扬起下颌,潜意思为:那还用说。丁豆黑圆杏眼眨了眨,“天底下叫吴贵的多了去了,不指名道姓陈广不知情也不足为奇,但是我们分明同他报出‘云景绣庄’,他为何想也不想的张口否认,难道是忘了?”承先看向她粉嫩的小脸,“如果你是陈广,你难道会忘记?”当即,她柳叶弯眉拧成团,“怎么可能,对于喜好贪图之人而言,夺走自己心爱之人是万万不可饶恕的,就算被拐跑,强也得抢回来。”哎……可怜自己那些花高价买来收藏的十八样武器,统统被没收了,她心里暗暗拭把泪。这是什么比喻,姑娘家说出这种话也不觉害臊。顾雅浓依旧自顾安静品茶毫无异样,承先心叹,大人接受能力如此有韧性,究竟是喜还是悲。顾相不喜欢频繁变化,酒楼不变,菜色来去还是那几道,除了在丁豆强烈建议要求下,才将酱牛rou换成肘子。饭吃一半,掌柜笑脸盈盈凑上来,“诸位客观,菜色可否合适?”“有劳掌柜。”承先拿出一锭银子。掌柜却没有接,他朝后使眼色,数道珍馐被送上桌。“李胜公子特意吩咐小的送来四季富贵黄金沙、杨枝甘露、七脆彩云、玲珑巧。”掌柜推了推菜盘,“还有……丁小兄弟最喜爱的耗油素青笋,各位请慢慢品尝,小人不打扰了。”“吃荤的何时改素了?”承先挑眉笑道。“谁说我改了?”承先戏谑,“难得李公子特意差人加菜。”丁豆也是一头雾水,“我怎么知道。”上回在李府用膳,李胜见丁豆似乎很中意眼前那盘素油青笋,一直低着头默默吃,就留意下了。他哪知道那时丁豆离荤菜最远,从丞相府养成一套规矩,大动作起身夹菜是会被顾雅浓禁止的,于是没法子就着最近的素菜草草吃了小半碗。她好奇凑上去,一双滴溜溜的杏眼转了半天,金灿灿,绿油油,卖相很是挺诱人,就是……鼓胀粉嫩的小脸,丁豆皱眉叫唤,“还真的没有荤啊。”。她失望地随意来几筷,便又回头啃自己的酱肘子。丁豆啃得一嘴油,顾雅浓哭笑不得,这粗鲁丫头倒不领人家一番心意,不合意也无需表现这般直白。真是不懂人情世故的小丫头,白白浪费了人家的一片心。见她不为所动,他确是有些莫名畅爽,真乃怪哉。------第32章豆急乱跳墙有件事令丁豆心窝子始终夹着根刺,她特意趁二人午休之际偷偷跑出客栈,一路飞奔到李府。下人见是熟脸,没多问开门便领丁豆到了前厅。“你家少爷可在府中?”小厮回道:“少爷很早就出门了,现在还未回府。”“那你可知他现在身在何处?”小厮疑惑摇头,“少爷没说。”丁豆咂嘴,“我找你家少爷有重要的事,他何时会回?”“小人不知。”她想了想,“那我先等等再说。”李府人丁稀少,加上正值午休就更没人气了。丁豆坐不住来回转悠间竟来到内院小花园,见窗台有几株兰花开得格外新鲜,一时玩心大起,当即凑近观赏。幽静淡香,清雅姿态。她没由来拧起眉头,从怀里掏出玉质细腻透亮的羊脂玉佩。细看之下,玉佩一面雕刻着精致的兰花图案。上次事出惊慌居然忘记还给李胜,不过是顺手搭救他一把而已,如此价值不菲的贵重物品当成回礼着实有点唐突。丁豆满腹心事翻看玉佩,除了兰雕图案之外,另一面刻着苍劲的‘自省’二字。自己前来只为将玉佩物归原主,莫名其妙的厚重大礼,丁豆可吃不消。无奈此时李胜人竟不在府中,没法子只得耐着性子等下去。她摇摇头刚想走,隔着窗台那头却忽然传出一阵响动。一声哀叹过后,幽幽声传来,“近日可有吴贵的消息?”不是她不想走,而是‘吴贵’两字同浆糊一样紧紧黏住她的脚,刹那间动弹不得。“不曾。”这个沧桑的声音她认得,是李府管家忠叔!秉着从看来的桥段,此时自己应该凝神闭气,将窗户纸戳个洞一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