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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事值得王爷亲自跑一趟。”懿宁耸肩颇为无奈道:“本想等你下朝再同你说的,哪知你今日告假,差下人也说不明白,干脆自己便过来了,随便……”笑意盈盈的凤目扫见丁豆,“看看我的贵客在丞相府过得可安好。”见这二人默契十足,顾雅浓暗自扶额,“承先,吩咐下人备壶王爷喜爱的佳酿。”“咦,为何不要我去?”丁大姑娘傻傻问出声。顾雅浓懒得看她,“你慢。”丁豆气结,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懿宁挑眉不做声,凤目噙着似笑非笑的光晕。顾雅浓是何等聪明之人,怎会不知懿宁这点心思。“上次暗访赈灾银贪污案,她也出了一份力,丞相府从来不养闲人,这也算她勉强留下的理由。”顾雅浓放下手心的茶杯正色道:“好了,今日你亲自找我所谓何事。”一听正事,懿宁收起嘴角的玩笑,“季老太傅的独子昨夜被发现在寝居毙命,季太傅是教导皇上多年的老先生,在皇兄登基时曾立下过汗马功劳,此事事关重大,对朝野有一定影响,所以皇上将这件事交由我处理,希望不要对外声张。”顾雅浓喝口茶,“季太傅素来为人古板仗势,这是朝廷都知晓之事,季太傅在朝中势力非同一般,家父在位时与他也只有点头之交素来无瓜葛,此事最好不要交与我。”早就料到顾雅浓不愿接受这个烫手山芋,懿宁哭丧着脸,“如今皇兄将这件案子全权交与我,我一个闲散的王爷自身能力有限,能信任之人除了你再无他人。雅浓,你我十几年的交情,舍得眼睁睁看着我被皇兄责备吗?”丁豆在一旁笑话看得欢实,顾雅浓冷心冷面,就这招还想糊弄住他,那家伙可是吃软不吃硬的。半晌过后。“罢了,下不为例。”正思忖间,忽然被口唾沫卡住喉,丁豆瞪大眼看向故作烦恼状的懿宁,这样也能行。计划得逞,懿宁迅速换上招牌微笑,冲她一挑眉,潜意思是:看吧,本王这招百试百灵。麻烦自动找上门,顾雅浓揉揉额角,“季公子自幼体弱多病,患的又是顽疾,一夜之间过世也不是没有可能,怎的还要秘密调查,难不成是有另人下杀手?”懿宁点头,“在季公子死前的呕吐物里曾发现一味名唤乌青的药渣,但是在季公子平时饮用药材之中并无这一味,季老大人这才有理由怀疑是季公子之死是另有人投毒。”“可有确切对象?”懿宁摇头,“暂且没有。”“承先,一个时辰后,将与季公子有关的一切消息速速禀报。”------第37章都是蜻蜓惹的祸陪着懿宁一同午膳,丁大姑娘拍了拍酒足饭饱的肚皮一路晃悠回房。自在逍遥,她懒散喝口茶,抓起手边的茶糕塞在嘴里。“父亲见你这没规矩的模样,如何吃得下饭。”稚嫩叹息响起。眼角处赫然发现有人影,她就着手上的茶糕猛得扔过去,那半高童子微侧头躲过攻击。丁豆不满嘟起嘴,“喂,你个小色胚,光天化日之下擅闯女子闺房该当何罪。”欣儿摇头,“这么大声音难道想要府里都知道你是个女子吗,堂叔叔。”丁豆托着下巴,哼出声,“谁是你堂叔叔,玩儿你的泥巴去。”欣儿倒也不恼,坐在她身边,正色道:“答应好的事,你不要忘记了?”为了竹蜻蜓穷追猛,太小题大做了罢,她弯起杏眼,拿出哄骗那套好脾气道:“欣儿乖,一会我还得和你爹出门办事,晚些回来再给你做吧。”“你?”欣儿挑起清秀的眉,显然不相信。她摊手耸肩,做无可奈何状,“谁叫咱脑身手机灵脑子好使,是块材料呢。”欣儿汗颜,这女子真会自卖自夸。童子捎来的竹蜻蜓干瘪歪扭质地粗糙,显然不像从店铺买的,丁豆咂嘴问道:“这个是你做的吧。”欣儿白净的小脸有些发红,支支吾吾,“随手做的而已。”“没吃过猪rou还没见过猪跑吗,匀称的模子你知道,可这两扇叶片怎的一大一小,你也真行了。”“你!”丁豆捏了捏欣儿白嫩出水的脸颊,“你把材料拿来,我亲自给你示范一个,保准你赢过隔壁那小子。”“真的?”欣儿眯起大眼。她一拍胸脯,自豪道:“我可是从小玩这个长大的,三岁起就拿着绿蜻蜓将军打遍山寨无敌手了,现在我那群伙伴里还没人能赢过我的,你说这对我有何难。”欣儿眼睛发光,一阵风时间,便将所有制作器具拢上桌。丁豆审视一番,摸着下巴琢磨,“工具倒是齐全,只是竹片材料不够新鲜。”她拎起那只歪扭的竹蜻蜓,似模似样说道:“你制作手艺生疏那是必然,主要选用的竹片太干老,僵直韧性小不易成型,自然也就不能同贩卖的一般比较,即便做好了飞行效果我也不敢保证。”欣儿很相信丁豆,他郑重点头,“那好,我待会儿就吩咐下人去寻新鲜竹片,只要能赢过隔壁大公子,什么法子都得一试。”丁豆心里暗叹,小小孩童,功利心那么强,单纯些不好吗。两人就着竹蜻蜓摆弄了一会,屋外有人敲门,顾雅浓踏门而入,他微微一愣,随即恢复常态。欣儿早已起身恭敬行礼,“昨日儿子劳烦堂叔叔帮了大忙,是专程来道谢的。”顾雅浓颔首,负手道:“你母亲说上回夫子夸你的文章有新意且见解独到,如有空闲便拿来雅竹阁给我看看罢。”“多谢父亲赞赏,父亲事务繁忙,儿子不便多打扰,母亲过目便可,既然父亲找堂叔叔有事,儿子告辞。”欣儿将工具收拾好便要告辞。耳边听两人对话,丁豆不由挑起眉毛,当年自己同丁老寨主不是三天小闹便是五天大吵,可感情还是好的不得了,嗯,大户人家的父子果然不一样。“大人,您有事找我?”丁豆习惯性在桌边摆上茶。顾雅浓点头,“晌午过后,你替我送一份物件,季太傅那件案子暂由承先去跟,你晚些再去雅竹阁罢。”怎的又没我份,丁豆泄气应声。顾雅浓似乎不想多言,没再过多停留,出转身只道:“你离欣儿还是远些的好。”她鼓胀粉颊心里憋屈,我虽并非皇亲国戚王公贵族出生,也是家底醇厚的良好人家,只同丞相公子说了几句玩笑话,就算是身份有别,也不用这么警告我罢。送完物件,丁豆漫无目的游荡在东市,好几次抵不住心里的念想,从燕南山半路又折返回来,她心有不甘却无可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