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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的下人也是极好。最难得的是他博学多才、自幼博览群书,知晓的世间万物许多,一些见识自然与一般人有些出入。尤其是与我等聊到一些风俗礼仪之事时,季兄见解尤其独到,令我等有时叹为观止。”博览群书?丁豆怀疑,要是被欣儿那个学习狂魔听见,不知道会作何感想。“林公子与季公子又是如何相识的?”“我等是在皇都书院结识,后来大家兴趣相投,互相都很聊得来,所以在书院我等便结成了挚友。”林公子喝口茶又接着说道:“其实,当时由于季兄身子虚弱又时常需要按时服药,季太傅是很反对他离开,但是后来不知用的什么法子,季兄居然说服了季太傅,最终还是在皇都书院安顿了下来。”“季兄出门少自然接触到的人不多,所以挚友也只有我等几人。”回忆起往事,林公子失笑的摇摇头,有些自嘲的说道:“不瞒顾大人,其实我与杜公子和颜公子的交好是建立在家父位于朝廷利益的立场之上,多少有些目的。但是季公子却是因为谦虚的为人和广博的才学吸引了我,这样一个博学多才的人就这样消失了,实在令人痛心。”接着是一阵哀默。丁豆润了润嘴唇,小声嘟囔道:“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虽然时机有些微妙,但她好歹学会了规矩,插嘴之前先打招呼。顾雅浓没来得及批准,林公子便颔首,“小兄弟请说。”丁豆抓抓脑袋,正色问道:“既然林公子等几位是相识多年的挚友,为何林公子不像颜公子那样称呼季公子为博仁兄,而是唤作季兄?你们都是好友,不免觉得太见外了吗?”顾雅浓眉梢一挑,没料到丁豆也能问出像样的问题,细长的眼望去。识别投来的视线带着些赞赏,丁豆禁不住骄傲般冲他一笑。肤如凝脂,面若桃花。顾雅浓忽而有些异样,他声色不同转开眼,鼻息竟有丝缕紊乱,他微皱眉心定了定神。林公子淡然道:“是这样,我与杜兄一直称呼季公子为季兄,只有颜兄一人称呼季兄为博仁兄。”丁豆只觉得奇怪,但是哪里又说不出,“那你们四位之中有没有谁与谁交情好些?”“我等四位在皇都书院都是受过良好修养,对其他几位或是书院其他同窗都是客气礼貌相敬如宾。”她心生奇怪,顾相也曾为书院学子,怎的不对自己宽容相待。整日板着个脸,冰山一样生人勿进。她看了看顾雅浓,莫名的耳根子有点烧。林公子忽然一愣,似乎意识到什么,“你方才一问,在下倒是记起一件事。”“请说。”“那还是在书院时,有回夫子提出一个问题,恰巧点名轮到季兄作答,哪知季兄却与夫子争论起来了,季兄居然说出了些荒谬的理论,夫子怒斥季兄所说的胡话是从何处看来的,这个时候颜兄居然站起来说这番话是自己教给季兄的,夫子气急了,原本想将季兄逐出书院,但是碍于他二人身份便惩罚他二人打扫了一天书院的后山。”林公子微微皱起眉,有些疑惑道:“其他不熟悉的人也许不知道,但是我等早已心知肚明,那番话的确是像季兄会说的话,颜兄是无论如何绝对想不出来的。”承先道一语道破,“颜公子这是在帮季公子顶罪?”林公子点点头。丁豆笑眯眯地赞叹道:“颜公子还真是好人,助人为乐又仗义,能与他做哥们此生也无憾了。”林公子被丁豆粗俗的话语逗乐,抚掌笑起来。“没规矩的家伙。”顾雅浓低声训斥。“从那次之后,颜兄才将季兄的称呼改为博仁兄,尽管他二人见还是相敬如冰,但我还是能察觉他二人的关系在我等四人中尤其交好。要不是碍于季太傅和颜大人之间不相和,我想他二人早应该结拜为异姓兄弟了。”语毕,林公子惋惜摇头,话语里竟是无可奈何之色。顾雅浓的眉头紧锁,“林公子最后一次见到季公子是在何时?”林公子想也不想的答道:“上月初三,是我等挚友会约定好的相聚时日,杜公子也从城外特意赶来皇都。我等一同把臂言欢,对酒赏月,相谈甚欢。只是……颜公子那日只沾染了少许,心头最爱的芙蓉蟹黄膏未曾动用一口,似乎有些难以言喻的心事。”说到吃,那可是丁豆第一大爱好,“蟹黄膏?那是什么?好吃吗?”林公子好脾气解说,“深秋时节前后,自深湖里捕捉道的肥美鲜嫩的蟹,将其体内的蟹卵取出来加以精致烹饪而成,蟹黄鲜而不腥,香而不腻,是一道色香味俱全的美食。皇都最有名的,莫过于天禧酒楼的芙蓉蟹黄膏。”丁豆听得神情专注,眼神闪烁。“此乃我等共同喜爱之物,但是达到狂热的程度也只有颜兄一人,只是可惜了季兄,对腥发食物敏感,不然也能有幸品尝这一人间美味。”腥发之物,顾雅浓暗暗抿唇。后面的对话,丁大姑娘没再认真听。满脑子想着那肥美的蟹黄,听林公子形容的无与伦比,要是真是吃在嘴里将会是一种什么感觉。雅竹阁。突然头上一个爆栗,丁豆吃疼捂着脑袋,委屈道:“你干什么突然打我头,你是习武之人,内力又深厚。知不知道很痛的,划破了皮rou你来负责吗。”承先替她汗颜,“回府多久了,你还满脑子想着吃,后面的话一点也没听见吧。”丁豆死不承认,“我才没想那什么蟹黄膏呢,只是有些不舒服,不太想说话罢了。”承先心生好笑,“究竟什么病不舒服时会双目无神、嘴角淌口水。”丁豆望着他,用一脸‘你小子不知道了吧’的表情说:“嘿嘿,这世上还是真有,这个病呢就叫相思病。”论斗嘴承先不是丁豆的对手,对付她只得等有威信之人了。“说够了?”顾雅浓闭目,修长的指尖按摩着额角。没人说话。“闲话说够了就来说正事,你二人有何看法。”丁豆眨眨眼,“据林公子所说,颜公子与季公子交情似乎挺深厚,他两关系明明好的很,但是为何听见季公子可能是遭人杀害的,颜公子似乎没有过多痛心的感觉呢。”“那颜公子似乎不愿意提起太过有关自己与季公子之间的关系。”承先赞同点头,“还有一点就是可以肯定,颜公子的确对我们隐瞒了他与季公子交好的内情。”“但是颜公子曾经帮过季公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坏人会干的事情吧。”对于曾经对自己有恩的人,丁豆总会选择毫无理由的护短,满面写着坚信的意味。顾雅浓黝黑瞳仁闪了闪,嘴角弯起若有似无冷笑,“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