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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中心地标边境驿站。第二日凌晨,快马加鞭的回信,书道:夜池可以接受要求将交易地点更改。但是大铭必须在遣送人质的时候,赠送万两黄金上等织百匹物良驹等,并将两国接壤的三座城池规划为夜池国土地,永不以任何借口回收。真真是会趁火打劫,成惠帝是气得直咬牙,恨不得将那夜池王撕碎。战事一触即发,容不得成惠帝拒绝,最后他只能愤愤在回书盖上国印。朝廷因为是否备战对抗赤炎朱风吵得不可开交,两派各抒己见,成惠帝那是头都大了,做了二十几年皇帝,头一回想把龙椅拱手送人。以萧太师为首的保和派也是日渐张狂,皇上虽无大智才能,倒也受过几年传统司马氏为君之道,这回对夜池求和也或多或少打压了保和派的气焰,眼见利益受损,萧太师倒镇定自若,一切随着成惠帝。他是何许人也,能屈能伸无说不用其极。主战一派的中坚顾雅浓暗自伤神,越是萧太师放松的时机越要观察他背地的目的加以防范。自夜池得寸进尺之际,成惠帝几乎是没有一夜安眠,每回批改奏折有些困意,便在桌前撑头小憩半柱香。为应对夜池的额外要求,成惠帝又将大铭最大商行的飞虎帮宣进宫,因为有了之前出访夜池的契机,楼敏之作为主权人理应站在了御书房。大铭乃是地大物博,丰饶富庶之地,多产物资。经楼敏之核算,夜池所要求的条例皆在承受范围之内,这也让成惠帝稍微放宽心。当下拟好运送物资名单,成惠帝立马下令将准备齐整的物资命人看守,随时准备运送夜池。退出御书房,顾雅浓微垂双目心事重重,不想被人拦去出路。“顾相步履着慌,这是要去哪啊。”顾雅浓看他一眼,“本官与你无甚谈说,请让开。”“相府乃是禁门重地,闲杂人等定当避嫌,在下出此招才有正当理由与顾相见面。”楼敏之却不让步,反而有些强势,“在下为解燃眉之急而来,顾相连听也不屑,丧失良机未免有些可惜了吧。”顾雅浓没反驳,眯着凤眼看他究竟卖的什么关子。楼敏之道:“看顾相面色凝重,心不在焉,想必是有麻烦。”顾雅浓最忍受不了吊着说话的人,当下低沉出声,“你究竟要说什么?”楼敏之收起嘴角噙着的笑,“在下有个法子,可以解顾相心头之恼。”“尔并非朝廷之臣,如何妄自夸大。”楼敏之知他会错意,道:“朝廷之事确是在下无能参与,但是,丰收寨丁小姐被送予夜池之事,在下多少还是有些把握的。”听见“丁小姐”三个字,顾雅浓忽然僵直住身子不动了。严肃的面上,神色开始动容。楼敏之心道,是时候了。他沉声冲顾雅浓道:“皇宫重地,耳目尚多,不便多言,还妄请顾相移架太明楼。”太明楼,雅间。楼敏之靠窗而坐,“贵府少了一人,是相当清净吧。”顾雅浓坐在对面,敛着神色等他着重点。带着调笑的桃花眼望过来,“敢问顾相,丁豆作为夜池联兵的唯一条件,是否是夜池二皇子在从中作梗?或者换句话说,根本就是他的主意?”顾雅浓道:“既然楼公子都猜到,本官无须再多言。”楼敏之轻叹,身子轻轻依靠在窗棂,“早知道那阿克苏不简单,如今这一出倒也不奇怪,毕竟她那样很是惹人疼的女子,天下再无二人。”不知为何,楼敏之这个样子和某人却有些相似,顾雅浓收回视线。“想必顾相也是如此认为吧。”顾雅浓忽然大方颔首,“本官的确对她有不一样的感觉。”事到如今隐瞒也没有必要,他一向是磊落之人,当着楼敏之的面就更无须否认。楼敏之挑眉诧异,估计是没想到他会回答的干脆,“既然这样,丁豆被送予夜池做人质,顾相为何不制止?”他长眉蹙起,低声质问。如何制止?顾雅浓嘴角绷紧,神情落寞,“这并非本官之意,圣命不可违,况且除了与夜池联兵,百姓才最大极限免除遭屠杀之苦。”楼敏之嗤笑出声,“即便要将心爱之人拱手送出,也要保全为官清道,真是为百姓着想的贤人。”顾雅浓有些薄怒,“大胆!尔凭何质问我!”“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作为竞争对手,你在我眼前的官称只是虚架子而已。”楼敏之毫无惧怕官威,眼角挑衅看着顾雅浓。顾雅浓压抑怒气,“你又怎知自己配得上她,妄想做本官的对手,不自量力!”楼敏之摇头不屑,“丁豆是在下的未婚妻有何不可,按理说来,顾相还是后来插入我夫妇之人罢。”“你!”顾雅浓猛地拍桌,将酒壶震倒在地。他不可置信,自己仿佛如妒夫在争宠,他握紧双全,制止住自己可笑的行为。“顾相,在夜池我给过你机会,是你没有抓问罢了,现在不要怪我伸手来取了。”楼敏之面上三分调笑三分蔑视还有一份执着。顾雅浓暗自定了定神,恢复了常态,“能不能抓住那得看你本事。你把我叫来,如果是为了说这些话,恕本官要事在身不奉陪。”楼敏之微微歪着头,笔挺的鼻梁如白玉雕琢,“原来顾相面上沉着冷静是装出来的,没想到骨子里却是性子急之人,那在下就不兜圈子了。”他这才坐直身子,略微正色道:“在下有个计策可以让丁豆不必送去夜池。”顾雅浓一顿,急切的眼神仿佛示意他快说。“那便是出发之日将假丁豆替换成真丁豆。”顾雅浓显然怀疑,“阿克苏可是亲眼见豆儿,如此拙劣的蒙骗过关并非如此容易。”楼敏之又道:“在下手里有一名女子,年龄身形都与丁豆相仿,就连模样也有几分神似。在下曾无意间寻觅到一位易容高人,只需看一眼本尊,便能制作出惟妙惟肖的人皮模具。到时候只需让此女子戴上面具代替,便可以假乱真。”顾雅浓想起,最初他化身教书先生,潜藏在丰收寨的时候使用过那假面皮,至今无人发现真假,说不定可行。但是……“豆儿现在身边每时每刻都有人监视,如何能掩人耳目偷龙转凤……”楼敏之双眼光亮,笃定挽起嘴角,“大铭不是将交换地点改在了两国之间的驿站,就从那处下手。”沉吟片刻,顾雅浓道:“瞒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只要假丁豆已进入夜池国,被识破也是早晚的事。到时候就怕阿克苏大怒,反而倒戈相向朝我大铭泄愤。本官觉得此计甚鲁莽尚有漏洞,不可为之。”楼敏之一副“早知道这样说服不了你的表情”,缓缓道:“提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