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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呆滞了。“没想到吧,当年的小皇子居然还活着。王爷,你觉得我有当皇帝的资格了吧。”楼敏之微笑。懿宁长眉拧起,咬牙切齿道:“你是个连太师都敢杀的人,别以为说的什么鬼话我都要相信!你有何证据?”似乎早猜到这番爆炸性言语一时难以接受,楼敏之解下腰间香囊掏出一个通体碧绿的物件,“这枚玉佩上的文字乃是先帝亲手篆刻赠予我母后的。”顾雅浓眼尖,立马认出这精致雕花玉坠便是司马氏帝王传家宝,这枚玉佩代代相传,传至先皇手中也只是雕花素玉,先帝素来宠爱正宫皇后,为了嫡长子的诞生,先帝大喜亲手雕刻上“明智”二字,将玉赠予与了皇后,再后来皇后死于意外,那枚玉佩也跟着消失了,丢失了三十年没想到居然落到了楼敏之手里。“怎么会——不可能——母后不会做出这种事——你弄错了——当年施计的妃子绝对不是她!”懿宁双目失神,疯狂摇着头否认。楼敏之摩挲宝玉,“按照辈分,你应该叫我一声兄长。皇位原本就是我的,是你母亲使jian计杀害了我母后!你的兄弟夺走了我的帝位!一切都是你们的报应!”他面容狰狞而扭曲,裂开的白牙渗出咄咄逼人的寒气。“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是谁呢?还是楼敏之吗?”面对如此状况,丁豆失去了思考,她喃喃启唇。转过眼,楼敏之笑得深沉,“豆儿,你真是可爱得紧啊,我说的话都挑明了,怎么你还是不明白。”他靠近,一把钳住她的下巴,“我的真名叫司马明智,是大铭先皇孝成文帝司马云之正宫皇后所生的正宫嫡长子,也就是原本这个朝代的皇帝。”明智……敏之……丁豆彻底糊涂,脑中被浆糊糊住,湿湿黏黏,扯不开了。“就算是当年母亲的过错,凭什么又要伤害什么都不知道的我们。”懿宁还在追问。“你可冤枉我了,你那好皇兄可是一早就知道你母亲干的好事,他贪图富贵享受留恋皇权,完全没有一丝内疚感。”楼敏之摇头惋惜,忽然发力扣住懿宁受伤的手臂,拨弄着模糊翻卷的皮rou,“而对于你——司马懿宁,你原本不该卷入这场争斗。没想到竟然为了一个人,你终究还是向命运妥协。况且——那个人还是个男人。”“住口——!”大颗汗珠滴落,懿宁哑声嘶吼,不只是为疼痛还是对方的话语。楼敏之不看他,继续娓娓道:“如今,那个男子有了自己的爱人,有了对美好希望的寄予,他不会再回头看你了。”他故意停顿住,“应该说他从未将你放在心上,因为他从不知道你的存在,真是可悲……”身心剧烈的疼痛,迫使懿宁俯下身大口呼吸,混合着汗液的血水,浸湿了衣背。“我早提醒过你,那只是一场镜花水月罢了,注定是无望的爱恋。你为何要不顾一切往里跳,你不敢表白,不敢直视,你什么都不敢。只会远远望着他,然后什么都不做,你就满足了……”“楼敏之别说了!你赶快住口!”“我的好臣弟,事到如今还想隐藏?没有必要了吧,司马懿宁,你真让父皇失望,最后到头还是个孬种。”楼敏之双目含水,如碎钻闪耀魅惑的光晕,他冲静默的顾雅浓招手,“我想你估计猜得差不多了吧,顾丞相。”懿宁倏地抬起头,恨不得将眼前人撕成粉碎,早知无用他还拼命扭曲挣脱,“楼敏之!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将你碎尸万段!”丁豆惊愕,那个声嘶力竭癫狂如暴风般的男子,他还是随性潇洒的六王爷吗。转而头看去,顾雅浓身形未动,低垂着眼帘,面容在阴影里看不清情绪。空气搅动的难受,懿宁死死咬住唇,他不敢抬眼,他害怕那个人,哪怕是任何细微的举动,他都不能停止继续猜想。二十年,小心翼翼保存的自尊心,在那个人眼前被残酷撕成一片一片,那是他最后的尊严……他仰天狂笑,眼角笑出了泪。碧萝浑身鲜血,她面色灰白几乎快要昏厥,楼敏之陶醉状欣赏着懿宁心理被践踏的场面,对她弯起笑眼,“你看,这样逃避现实不敢面对的男人还让你死心踏地,况且他只是利用你做工具,却从不曾爱过你。花容,你真是可悲啊!”碧萝奋力撑开眼皮,倔强道:“那又如何,我是自愿的,没人逼我。”楼敏之忽然神色冰冷,不屑嗤笑,“最最愚蠢就是你们这种人,自以为伟大,牺牲自己的爱情来换取对方的感激。不虚伪吗?对方从没说爱你,却一次又一次的付出自己,强迫自己坚信他总有一天会回心转意。”不知是否眼拙,丁豆居然在他眼中看见丝缕悲伤,快速划过即止。“简直可笑至极,世间的人都很现实,一味的付出根本不会有回报。自己想要的只有自己亲手夺过来,到那时内心渴望的才会真正属于你!”楼敏之双拳握住,强有力的小臂爆出青筋,他是那样的坚定果然,似乎手中已经握住了一切。“那只是你的片面之词,你是个……没有心的人,不配说爱……”丁豆怕她动气,安抚碧萝不要激动,却被冷眼忽视。“爱是世间最虚伪丑陋东西。”楼敏之道:“所以,你情愿做他背后的眼睛,为了稳固他的利益地位,不惜做了另外一个男人的妻子,可笑的是,你嫁给这个你不爱的男人,确是你深爱男人心中永远放不下的伤痛。”碧萝泪流满面,已经承受不住再次打击了。“你还真是用了真情啊,甚至替他生了个孩子。”懿宁慌乱抬头,“什么孩子?!”楼敏之偏了偏头,“看吧,这就是默默无闻的爱恋。难怪你不知道,深爱你的花容可是一次都没与顾相同过房啊。”懿宁怒火烧红的眼,看向碧萝求证,简直不敢相信。“那孩子,欣儿……欣儿……难道是我的孩子?”碧萝什么话都说不出,只是虚弱的默默哭泣。沾湿了睫毛,染红了鼻尖。欣儿居然是懿宁的孩子,这件事随之是否知晓,丁豆暗暗扯住顾雅浓的衣角,后者面容清淡依旧波澜不惊,似乎早已经知道。懿宁心死了,内心无力的虚脱令他此时此刻只想有人掏出他的心脏。楼敏之居高临下,负手道:“花容,最后一刻,我替你完成了心愿,也算功德圆满了。”碧萝十分配合似得,呕出大滩乌血。丁豆抱住她,丢了魂般,“怎么会吐这么多,为什么是黑色的?”“我早已中了毒……命不久矣。”碧萝费力朝懿宁爬去,扯开一个虚弱至极的笑容,“王爷,好生待我们的孩子……纵然有错……都在我,欣儿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