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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夫人稍等,我这里也有个玩意儿特别适合你,我去将它取来。”胡氏既是和夏舞雩攀了关系,自然就顺着她,坐在这里等。对胡氏来说,纵然夏舞雩出身不行,但正妻就是比侧室上得了台面,自己和夏舞雩走得近,自然光鲜些。夏舞雩去自己的房间,从柜子里提出她的老榆木箱子。箱子的最底层是她用特质的熏香熏好的一些首饰,她的首饰有好些都放在里面,正是她为了与胡氏见面而提前准备的。随手拿出支步摇,准备将之送给胡氏,却在看清这步摇的样子后,动作顿住了。这支烟紫色鎏金步摇,是冀临霄买给她的。那日在街上,他和一堆花花绿绿的小姑娘挤在摊子前,帮她挑出了这支,亲手簪入她的发里。他说:“这个适合你。”而她也认同他的审美。想到这里,夏舞雩将步摇插.进自己的发髻里,重新选了一对她陪嫁时带来的明月珰,装入一个赤红缎面的小盒。夏舞雩将明月珰送给了胡氏,让胡氏戴着给徐桂瞅瞅,徐桂定会说好看。胡氏自然要推脱,两人客套客套,胡氏也就收了,最后在夏舞雩的相送下离开冀府,直到坐进轿子走出去好远,嘴角还挂着喜不自胜的笑容。夏舞雩站在冀府门前,待看见那轿子在街头拐弯消失,方回到府中。神色冷凝下来,她翘起嘴角,那冰冷的笑容让路过的丫鬟都看得心里一怵。第二步,也完成了呢。接下来,只要最后一步,徐桂就可以去死了。夏舞雩冰冷的笑容,在蔓开嘴角的一刻,化为了自嘲。她对不起胡夫人……对不起。许是被这愧疚的情绪影响了些,夏舞雩这日表现的不若平时活络。冀临霄回府后,很快发现她郁郁寡欢,问她怎么回事。夏舞雩不能把事情说出来,便只推说最近忙活软红阁赚钱的事,有些累,没什么大碍。冀临霄心想,自打她嫁入冀府,的确没有好好放松过,他是不是该寻个时间带她去郊外走走?这个主意很快打定,冀临霄说:“本官疏忽了。这样吧,正好三日后休沐,我们去山上走走?”夏舞雩定定瞅着冀临霄,问道:“登山?”“走一走,呼吸点新鲜空气,对身体也好。”夏舞雩并不排斥,遂道:“听大人的。”三日后,晴空万里。初冬的气候虽然冷,但因有太阳晒着,倒也还行。冀临霄带上夏舞雩,一起去京郊的西山。马车在辰时初抵达西山附近,冀临霄留了车夫和小厮在此等着,他和夏舞雩带了干粮和水袋,步行朝西山走去。据说,每逢秋季,西山的黄栌遍开,满山红如火海。如今正是秋末,半山萧瑟半山艳红,倒是另一番风光。夏舞雩忽然想到了凤凰谷,那个地方和西山不同,那里开满了凤凰花,终年不会凋谢。凤凰谷和罂粟谷一样,以花为名,同属“七花谷”。七座花谷之间是神交的关系,谷中人大多不曾见面,也不知道彼此在俗世中的身份,但只要有人求援的,同为七花谷之人便要鼎力相助。七座花谷有的在陈国,有的在周国,分散列国各处,谷中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各个都身怀绝技,是以七花谷虽然是隐世的门派,却在江湖中甚有威名。而近几年,七花谷中更是出了七个了不起的女子,声名鹊起。她们被称为“花谷七宿”,各自有各自的代号,真面目鲜为人知。而“勾魂娘子”夏舞雩,便是其一。“你在想事情?”冀临霄的声音,打断了夏舞雩的思绪。他在认真看她,漆黑的眸底只她一人的身影清晰呈现。夏舞雩扯开唇角,笑了笑,说:“大人,我没什么。”冀临霄将水袋取下来,“渴吗?”“不渴。”“要不要歇一歇?”“好像是有点累。”冀临霄这便找了个空地,将提前准备好的一块大方布展开,铺在地上,扶着夏舞雩坐好,接着自己才坐下来。太阳越升越高,空气中多了丝暖意。夏舞雩仰头,承接璀璨的天光,暖意丝丝缕缕浸入皮肤,这瞬间,竟有种岁月静好的恬怡感。她转眸看冀临霄,他正执着把小刀,聚精会神的给她削苹果。他下刀规规矩矩的,切下的苹果皮不厚也不薄,十分均匀。他削到一半时,才感觉到夏舞雩的视线一直在盯着自己,抬眼,与她四目相对,怔了怔,说道:“很快就削好了,你不要急。”夏舞雩忍不住笑了出来。冀临霄愣了,停下刀子,莫名道:“何故发笑?”夏舞雩捂着嘴说:“我方才哪里是看苹果看的着急啊,我是在看大人呢。”冀临霄的耳根子立刻被薄红笼住了,别过目光,不自在道:“胡言乱语什么。”“我没有胡言乱语,我方才真的是在看大人呢。”夏舞雩说着,两手撑在身侧,朝冀临霄倾身靠近,温软的呼吸痒痒的拂到冀临霄脸上。“眼睛长在我身上,我想看哪里都行,是不是,大人?”嘶——冀临霄只觉得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一股热流在身体里涌动,刺激得他战栗不耐,下面某处也跟着热了起来。他立刻沉下脸,斥道:“胡闹什么!好好坐着。”夏舞雩立刻作委屈状,楚楚可怜道:“大人凶我。”“我……本官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你等我把苹果削完。”冀临霄有些语无伦次,只得结束话题。夏舞雩偏是不想饶他,身子靠的更近,从肩头滑落的青丝甚至滑过冀临霄的手,香味缭绕,弄得他心猿意马。这苹果算是削不下去了,冀临霄只好又放下刀子,黑着脸道:“凡事都有轻重主次之分,眼下我手里有正事,你要打趣我也要分清时间。”正事?削苹果吗?夏舞雩扫了眼他手中苹果,笑道:“大人削得可真好看,这苹果看着就秀色可餐。”冀临霄一板一眼的纠正:“这词不是这么用的。”“那是怎么用的?”夏舞雩眨眨眼,尔后了然一笑,拖着长音道,“大人,你说是这苹果秀色可餐,还是我更秀色可餐?”冀临霄差点被呛到,喉咙一哽,脸色又黑又红,本想嗔她,却见她突然凑得极尽。鼻尖似顶到她的鼻尖,她身上香气媚人,半开的领口下雪.峰若隐若现,又白、又嫩,随着她的呼吸上下颤动……冀临霄再也没法忽视下面某个已然觉醒的地方,喘息越发急促,艰难的说:“你……”“我什么?”“……秀色可餐。”夏舞雩不依不饶道:“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