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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做菜的厨子更是千挑万选才能应征上的。所以,珍馐楼的消费高的离谱,来此吃饭的客人,也都是有大钱的。这要放在平时,冀临霄和楼咏清都不会来。冀临霄是俭朴,说直白点就是没钱;楼咏清比他好不到哪里去,他的钱很多都用来收藏文人墨宝了。下朝后,两人结伴去往珍馐楼。冀临霄无不担心的说:“珍馐楼太过奢侈,总归是不好。”楼咏清展开折扇摇了摇,笑道:“临霄,你犯糊涂了。我们两个是一穷二白没错,但她们两个不是啊。这帝京多少富商巨贾,都没她们有钱呢。”对哦,冀临霄这才反应过来,他家夫人和长宁那都是腰缠万贯的主儿,别说吃一次珍馐楼,就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在那里包场,也是做得到的。楼咏清显然也想到这茬了,不禁无奈说:“你夫人调制的香料据说卖了不少钱,长宁前几日画了幅画,直接订出去五百两黄金。唉,等着看吧,要不了多久,你我就要沦为‘吃软饭’的典型了。”冀临霄瞪了楼咏清一眼,今日是去庆祝生辰的,你能不能不说实话?不过,瞪归瞪,冀临霄倒是挺为夏舞雩骄傲的。到了珍馐楼,立刻有安排好的跑堂来迎接两位。他们被带到三楼一个据说是环境最好的包厢,跑堂的掀开帘子,请两人进去,包厢内精致的装潢尽收眼底,桌上更是泡好了茶,有茶香从茶壶嘴里袅袅冒出。包厢的面积很大,饭桌只在一角。冀临霄和楼咏清相对入座,看着上好水曲柳的饭桌上纤尘不染,周遭珠宝编织的帘子、摆放的各色青釉、搪瓷、金银器物、珊瑚,琳琅满目。紧接着就有婢女进来,为两人斟茶,素手如月,递了茶杯到他们面前,笑说:“请二位稍候,会有惊喜呈现。”两人对视一眼,自然知道这是他们夫人的手笔。婢女盈盈退下,还周到的搬来了屏风,挡住包厢的门。冀临霄和楼咏清再对视一眼,忽然发现,这包厢的侧面有个小门,因为制作的效果就是和墙壁融为一体,是以,他们刚才都没发现那是个门。突然,门开了。两人还未回神,就见夏舞雩和郑长宁一前一后出来。夏舞雩身穿紫棠色滚金丝云锦广袖襦裙,裙摆上绣一只怒放的罂粟,衬着一圈孔雀蓝撒碎花缎的内裙。头梳凌云高髻,鬓边碎发如丝,髻上簪着冀临霄买给她的那支烟紫色鎏金步摇,浓妆艳抹,媚眼勾魂。郑长宁却与她截然相反,身穿月白色广袖襦裙,边角以银丝线勾出海水云图。头梳随云髻,松松垮垮沿耳后坠下,淡扫蛾眉,轻点朱唇,丽若幽兰沾露,气若悬崖梅花。夏舞雩手持一双大红色折扇,抬腕低眉,轻舒云手,手中扇子随身子舞动,行云流水;郑长宁玉袖生风,自袖中抽出两把蜜合色折扇,转、甩、开、合、拧,时圆时曲,如妙笔如丝弦。冀临霄初时的惊讶过后,已然看呆。楼咏清亦目不转睛的瞧着,唇角的弧度越加明显。真没想到,他们的夫人给他们备下的生辰贺礼,竟是如此惊艳。要说帝京的女子舞技能与她们两人相比的,大概找不出谁来。秦楼楚馆的花魁和教坊司的头牌,单拎出来都是力压群芳的角色,如今合起来共舞一曲,自然堪称此舞只有天上有。能有幸见识到这般震撼场面的,也就冀临霄和楼咏清两个了。没有音乐伴奏,没有鼓点相和。两个女子一个舞风冷艳,似罂粟花开;一个舞风清凌,如芙蕖出水。纵然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但经过精心的排练,却如水火交融,说不出的天.衣.无.缝。她们交错、变换站位,广袖飘曳,手中扇子竞相生姿。最后,她们将扇子抛起,四把扇子两两交错,落在了她们预先铺好的毯子上,恰好拼凑成四瓣花的形状。夏舞雩舞动至冀临霄身边,郑长宁舞动至楼咏清身边,两个男人下意识的一搂,各自美人抱了满怀。两个女子相视一笑,齐声对各自相公道:“生辰快乐。”可想而知,两位大人心里有多高兴、多激动,这会儿也不必说什么话了,只抱着自家夫人笑,一边用手在她们背后缓抚,替她们顺气。跳这么一场下来,她们定是累的,两位大人心里如何不心疼?夏舞雩点了点冀临霄的鼻子,娇滴滴道:“大人喜不喜欢这份大礼?”“喜欢。”“等下会有上菜的,我和长宁借用珍馐楼的厨房,专程为你们做了长寿面,定要尝尝。”“好。”冀临霄欢喜的溢于言表。他又捏着夏舞雩的手,道:“从蓬莱回来,你都没好好休息,接下来几个月都别cao劳了,我让管家来cao办过年的事。”夏舞雩笑道:“大人还是让我来做吧,免得我一直当深宅妇女,相夫教子的也单一,总要找点乐趣嘛。”似是被那“子”字所影响,郑长宁眼底黯了黯,不禁低头瞅自己的肚皮。她嫁给楼咏清虽然还没多久,但总是想着早些为他孕育子嗣的,也不知道应长安给开的药是不是真有用。她的举动,楼咏清都看在眼里,他笑言宽慰:“急什么,新婚的日子我可没过够,还不想这么快就来个小的。”郑长宁一窒,喃喃:“你说话怎么都没个正经。”楼咏清冤枉的笑了笑,他明明很正经的好不好?冀临霄看了眼楼咏清,转眸对夏舞雩道:“艳艳,你还是要好好养身子,别那么cao劳。等身子养好了,我们可以再要个男孩,那样你生起来也能少受点苦。”夏舞雩娇嗔的戳了下冀临霄的脸,“大人也真是,这才得了女儿没多久呢,就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去了。”冀临霄耳根一红,“艳艳,我……本官没有。”楼咏清是不稀得看冀临霄这模样,每次看都想嘲笑他,于是忍不住道:“说不定长宁会在你夫人之前怀孕,一胎生上两个,这下你就该嫉妒我了。”冀临霄瞪了楼咏清一眼,胡言乱语,欠揍!他略带骄傲道:“本官与艳艳未必会落于人后。”正说着,忽见郑长宁一皱眉,旋即就捂着嘴巴干呕起来。冀临霄、夏舞雩顿时怔忡,楼咏清神色一变,抱好郑长宁,又惊又喜道:“长宁,你该不会是……”郑长宁也不知道是不是害喜,默默在心底计算了下,发觉这个月的月事当真是没来,不由得惊喜万分,点头道:“应该是。”楼咏清暗想应长安的医术果然厉害,眼下笑意已布满了整张脸,看着容光焕发。他高兴的在郑长宁额头上落下一吻,顺便给了冀临霄一道嘲笑的眼神,“呵呵,看我刚才说了什么?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