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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紫竹的错。这本不该有的,紫竹愿意和他断了联系。但是,小姐难道也相信奴婢偷了大夫人的东西不成?”紫竹还在争取为自己辩解。可是,一个人如果说你有罪,你便是有罪,便是百张口,也是辨不清的。秦萝听到紫竹这么说,便拍桌而起,“你不提倒也罢了,你既提及,我也叫你明白。”她走到紫竹跟前,鄙视的看着紫竹道:“我一早便发现首饰盒中时不时少一些东西,即便那些值钱的都没有丢,但我的首饰盒向来是你保管着的,你监守自盗,又有何话说?”紫竹吓得跪坐了下来,她哭的像是个泪人,一把抓住秦萝的衣衫,渴求的说:“小姐,是紫竹的错,紫竹不该心生歹心。只是紫竹家中尚有二老,还有一个不成器的哥哥。他总要说我若是有一日离开了小姐的身边,就将我卖给田大富做小妾。我早已与张春互定终身,并且怀有他的骨rou。这事恰巧又被哥哥知晓,若是我不能给他银子,他就要告发我们。紫竹也是没有办法才偷了小姐一些不常用的首饰变卖了,小姐,都是紫竹的错,紫竹知道错了,小姐千万别赶走紫竹。大哥一定不会放过我的,紫竹要一生都守护在小姐身边,紫竹再也不敢了。”这声泪俱下,听的秦萝的心都碎了。特别是知道了紫竹已经怀有张春骨rou的事情,更是心中一惊。如此,紫竹更不能留在自己的身边了。秦萝嫌弃的甩开紫竹的手,走远了几步,“你身为下人,竟是做出这等苟且之事,你叫我如何再敢留你在身边。”她走到书桌后,从书架上取下一个盒子,打开盒子,取出一张卖身契,走到紫竹跟前,把卖身契丢在她跟前,“从今日起,你紫竹便不再是我秦萝的人。我们主仆关系,到此为止。”“小姐,你当真要如此对紫竹狠心,不再原谅紫竹了是吗?”紫竹很是失望,不知小姐却是这样冷酷无情。“你先前违背我的意愿,扣下了接济小石子他们钱,害的他们不知去向,我原谅了你。如今你不仅偷盗,还明目张胆借我的名义偷人带入府中,你叫我原谅你。在做这些事之前,你可有想过将我置于何地?”又从袖口掏出三十两银子,“好歹主仆一场,这就当是我给你的嫁妆钱,找个安逸的地方,过属于你的日子去罢。”秦萝不再看紫竹,任凭紫竹如何求助,她都不再多发一言。叫了门外的彩画进来,让她监视着紫竹收拾行礼,送她出府。紫竹见秦萝当真不原谅,便叩了三个响头告别。彩画带着紫竹下去,秦萝这才叫来了张春。----第48章认罪受罚张春进来,跪拜秦萝。秦萝让他起来,这才好生打量着张春。很白净的书生,虽然穿的破旧,可脸上的傲骨气儿却是不输的。秦萝问:“张春,今日之事,若是我判杖毙紫竹,你可怨我?”秦萝原以为张春听到这样的话会慌张失了分寸,跪地喊冤告饶,可是张春的表现出乎她的所料。他非但没有紧张,反而是一种淡定,张春言:“不怨,少夫人您是富贵之体,我与紫竹不过是两条不值钱的性命。若是紫竹死了,我定然不会苟活。”说着,他抬起眼眸盯着秦萝,“我们即便是穷苦之人,但我们是有尊严的。紫竹并未偷盗大夫人任何东西。这是栽赃陷害。”见张春说的如此肯定,秦萝道:“你凭什么如此肯定?”“紫竹自幼跟随少夫人,想必你会比我更了解紫竹。她拿了少夫人的东西变卖,都与我说了,想着有一日定会赎回来。若非她的哥哥要挟她,她是不会出此下策。但若说她拿了大夫人的东西,那是绝无仅有的。难道小姐是要再多出一桩窦娥冤不成?我张春,敢拿自己的生命为紫竹证明。”事到如今,是否是紫竹偷拿了大夫人的东西,已经不重要了。在秦萝看来,张春如此维护紫竹,是再好不过的事了。秦萝一改脸上的严肃,“张春,我能放心把紫竹交给你吗?”这话问的张春一脸惊诧。秦萝道:“紫竹自幼跟着我,她胆小如鼠,拿我的东西也就罢了,又怎敢去拿大夫人的东西。此事我一时间并不能很快找出真相,只是紫竹也大了,如今她怀有你的骨rou,我更不能再耽搁她了。我想让紫竹也能过上自己的日子,不宰为奴为婢。”秦萝转身走到一旁坐下,“看你如此维护紫竹,定是十分爱她。我看你眉宇之间,正气使然。言辞举止,定是饱读诗书,他日你若科举中的官位,紫竹必然不会受苦。”张春受宠若惊,秦萝也很舍不得紫竹离她而去。只是眼下,她却是留不得紫竹在身边,她还做不得薛家的主,更是看不清自己的未来会如何。若是这次真的是他人陷害紫竹,那逃过这一次,必然还会有下一次。张春是个有谋略的人,泰山压顶不弯腰,洪水决堤不惊慌,瞧他眉宇间,日后定然非池中之物。“你敢为紫竹舍命相护,足以证明你爱紫竹。”她擦了擦眼泪,从袖中掏出五百两银票,“这是我最后的一点细软,你且拿着,好生照料紫竹和她腹中的孩子。紫竹她有一个那样的哥哥,万不能再回家中,你带她去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安家。莫让紫竹受苦,否则,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张春看着秦萝递来的五百两银票愣怔了片刻,秦萝想他定然是不肯收的。读书人都自认为自身清高亮洁,不愿收人钱财,“这五百两是给紫竹的,并非是给你的。只是紫竹她如今有孕,日后还是需你照顾她,这银票便是给你了。”张春这才伸手接过银票。“小姐大恩不言谢,他日我张春若是有出头之日,定会报谢小姐搭救之恩。”他对秦萝深深一鞠躬。秦萝摆了摆手,道:“起来吧。”张春这才站直了身子,秦萝道:“我不要日后报我什么大恩,只要日后若是真有那么一日,就带上紫竹来。让我们姐妹二人再见上一面,这一走,已不知何时方能再见。”张春没有再言。秦萝本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可一想到这,还是免不住伤心起来。张春带着紫竹走了,彩画由后门将他们二人送出了薛府。秦萝始终都没有露面,彩画回来后,她才慌张的站起身来问彩画,“可是走了?”彩画看得出她的担心,便扶着她坐下,“走了,小姐放心吧。即便紫竹jiejie日后不再侍奉少夫人了,但紫竹jiejie遇到了一个肯真心为她的人,也不失为是一种幸福。”虽说这么她不是不懂,只是相伴多年的人突然离开了身边,多有都会空唠唠的,秦萝嘴巴一憋,搂着彩画的腰哭了起来。孩童似的哭完之后,把眼睛一擦,大夫人还等着一个交待呢。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