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名分
书迷正在阅读:【剑三/霸歌】偷什么都不要偷偷喜欢我、红方的yin欲地狱、【闲泽】娇养、主播被神豪大佬团宠了、女明星和高干、小公主的舔狗们、憨憨绿帽公与笨蛋美yin妻、一抹紫色郁金香(小妈)、淑女管控日常、少女小蔓今天又被爆汁了
范闲想要个名分。 李承泽听了他的话,不甚在意地翻个白眼:“你又不是女子,要什么名分?” “我若是个女子,殿下就给我名分吗?” “行啊,你若是个女子,我就许你王妃之位。” “殿下可不许食言啊!” 范闲迅速在李承泽脸上亲一口,在他动怒之前跳着跑开。 李承泽满脸无奈擦去脸上残留的口水,冲着范闲的背影翻个白眼。 这段时间翻的白眼比他前半辈子加起来都多,眼皮都要抽筋了。 “你说什么?要到户部去把你户籍上的性别改为女子?” 范建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都不曾怀疑范闲现在是真的想改性别。 看见范闲坚定地点头,范建悬着的心才终于死了。 他两眼一闭,只觉得范家的未来漆黑一片。 “闲儿,你这又在胡闹什么啊?” 柳姨娘也是一头雾水,觉得这孩子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我想嫁给李承泽。” “啊?” 范建两眼一翻,刚死的心彻底成了灰。 “还真是胡闹。” 柳姨娘一跺脚,搀扶着范建坐在椅子上,赶紧倒杯茶给他喝下压压惊。 这件事最终还是以范建不同意给暂时压下了。 但范闲并不死心,一本完整版《红楼》,再加两本新默的诗集,成功讨得了婆婆淑贵妃的欢心。 “知子莫如母,承泽常跟我夸你,他虽不说,我也看得出来,他心里有你。” 淑贵妃聪慧,那天从宫里出来上了范家的马车,她就明白,范闲和自己儿子关系匪浅。 李承泽心思深,从不与人一见如故,能让她儿子主动开口夸赞的人更是少之又少,遑论他那么信任范家,让自己跟着范家人走。 “我看你也不是一时兴起,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商量着办,我不反对。” “谢贵妃娘娘,不对,谢谢娘!” 范闲脸都要笑烂了,当即跪在地上给婆婆行个大礼。 “只是有一点,承泽以前过得苦,我这为娘的没用,帮不上他,以后,就劳烦你多费点心,别委屈了他。” “您放心,往后承泽再不用谨小慎微,等待他的会是万丈坦途,我一定让他活得无拘无束!” 顺利过了淑贵妃这一关,范闲再也按捺不住脱缰的心,快马加鞭赶回京都,威逼利诱李承平给他赐婚。 “你与二哥皆是男子,况且整个庆国都知道你是先帝的儿子,算下来,你和我们还是亲兄弟,你要我给你和二哥赐婚,是不是于礼不合?” 李承平一张苦瓜脸上写满了生无可恋,只觉得手中的笔有千斤重。 “你是皇帝,圣旨一颁布,谁敢有异议?” “还说呢,这个皇帝是我自己愿意当的吗?还不是没人要了才扔在我头上的。” 范闲轻咳一声,心虚地揉揉鼻子:“哥哥们也是为了你好,你还小,没见过外面的人心险恶,普通人家的兄弟为了争家产还要打个头破血流呢,哥哥们心疼你,直接把这万里江山都让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范闲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李承平却并不想领情:“当了皇帝,我连这皇宫都不能自由出入了,衣食住行还要有专人记录,我最爱吃的菜都不能吃第四口,那群言官还总是用食不过三来压我,谁家皇帝做成我这窝囊模样?” 看得出来李承平怨气很大了,同时范闲又暗自庆幸,还好不是李承泽当皇帝,否则自己想当他的皇后,那群言官还不得参他一本又一本? “当皇帝还不如跟着二表哥经商来得畅快,起码我爱吃的菜能让我吃到撑吧?” “这样,你给我赐婚,我去跟那群迂腐的老东西商量商量,别老盯着你衣食住行这方面。” 两人一拍即合,李承平下笔如有神,片刻就拟好了圣旨。 之后又在范闲的强烈要求下,大笔一挥在纸上写下“佳偶天成”四个大字。 范闲满意地揣好圣旨,脚底生风出了宫。 范闲遵守承诺,亲自去几位言官家中走了一趟,一番辩论,保住了李承平自由吃饭的权利。 陈萍萍从院长之位上退下来,安心住在太平别院养老。 宁才人搬出皇宫,陪着陈萍萍住在这一方小院里。 年轻时候错过的两个人,历经几十年风雨后,才算是修成正果。 范闲表明来意,陈萍萍乐呵呵地应下:“好,等收到请帖,我一定去喝杯喜酒。” “那还得请您帮忙劝劝我爹,他不同意我嫁给承泽。” “咳!” 陈萍萍被刚进口的茶水呛得咳嗽不止:“什么?是你要嫁给李承泽?你们……” 范闲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是,我肖想他的王妃之位已久。” “那我怕是劝不了你爹,照他那脾气,说不好连我也得挨骂。” 范闲又是一阵软磨硬泡,陈萍萍不堪其扰,动笔给范建手书一封,劝范建尊重范闲的决定。 范闲回到儋州第一件事,就是把带回来的圣旨和信给范建看。 圣旨范建懒得看,拿过陈萍萍的信拆开,纸上赫然写着“儿孙自有儿孙福”。 陈萍萍的意思他明白,可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是他范建的儿子要去嫁给庆帝的儿子? 怎么着也得是李承泽嫁给范闲吧? 这话他无法说出口,不然陈萍萍听见了,肯定要用两个都是庆帝的儿子,谁嫁给谁都没有区别来回怼他。 “走走走,别在这碍眼。” 范建像驱赶苍蝇一样,不耐烦地挥着手赶范闲。 “那您这是同意了?太好了,我这就去告诉承泽!” 范建一梗,在心中暗骂范闲不知矜持,一副倒贴模样。 “安之怕不是记错了?咱们约定的是,你是个女子,我才许你王妃之位。” “这有何难,到时候我顶着红盖头和你拜堂就是,再说了,我十八岁生日那天,就已经嫁过你一次了。” 李承泽脸色微红,自然知道他指的是哪一次。 “我为了嫁给哥哥,可是连我爹都得罪了,哥哥要是心疼我,就让我今晚留宿吧!” “依照规矩,成婚前一个月,新人是不能见面的。” 李承泽按住范闲作乱的手,坏笑着把人往外推:“安之既然要嫁给我,那这个月,咱们就不必见面了。” “李承泽,你的心要是和嘴巴一样软就好了!” 范闲把人推到墙上,强硬地压着他亲吻。 李承泽任他胡作非为,又在紧要关头一巴掌拍开他。 “回家待嫁吧,王妃。” “李承泽你是做过和尚吗?这么清心寡欲,都到这一步了,你推开我?” 范闲骂骂咧咧,捂着脸一步三回头。 李承泽挑眉,笑着目送他远去。 婚期定在六月四日,范闲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在李承泽生日这天成亲。 李承泽很多年都没有过生日了,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生日是哪天,范闲无法,上门问了淑贵妃。 范闲有自己的私心,李承泽从小到大都没有热热闹闹地过一次生日,这次两人借着他的生日成婚,以后每年结婚纪念日,都可以随他的生日一起过。 毕竟是过生日加结婚纪念日,到时候李承泽开心了,还不得任自己为所欲为啊! 李承泽真的是个合格的丈夫,成亲的一众事宜,都要亲自监工,就连请帖,也是他亲笔书写。 范闲还真就听李承泽的话,在家中安心待嫁。 “哥,二皇子请你去试喜服。” “好嘞!” 范闲一骨碌爬起来,嫌走门慢,竟是直接翻墙进了李承泽的宅子。 来了儋州定居之后,两人的宅子就只有一墙之隔。 范闲轻车熟路,翻墙落地之后径直闯进李承泽的房间。 “好看吗?” 李承泽已经穿好了喜服,见了范闲,大大方方地转个身,任他打量。 “好看死了!” 红色极配李承泽,衬得他面如冠玉、美艳无双。 “来试试你的。” 范闲在李承泽的注视下,换上自己的喜服。 “你长高了。” 范闲这段时间身量见长,不知不觉长得竟比李承泽还要高上一些。 “衣服挺合身,你特意让人做大了些?” “是啊,总不能让我的王妃穿着不合身的喜服嫁给我吧?” “我上次的话说错了,你的心果然和你的嘴巴一样软。” “范闲!” 李承泽抬手就是一巴掌,范闲眼疾手快,按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身体果然大好了,力气都这么大。” “毕竟我是王爷,你是王妃。” “这些虚名,我都不在乎,反正,在里面的是谁,你我都心知肚明。” 李承泽气恼,一脚踹在范闲小腿上。 范闲被踹了也不生气,喜滋滋地翻过墙头回家。 大婚如期而至,李承泽骑着高头大马到范府接亲。 他执意要到范闲房中接人,众人也拦不住他。 男子与男子大张旗鼓成亲已经够惊世骇俗,此时这些不合礼法的规矩,也没人执意要他们遵守。 范闲见李承泽进来,慌忙要拿过一旁的红盖头盖上。 “不要这个。” 李承泽丢开红盖头,把手中的红绸一端塞到他手里。 “你又不是见不得人,何至于蒙着脑袋。” 范闲害羞一笑,抓着红绸和李承泽并肩往外走。 李承泽没有准备花轿,门口是两匹枣红色大马,范闲利落地翻身上马,和李承泽齐头并进。 两人旗鼓相当,连背影上都写着势均力敌四字,任谁见了都要感慨一声般配。 绕了一圈,最终两人进了李承泽的宅子。 淑贵妃和范建、柳姨娘并坐上首,受了这对新人的叩拜。 正堂摆着一副装裱美观的字,上面是当今陛下亲手写的“佳偶天成”。 礼成,两位新人携手在院中接受宾客的祝福。 “你小子,难怪承泽晕倒的时候你失魂落魄,原来如此啊!” 大皇子轻锤范闲肩头,携北齐长公主一起灌他酒。 京都事了,谢必安选择闯荡江湖,此番收到请帖,也是马不停蹄就赶来了。 李承泽拍拍他的肩,真诚地敬他一杯酒。 范无救算是不请自来,他那一走,李承泽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请帖也不知该送往何处,幸而范无救听了他要成婚的消息,主动找上门来讨喜酒喝。 叶灵儿带着林婉儿去了北齐求医,两人赶不回来,贺礼倒是没少送,全是拜托范思辙带回来的。 “不是,我爹就带我回趟老家,你俩怎么就要成亲了?” 酒过三巡,李弘成大着舌头攀着李承泽脖子质问。 靖王不想掺和朝事,不顾李弘成反对,带着李弘成回了西南封地。 两人久不联系,突然收到请帖,真是让他大吃一惊。 他走的时候,正是李承泽谋划刺杀范闲的时候,本以为两人定是要走向不死不休的局面,谁料俩人竟走向了金玉良缘的道路。 “他勾搭的我。” 李承泽一指范闲,把自己撇了个干干净净。 “是,我先动的心。” 范闲醉意上头,拉过李承泽的手放在唇边轻啄一口。 李弘成也醉得不轻,拉过李承泽另一只手,依样学样轻啄一口。 “我靠!” 范闲惊叫一声,一把将李承泽的手扯回来。 “你要是想成亲了,我帮你跟若若说说,你可别动我哥哥啊。” “他也是我哥啊。” “我哥。” “我哥!” 李承泽翻个白眼,一人甩一巴掌,果然两个人都老实了。 范闲抱着李承泽的腰,脑袋轻轻靠在他肩膀上。 真好啊,欢喜大团圆的局面。 所有人都活得好好的,承泽也是我的了。 前世求不得的月光,现在就洒在身上。 他那困于泥潭的月亮,终于是被他亲手打捞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