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请吃饭,被下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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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雀儿默了一瞬,此人再三拉扯话题,始终不作正面回应,她不说话了。 刘钰轻挑眉头,还在等她回答。 她还是开口,客客气气道,“我名金雀儿。” 刘钰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真心实意地笑了,他仍是摇着自己的扇子,“金雀儿……呵呵,姑娘人如其名,可人得紧呐——” 言语之中,轻薄之意隐隐透了出来。而刘钰神色自若,继续品茶。 金雀儿感到些许不适,她好像刘钰手中的茗茶一般,被人品头论足了一番,但一想到眼前之人还要帮自己办事,就压下了那股不自在。 反倒是白溪,他的反应就比金雀儿多了许多。 一会坐立不安,一会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会又给金雀儿倒茶,直直递到金雀儿眼前,说着“雀儿jiejie渴了吗?”。 不由得让刘钰眯眼看了他几次。 仿佛要剖开白溪单纯殷勤的外表,窥探到他内里渴求得要死的欲望。 包厢的门终于被打开,一道道色泽鲜亮的佳肴配着玉液琼浆上了餐桌,等到小二再次出去,包厢里重归寂静。 “雀儿姑娘,请。”刘钰执起扇子掩面,惟露出一双眼睛笑看金雀儿。 金雀儿的手动了动,拧起眉狐疑地看看刘钰,又看看饭菜,终是缓缓地小心夹起一筷子,尝了一口,樱桃小嘴细细嚼了咽下去,然后不禁又尝了一口。 刘钰见状,立即跟金雀儿推荐起其他的菜来,势必要让她尝遍每一道菜。 “来,尝尝这个,这是他们家独有的。” “还有这个,雀儿姑娘。” 而金雀儿只挑着吃合自己眼缘的,也尝了不少。 “现在可以开始谈了吗,刘公子?”她觉得时间不短了,是时候抛出自己此行真正的目的了。 刘钰也觉得时间快到了,他同样在等一个时机,只是貌似这回比以往起效的时间长了一些,他有些疑惑。 “这个嘛,那家药铺与我……” “雀儿jiejie,”刘钰的话还未说完,一直沉默着的白溪蓦地出了声,然而他只是往金雀儿碟子里频频夹菜,“你好像喜欢吃这个,还有这个,多吃点。” 金雀儿这才注意到白溪从始至终未曾动过的碟子,她也开始学白溪给他夹菜,“你也一样,别不吃。” “我……”白溪倏地轻颤一下,声音变得软糯甜腻,他当下把金雀儿给他夹的菜放进嘴里,“好……” “谢谢雀儿jiejie……”眉眼弯弯细细品味的模样,好像在吃什么山珍海味,燕窝鱼翅。 而面对着互相夹菜投喂的金雀儿跟白溪二人,刘钰微扯了扯嘴角,尤其是白溪那副幸福的样子,他现在不管这姓白的小子究竟存了怎样一副不可见人的心思,他只在意菜里的春药什么时候发作。 他暗示雅香楼小二下进菜里的春药,明明是药效最强的那一种,甭管你是什么人、什么仙、什么魔,中了此药,皆会瘫软于地,撕扯衣襟沉沦于欲念啊。 可过去那么长时间,金雀儿却一直面不改色,他甚至开始怀疑,这该死的小二不会是没领会他的意思吧?! 刘钰正咬牙切齿地想着,对面的白溪扶着额头猛地站起来,接着便开始摇摇晃晃,脚步虚浮起来。 他只觉浑身燥热,眼前的一切景象都变得模糊,满脸都是潮红的绯色,嘴里细细喃喃,“雀儿jiejie,我好不舒服……” 细若蚊蝇的呼唤依然被金雀儿听了去,她起身探向白溪的额头,疑惑道:“怎么回事?生病了?” 此时刘钰的脸已经完全黑了,皮笑rou不笑的,他可是清楚地知道发生了什么,只道怕不是弄巧成拙。 白溪顺着金雀儿探过来的手斜斜倚在她身上,他迫切地想撕开自己的甚至是金雀儿的衣服,但又怕她嫌恶,只好竭力忍耐着,“我不知道,我好难受,唔,雀儿jiejie……” 他张口喘息着,尚存的一丝理智感知到逐渐挺立的下身,似乎明白了什么,忙慌张地遮掩起来。 金雀儿看他如此难熬,“病况”来得如此诡异,迅速执手给他把了脉,顺便用灵力探知白溪体内究竟如何。 这便让金雀儿一下就发现了白溪这股不正常的躁动从何而来,原是中了凡世的春药。 她脸色久违地难看起来,美目凌厉地扫向刘钰,“你竟然!” 心道,这刘钰果真是轻浮之辈,恐怕他原本的目标应是自己的,厉色道,“真是无耻之徒!” 说罢便扶着浑身guntang的白溪要离开包厢,一刻也不停留。 刘钰怎么会眼睁睁瞧着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他用力拽住金雀儿的手,也不装了,轻佻无比:“姑娘还想去哪啊,走得掉吗?” 他以为金雀儿就是一普通的外地姑娘,心想下药行不通,那就来硬的。 哪知金雀儿只是回眸瞪了他一下,他就全身被定在了原地,半根手指都不能动弹。 金雀儿即刻甩开刘钰,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惊奇金雀儿的非凡,但也表露不出来了。 金雀儿出了包厢,连雅香楼的正门都没出,白溪的模样已经能让人一眼看出他中了什么了,她直接拂袖把两人传到城外途径过的密林里。 林子里阳光斑驳,人迹罕至,除了偶有的鸟儿啁啾声再无其他。 金雀儿拉着白溪坐下,给他输送灵力以图压制他体内流窜的yuhuo。 眼看着白溪的呼吸渐渐平稳,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金雀儿却发现自己身上开始燥热难耐起来,她心中一惊,这药原不是对她无效,而是时间延迟了么?! 猛烈的药效来势汹汹,她匆匆给白溪压制之后,便有些受不住支撑在地上,眼角微微泛红。 “你怎么了,雀儿jiejie?难道你也……”白溪紧张地扶住金雀儿,言语之下是深藏的窃喜。 “我没事,别担心。”她深吸一口气,重新坐好,阖目运转周天同样把自己体内的邪火压下去。 等到金雀儿再次睁眼,眼底已然变得清明。 两人就地坐了一会儿,变故总是来得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