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爱过你一个人
只爱过你一个人
“对不起。” 江绥宴走过去,用拇指轻轻擦去沉昭礼的泪水。 “小礼,我说,对不起。” “我知道当年是我的错,没有顾及你的感受,只知道按自己的心意办事。我不奢求你能原谅我,你听话,把身体养好,行吗。” “你才不知道。”沉昭礼抹了抹泪,又添了一句:“知道也晚了。” “不晚。”江绥宴顺势坐在床边,扣住沉昭礼的手,语气诚恳:“对不起,我对不起小礼,是我的错,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都过去这么久了……江绥宴……你赔我……”沉昭礼声调颤抖,泪水像连绵的小雨,不停往下坠,“你赔我啊……我那么信任你,我觉得你对我最好,结果你骗我……你骗了我那么久……江绥宴,你赔我……” “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会出国,我也不会逃跑,都是你的错……” “你骗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我不会原谅你的,我讨厌你江绥宴……” 沉昭礼泪眼朦胧,嗓子都喊哑了,仍然在喋喋不休的指责男人。 男人听得心口发疼,缓缓靠上去,捧住沉昭礼的脸,吻上她被泪水打湿的唇。 “嗯……你……” “松开……唔……” 狠心的话被男人堵在唇齿间,沉昭礼试图挣扎,却被男人锁住双腕,继而死死按在床上。 熟悉的冷香扑面而来,津液层层深渡,舌与舌胡乱交叠着,男人柔软的唇瓣就紧紧贴着她,被她咬疼了也不松。江绥宴没有闭眼,沉昭礼也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男人认真感受着沉昭礼的眼中的情绪,从羞愤到委屈再到适从,等沉昭礼不挣扎了,江绥宴才松开她。 下一秒,男人稳稳接住沉昭礼的手腕。 “又想打我。” “你自找的!” “亲你我还有错了,我不能亲?” “谁允许了!” 男人轻啧一声。 “天底下敢打我的,除了你挑不出来第二个。对你还不够好吗,心里只有他。” 男人眼里划过一丝不适,轻叹一声,帮沉昭礼整了整凌乱的衣领。 “小礼,能不能好好听我说话,我跟你解释,不想和你吵架。咱们两个那么久没见,你都不想跟我说说话?我们两个要解决问题,不要生气了。” 太阳西落,光影流转,只有一束淡淡的光透过窗帘投射进来,病房里没有开灯,偌大的屋子,显得有些昏暗。 “那你说吧。” 沉昭礼吸了吸鼻子,低着头,靠在床上。 江绥宴从他当年布局开始解释,顺着时间一路往下,到他发现沉昭礼的踪迹为止。事无巨细的给沉昭礼交代这些年发生的所有事,沉昭礼知道的、不知道的,甚至他和沈卿酌为数不多的几次对峙,男人都跟她说了。以前江绥宴忌讳沉昭礼知道这些,所以他瞒她瞒得很严。现在不用了,他不用再为了一个谎言,去对她说更多的假话了。 “小礼,我没那么高尚,我祝福不了你们两个。但是对你好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不为别的。我没办法替你承担失去的痛苦,所以只能加倍对你好。” “我没有后悔过,以前是,现在也是。” 江绥宴的声音带着些难以察觉的颤抖与不忍,似是在克制和压抑什么。良久,男人轻轻握住沉昭礼的手。 “宝宝,我只爱过你一个人。” 日月交替,黑夜深沉,窗外再也无法投射任何光亮,屋内外黑漆漆一片,只能听见男人沙哑宛如唱片的声音和沉昭礼小声抽泣的声音。 江绥宴一辈子都过得顺风顺水,无往不利,唯独在感情方面,他总是,求而不得。 “对不起。” 沉昭礼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对不起,我之前那么任性,让你那么担心我。” “我不该一直怪你的,我也有错。” “谢谢你愿意和我解释。” “我不生气了,阿宴,我们和好。” “真的不生气了?” “不生气了。” “真的和好?” “真的。” 沉昭礼捏了捏江绥宴的手心,转而抱住男人,凉丝丝的脸颊贴在男人温热的脖颈上。 “国外的事情,以后再慢慢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