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莫名其妙的心魔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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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子瑛抖了抖嘴唇。 这是与师尊的初遇……当时竟是这番情景么?她都不太记得请了。 “我恨。” 趴伏在地上的狗儿忽然抬起头来,罗子瑛则把目光从远去的师尊的背影那里收回。 恰巧的瞬间,她们对视了。 一张肮脏的幼小脸蛋,这么通红的凶眼,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野蛮、怨毒、痛恨。 一张干净的少年面庞,斯斯文文的下垂眼睛,周身的平静、沉稳,以及置身事外的无动于衷。 狗儿站起来,小小的胸口起伏,仿佛里面装了一座巨大的喷发的火山。 见罗子瑛没反应,她又往她的方向走了两步,尖叫起来:“我恨死了啊!到底凭什么啊!?” 狗儿面目狰狞,大开大合地跺着脚:“我要杀了他们,杀了所有人!都要去死!要砍下脑袋四肢!扒皮抽筋下地狱炸油锅……” 如果忽略她的话语,狗儿简直像个蛮不讲理的普通孩子。 罗子瑛敢发誓,她从未这样撒泼过。 一是不敢,二是不能。 她抱胳膊,静静地欣赏一会儿,噗嗤笑了:“做什么?还想啃一口?” 狗儿动作猛然一顿,接着继续嘶吼尖叫:“他最该死!最该死!!” 孩童粗哑难听的声音结合上恶毒的诅咒,让不适感如同一条条蛆虫爬满人的心脏,恶心而喘不上气。 罗子瑛又说:“那我告诉你,我把他上了,你心情好点没?” 在罗子瑛的可以激怒下,狗儿的眼睛更红了,拼命抓挠着脖子,脖子上一圈疤痕都肿胀发紫,一同发胀的,还有周围人的脑袋。 霎时间,天空如血染般被晕出了颜色,甚至罗子瑛鼻尖都是一股子作呕的铁锈味。 太阳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翻滚而出的是一只硕大的独眼,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发着惨绿的光。 鬼风骤起,湿雾弥漫,瘦小的狗儿和闹哄哄的众人变成了魂魂绰绰的鬼影。 世界没有了声音。 罗子瑛摆好了进攻的架势,却只能看到狗儿盛满仇恨的双目,似乎挤占了她的全部神识。 “砰——” 一颗颗脑袋爆裂开来,液体固体都在半空抛洒。炸开的头骨、进迸的脑浆、一滩滩鲜红的脑子,此等惊悚场面,在迷雾的灰色过滤下,竟宛如一场盛大的烟火会。 罗子瑛一个不设防,被精准地飙了道血在脸上。温热腥气,让她不得不暗暗惊叹它的真实。 狗儿迷雾里走出来,头和身体只剩下一层皮连着,脑袋就这么诡异地挂下去,白森森的骨头茬子戳在外头,满腔子的血像喷泉似的,汩汩地冒。 罗子瑛默不作声。 很纳闷。 ……自己有这么恨吗? 她望望天,望望地,再望望狗儿,表情越来越疑惑。 恨谁啊? 罗子瑛感慨,不愧是能要老命的心魔劫,她这个当事人都云里雾里。 狗儿狰狞地一咧嘴,骂道:“蠢货,你也该死。” 罗子瑛没有反驳,也反驳不了。 她的确是要死的。 随即,狗儿翻出的黑瞳仁死死瞪着罗子瑛,抬起两只手掌,轻轻一拍。 “啪。” 霎时间,爆开脑子的尸体全部整齐划一地坐了起来,发出齐刷刷的“哗啦”声。 —— 罗子瑛吸了口凉气,太阳xue突突地疼,猛得睁开眼,手臂一挥,将药膏散落在地上,叮铃哐啷险些砸碎。 窗外天光大亮,已不知是几时了。 传信玉简在地上疯狂震动。 罗子瑛一丝不挂地爬起来,长臂一伸,将玉简从地上捞起。 过了一晚上,没有被妥善处理的伤口都发了肿,看上去比昨天更惨烈。不过,罗子瑛是被粗养着长大的,这点寻常小菜她还不放在眼里,动作依旧灵活。 打开玉简,上边就蹦了个单字,却让在心魔劫中也面不改色的罗子瑛打了激灵。 师尊:来。 罗子瑛心虚地在脖子的牙印上扣扣摸摸,揪起衣服胡乱套了。 她咳嗽两声,想搜刮两句谢罪辞,就是凑不出句人话。 玉简又是一阵嗡鸣,师尊发了第二句。 ——来。 罗子瑛没踌躇多久,心一横,跨着大步就出去了。 去他爹个蛋的,早死晚死都不亏。 —— 冰雪洞窟里,青年瞳孔似乎都有些不聚焦。 地上布满血、干涸的jingye和被体温融化的雪水,yin糜颓烂。 他还记得自己是怎样用半边龙尾缠住她,怎样用锐利的牙死死嵌入她的脖颈和肩头,怎么毫无廉耻地抚摸她,怎么胁迫和乞求着要更多…… “啧。” 陆安池发出一声轻啧,用力按住了自己的腹部。 那片闪着微光的繁复花纹,是他们结为道侣的标志。 要不是情况不对,他真想好好质问她是从哪里学来的东西。 总之,情况太混乱了,跟他们的欢爱一样混乱……很难处理个头绪出来——往好处想,至少不会搞出个混血种…… 陆安池抵住了自己的额头。 当务之急是给罗子瑛的心魔劫找个出路。卜算子的能力陆安池是相信的,要找到破解法门代价绝不会小。可不提其他,就凭罗子瑛是他陆安池的第一个徒弟,也不能就这样白白地死了。 上回给她辟邪用的红莲心,她不要,那就得找找其他东西送…… “唔……” 陆安池闭了闭眼睛,握紧拳头,从鼻腔里发出闷哼。 一晚的短暂时间,对于长期没有性生活的年轻力壮的龙来讲勉勉强强算浅尝辄止,要达到满足,肯定是不够的。 陆安池有些后悔太早招罗子瑛进洞府了,万一自己克制不住,不又……但那孩子昨天哭得很可怜,估计是真害怕了,他哪怕平时不如何管教,在这种事关生死的节骨眼儿上,总得给她担起责任来。 陆安池尽力逼迫自己仍把她当做小辈,道侣印算年幼不懂事,过段时间找机会解了也不麻烦。 他细细地、一件一件地盘算着,鼻尖萦绕的爱液味道却久久不散。 她与他的低吟高喘还交织在耳畔,期间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音调都能清清楚楚地浮现。 陆安池白玉似的脸上浮现出恼意,按住腹部的手往下滑去,怒其不争般粗鲁地揉捏了几下,直到刺痛感令起软化,才不至于更加不堪。 突然,陆安池微皱眉头,扬起头颅,面上泛起阵阵潮红 神识中,罗子瑛已经探入洞府。 她身上混杂的情色味道简直不知道比地上那些浓郁了多少倍,陆安池一下子就被勾出了躁动。 克制不住露出的龙尾不耐而急切地摔打,发出沉闷的砰砰响声,尾巴尖磨蹭在粗粝的冰雪地面,甚至留下了道道红痕。 清晰地感觉到下身肌rou在轻微抽动,那些被搅弄过的地方升腾起异样的感觉,似乎颇有点麻痒。 口中津液大量分泌,甚至吞咽都来不及,他不得不咬住自己的手腕稍做缓解。 神识幻化的白龙已经完全不受控制,发了情般将罗子瑛一路风驰电掣带进来。 不行,这种状态太危险,绝不能见面。 陆安池当机立断拿起玉简,想让罗子瑛赶快想办法回去。 才送出两个字,石板门掀起白色螺旋漩涡,里面快速掉出个人。 罗子瑛偷眼瞧,战战兢兢道:“师……” 陆安池一把将人扯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