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囚禁(微h 沈)
1.囚禁(微h 沈)
裴窈音是在一个秋夜被掳走的。 绑架她的是个一身黑衣劲装的高大女子,任裴窈音如何泪眼哀求,女子始终不说一个字,不侧头看她一眼。女子铁钳般的双臂禁锢着裴窈音,无视她徒劳的反抗。 裴窈音眼看着自己离皇城的万户灯火越来越远,心中恐惧更深。 女子将她带到一片城郊的野地,松开她后一个鹞子翻身隐入夜色之中消失不见。 一弯冷月下,一池寒塘,一只孤舟。 舟畔一个蓑衣斗笠模样的男人负手而立,似是察觉到了裴窈音的目光,他转过身,朝她徐徐走来。 裴窈音泪痕未干,黑亮的双眸哭红了一圈,像温润白底的宣纸上飞出的两团红云。 他想,他已经很久没见到她流泪的样子了。 这次,她又因他而哭吗? 男子的逼近使裴窈音惴惴不安下意识往后退。 却听他低低笑了一声:“窈窈,怎么哭得这般伤心?” 裴窈音顿时浑身僵住,怔怔看向朝她取下斗笠的男人。 是沈确玉。 月色朦胧,男人雪砌般的脸更显冷冽,可他眼角眉梢却含着笑,一双乌浓的凤目温温融融地看她。 一如青雀台下的初见。 那日雪后初霁,满园白梅盛放。沈确玉白衣墨发如画中仙,他眉眼含情穿过白梅花枝踏雪而来。 听不见簌簌雪声,唯有裴窈音乱了的心音。 怒气在肚子里滚过几遭,质问的话也已至喉头,最终她只泄气一般偏过头去不肯看他。 沈确玉忽然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入怀中。他衣袖间清淑明净的香气虚虚柔柔笼着她,如松间风,月下竹。 “窈窈,和我走吧。” 裴窈音心口顿时像被蜂子蛰了一下,她不可置信地看向眼前说要带她走的男人。他依旧是笑着的,依旧用温柔的目光摩挲她的双眸,她艰难开口,嗓音早已喑哑:“沈确玉,你疯了。” 自大婚前夕与沈确玉在湖心亭一别,除了梦中,她再没见过他。日久天长,她的梦中也不再有他。 明明她都已经试图忘了他。 可他突然又出现在她面前,还说要她和他走的疯话,不过一年光景,他变得不像他。 “沈侍郎,你即刻送我回王府,我就当今日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沈侍郎。 这三个字在沈确玉心上重重碾过一遍。 裴窈音从未这样喊过他,以前即使她生了气,大部分时候也不过是蹙眉扔下一句“沈确玉,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后气呼呼扭头不愿看他的脸。 沈确玉掩去眼底晦暗的眸光,抬眼又是往日里玉骨清姿的贵公子模样,他唇角微弯,缓缓道:“窈窈,你是不是在怕谢濯连?你放心,我今日来见你便是已做好万全之策,从今往后再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 却未料到他辞色的坚决反而刺伤了她,裴窈音用力挣开他的手。 低眉看着怀中空空,沈确玉不由暗暗自嘲,似是对她的反应在意料之中。 “沈确玉,我们不能这样……”骤时一阵眩晕如箭般向裴窈音袭来,教她双腿虚软生生往后倒去。 一双修长温暖的手及时接住了她。 昏过去之前,裴窈音瞥见沈确玉月光下的侧脸,泛着一层浅浅的霜色冷光,竟让她觉得陌生。 他抱着她,在她耳畔说了许多话,她都记不得了,可好像有那么一句极轻极轻的话,似喟叹,又似呢喃,最终又散在夜风里。 待裴窈音醒来后,她已身处净秋山庄。 净秋山庄远离皇城,裴窈音及笄那年曾随三姐裴云湄与沈确玉打马行经此处。届时净秋山庄还叫悠然居,是上任工部侍郎陈宗礼与家人避暑的寓所,后来陈家没落,悠然居易主,竟是沈确玉买下了它。 裴窈音被囚禁在净秋山庄的三个月,沈确玉白日里仍是典则俊雅的沈侍郎,入了夜他便本性暴露,于香枕罗帷间与她十指紧扣。她不愿吻他,他就转向吻她线条柔美的后颈,雪腻饱满的双乳,不堪一握的细腰…… 沈确玉哄她,不厌其烦对她说温柔的情话,粗硬炽热的性器却毫不留情地刺入她泛滥的rouxue,裴窈音每每被他cao干得受不住,不得不噙着泪喊他夫君他才肯放过她。 直到她真正的丈夫谢濯连带着兵马闯入,将净秋山庄围得水泄不通。 玄衣黑氅的谢濯连就静静倚在离她不远的垂花门前,动作优雅地擦拭掌间沾了血的长剑。 斑驳竹影里他的脸若明若暗,悲喜难辨。 只听他说:“裴窈音,过来。”